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次不但是成家的人,只怕辉帝,都绝不相信叶永季不知道叶玲珑挑战成永曦。叶玲珑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算她早熟,也难得算得这么精准,恰恰在灵济方丈推演九州启鸿大陆运势那么关键的时候,去做灵魂下注这种事;而且还是百年没人挑战过的‘十米高台’生死对决。要知道,灵济方丈的事又岂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要说叶家主事之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骗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
至于□□的事,倒是没有那么复杂。一般的大户人家里面,姨娘争宠很多都会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里的‘妓院’可是明晃晃的开着的,为了自己家的女孩子不上当受骗,当母亲的都会悄悄地告诉她们,那些东西是不能碰的。所以,成永曦一闻到那酷似‘迷迭香’的香味,就知道是目前最烈性的□□“情惑”。
只是叶家这次没有挑战成功,还搭上了一大家子。这也算是他们自己挖坑,把他们自己给埋了。
辉帝见叶家人已经上了东门外进皇城的路,便挥手道:“都回去吧。”
众官员这才带着自己的家眷离开广场。本来有不少人,可是现在却是没人说话,只听得见人的脚步声和稍远点儿的马嘶声和马蹄声。
随后辉帝也带着皇室的人回皇宫了,一路似乎也没人说话。
成府的人,镇国公府的人,加上云腾围在一起,镇国公夫人着急的拉过成永曦:“孩子,你没事吧?”
成永曦看看望着自己的众人,回道:“外祖母,你们放心吧,我是真的没事。”
镇国公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说:“曦儿啊,今天我们啊都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成永曦乖巧的点头道:“嗯,让大家担心我了,好在现在没事了。”
镇国公夫人又道:“到了我们这把年纪啊,只盼着你们这些孩子都好好的。”
这时宫里太监把成均恒几人的马牵了过来,杳音驾着云腾的大马车跟在后面。大家都知道成永曦他们有事,便催促道:“你们那边正上生意,不用管我们快走。”
曦儿
成永曦也不矫情,对众人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迈步向马车走去,云腾自然而然的跟上去。杳音放好了木凳,掀开车帘等着,成永曦几步走上马车。回头见成夫人还站在那边没动,出声问道:“母亲,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成夫人挥挥手道:“我和你外祖母她们一起走,你们先回去吧。那边马车就到了。”
成永成偏头,果然一辆挂着镇国公府木牌的马车已经到了前面,便转身进了马车,云腾也跨步进去。
杳音向他们说了一声:“主子,桌上的茶是新泡的。”这才放下车帘,跳上车辕,甩动马鞭驾着马车往东城门赶。
云腾的马车里面很宽敞,有小一个柜子,一个小书架,小圆桌还有几个圆凳,桌子和凳子上铺着暗纹流动的黄色绸缎,圆桌上暗红色的托盘里有一个紫砂壶和两个茶杯。
云腾走过去打开柜子,取出一个镶金木匣放在桌上,又拿了一件窄袖黑色锦袍出来,他今天脚下到是穿了一双黑色缎面软靴。云腾把明黄色太子服脱下来放在柜子上,把黑色锦袍穿上。然后坐在圆凳上,轻声叫还站着的成永曦:“曦儿,帮我把这个发冠取下来。”叫她帮忙,是怕他自己把肃好的头发弄乱了。
成永曦神情一震,“曦儿”?他不是一直叫自己成永曦,成永曦吗?云腾见她发呆,又说道:“听你外祖母这么叫你,觉得很亲切,所以很自然的就叫出口了。怎么了?不好吗?”
成永曦摇摇头,看了看有些懊恼,生怕唐突了她的云腾,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曦儿”?镇国公夫人叫她“曦儿”时,也许是因为刚跟叶玲珑对战完毕,神经还处于紧张状态,她的感触没这么大。
这时,所有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了。云腾一声温柔似水的叫“曦儿”,顿时让她的心又酸又软,竟然让她自己在云腾之间竖起来的那堵坚实的冰墙,出现了很大的裂缝。这些日子,云腾的体贴,呵护,甚至忍让都无比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成永曦做了一个深呼吸稳了稳心神,这才慢慢的走到云腾身后,伸出手轻轻的取下他的黄金发冠放在桌上。云腾已经打木匣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上好的墨玉发冠,成永曦接过再给他戴上,又给他搙了搙如墨缎一样的长发,轻声道:“好了。”
然后才往桌子那边走去,坐在圆凳上,拿了茶杯翻过来,倒了一杯放在云腾那边,自己倒了一杯端在手里喝,对收了发冠转过身来坐在对面的云腾说道:“云腾,我们明天就去聊城,让哪个帮我们管几天店铺?老李还是廖先生?或者其他人?”
云腾看着她,说:“我们去聊城来回大概需要多久时间?你确定从阻断山脉过去?”
