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真的会打回去。上次我在香港的酒吧遇到仇人就动上手了,还是司零和钮度来把我拉回去的,”朱蕙子露出一丝失落,“但是司零现在不在了,没人替我善后,而且她说过,要我学会遇事冷静一点。”
“她说得对,”钮言炬看向她,“但你还有我。”
“我知道啦,我是说不论是谁,我都不要惹麻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学着司零的语气说话,看起来更像司零了几分。
每个人都会长大的,感谢耶路撒冷,见证过他们每一个人的成长。
钮言炬想起来:“对了,上次帮你测基因,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段一直考试就没有告诉你。”
“真的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看”
“等下吃完饭就过去。”
钮言炬给她打了好几页检验报告,逐字逐句给她把专业术语转成人话。到了最后,钮言炬才说:“还有一件事有点奇怪。”
“什么”朱蕙子抬头看他。
“你和司零的基因怎么说呢,很有大部分很像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其实就是一样的,”钮言炬之所以迟缓,是因为觉得不可思议,“达到这么高的相似性,一般都是有血缘关系。”
朱蕙子怔怔地看着他。
钮言炬轻轻一笑:“有没有可能你们是远方亲戚但不知道但是从结果来看,并不是隔得很远的血缘”
朱蕙子心跳如擂,这么多年来每一个说她们长得像的声音一齐涌上了脑海。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小说情节她和司零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难不成她是爸爸的私生女
朱蕙子好不容易能说话:“你不会搞错吧”
钮言炬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很奇怪,但其他可能几率太小了。”
“不可能啊”朱蕙子开始摇头,“她和爸爸长得不像啊”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朱蕙子像抓住救生圈一样抓着钮言炬的手:“司零妈妈确实和司叔叔是再婚的,难道她以前是跟我爸在一起可是司零和我爸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她来我家这么多次,从来没觉得她有想刻意接近我爸啊,她也没问过我爸什么,反而是问妈妈和外公外婆多一些”
钮言炬说:“那会不会是你妈妈”
“你是说我妈妈生下她然后给了她妈妈养吗”
“不,我的意思是,从结果来看,她不太可能是你的亲姐姐,”钮言炬难得转了转脑子,“你刚才说她从不刻意接近你爸爸,所以你是觉得其实她早就知道,所以才来认识你是吗”
事发突然,朱蕙子并没有把逻辑理得这么细,直到钮言炬说出来,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竟是以此为出发点推断的。她承认道:“是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和她是怎么认识的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明白,她为什么会去酒吧里救我”
钮言炬比她冷静很多:“所以你可以按照刚才的逻辑再想想,她平时跟你提到谁最多最想知道谁的事”
她和司零认识快十年了,从前无论聊起谁聊起什么,她都只当那是唠嗑,又怎么会去注意呢这么说的话
朱蕙子猛地一下瞪大眼,钮言炬知道她有了答案。
“我知道是谁了”朱蕙子的声音很小很小,她觉得这荒谬到说不出口,“我舅舅,朱一臣。”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冬天。
朱蕙子没想到的是,钮言炬比她更为震惊:“你说什么朱一臣是你舅舅”
北京难得一个见蓝的天,午饭后司零插上耳机,从办公室下来,走向未名湖的路上给钮度打电话。
以色列是早上八点,通常这个点他刚跑完步要上楼洗澡只有枕边有她的早晨,他才会赖床。果然,钮度接听时,带着微重的喘息:“宝贝”
司零笑起来:“跑完步啦”
“嗯,准备洗澡。”
“跟你说过不要马上洗澡的。”
“所以我刚好坐下来等你的电话。”钮度说完,又问:“现在在哪里”
司零说话时带出雾气:“刚在办公室点了个外卖,吃完下来消消食。”
钮度问:“周末也去学校”
“就是周末才要来,”她又开始迭声跌气,“爸爸周末在家,我没办法给你打电话。”
之后司自清有找司零再谈,强硬地表示不允许他们在一起,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松口,她第一次觉得爸爸竟是这样不解人意。但她和钮度现在天各一方,又不是明天就要怎样,这件事便像一个被搁置的议案,只要不提就能够和平共处。
钮度声音一沉:“我应该找个什么机会和你爸爸相处一段时间。”
“不说这个了。”
钮度笑了:“走到哪里了这么吵”
“未名湖,上面有人溜冰呢,”司零一副沧桑口吻,“大多是大一二的小孩儿,还有一些老师的孩子。”
“你怎么不去”
“等他们到了我这个岁数也就懒得去了。”两人一起笑了。
司零又问:“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快了,还有一些工作需要收尾。”钮度就要回港开年会,前后会待两周左右。她等待着什么,然后他便说:“我会找时间去看你。”
“好。”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笑得多甜。
私事虽然一言难尽,公事却非常顺风顺水。
跟进的项目发展势头都很好,融资估值节节高升,一些公司还成为了业界黑马,钮度这个名字逐渐成为一个品牌、一个标杆,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有了影响力之后,公司新收了一些人,许多工作分摊开来,钮度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因为项目越多,他却也变得更忙了。
肖瀚过去加入hero之后,公司管理沟通越发流畅,他们预备开春便开始试着和南亚国防部接洽。
再说周孝颐,一下子拉近了和钮度的关系,事事照顾他,给他介绍了一些和内地的合作。司零从没想过将师哥也利用进来,这算是莫大的意外之喜。
而司零呢,这段时间她慢慢地退出与钮度的利益关联,既然没有了目的,那么她希望和他的关系可以变得纯粹,就只是她爱他、他也爱她而已。
正好他手底下人也变多了,她这个挂职的项目经理,现在只做他一个人的远程顾问,在有关医疗的项目上给他一些意见。
以往年前还有一件事只有高阶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