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山和成屹萍这么说了几句,秦凝闭着眼,脸开始微红。
任阿山折回来,看一眼儿子,嘴角噙着笑,小声和秦凝说:“小凝,你,小日子准不准那”
秦凝半天没说话,好一阵才干咳着说:“咳咳,不太准”
任阿山用手肘撞撞儿子:“不会是怀孕了吧”
成屹峰看看母亲,看看秦凝,眼睛大亮:“真的”
任阿山笑起来:“要我说,八成是你们啊,你们自己自己的事你们不知道”
外头脚步声“哒哒”的急,成有川回来了,站在房门口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去卫生所还没找着人,到孙医生家里才找着的,马上来马上来”
任阿山笑着出去了,小声和丈夫嘀咕着,老两口走了,还给小两口关上了门。
房间里,成屹峰俯身到秦凝眼前,激动的语无伦次:“老婆,真的吗妈说的,是真的吗”
秦凝拿手背盖住眼,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也许。”
“哦一定是一定是哦小凝”
半个小时,孙医生来了,孙医生又走了,一家子饭也顾不上吃了,更加的忙乱起来。
任阿山大声的喊着:
“简阿姨,那些个鱼啊什么的赶紧收起来。哎呀,那个煮了鱼的锅子就不要拿来煮东西了;屹萍,你去,骑自行车去百货店买点话梅山楂什么的回来,多买点,快去
唉呀,老成,酒别喝了,随便把饭吃了,我去给他们煮点粥,哎呀煮什么粥营养好呢,哎哎,娘,娘,你要抱玄孙子咯”
房间里,成屹峰坐在床边,眼睛看着对面的墙,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傻笑,秦凝看着他的样子皱眉:“想什么呢”
成屹峰凑近她,说:“老婆,你说,咱们的孩子,像你还是像我你说咱们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我去拿字典来,我们好好翻翻好不好”
秦凝笑着摇头:“这都多早的事儿啊孙医生不是说了吗最多不过才两个月,取啥名字啊你”
“呀怎么早了,咱们现在就开始想,得好好想想,不早不早,还有啊,小凝,明天开始我就要在空间里做一张小床,嗯,要是女儿的话,我赶紧得做个秋千架子,哎呀,好多事要做呢”
家里,每个人都开心得合不拢嘴;家外,关心着成家的人,也都兴奋起来。
孙医生是地质家属大院卫生所的老医生了,祖传的中医,又在医务所学了一年的西医,像成屹峰这样的青年,都是他看着长大起来的,心底里也替成家的人高兴。
他从到成家把了脉出来,一路往卫生所走,一路便跟人说着话回去,反正大院里的人就是这么相互关心的。
“孙医生,成家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的叫您,是不是成屹峰又不好啦”
“没呢,人家好得很,别胡说。”
“那啥事啊还得请您”
“你这个人老马,你就爱管闲事。”
“哪儿啊,我关心人家,说说呗”
“喜事人家儿媳妇怀孕了”
“啊哪个,哪个儿媳妇”
“看你这话问的,哪个儿媳妇,新媳妇啊,成屹峰媳妇”
“哎唷真真行”
于是,半天不到,消息传了大半个家属大院,有的人听着消息,嘴巴里酸得不得了。
和成家隔了一条巷子的方家,就开始嘀咕起来。
米阿姨皱着眉和丈夫方工说:
“嘿也是奇了怪了,说马上不行了不行了的也是他们,这会儿说已经好了啥都好了的也是他们,要是真像你说的,队里最近在给成屹峰报劳模、提升职的事,他这倒是一下子窜到中层了呢好事尽让他们占了,他们家故意的吧”
方工推了推眼镜,不认同的看一眼米阿姨:
“你这说的的都是什么话人家现在好了,你倒是嘀咕什么呢谁家会故意搞出人命关天的事来队里出事故,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周永强刚判了十年的徒刑呢啥叫故意的,你说话也有点分寸啊”
米阿姨往女儿房间张望一眼,气哼哼说:“我这就是唉,我这就是心里不痛快我就在家说几句不行啊,唉”
“你不痛快啥当时人家家里出了事,是你自己让女儿别去的,说别去沾晦气,现在女儿和小姜不是挺好的吗,你又不痛快啥”
“我本来是挺高兴的,可你不觉得,小姜比不上成屹峰吗小姜妈做事我也不太待见,家里条件那么好,过年时送的节礼都是些什么呀一瓶酒还比不上任阿山有一回从老家带回来的土酒呢那他们家不是不看重我们闺女吗你说是不是”
妻子念叨个没完,方工也开始皱眉:“你就是爱比较,啥都爱比较女儿都快结婚了,你就别说这些了”
女人心里不舒服,这一开了头就收不住,米阿姨只管絮叨着:
“这我这怎么是爱比较呢,事实就是事实啊,你刚没看见,成屹峰穿一身黄呢子大衣站在那儿,真是好看,要是队里真的等他身体恢复了,上了班就给他升到中层,那他一个月收入比小姜好多了啊
哎呀,这着棋子,是我错过了,倒让个任阿山老家的乡下女人给卖了个乖小姜妈妈还说下午要跟我们说结婚办酒席的事,我这心里可真不得劲早知道成屹峰能好,我那时候让女儿去看成屹峰了,任阿山肯定感激不尽的,你说是不是啊”
方工摇摇头,不再接妻子的茬。
世间事,哪有那么多的早知道呢女人就是爱说这种无用的话
成家依然在忙活。
任阿山特意熬了又白又黏的米粥,放几个红枣,也备了几样小菜,用大盘子托着送到秦凝床前。
“小凝,好些没有要是好些了,可得吃东西,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你起来一些,我喂你吃点好不好”
秦凝吐过了,倒是觉得好些,任阿山这么体贴,她也不好意思再躺着,说:
“妈,你不用拿进来了,我起来,我出去自己吃,我这会儿好些了。”
成屹峰在一旁紧张兮兮的说:“别别,你躺着,我喂你吃,孙医生不是说要小心嘛。”
秦凝嗔怪的瞪他:
“哎呀,哪里用得着这样,我不过是闻着鱼味道受不了,我又不是生病了我起来自己吃,妈,您也别忙了,歇歇吧。”
任阿山看着秦凝脸色还好,便说:
“也行,能起来吃也好,那我给你放外面了,你出来吃,正好的我们再议议办酒席的事,这本来还想着五月份六月份办,现在你怀孕了,还不如早点办,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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