成永曦回道:“从那里过去,我们大概六天就能够打来回。”
云腾吃惊,道:“这么快?”云腾想到她可能画出了长距离的符篆,也难以想象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在皇城与聊城之间打个来回。
成永曦点头:“嗯,我算过的,六天足够了。”
云腾他们知道她精于计算,所以,她今天能从叶玲珑密不透风的鞭打中安然脱身,而且毫发无损,他们一点儿也不吃惊。
因为无论是她给成均恒他们的符篆,还是给云腾的符篆,她说会落在哪个地方,绝不会超过半尺。就是她自己事先说的‘叶玲珑的鞭子抽来,只当翻滚着跳绳。’可不是吗?叶玲珑抽向她的鞭子,鞭鞭落空,把叶玲珑气过半死,最后被她的‘七魅沾’敲碎了右脚的脚踝骨。
前面杳音“吁”的叫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杳音叫道:“主子,到了。”两人站起身来,听到木凳落地的声音,云腾掀开车帘,道:“曦儿,你先下去。”成永曦抬脚跨出车厢,踩着木凳下去,云腾放下车帘跟着下了马车,两人往巷子里面走去。
杳音收好凳子,调转马头往东城门口去,他要把马车赶回东宫再回来。
这时巷子里面靠高墙这边已经坐了人,用屏风围着。应该是孟不吝、张武他们,果然,成永曦刚走过屏风,云腾落后她一步,孟不吝看见她就叫了起来:“永曦,永曦,你没事吧?你怎么才回来呀?”
张武以及其他几个世家子弟也纷纷看过来,脸上带着关心,成永曦微微一笑:“多谢各位,我没事!”
孟不吝又嚷嚷道:“永曦,我们在这里看着天幕,真是替你担心死了。那叶玲珑真是太坏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坏啊?她想干嘛呀?若是我在那里,我都会打她替你出气。永曦,我们看你没回来,连吃烤串都没胃口,你看,我们的烤串都没动。”因为孟离的官阶是四品,所以不能去比武场看比武。满朝文武都带着家眷去的话,比武场还真是坐不下。
成永曦往里面桌上看去,还真是,一大盘,一大盘的烤串堆在那里。有的烤串分明已经烤糊了,显然是谷雨,埙儿走神了。
张武他们已悄悄站了起来,张武拉拉孟不吝的衣裳,孟不吝转头看他一直对自己眨眼睛,道:“张武,你干嘛呀?眼睛抽筋啊?”
张武被他气得差不多一口气血给喷出来。
一个世家子弟踩了一下孟不吝的脚,噘嘴往屏风这边瞅,孟不吝掉头看过去,一个激灵,忙拱手道:“……太子殿下,不吝失礼了。”
云腾轻声道:“无妨。倒是要谢你们关心太子妃了。”
孟不吝几人瞬间被塞了一把狗粮。
成永曦心里好笑:要不要这么小气啊?好歹孟不吝是她的弟弟。虽然这几年他抽条比自己长得快,差不多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便觉得自己长得慢不配被他叫姐姐。可是世上有这么论大小的吗?弟弟还是弟弟。
就怕成永曦比输
正在烤串的谷雨、埙儿见两人回来,一个比一个笑得开心,成永曦对着两人打了一个OK的手势。看看廖先生他们的杂货铺,心想道:不知道廖先生是不是一直在他杂货铺的门口坐着。看见他们两人进巷口,廖先生起身进里面去了。
成永曦他们走进店铺,看到桌桌都有客人,只是有的桌子没坐满人而已。熟识的人见到他们想站起来打招呼,云腾摆手示意不用,客人只得作罢,继续吃喝。
两人回到账房,云腾依然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成永曦坐在美人榻上。
阿蔡看见两人经过店堂去了后院,打了两杯花生奶送进账房里来,说道:“太子爷,掌柜,这是才熬好的。先熬的那一盆已经卖完了。”停了一下对成永曦说:“掌柜,还好你打赢了,要不然我们几个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说完赶快把头转开。
成永曦微微笑道:“不用谢我,我为了自己,也不会让自己输的。再说了,就算我输了,太子爷也不会让你们再回奴隶场的。”
阿蔡偷瞄了一眼云腾,见太子爷正看着他们掌柜笑,心颤颤的马上收回自己的眼光。
有一次阿旺直愣愣的盯着掌柜的看,太子爷拉了掌柜的就回了账房。灶台边的老李瞧着太子爷脸色铁青,二小姐脚不沾地的被拉进账房,后来问起,才知道是阿旺惹的祸。
那天晚上掌柜的他们都走了,店铺关了门,老李把阿旺一顿好揍,他们几个也是第一次看到老李发那么大的火,打得阿旺‘啊,啊’的惨叫一边骂道:“你想死啊,二小姐好看,那也不是我们可以直愣愣看的。以前说你机灵,谁知道却是个蠢的”。
老李现在也管着他们,把他们几个也告诫了一通:“你们几个也给我记住了,那是太子妃!谁再敢像色鬼一样盯着她看,我就把他往死里揍。不论是谁,记住了!”老李这话不只是说说,他现在就是他们几个的工头,他们几个原来是身份卑微到泥里的奴隶。若是他们犯了错,要打骂他们他是有权利的。
成永曦抬眼看阿蔡脸色绯红,显然很是激动,却还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怕是这几天因为她比武都战战兢兢的吧,对他道:“阿蔡,这些日子你们做得不错,我们都看在眼里的。既然把你们买了回来,那我们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又把你们卖了。这店铺里面生意好,你们就可以一直在这里干下去。现在放心了你就去忙吧!”
