战国之名士崛起 分节阅读 2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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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随后,姬颓身后的士大夫们开始低声吟唱起来:

我将我享,维羊维牛,维天其右之。

仪式刑文王之典,日靖四方。

伊嘏文王,既右飨之。

我其夙夜,畏天之威,于时保之。

这是三颂之中源于周颂的诗歌我将。这首诗主要的意思就是祭祀的人供奉了祭品,乞求神灵的庇佑。然后通过文字可以看出,这是一首从头到尾没有彰显国君武功的诗歌,同时多半也应承着卫国上下君臣之间的心虚。

以一己之力,在战场上战胜赵军,这个荒唐的念头,卫国君臣从来没有生出过。可见,卫国君臣对于赵军的心虚是不言而喻的。之所以面对赵军的咄咄逼人,还要作战。一多半是打给魏国看的,让魏国认识到卫人这个盟友还是有点用的,同时也让魏国对卫人的实力有所高看。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卫国在战场上就算是失败了,也是虽败犹荣。从国君到臣子,都有了台阶下,不会因为战争失败而愧对国人。

没办法,要是卫公硬气一点,他绝对不会选择我将作为祭告神灵的祷文,而是直接选择烈文这首诗,因为相比我将,烈文从头到尾都在述说文王当年的功绩,然后作为子孙,要去追随文王丰功伟业的远大志向。

这也是卫国的无奈,庙堂之上,已经心虚到根本就没有信心战胜对手,连逞口舌之利的勇气都匮乏了。当然,这也是因为魏国不给力的原因。魏国不出兵,卫公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要是在中山的五万魏军能够驻扎在中牟,并表示成为上军的坚强后盾。卫公肯定要让人唱烈文这首彰显勇武的诗。

好吧,卫人是怂了一点,但礼不可废除。甚至在一旁观礼的鲁公和宋公都觉得有点脸红。好兄弟没有远大志向,这可怎么办

祷告诸天之后,鼓乐响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武在大殿之外开始举行。武不是诗歌,也没有歌词,歌舞铿锵有力却以干戚为节拍,律动之间无不充斥着战争的萧索味道。这是战舞,是大型祭祀之中,尤其是关系到战争的祭祀过程之中绝对不会缺少的流程。

舞步踩着鼓点,缓慢,却宛如一下一下,都击打在人的心头似的,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但是这种震撼的舞步,却没有能够提振卫国君臣哪怕一丝一毫的自信。

随着宗庙内的祭祀结束,拜将还有一个步骤就是垒土封将台,这需要到城外去办理仪式。而在封将台周围,一万贰仟伍佰卫国士卒全副武装,枕戈达旦,准备出征之前的最后一步。

边子白站在车上,眯起眼睛,眺望着朝歌的方向。当一面属于卫公的国君大纛出现在城门外的那一刻,边子白对身后的传令官挥手示意。

后者扯着嗓子大喊:“擂鼓,聚将”

第383章外强中干

咚咚咚

帅旗摇动之下,一万多上军士卒开始变阵。

就算是还在一里地之外的卫公都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他揉了揉送吃的眼皮,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迟疑,仿佛眼前的军队和他没有多少关系,但又同时又有很大的关联。在内心极度纠结的情绪中,卫公姬颓对御车的丁祇喊道:“扶我起来”

“君上,轩车不稳,万一”

“万一寡人不幸坠车,是列祖列宗召唤,与你何干”

姬颓的身体里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对一个老人来说颇为不易。显然是有什么触动了姬颓内心最深的拿根心弦,才会如此。

好不容易站身来,扶着车辕把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平衡之后,卫公举起手臂,做凉棚状,搭在了眉下,极力的眯起眼睛看着远处似乎在尘土中若隐若现的军队,一万多人移动,竟然给人一种鸦雀无声的错觉风中只有鼓点的律动声,却没有军队战马的嘈杂声,显然魏国最精锐的武卒也不过如此。可对于卫国来说,什么时候卫国竟然拥有了如此高端的战斗力姬颓有种遇到了假的上军的错觉,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卫国在寡人麾下,却不知,很岂不是暴敛天物

当然卫公姬颓习惯性的忘记了,也就是上军,在前年的冬天,就被赵军打得鼻青脸肿,要不是躲在城高墙厚的朝歌城中,这一万人的军队,恐怕几年前就成了赵国将领的战功。类似的事情举不胜举,其实中牟之战之后,赵军虽然承认失败,并退到了邯郸。也没有继续打算在卫国地领土上家里国都的打算,但是赵军对卫国的袭扰,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迹象。原因就是,赵国似乎从掳掠卫人和卫国城邑,尝到了甜头。

同时,赵国国内也在变革,军队数量一再突破历史高度。大量新训练的士卒,还无法在战场上和齐国、魏国的主力军队抗衡,但是欺负卫国的军队足够了。

赵军就是经常将卫国作为赵国新军的陪练,但让人沮丧的是,即便是赵国的新军,也是能够随便欺负卫国军队的存在。这几年,卫国被赵国欺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要不是有魏国在身后力挺着,卫国或许早赶在郑国之前就被灭国了。

原因就是卫国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卫国的军队不强,缺乏对赵军的反击。可要是卫国的军队训练上来了,士卒的战斗力增强之后,有和赵军一战的实力。在加上魏国的支持,赵国对于魏国来说,就不足为虑了。

一个个疑问随即浮上心头,同时内心之中还隐隐有些不安。

想要找人好好确认一下,这个人就是一直伴随着卫公姬颓的内宰丁祇:“这是我大卫的上军何时变得如此雄壮丁祇你去过上军大营,你给寡人说一说这上军的变化。”

没变化是不可能的,上军所表现出的稳重和平静,宛如脱胎换骨一样,怎么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别说卫公了,就连其他车上不问兵备的卫国卿大夫都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遇到了假的上军。

丁祇还真没有注意过上军的变化,他来军营,仅仅是为了传达卫公对边子白的命令和口谕,要说了解上军,最多也只是发现军营的执勤军官和卫兵精神了不少。至少比禁军的强了不少。但也仅此而已,更深层次的问题,他也没有问过边子白。

“君上,这确实是上军,边子白在一个多月前上军移师来帝丘之后就给苟变下达了训练的要求。一开始兵营之内还有过不少怨言,君上您也听说过,甚至认为苟变不堪大用。”丁祇搜肠刮肚的说道,苟变不被卫公所喜庙堂之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边子白治军之严厉,乃奴才平日所见中最为严苛的一人。他立下军营之中犯禁者五十四大醉,皆为身首异处之刑。当初奴婢和边子白在城外狙杀赵军的时候,他也有过阵前斩杀不听号令者。”

丁祇对于边子白如此酷刑是有些担心的,可是奇怪的是,重刑之下,上军并没有发动叛乱,反而以前军中的一些散漫的作风渐渐不见了,上军的面貌徒然一变,几乎让人无法相信,这支军队竟然是当年被赵军欺负到一听到军情,就躲在城邑之中的卫国三大主力军队之一。

至于苟变,丁祇也多少也明白国君和子氏之间的纠葛,一方面子思带领了子氏大部分的家族力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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