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风还去坐在他往常的位置上,一副要和同学诉衷肠的样子。
但秦凝坐在后面看着,明显的能看出来,坐舒风两边的同学很排斥他,身体都在尽力远离他,毕竟,舒风不在的这几天,“舒风是个神经病”这个认知,已经差不多是全班同学的共识。
然而舒风并没发现,还一直和同学说着自己的诡异遭遇:
“你们真的没有听见声音吗我跟你们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好好的坐着呢,忽然一股大力把我卷走了,然后我掉在一个草丛里,我吓了一跳,还没爬起来呢,就有一个蒙面人把我拎起来就打,我大声喊,你们就没有听见声音吗”
周围的人相互看看,有一个胆大些的问道:“你说你掉在草地上可小放映室没有草地啊”
“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不但有草地,还有好些花和树,还有山”
舒风举了举左手,似乎是想向大家描绘他看见的花和树,可不知道怎么的,他举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敲在他左边同桌的头上。
左边的同学喊起来:“哎哟舒风你干什么打我”
舒风看着自己的左手,自己都说不明白:“我我没做什么啊,我刚才只是,只是”
左边的同学拿起自己的书和文具,丢下一句“神经病”,便搬到了别的位置去坐。
舒风生气的看着左边的同学离开,又转身和右边的同学寻求理解:
“哎,我没做什么呀,你们不知道,那件事真的很奇怪啊,我被人打得晕头转向的,喊也没人应,我正想呢,今天我要被人打死了,忽然有一股大力,把我卷了起来,我就觉得,我回到教室了,看不见草地了,真的你们相信我啊”
坐在舒风右边的同学怔怔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舒风,离放映室最近的草地,是五十米外了,你,你是不是上课的时候,出去玩了一圈”
“怎么可能我确定我就在小放映室里就是小放映室的人打的我,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他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哎哟”
舒风说着话就激动起来,这些日子,他似乎活在玄幻的世界中,他明明记得清楚,自己说的都是真话,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他这才稍好一点就来学校,想和同学说说话,好能找到一点共鸣。
可是,同学也不相信呢,舒风本能的身子向前倾,大声说着,可突然的,似乎有一股大力推了他一下,他的头就撞在右边同学的头上了。
舒风大痛,“哎哟”连连,可同学更痛,还吓着了,立刻起身理文具,然后捂住头就跑了,只甩下一句话:“神经病”
连着这么两下,离舒风一两个位置距离的同学,竟然也战战兢兢的收拾着书本文具站了起来,找着各种借口,搬离了舒风的座位边。
有好几个同学还搬到了秦凝的附近,小声和秦凝搭讪:“哎哟,秦凝,你说说,舒风怎么病得这么厉害了,这有攻击性的神经病,是不是不能来学校啊”
“呵呵”秦凝淡笑一声,不作评价。
但,这一日,舒风走到哪里,哪里的同学就被撞或被打,所以,到下午的时候,同学们避舒风如避瘟疫,更有同学开始商量,是不是应该拟定一个什么文书,向舒风这样的学生提出抗议,让学校勒令舒风退学,省得伤害了别的同学。
秦凝带着姨母般的微笑,看着同学们的惊慌,也看着舒风的懊恼,等到放学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迅速的拿着书包离开了。
第二日,舒风没来上学。众同学都很高兴,像是得了什么奖。
第三天,舒风又来上学。因为是上大课,又有几个靠近他的、但不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抵制舒风的行为,开始从班级,蔓延到了一个系。
第四天,舒风没来上学。听说学校领导找到舒风家里,和舒风父母谈了话,以后还会不会来上学,还不知道呢
这一天,下午一点的时候,秦凝悠哉悠哉的走去校门等成屹峰,今天,他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去办呢
成屹峰急匆匆的赶来了,夫妻俩就并肩往公交电车站去。
这个时间,车上人不多,两人都有座位。
成屹峰在位置上有些紧张的理了理衣服,说:“小凝,你说,今天应该就是能定下来了吧”
秦凝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再抬头,眼里是兴奋的光:“应该是。你别紧张,既然通知你去,肯定是好消息。”
“呵呵,我倒想不紧张的,但一想到咱们家果果和朵朵就能看上我画的动画片了,我就觉得自己画的还不够好。而且,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的入选,不是你的呢你可是我的老师啊”
“唔这个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哥,你得相信你自己,人家信里不是说了吗,马良同志,您的作品朵仙子学飞记各方面符合图像传播要求,这就证明,你画的比我好”
“不,不管怎么样,都是你教的我,我老婆最好。”
夫妻俩紧紧握住手,相互看看,都十分的期待和兴奋。
昨天,秦凝收到了沪上美术制片厂寄来的信,说是请朵仙子学飞记的作者,到美术制片厂就作品制作方面的问题进行面议,夫妻两个就开始兴奋了。
今天下午,成屹峰还特意请了假,秦凝一早就特别交代了雪静,今天会迟些回去带孩子,便和成屹峰说好了,一起去美术制片厂。
这对于他们一家来说,可是盛事,想想吧,以后能够在电视或者电影院看到成屹峰画的作品,真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
两夫妻脸上发着光的到了美术制片厂,找到了信里说的动画创作负责人,张戟张老师。
张老师约摸五十多岁,但是一张脸笑容可掬,让人一看就联想到庙里的弥勒佛。
所以,坐在张老师的面前,秦凝夫妻俩很快就放松了心情,成屹峰已经开始谈起了朵仙子学飞记的创作灵感:
“我小女儿就叫朵朵,有一次她抱着一只鸡跟我说,她想飞,我就告诉她,什么东西可以飞,我们一起出去玩,我也会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什么是飞,为什么能飞,我们还一起制作风筝,我们都很开心。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孩子的表情,想法,有趣的提问,我都画进去了。”
张老师不断点着头:“嗯,不错,从这些画面上我们也能感受到你说的那种快乐,总体上艺术形象、剧情构思等方面,都足够制片了,接下来,还有一些小细节方面再改进一下,咱们就签合同,你们可以回去进行制作了。”
成屹峰应着,但他看看秦凝,还是把心里最想问的问了出来:“好的。就是张老师,我我妻子,其实画的比我还要好,可她的作品”
张老师十分随和,笑着说:
“对,你说的对,你们夫妻俩画的都好,花木兰也是非常好的作品,不愧是老乔那种干了一辈子美术工作的老同志推荐的。
但是我们制片厂实在太忙了,都是手工活啊,人手少,任务重,好些好作品都积压着,只能一部一部等,还要考虑经费的问题呢,是不是
相比较来说,你的朵仙子学飞记在人物设计、场景变化上头,更容易制作,所以我们先考虑你的作品。花木兰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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