阿蔡低头应声“是”,便拿着托盘退了出去。
成永曦转头看看正在灶台那边炒菜的老李,回头问云腾:“云腾,刚才我在马车上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啊。我们出去到底让谁来管这里的生意?”
云腾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清亮的目光凝视着成永曦说:“曦儿,你有没有想过给你母亲说一声啊?我们这次出去,你哥肯定是要去的,你父亲要上朝,府里只有你祖母。你母亲或许会来这里也说不定,你们府里的帐也是你母亲在管是不是?”
成永曦伸手想挠额头,云腾轻声道:“又挠。”成永曦讪讪的把手放下,站起来走到桌边,端了一杯奶在手上,说道:“……我是小辈,不想母亲那么辛苦,母亲到是问过一声,‘你们都走了,让谁管店铺呢’?”
云腾也伸手端了一杯花生奶在手里,又道:“所以我那时没有回答你,就是想到了这一点。管店铺不只是要记账,还要安排第二天买什么菜回来,买多少,这个比较重要。廖先生记账是没问题,但他或许从来也没有管过他们家的进货。老李他现在本身事情就多,也没时间管。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们不在,若是店铺发生什么事,廖先生和老李的身份都压不住人。”
成永曦心想:也是啊,从古到今,在饭店酒楼吃饭的客人偶尔闹事缕见不鲜,就廖先生一个读书人、老李这个大厨在世家子弟面前的身份还真是不够。开口道:“那我跟母亲说说,如果她同意,她和杨嬷嬷可以和谷雨、埙儿一起来回的。”
云腾点头:“嗯,先问问你母亲再说吧。”
“嗯。”
这一天,‘食为天食府’的生意比以前还好。天幕上的成永曦等于给‘食为天食府’做了一次活广告,到晚上天黑打烊的时候,谷雨几个都要累瘫了,关了店门就歪七扭八的靠在桌子上。老李做晚膳都没力气去帮忙。
成永曦对云腾说:“我去炒菜,你就在这里清一下今天的帐。他们都累坏了,炒几个菜犒劳犒劳他们。”
云腾点头道:“好。”
成永曦穿上围裙、袖套去了灶台那边,老李正在切菜,见她过来对她说:“几个小崽子今天累了,我也不叫他们,二小姐你也不用管,饭是有的,随便做点儿菜吃就行。”
成永曦伸手取了一块腌了一下,挂在大棚横梁上的猪肉下来,说:“老李,说起来,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阿蔡几个出于各种原因,成了奴隶。被我们买回来,表面看着还好,心里一直是诚惶诚恐的,没有安全感。我今天比武他们心里更是害怕,就怕我比武输了,他们刚刚安稳一点儿,又不知道会流落的哪里去。”
老李正在切白萝卜,捏着菜刀的手一顿,心想到:他们父子又何尝不是这种心情呢?虽然二小姐说过,让他们不用担心。可那是生死对决啊,不到二小姐取得最终的胜利,他们每一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那里放的下?
成永曦用盆子装了水,把肉泡在里面,说:“一会儿做一个‘水煮肉片’,好在这肉是昨天腌的,还不会太咸。再用干竹笋烧一锅,他们累了现在也没胃口,休息一会儿正好。我们慢慢做菜。你切的那萝卜用来煮鱼吧。”
谁来管店铺
听了成永曦的话,老李有些迟疑:“二小姐,不用做这么多好吃的吧?”
成永曦回道:“明天我们要离开几天,你就多操点心。如果夫人在这里,你需要配合的就像配合我这样,不能够怠慢了。”
老李急急问道:“二小姐,你们要到哪儿去?这都要到年节时分了,不能过完年才出去吗?”
成永曦幽幽一叹:“哎,就因为年节快到了,这才要出去的。”
老李寻思着问道:“二小姐,是不是二老爷的事?你们去聊城?”
成永曦点头:“是啊。我祖母因为挂念二叔一家,红姑说,她常常听到祖母在夜里叹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哪里经得住这么煎熬?只怕哪一天给拖跨了。所以,今晚加菜,等我们从聊城回来,再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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