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没想到贵校还挺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素质教育。
谭连艾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再说吧,这一天天事真是多。
向晚却很高兴:艾连,这是好事啊,以前你总是一个人,我真的很担心你,现在看到你这么受人关注,实
在为你开心。
谭连艾心中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说不出来,于是抬手揉了下向晚的一头卷毛,温声道:向晚,多谢你,总是陪伴帮助艾连。其实,他也该多和你交流,也不会
向晚诧异:不会什么?
没没什么,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处理社团的事情,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婚约。
带着一股脑的事情和纷杂的信息,谭连艾睡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还满脑子的邬醉、胸针、婚约、裂星骑士、玫瑰公爵这些信息,当晚,谭连艾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幻梦。
梦里的他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神采飞扬地跳下满是鲜花的星舰,从脸上取下一个面具,立刻有管家上前接下他的铠甲外衣和面具。
戴着面具铠甲的时候,这人看着威武狂傲,卸下后,身形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少爷回来了,少爷此行顺利吗?
天底下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吗?这人笑嘻嘻地拍了管家的肩膀,我老父亲人呢?还在挖土呢?
管家立刻道:公爵在花园培育新品种花。
这人笑出了声:阿伯你真客气,他不就是挖土吗?培什么育啊!
管家讪笑一下。
那人声音一低,带了一点不自觉的柔情:小朋友呢,睡了吗?
管家摇头道:没有,小少爷还在看书。
哦,你知道的,小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有些自闭,所以你平日多照顾一些。那人沉声道。
这是当然的。
这人又走向星舰二层的花房,人未到,笑先至。
老爹啊,这艘星舰就算名字叫做五月鲜花号,你也不用这么让它名副其实全是花吧?
花丛中,一个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拿烟斗的华服男子睁开眼。
儿子,你还没死啊?
那可不,祸害遗千年呢。
我想也是。公爵悠悠地吹出一口烟圈,联合政府的人又让你去干嘛?他们给你钱吗?又不给钱,就别那么卖命。
我不图钱,我就是黑暗中的正义~
儿子行行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没事,就算我英勇就义了,家里不还养着一个小朋友嘛。那人嬉皮笑脸地坐在公爵身边,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说到小朋友,我上次给你说过,要给他改个名字。
你是说罪这个名字是吧其实也没啥,他姓的好,邬罪听起来也是无罪嘛。
得了吧,一个小朋友,他父母的罪业,与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他以后的人生里要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罪。那人一旦笑音不再,语气就又冷又狂。
那你想改个什么字?以小朋友的性格,他不一定愿意改。公爵也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表情。
把罪改个同音字,就叫醉吧,醉梦的醉。那人重复了一下,邬醉,读起来好听,写起来好看。
邬醉呀公爵又躺了回去,古地球有一句诗,叫但愿长醉不复醒,挺好的,就改叫这个吧。
行,连古地球文化爱好者玫瑰公爵先生你觉得意境好,那更好了,不说了。那人站起来,潇洒自如地把手放胸前行了一个骑士礼,我去给小朋友念书,哄他睡觉咯。
滚吧滚吧~
随着这个人的视角,谭连艾来到了星舰底层,远远地看见一间房里有一个小小
的少年正在看书,他坐得非常端正,一板一眼。
然后,这人举起手挥了挥。
小朋友,要说晚安咯
梦中的谭连艾一阵恍惚。
他是谁视角里的自己又是谁
第二日,向晚来到宿舍楼下等待艾连,一起去参观选择加入哪个社团。
结果,一向很准时的艾连,今日居然来迟了。
看到艾连出来,向晚赶快跑上前去。
艾连,难得你居然会迟到耶,你昨晚没睡好吗?
话没说完,向晚被对方的表情吓了一跳。
向晚结结巴巴道:艾、艾连你眼圈都黑了
谭连艾烦躁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昨天晚上,梦中的自己给那个梦中的小邬醉讲了一夜的童话书,直到快天亮,小邬醉终于大发慈悲说了晚安。
搞得梦里的自己一夜都没睡!
而醒来后谭连艾因为做了一夜莫名其妙的梦,真是身心俱疲。
这个邬醉,白天里用婚约惊吓自己,梦里还折腾他!
真是气死了,邬醉此时在他心里的印象分快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谭连艾捂嘴微微打了个哈切。
走吧,去社团,去拿那个什么见鬼的操行分。
走呀!
两人走出宿舍楼,沿着中心道走向了社团活动中心。
那是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建筑群。
分布了无数房间,可供不同社团的学生使用。
还未走近,喧嚣的吵闹声便淹没了谭连艾的耳膜。
作为一个一夜没睡着的人,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行走的火炮仗,一点就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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