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之空间有点田 分节阅读 194(1 / 2)

d啊,秦凝现在也有了烦恼。

那个撬开她心门的人,太不负责了,特么的只管撬,不管埋,现在她的心口进了风,呼呼的吹,吹得她梦里都是他强烈的气息,吹得那个带着猛烈心跳的午后阳光、一直在她的眼前晃,吹得那个可怕的梦一日比一日清晰,她就烦恼了起来。

这笨蛋,他到底在干嘛呢

以前恨不得拿信埋了她,现在竟然又没有只字片语了,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人真的很奇怪,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多事似乎就忘记了,但那个梦,却会时不时的在秦凝脑子里跳出来,连带着成屹峰的样子便时时的变幻起来。

那个曾叫嚣着“老子喜欢你”的男人;

那个曾执着着“我守你一辈子”的男人;

那个曾得意着“找到你的梦想庄园,你就留下我”的男人;

那个曾忐忑着“你说的不婚主义,是只对我的吗”的男人;

忽然只变成了一个样子,梦里的那样子:一个执着的拿着地质锤的男人,他毫不迟疑的爬山涉水,他毫不犹豫的跨沟跃坎,最终,他却在风雨里模糊,他在雷电里倒下,再也不睁开眼睛,看一下这个世界。

秦凝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梦,就觉得自己的心上裂开一条巨大的口子,且什么事情都填不满这口子。

他,还好吗

第290章入我相思门

“秦凝,你的信”

忽然,门口洪亮而随意的一声喊,打断了办公室里各自烦恼的秦凝和蒋丹。

秦凝立刻走了过去,从文化站看门老人手里接了信,一看信封,她的心便大跳了起来。

她拿着信,站在门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只紧攥着,盯着上们熟悉的字迹看默念:成屹峰,你个混蛋,你终于是好好的啊

“凝凝,你哥哥给你写信啦”

蒋丹也走了过来,看着秦凝的神情,脸上露出了微笑。

秦凝张了张嘴,挠头:“呃是啊,是呢呵呵”

“看把你高兴的那快看吧,我先走了啊”

“我,我哪有高兴啊,不急的。”

蒋丹拉了拉她挠头的手:

“哎哟,你就别装了明明很高兴,真是的凝凝,你就是太要强我有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呢,有事就爱埋在心里。我看你最近都少说话了很多,我都不敢问你,你还装呢”

“我有吗”

“有啊凝凝,朋友是用来干嘛的呀,难道光你关心我,我就不关心你行了,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

蒋丹笑着已经走到门口了,秦凝喊她一声:“哎,蒋丹,你的事”

蒋丹顿了顿,说:“我没事。我要是周健来找你问我的事,你就说,我不想理他了,我不爱和人争。就这么说就行了,你也不用理他。”

“唉,好吧。”

秦凝站在门口,目送着蒋丹走了,回过来,也没等坐下,就拆了信。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那么的激动,连展开信纸,手都有点抖,直到成屹峰那熟悉而刚劲的字体映入她眼睛。

“小凝:我真想你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想你啊

每一天当我能坐下来的时候,当我能思考的时候,我都提笔给你写信。可是,我们这儿通信很不方便,我也说过不烦你的,那我便把信收着,我也忍着,不寄给你。

然而,我太想你了,那,我寄一次,可以吧你收到了,是否会斜着眼睛瞪我,说,你真麻烦

一别已三月,你,可还好

你,可曾想一想我

唉,你大概是不会想着我的。

你这个丫头,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你的心,是黑河水做的,摸一摸,都是冷的。

可怎么办呢我还是愿意把自己放在那黑河水里,只想等待,它回暖的那一刻,我正好在,我不曾离。

别期望我会打退堂鼓,我不会的。

那天,你骂我混蛋我听见了,你骂我流氓我也听见了,混蛋就混蛋,流氓就流氓,只要想到那天的你,在江南的蓝天白云下站着,我现在,默默等待在祖国丰富矿藏的丛林里,我就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还有,我立功了,具体是什么,我们的工作得保密,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我升普查队的队长了

我跟你说过的,我会努力的,我努力学习,努力追赶你,努力的在工作中做出贡献,希望我积累下工龄和经验,今后能早点调动关系,我就回老家守着你

我调了这工作,现在非常的忙,我还没时间回过家,我妈肯定在家骂我呢,不过我不担心,我妈这个人,刀子口,豆腐心,骂几句,她就过去了。

我只担心你,小凝啊,我只希望,你也是刀子口,豆腐心,那天的那个事,你骂我几句,或者你打我几下,你就过去了,只千万不要以后再也不理我呀

我,不想给你道歉。

因为,那是我此生做的最好的事。

如果你不高兴,我用一辈子来还。

你再不高兴,你也等着我,等我回去,在江南的蓝天白云下,我只守着你,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小凝,我写给你这封信,也不知道你会不会看,我想,你多半是不看的。

可是,我对着上天祈求,你怎么也看一看。我现在的这个地方,通讯很不方便,而且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冰雪期了,而我们,由于工作上的需要,暂时不能离开,那后勤补给什么的,都很不方便,想来是无法再给你写信了。

可是,我每天都会想你,也盼着,你有一天,也会写一封信给我,告诉我,你也想着我,不不,你写个信,骂我也好,行吗

盼复。

此致,敬礼,成屹峰,九月一日”

秦凝捏着信纸,张着嘴,只觉得胸口处,一阵一阵的酸楚,那酸楚,还不但的扩大,迅速的涨满了整个胸腔,挤压得她无法呼吸。

她便看见,有很大很大的一滴水,不知从哪里掉下来,掉在信纸上,轻轻滚了滚,就迅速洇染开来。

她立刻拿手去抹那滴水,可是,她看不清,抹不清,因为,有更多的水滴下来。

她笨拙而慌张的把信纸举过头顶,她脚步踉跄的走到办公桌边坐下来,任自己眼前一片模糊。

这是一九七三年的秋天。

gu903();秦凝看见自己的心上,褪开一层冰,它鲜活的跳起来,像重新开始了它真正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