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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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方羿扔了毛巾,接着去检查他的伤口有没有裂开,一面检查一面道:

第一回做这个,还以为你会不喜欢。

安戈红成了大闸蟹,喜,喜欢的,但是委屈猴哥......

方羿检查完伤口很是满意,帮他把衣裳系好,小夜叉,为喜欢的人做这事,不委屈。

安戈盯着这人的小帐篷,这猴子方才都只顾让他舒爽,自己还没解决呢。

于是问:要不我也帮你做一回罢?

不用。

你刚才才说为喜欢的人做不委屈呢!轮到我怎么就不行了?

方羿整理了一下衣裳,准备下楼叫小二烧一桶热水沐浴,我怕我忍不住会伤了你。何况你伤在后背,很容易牵扯到那处的肌理。

那我用手如何?安戈灵光一闪,讨好万分地凑近他,我前些日子在书上学了许多手法,正好给你试试。

方羿的眼神一凝,停了整理的动作,问:书?

安戈僵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那,那个......

方羿追问:什么书?

安戈开始信口雌黄:就,就平常的书咯,猴哥你教我识字,我就找一点书来看嘛......猴,猴哥,你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警告你啊,我现在有伤在身你可不能动我......你就坐在那边不准再过来了,再过来我我我我就咬舌自尽唔嗯!

嘴唇被某个大灰狼一下子封住,随即离开又贴着他的耳朵咬了一记,用低沉又浑厚的嗓子道:

等你伤好了,再一笔、一笔跟你清算!

这句话的威慑力如仲夏惊雷,强得让安戈一下子并紧了两腿,一个字都不敢说。

华泱城,半空乌云滚滚,如暴风雨前夕的浪潮。容王宫近来血雨腥风,金碧辉煌的宫殿竟时常有乌鸦驻足。

啊啊

几声凄厉的鸦鸣划破天际,映着惨淡的红日更显悲壮。

倏地,七公主殿内猛然冲进去一队黑衣侍卫,如破穴而出的蝙蝠。

公主,他们快进来了!

侍女跌跌撞撞跑进来,用身子抵住木门。

静和仍旧飞快地在字条上落笔,额角的汗水如瀑滑落。自从封若书走后,她便被接回了容王宫,也亲眼见证了王宫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心里如面鼓咚咚作响,但她一刻也不敢慢。

啪!

她将要传的话极简地写完,无视桌上的笔搁,直接将笔扔在一旁,黑色的墨迹随即飞溅了几滴在衣袖上。

她仓促将纸条卷成细细的一根纸棒,从暗格里掏出一只白底蓝尾的信鸽,将纸棒塞进信鸽腿部的小竹筒。

然则下一刻

静和回头,只见堵门的侍女已经被剑从外向内刺穿。

公主......快......跑!

没待她说下一句话,体内的剑刃已被人抽出,接着,涌进来黑压压的十几个人。

为首的,是管珮如今容国的王后。

静和暗道不妙,连忙抱着信鸽往窗边跑,企图将鸽子放出去。却跑了两步就被一把匕首击倒,刀刃插进她的大腿,瞬间鲜血淋漓。连带着信鸽也被摔到一旁,扑腾了几下,因为翅根的锁架没有打开,并没有飞起来。

管珮慢悠悠走过去,如狩猎者看到垂死的猎物一般慵懒,居高临下瞧着静和,阴恻恻道:

还想着你那国师呢?她语速极慢,仿佛吞噬食物的毒蛇,他回不来了,就算是他想回,也只是一具尸体。

静和不理会她,只挣扎着朝信鸽爬去,企图解开锁架。

却在只差一点的时候,被管珮抢了先。

她展开字条,逐字逐句地念:王宫生变,速携方侯召兵回宫。

念完,她阴寒地嗤笑了一声:召兵?他哪里来的兵?你该不会不知道,方羿离开之前,已将虎符给了镇北侯了罢?方侯现在只是个畏罪潜逃的逃犯,与常人没有差别。再说,镇北侯虽爱与本宫作对,但他的封地远离华泱,他发兵时,我儿早登了大统。那时候......还有用么?

静和死死瞪着她,咬牙道:毒妇!

管珮将纸条交给左右,拿去给那巧匠,让他模仿七公主的笔迹,另拟一份密信给我。就写......永定侯府生变,方羿心有不轨。

说完,洋洋得意地看向静和,你觉得如何?封若书见到这信会不会马不停蹄赶回来?回来了好,回来了本宫便可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省得还要满天下去找,多累呢,是不是?

静和眼中所剩无几的光亮通通熄灭,你当真如此卑鄙,你当真如此卑鄙!

管珮接着道:本宫这是自保。我儿登基,方羿与封若书联手还了得?只是借你的信鸽,知会你的夫君,方羿现在说不定有二心。他们的联盟彻底瓦解,本宫才有安宁之日。

静和道:方侯对父王忠心耿耿,你如此诬陷于他,就不怕报应么!

管珮冷笑,本宫以为你心里只有封若书,所以不惜欺君谎称有孕也要救他出来。没想到,还想着方羿呢?

我静和生而为人,自然尊赤心忠诚之士,鄙犯上作乱之贼。

本宫即便是贼,偷了这天下,便是光明正大的贼。彼时大权在手谁敢多言?你父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怜悯地看着趴在她跟前的静和,看她水蓝的衣裙上尽是鲜血,不由快感倍增。

然则下一刻,这一直垂首的人突然抬起头来,硬生生斩断她这快感。

只见静和突然抽出大腿上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进管珮的脚背,力道之大,直接刺穿插进了地板。

她随即飞快起身,抽出匕首就要朝管珮的心脏刺去,周遭的侍卫却已有防范,先她一步拦下攻势,接着,四柄锋利的剑刃刺穿胸膛。

眼前的视野陡然猩红,静和的匕首尚且停顿在半空,血液顺着刀刃一滴一滴滑下,生命亦随之逐渐流逝。

刀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她瘫然倒地,眼神涣散地望着窗外,嘴唇动了动,夫君......别回来......

容国七公主没了,传言只说是旧疾复发,突然暴毙。只是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儿,还未见世便胎死腹中。

走出王宫,无人知晓那日在公主殿发生的一切。

封若书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怅然若失,银两和贴身玉佩被人偷了也未发觉,末了吃饭住店没钱,没办法只能卖了头上的白玉簪。

那掌柜的倒是看中他背后的蚩尤箭,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点头。

玉簪本价值三百两纹银,奈何那掌柜的眼睛毒,看准他急需用钱,开的价钱极低,抵了房费之后只剩二十两。估摸着算了算,在路上省吃俭用,赶路不能买马,只能在十几日之后勉强赶到华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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