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如颜嘴角上扬的应道:我们许久未曾亲近了。
宫玉仰视着代如颜说:朕累了。
小九,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用朕这个称呼。
朕是宫国皇帝。
可你也是我的小九。
代如颜伏低亲了亲宫玉脸颊,眼眸微闪道:从前的小九不会这般无视我,冷落我的。
皇后你若是生病了。宫玉伸手轻推开代如颜说:朕可为你寻天下良医。
我没病。代如颜笑了笑握住宫玉的手,亲了下手背应着:现在的我很好,小九不喜欢吗?
宫玉侧过头看向那一旁燃着的烛火说:如果皇后没病,那就是朕病了。
劳烦皇后明日下令诏令,皇帝病重,神情举止皆是异常,赏万金举荐名医。
代如颜眼露不解道:这般病症若是传出去,整个宫国百姓会认为小九是病邪入体,就算宫国皇帝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
皇后的意思是说有病也得瞒着吗?
小九,我的病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这个感觉仿佛就像是代如颜在自欺欺人一般,并且她还连宫玉一同欺瞒。
殿外的寒风刮着窗户匡啷的响着,宫玉侧头看向代如颜应着:朕困了,此事日后再商议吧。
小九?代如颜捧着宫玉脸颊低声唤道:你为什么要这般冷落我?
宫玉停在半空的手最后也只是落在一旁说:朕没有冷落皇后,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代如颜注视着宫玉,宫玉也就任由着她这般看着。
这夜僵持到最后,宫玉迷迷糊糊困过去时,也不知道代如颜究竟是否睡下。
待次日清晨醒来时,殿内冷的出奇,宫玉缩在被窝侧过头看向一旁,只见代如颜身着单薄衣裳静坐在一旁。
殿内的烛火早已熄灭,不知何时紧闭的窗户被打开来,外头下起大雪。
宫玉察觉这殿内竟然没有了供暖,便坐了起来问:宫人难道昨夜贪睡了吗?
代如颜轻眨着眼眸应着:昨夜风雪大的很,小九未曾听见吗?
许是太累了吧。宫玉瞧着代如颜的神色有些许差,起身欲唤太医。
小九代如颜伸展手臂禁锢住宫玉,整个人枕着宫玉低声唤道:你难道从今以后真的要这般无视我吗?
宫玉无法挣脱开,只得安静由着代如颜束缚。
皇后你多想了。
我多想了么?代如颜眼眸通红的望向宫玉说:小九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
朕会永远爱你的。宫玉应着。
可代如颜却满是怀疑打量着宫玉问:爱是这样的吗?
宫玉望向代如颜回着:皇后想要的,朕难道没有不给的?
话音落下时,代如颜簌的松开禁锢宫玉的手,像是冷笑般笑着。
空荡荡的殿内只剩下这笑声在回荡,代如颜停了笑说:小九你真是病了。
我要的爱它不该是这样的。
大雪悄然落下的时候,好似代如颜最后的希望也跟着被掩埋了一般,连带那只原本被关在笼中的黑猫也不见了。
宫国皇帝得了怪异病症的消息在都城流传,而代如颜也搬回皇后宫殿。
每日里两人唯一会面时,不过是因为到宫玉该喝药的时候。
天寒地冻时,殿内没有炭盆,也没有供暖,那链条被代如颜亲手解下。
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宫玉被禁足在这偌大的宫殿里。
女剑士来访被将士拒绝在宫殿外面,甚至连宫女都不得入内。
夜深时代如颜盛着汤药入殿内,宫玉正怀里抱着胖兔子,一个人靠在窗旁。
寒风在殿内肆虐,代如颜将汤药放在一旁道:陛下该喝药了。
宫玉看着代如颜含着笑意的眼眸,伸手端起汤药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殿内的烛火未曾点燃,显得有些暗,代如颜伸手合上窗,像是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般拿着火折子点燃烛台。
突的亮起的光有些刺眼的厉害,宫玉浑身被冻的有些僵硬。
陛下觉得这药如何?代如颜立在烛台旁轻声问。
宫玉倒吸了口气应着:有些苦。
代如颜笑了笑道:良药苦口。
如今这才霜降就已下起大雪,陛下这般固执,可是要遭罪了。
无妨,多谢皇后担忧。
大抵这就是惩罚吧,从前代如颜便说过不乖的话自然是会有惩罚的。
风呼呼的吹着窗户,直至代如颜离开殿内,宫玉才禁不住胃里的折腾将药汤都吐了出来。
有病的人却给没病的人送药,这算是什么事啊。
宫玉就着衣袍擦了擦嘴,躺在这矮榻上,待大雪停下时,眼皮有些困了起来。
窗户忽地被风吹开,女剑士跃入殿内叹道:你要离开这吗?
离开?宫玉想了想说:我怕她会更疯狂。
可你这样也无济于事。
是啊,那我必须要去找一个人查清真相。
女剑士惊讶道:你能出去?
宫玉坐了起来道:当然,只是我得拍拖你替我做件事。
外头的风掩饰着寂静殿内的谈话,两日后大雪纷飞的半夜,代如颜正在宫殿内翻看药术古籍。
窗外的风雪刮的窗户匡啷地响着,却也无法妨碍代如颜的专注。
那药术古籍已然脆弱到不能用手翻看的地步,一旁的烛火微微摇晃的厉害。
帘子忽地被掀起,碧玉脸色苍白的跪下,嗓音颤抖的厉害唤道:皇后娘娘,出事了陛下
代如颜似是未曾缓过神来,那满是痴迷的目光还停留在古籍上,侧头看向碧玉问:出事了?
碧玉伏低着头道:陛下宫殿烧没了。
那一旁的窗户轰的被刮开,连带烛台也倒向一侧,那古籍燃了起来,代如颜怔怔看着,眸中满是困惑地望向碧玉说:什么叫做烧没了?
不知是风势太大,还是怎的宫殿烧的太快,陛下宫殿的护卫本就不多,殿门好像是从里头被反锁上了。
代如颜缓缓起身看着那被烧了大半的古籍,竟然未曾缓过神来,一旁碧玉不敢出声。
直至代如颜忽地急促地迈步,碧玉同一行宫人匆忙跟在身后。
偌大的皇宫隐约还能猩红的火光,皇后宫殿离的很近,可还是要绕过几条宫道。
抬着凤辇的宫人们跟在代如颜身后,天边渐白,代如颜神情木讷,眼神空洞无神可步伐却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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