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话说的,宫玉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只得夹着饭菜自顾自的吃着,心想代如颜大抵还是太过在意年岁之差。
待用膳后,宫玉喝着茶水见宫人们低头收拾着碗碟,才发觉这殿内的宫人们好似又换了一批。
好似近些日子代如颜虽然看着平静,可指不定背地里在弄什么事情。
等代如颜从里间沐浴出来时,宫玉正翻着平日里代如颜看的书,只是这书里竟是不易看懂的字。
代如颜忽地伸手抽走宫玉手里的书,宫玉一愣怔怔地看着代如颜问:为何要拿走啊?
这书你又看不懂,为何要看?代如颜将书放置一旁。
我无聊翻翻而已,你生气了?
没有。代如颜平躺下来应着。
宫玉低头望着代如颜,指腹轻戳了戳代如颜脸颊低声道:不许睡,正经事还没做呢。
夜深了。代如颜凝望宫玉轻声应着。
我不管,今日也得轮到我讨回来才是。宫玉说着轻放下纱维。
殿内灯火昏暗,代如颜的肌肤洁白无瑕,宫玉低头轻吻时都不敢太用力。
或许是因着沐浴的缘由,代如颜的掌心温热的很舒服,轻抚宫玉脸颊旁,漆黑的眸中似是水光凝视着宫玉道:我没有生气。
宫玉指尖轻缠绕着衣带,没想代如颜还执着刚才那事,停顿的应着:我也没生气,只是好奇你整日看着那些书是什么而已。
一边说着,细密的吻悄然落下,代如颜贴近着,薄唇微抿紧细声说:你轻点。
不要,谁让你刚才凶我了。
那你慢点
宫玉弯着眼眉望向已然红了脸的代如颜轻啄了几下应道:阿颜乖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那眼眸微的美人似是无奈地望著作乱的宫玉,可凝视的目光却不曾移开,手紧紧握住宫玉的衣袍,无声默许这故意挑逗的行为。
夜色无边,一旁的珠帘微响,好似成了这殿内唯一的声响,窗外的风呼呼地响着,却遮不住那内殿里的一声声低吟浅唱,时而还能听到有人轻声唤着小九。
风雪交加的冬日里,清晨总是亮的更外的早,宫玉美滋滋地抱得美人醒来时,难得代如颜没有离自己很远,而是正依偎在身旁熟睡。
殿内暖和的很,宫玉指腹轻柔的划过代如颜微皱的眉头,似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凑近轻吻了那眉头。
还未拉开距离时,代如颜缓缓醒了过来,眸中似是还有些小迷糊,轻眨了眨眼像是反应过来般,怔怔地望着正笑着一口白牙的宫玉,脸颊微红了起来。
阿颜宫玉粘人的凑近着,光明正大的轻啄了几下。
代如颜微抿紧着唇瓣望着热情的宫玉,像是有无所适从,微停顿地问:你怎么醒的这般早?
宫玉靠近着应道:我想你了啊。
你代如颜躲避不及却被宫玉手臂禁锢住。
多数时候两人亲近过后,便疲惫入睡,代如颜不知为何每每亲近过后,总是离的远远的,宫玉每每想温存一下都只得落空,今日难得有个机会,自然是不愿放过。
难得代如颜会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无奈地望着宫玉道:你且松开。
宫玉闭着眼蹭了蹭代如颜脸颊,鼻头嗅了嗅代如颜独有的清香,一脸满足地说:我不要,就这样多好啊。
快到上早朝的时辰了。
今日我要做昏君,不想去上早朝。
代如颜微抿紧唇瓣似是地无可奈何,指腹轻触宫玉白嫩的小脸低声道:你这是得寸进尺。
阿颜不喜欢吗?宫玉眨了眨眼望着代如颜问。
这可是昨日从代如颜那新越来的话,现学现用可还行?
显然代如颜不知如何应答,只得沉默,那指腹轻停在宫玉眉头,而后停在额旁。
心猿意马的宫玉坏坏的探着手,未曾想却被代如颜抓住。
阿颜你抓疼我了。宫玉装作若无其事般说。
你不准再胡来了。代如颜轻眨眼眸,眼底明亮去处,早已没有醒来时那般好逗弄。
宫玉只得作罢,低头亲了亲脸颊应着:这么严肃做什么?
明明昨晚不还一直念着我名字的吗?
事实上,宫玉已经许久没有听到代如颜唤自己小九了。
可昨夜那一声声念得宫玉心都快化了。
代如颜目光落在宫玉露在外头的肌肤,眸中微闪了闪,抬手紧了紧两人的被褥念道:你且好好躺下,省的着凉。
哦。宫玉听话侧躺在一侧,可手臂却仍旧未曾松开。
宫玉明亮的眼眸盯着代如颜不放,代如颜也只得由着宫玉这般肆无忌惮的望着。
直至代如颜先开口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我就想这样看着你,不行吗?
这时辰就算不上朝,也得准备用膳才是,难不成今日就这般躺着?
可以啊,我就想这样陪阿颜躺着,不用看奏折,也不见那些唠唠叨叨的大臣多好啊。宫玉说着还特意靠近了些距离。
代如颜忽地扯着被褥坐起身,宫玉一时还有没缓过神来,紧接衣袍便挡住宫玉的脸。
我要更衣沐浴,你要躺着便躺着吧。代如颜像是恼羞成怒一般,披着宫玉外衣袍入里间。
头回见代如颜这般红着脸生气的样子,那因着未系紧的衣袍,宽松的搭在消廋代如颜身上更是不经意间流露妩媚动人,真真是让宫玉眼都看直了。
待人都走进里间,宫玉捧着代如颜的衣裳花痴的埋头闻了闻低声念道:真香啊。
代如颜沐浴出来时,宫玉还懒散的窝在床榻,宫人们端着候在长廊外。
虽隔着屏风,可多少还是能窥见其中几分,代如颜只得探入屏风内,便见那蜷缩着在被褥里,怀里还傻傻抱着代如颜裙裳的人,已然不知何时睡着了。
外头的宫人细声问:皇后娘娘该到用膳的时辰了。
撤了。代如颜目光落在那抿紧唇瓣熟睡的人上,像是犹豫的又说:将饭菜热着,待会再用吧。
是,皇后娘娘。
殿外的风雪好似又下了起来,窗户闷声匡啷地响着,代如颜静坐在一旁,指腹轻触那嘟起的嘴角,不禁喃喃道:真傻。
那熟睡的人却浑然不知,只是紧了紧抱住裙裳的手,像是做了什么美梦般。
临近除夕时天越寒,早朝结束时代如颜替宫玉换下衣袍,宫玉伸展着手臂说:待会我要去见宫良一趟。
代如颜停了停手说:宫良叛乱罪名已实,再去大牢一趟做什么?
当初宫良曾对真宫玉多方照顾,我也只是去见最后一面罢了。
宫玉目光不经意的打量着代如颜的神情,只见代如颜神色自然的应着:那好,用完早膳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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