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者情况怎么样?
在医护人员进来的前一刻就已经分开的顾恒和骆闻天站在门口,在被询问时,骆闻天抢过了话头。
不清楚,刚才他要持刀行凶,我给踹出去后就让他那么趴着了。
原本对地上趴着还一脸血迹的顾子安有些同情,甚至对于屋里的人任由伤患这么趴着而有些不满的医生,在听到骆闻天的话后瞬间就改变了心里的想法。
本以为是受害者,没想到却是加害者,那就没什么好可怜的了。
力道不重,但也轻不到哪里去的把人抬到担架上,等抬出去了,医生才又问。
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可以联系他母亲。
顾恒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把顾子安的情况告诉林淼。
自从那次分家后,顾恒就没有见过林淼,甚至连电话也不曾通过,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母亲,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庆幸着来到这个世界后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他不联系林淼,林淼也不曾联系过他,顾恒想,或许林淼现在心里更恨他才对,恨他这个作为儿子的不帮她。
出声的想了这些有的没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用力握了下,顾恒这才回过神来。
此时医生已经说完最后的一句话。
那我们就先走了。
等这位医生离开,骆闻天才转头朝顾恒询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刚才有些恍惚?
顾恒倒是想说因为林淼,但马上就又想到,现在的骆闻天对曾今发生的事情,记忆可和他的不一样。
想了下,现在这里也没了顾子安,有些话也不是不能说了。
你这里有书房吗?去书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书房当然有,骆闻天点点头,拉着顾恒的手就往楼上走去,动作自然而然得仿佛他做过无数次,就连他自己也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顾恒看着自己被牵着的手,也用力的回握了下,昨天之前,他也没想过这个手上的温度会让他觉得这么珍惜,在事情发生后,他甚至以为他要很久才能再次跟骆闻天这般亲密了。
感觉到顾恒的用力,骆闻天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视线也看到了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是突然意识到他自己的动作一样,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想要放手。
但想是想了,身体却违背他的想法,反而把顾恒的手握得更紧,并且把普通的交握直接改成了十指紧扣。
骆闻天:我的身体这么不受我思想的控制可怎么办?
对比骆闻天的无语,顾恒却是笑了。
两人很快的来到了位于二楼的书房,书房是那种西式巴洛克的风格,看起来并不想骆闻天会用的风格,骆闻天的风格就应该是简约的性冷淡风。
这书房可不像你的感觉。
买来的时候就这样,我也没重新弄过。
一进门,两人这么闲聊了句,等关上门后,骆闻天才转头询问顾恒:你想和我说什么?
顾恒没有直接说,而是朝骆闻天询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奇怪?
奇怪?骆闻天想了下,然后才说:有一点,最奇怪的该是我觉得顾子安跟我记忆中的对不上,你也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听到骆闻天的回答,顾恒点了点头,他心想,这也是应该的,就算顾子安修正了骆闻天和姜异丘,现在的顾子安也不可能是原着里的那个人了。
单就性格而言,现在的顾子安是绝对做不到让骆闻天和姜异丘一人把他当成心中的白月光,一人把他当成此生挚爱。
我想和你说的是,你的记忆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并不一样。
什么
骆闻天对于顾恒这话有些没听懂。
顾恒理了下措辞,然后说:在昨天之前,我们就已经一直在交往了,而且从前你也从来没有喜欢过顾子安,我们结婚后半年后,是你开始追求的我。
顾恒说出的这番话完全迥异于骆闻天的记忆,骆闻天听得惊讶之色骤显。
查到我母亲跟大伯私事的不是我,而是你,就连我都是从你这里知道的。
假离婚是我提出要离婚重新开始,你却不想离婚而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弄的。
就连姜异丘跟顾子安都已经分手了,在昨天直播现场顾子安是去求复合而姜异丘没理他。
听着顾恒说出的这一件件完全跟自己记忆相反的事情,骆闻天先是惊讶,随后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他下意识的相信顾恒所说的,并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但是对顾恒说的这些他却没有半点印象。
你说的这些,我半点都想不起来。骆闻天说。
顾恒也知道,被修正过后,能因为他的这三言两语就想起来,那才奇怪了。
那你相信我吗?顾恒有些无奈的问。
相信。而对于顾恒这话,骆闻天回答得就笃定多了:毕竟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了,为什么我的记忆跟我的身体会产生那么大的偏差,记忆里我该是讨厌你的,但身体上只要你接近,我便拒绝不了。
这话听得顾恒十分开心。
本来还好好的聊着天,突然顾恒就拽过骆闻天的衣领,把人牵到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们离得极近,鼻尖都已经相抵,顾恒眉眼微敛,嘴角挂着笑意,说。
是这样拒绝不了吗?
这样确实拒绝不了。
骆闻天说罢,手自然的楼上了顾恒的劲瘦的腰肢,直接吻上了顾恒的唇,舌尖熟练的撬开了顾恒的齿贝长驱直入。
明明记忆中没有,但身体却告诉他,他曾今多次品尝过这样的甜美。
书房内气氛渐渐变得火热起来,在骆闻天忍不住想有下一步动作时,他用绝大的毅力给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哑着嗓子,似乎带着点郁闷的问道:那除了你嫁给我自己的那一次外,之后我们有做过吗?
顾恒微怔,不知道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没有。
骆闻天听着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然后狠狠的又吻了下顾恒,说:太好了,我可一点都不希望我不记得跟你的每一次。
顾恒当然听得出骆闻天话里的欣喜,顾恒品了好久,才品出那一丝丝不太明显的醋意。
然后不由的哑声失笑,抬手的撑着骆闻天的脸把人推开,然后才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你没事吧?自己的醋都要吃吗?
你说的从前的我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虽然都是我,但感觉就像别人一样,想到你跟我不知道的我上床,我就有点不爽。骆闻天承认得十分利落。
顾恒听着还想说什么,但这时骆闻天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