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安戈心里美滋滋的,猛然瞧见方羿抬手时,右手上厚厚的一层绷带,大惊失色:

猴哥,你的手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号外号外,冰山大侯爷开窍了,冰山大侯爷开窍了!

第43章中秋(一)

方羿右手的伤是那时在赌坊留下的,最后的一枚骰子刺进他的掌心,虽然用内力将它逼了出来,却也留了个血窟窿。

是不是打那俩绑匪伤的?

安戈无比歉然地捧着那只手,心里抽得疼了一下,那两人可能打了,一个拳头能让你半天抽不回气儿!

他那日惊恐交加,早早在方羿怀中晕了过去,自然没注意到他一来就缠着的绷带。

隔着纱布传来的体温让方羿颇为不适,于是抽回手,不碍事。

安戈本来好心好意关心他,却没想到热脸贴冷屁股,脸上的殷勤瞬间荡然无存,哼,不碍就不碍。

他见方羿迟迟不喝绿豆汤,反而对手里的书卷更感兴趣,于是把脖子探过去,这书都写什么啊?有那么好看么?

他今日嫌天热,让茯苓帮他把头发都绑了起来,这个伸脖子的动作,无疑将他整条脖子都露在了外头。

方羿垂眸,盯着他脖颈出的一团火焰状的印记,昨日在镜湖神医那儿的对话又回响在耳廓

你果真要让我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怕他对你心存歹念?

寒针手里握着捣药杵,本着挚友之间需要互相提点的本分,多了这句嘴。

来历不明?方羿问。

寒针眉毛一竖,便是之前跟你说的,你的这位侯夫人身上,有西施咒啊。

你当时拿不准,只是猜测。

之前是猜测没错。不过我刚刚给他上药的时候,不小心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

寒针把不小心三个字咬得很重,生怕某人误会什么,克扣他的诊金。

然后?

寒针拍了拍自己的后脖子,道:咒印已经现出来了,还很明显。这表明......他最近发作过,也许就在昨天。

方羿想起昨晚死在他掌下的两个壮汉,依照安戈的本事,确实不像能从他们手里逃脱出来的。蓦然回忆起他偷夜光杯的那晚,被盗贼挟制时,也是陡然力量倍增,突然眼睛一红,从盗贼刀下挣脱出来。

西施咒......会危害性命么?

他若无其事地问。

对面的寒针几乎要跳起来,尖叫道:

我的大侯爷!你现在想的应该是这个人是否对你图谋不轨,背后是否有什么邪教,是否是大隐隐于市的细作,而不是关心这什么破咒印是否会

他说到一半,猛然想起什么,话语戛然而止,勾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又道:

哎,我说......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啊?

方羿这才意识到方才的话露出的破绽,眉毛不动声色地跳了跳,端着他的侯爷架子继续道:

你还未有回答我的问题。

寒针看破不说破,一副你继续掩饰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西施咒呢,是不会危害性命,不过长期种在体内,情绪波动大的时候,难免不会发作。那时亲疏不分,即便他没有害你之心,也保不准他将你当成敌人,加害于你。何况......寒针的神情蓦然沉了下来,又道,西施咒只在珩域一带出现,你如何知晓,给他下咒之人......是何居心呢?

寒针还有一句话没说,却也昭然若揭:西施咒发作多了会腐蚀心智,彼时安戈成了下咒之人的傀儡,还不知遭殃的是谁。

方羿听了这话沉默了许久,怔怔望着病床上熟睡的人,他出身未国,怎可能与珩域之人掺上关系?

这便不得而知了。我只在古籍上翻到过,西施咒有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也就是说......

寒针抬眼,凝重着望进方羿的眼睛,道:你的这位侯夫人,曾经死过。

方羿收回思绪,垂眸,瞧着在他面前动来动去的脑袋,沉吟道:小夜叉,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安戈啊了一声,被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从书卷那一堆奇形怪状的字符抬起头来,你问啊。

方羿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心中蓦然有一丝忐忑,默了默,道:

你知道西施咒么?

安戈的眉毛拧成了麻绳,恍若听见了天方夜谭,啊?什么屎?

方羿的嘴角抽了抽,把那卷记载西施咒的古籍合了起来,道:......没什么。

就小夜叉这样的白痴,还是不要指望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了。

曾经死过么......至少现在,眼前的人活蹦乱跳,便也够了。

安戈被问得找不着北,很是焦躁,不过见方羿端起他的绿豆汤一饮而尽,这焦躁便也随风散了。

好喝不?

方羿眉间微皱,太甜。

安戈顿时就跟受凉的热包子一样,面皮倏地就蔫了下去。

哦......

方羿没看到他的失落一般,将空碗放了回去,平平淡淡扔了一句:

不过也还行,算是解暑汤里的上品。

安戈的眸子顿时闪闪发亮,觉得这猴子忒有品位。

那日之后,安戈见到方羿的次数变多了,竟然每顿饭都能一起吃。安戈瞧着那张越看越顺眼的脸,感觉食欲倍增,比往日都多吃了不少。

他发现,虽然方羿的朝服是暗红色的,但私下里,他却独独爱穿墨袍。宛如名为山河的宣纸上那一抹点到为止的墨迹,将惨白无奇的偌大江山染了颜色,天下皆白,唯我独黑。自然是狂傲不羁,快意恩仇。

喜欢墨色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将这颜色穿出恢弘之气又不失儒雅的,唯有方羿一个。闻说朝官中有个跟方羿同姓的尚书,见方羿穿着墨袍好看,也跟风去同样的裁缝铺子定制,样式一模一样,穿起来却不伦不类,没有半分方羿的风骨。

或许衣裳挑的不是人,而是骨。

安戈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思想境界又上了一层楼。

你笑什么?

沉浸在傻笑里的某人突然被一个声音拉回来,睁眼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容,险些从石凳上滑落。

哎哟!我的娘诶!

安戈勉强收拾起窘态,嘿嘿着讪笑,没什么,就......心情比较好,嘿嘿,就容易笑。

方羿坐在石桌的另一边,冷冷垂眸,又转而对付桌案上的棋局。

安戈挠了挠耳朵,哦,对了。猴哥,你找我过来干什么啊?

他都坐了好半天了,这人就一言不发地下棋,自己跟自己下,完全不理他。

方羿唇角不自知地一扬,终于等到安戈问出这句话,心口微微一松,朝一旁的食盒看了眼,道:

自己去拿。

gu903();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