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当是给季唯做裤子,并未感到吃惊。
倒是阿秋颇有些吃惊,见柳意绵一脸平静,又有点小小的不忿。
他那渔夫郎君,每回给他银钱去买新布,他总会满心欢喜的好好伺候他数日。毕竟这钱可是他赚回来的,让夫主高兴了,才会有往后的好处。
他们做哥儿的,一定要懂得体贴夫君。
饭后,柳意绵主动收拾碗筷,抱着木盆出院子打井水。
阿秋没跟出去。
他好奇地站在季唯身边,看他拿筷子搅了搅瓦罐内的羊乳,筷子上附着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膏状物。接着他盖上瓦罐的盖子,又蒙了一层布,抱住瓦罐不断地摇晃甩动。
阿秋在一旁看着,心疼的不得了,季哥,这好好的羊乳,晃成这样,不是容易馊?
季唯哈哈笑了两声,怎会,处理得当就不怕。这可是他做了六块灌饼,特意找赵瘸子换来的羊奶。
赵瘸子家的羊奶多的很,他不靠这奶卖钱,嫌麻烦。自己喝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有人来找他要,他心情好就看着送。
有时放的久了,生生馊了也时有发生。
除掉给柳意绵的那罐羊奶,剩下两罐,季唯专门挑的昨日下的奶,看中它静置了一天,很适合用来提炼黄油。
摇晃了不过一刻钟,季唯手臂就酸的不行。
他放下罐子休息,在一旁看了大半天的阿秋忍不住道:季哥,我来帮你吧。
不用,我一会自己来。
阿秋眼睛一弯,细声细语道:我吃了你们一顿红烧肉,总该做点什么。镇子上哥儿一只手数的过来,我把绵绵当弟弟看,季哥,你不要跟我客气。
他说着伸手要去碰瓦罐,季唯眼疾手快抱住罐子闪开了身,有些尴尬,真不用了阿秋,这罐子沉得很,我比你壮都吃力,万一摔了,就可惜这一罐子羊乳了。
阿秋没听出季唯话外意思,还以为他照顾他体弱力气小。又往他身边凑近了一步,说话愈发轻快起来,季哥,这羊乳也是给绵绵?
他的更新鲜些,是我现挤的。为这,季唯生平头回挤奶,还出了些糗,惹得赵瘸子哈哈大笑,心情好了连罐子一并送他。
季哥对绵绵可真好,他要是个姑娘家就更好了。阿秋忍不住道。
此话怎讲?
要是姑娘家,生孩子也容易些。咱们哥儿,受孕难,生子难,要不是用不着出聘礼,怕是都没人肯要咱们。绵绵能碰上你,真是上辈子积福阿秋说着,想到自个儿的命运,越发伤心,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季唯听着,嘴角抽搐,颇有点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儿又如何了?起码从原主的记忆里头,也没明确说过哥儿不准念书习字考科举。难不成哥儿还必须相夫教子了?
来自21世纪,自小受到人人平等观念熏陶的季唯,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不赞同道:绵绵年纪尚小,我并无让他过门生子的打算。
阿秋了然点头,觉得以季唯这条件,以后再找个女人做正妻不难。毕竟哪个兜里有钱的男人,不想三妻四妾,这季唯相好的也不少。柳意绵不过是个哥儿,能做个男妾,已算是不错。
他这个年纪,正适合好好念书,说不定还能考个秀才啥的。其他事,看他自个儿吧。
季唯说完,又抱起瓦罐摇晃起来。
阿秋一时愣住,念书?哥儿也能考秀才吗?
他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只觉得季唯荒谬。
哥儿就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像他这样能嫁人做个正室,已是好命。以后再生个儿子,就算丈夫要纳妾,也动摇不了自个儿地位。至于秀才?那可是男人才能考的!
这季唯,果真是异想天开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晋江最近改文有各种奇葩变动,例如网友七□□十审核
害怕莫名被锁,所以一些小bug错字啥的我就不修了,大家理解一下呀~~
PS.谢谢紫月阁主20瓶营养液(营养液都是亲给的呢,比心)
第12章
季哥,我觉着家里柳意绵兴冲冲跑进屋,想和季唯商量下午上街去买些锅碗瓢盆,家里头物件少,以前少在家开火做饭倒是没啥,现在明显不够用。
但进门就看到两人靠的很近,从他这个角度来看,阿秋几乎贴到季唯身上。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咬着唇呐呐站在原地,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些难受。
季唯比阿秋高,越过他头顶看到柳意绵站在门口,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喊了他一声,才把他叫过来。
你觉着什么?话怎么说了一半?
柳意绵一靠近,阿秋很自觉退后了一步,拉开了与季唯之间的距离。
家里碗筷不多,可以添些。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只剩嗫嚅,明明距离不到一丈,季唯却听不清柳意绵说的话。
他挑了下眉,大点声,听不清。
阿秋有时就挺看不上柳意绵这幅样子,还没和人说话脸先红了,说起话底气不足声音又小,这不是纯粹让人看不起他们哥儿么。
看柳意绵还在那不知扭捏什么,他干脆替他答了,他说家里碗筷少了,可以添点儿。
多大点事儿啊,你那不是有钱。家里缺什么,自个儿买就是了,没必要都和我说。季唯无所谓道。
手里的瓦罐摇晃了一刻多钟,差不多到了时候。
季唯打开盖子,将瓦罐里的羊乳倒在瓦盆里。
被过度摇晃的羊乳很粘稠,倒在盆里的模样显然是油脂分离。面儿上一层脂状物,呈淡黄.色,满满盖在液体上。
这就是最原始的新鲜奶油。
季唯把羊奶油装入小碗,又如法炮制,把另一瓦罐的羊乳提炼出奶油后,两碗一起镇在井里。
他的做法甚是奇特,不管是阿秋还是柳意绵都不曾见过,问他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眼巴巴地在一旁看。
等他全做完了,就开始催柳意绵。阿秋自个儿觉得碍事,也不等他们开口,就先提出要回家,临走时把季唯天花乱坠一顿夸,听得一旁杵着的柳意绵心里头发紧,想起他不久前明明那样说季唯,就堵得慌。
但他是个文静的人,不喜欢背后嚼舌根。就只默默地看着阿秋走了,然后默默地跟着季唯出了门。
两人上街,柳意绵也还沉浸在先前的情绪里头,一路上沉默的过分。就算是他性子沉静,走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那也过于反常了些。
季唯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柳意绵才迟钝察觉到一些,一抬头,就对上季唯眼睛,连心跳都跟着慢了半拍。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跟你说话都没听到?
柳意绵脸一红,哪敢让季唯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连忙说道:没什么,就是想不透书上几句话,我回去再念念。
这怎么可能是实话,季唯比他多活了一倍的岁数,人精一个,哪会相信。不过看他并不打算说的模样,也不追问,全当不知,一把将柳意绵扯进了一家布庄,规模颇大,刚进门就上来个伙计,点头哈腰地热情问候。
这位客官,请问您要买点什么布?咱们这店里,只要您想要,什么料子都有!伙计眼光好得很,一看到柳意绵眉心红痣,就猜到是丈夫带着哥儿来买料子,立马换对象拍马屁,对着柳意绵大献殷勤。
柳意绵有点吃不消,指了指季唯小声道:要买来做贴身亵裤的,你挑些轻薄的布料,给他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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