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想嫁入我平淮侯府的人,可以从府门一直排到城外,连绵十里不绝。”
“他顾伯颜有的我丝毫不差,他没有的我也有。”
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而来,而她刚张嘴辩驳,要说的话就被他探入檀口的手指搅碎了。
一不做二不休,童黛朝着他的指头就是一口,他吃痛地叫了一声。
趁着他后退的功夫,她抬起朝着他的身下就是一脚。
幸得薛梦松早有准备,他往旁边一闪,童黛只踢到了他的右腿上。也是这用尽全力的一脚,她整个人向后倒去,脑袋恰好磕在了床沿上。
她‘哎哟’了一声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薛梦松捂着腿,皱眉拍了拍她的侧脸,童黛歪头倒在床上毫无反应。
看到她衣领大敞下的伤口和凌乱的头发,她的眼角还凝着未干的眼泪,薛梦松伸出的手最后只落在了被子上。
他不耐烦地替她拉上被子,拉好自己的外衫走出了房间。
他站在书房的窗前,一夜无眠。
第二日下午童黛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挣扎着好不容易坐起身,童黛觉得脑袋晕呼呼的,她一伸手,摸到了脑袋后微微鼓起的肿包,她轻轻揉了揉。
童黛不满地对着门外大喊“薛梦松,你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
她这一喊,响彻了侯府,下人们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在书房写字的薛梦松,笔下的字被她这一嗓子喊得晕开了,他换了张纸,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
提笔在新铺开的纸上点了个墨点,含笑放下笔,背手走出书房“走,高远,瞧瞧有意思的人去。”
话虽如此,可高远依旧钉在书房门口,丝毫未动,目送侯爷慢慢悠悠离开的身影。跟随薛梦松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侯爷如此开心。
“终于起了?”
坐在铜镜前梳发的童黛,看到镜子里笑眼盈盈的薛梦松,恨得牙直痒痒,她立即就把手上的木梳砸在了地上。
他俯身捡起木梳,重新放到她手里,调侃道“昨晚笨得自己磕到床沿,今天骂人、砸东西倒是很有气势。”
一句话把她的话全噎了下去,眼睛瞪得溜圆,嘴撅得老高,桃颊憋得通红。她扫了一眼周围的丫环,个个低头忙活自己手里的事,刚才薛梦松的话似乎她们一点儿也没听见。
他使了个眼色,丫环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退了出去。
薛梦松拿着那把木梳替她梳发,动作轻缓,和昨日一点儿不一样,而她却毫不领情,她甩头一点儿也不愿意让他碰自己。
他按住她扭动的肩膀,柔声道“别动,弄疼了,我可不管。”
梳完头,他准备带她去吃饭,因为昨晚的事,她十分反感他,
坐在铜镜前一动不动,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你得吃饱了,才有力气骂我打我。”
她嘟嘴,依然不动。
“好,好,那就不吃,还给我侯府省粮食了。”
还得是激将法管用。
敢惹自己,那就把你这侯府吃空了,干嘛和自己身体过不去,想到这里她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跟他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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