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指指桌上的符篆:
“我们不说他了!这只是一张一去几里地远的符篆,练熟悉了,画出来的符篆能一去好几百里地,甚至千里之外。”
成均恒夫妻二人还算端住了,成永浩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
“几百里地,千里之外?永曦,是真的吗?”
那才真正的逆天啊!
交情不浅
成永曦看着已经激动得不行的成永浩,把面前的符篆拿了一点出来,因为她现在画不出这么低级的符篆了。
然后把符篆往前推了推:“哥,你把这个符篆分一半给父亲,等我以后画出更好的,又给你们。”
“好!”
成永浩两种符篆各留了一半,然后递给成均恒:“父亲,这是您的。”
成均恒也不推辞,接过放进怀里。
成永曦见二人收好符篆,又拿起筷子:“父亲,你们还吃吗?我还没有吃饱呢,我还要吃点。”
人蓬喜事精神爽!
桌上本来就还有很多菜,几人又继续吃饭。吃完各自回自己的院落休息。
一夜无话!
成永曦美美的睡了一觉,心里对收服“金色莲花”有了一些期待。
看来自己身上真的有遗仙大人的“神力”,虽然可能只是肉眼难见那么一点点!而就那么一点点,就引出了那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的“金色莲花”!
而成均恒现在正在南莱国皇上“云兴辉”的御书房里。
坐在书桌前的“辉帝”四十多岁年纪,或许平日里操心过度,面相有些清廋。黄色玉冠肃发,一身黄色龙袍加身。
因为常年身居高位,周身气势尊贵而傲然!
这让人一见便会俯首称臣的气势,并没有因他体型偏瘦,有所减弱,依旧是不怒而威!
辉帝靠在龙椅上,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成均恒:
“成爱卿,昨天朕才放你半天假,你今天又来告假?”辉帝面容淡淡,看不出喜怒。
成均恒揉揉鼻子:“皇上,臣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臣也不会来向皇上告假了。”
辉帝接着道:“爱卿这是不打算告诉朕了?想瞒着朕了?那,爱卿啊,今晚朕在这御花园里,为你们这此战功赫赫的功臣庆功,怎么样?”
成均恒心里嘀咕:皇上这根本就是使用强权!
这是不知道真正原因,不准告假的意思啰?这小时候跟在他后面一起玩耍过的交情,怎么就让人这么不能拒绝呢?
辉帝小时候在皇宫里面,带着小几岁的成均恒疯跑、玩耍,是被先帝打过几个手板心的。成均恒是记得的。
“皇上,其实这只是臣家里的事。臣可不可以不说啊?”
辉帝往椅背上靠,手搭在扶手上,不置可否的看着成均恒。
成均恒知道,自己再不据实以告,这皇帝陛下可能真的会举行夜宴!
“是臣的女儿永曦,她在我们府里的大厅石壁上,引出了一朵金色莲花。臣想趁着那莲花实力还弱,让她收服那莲花。”
“但是她现下实力太弱,臣不敢让她独自冒险。所以,想告假培她一起收服那莲花。”
辉帝身体向前,右手搭在书桌上:“有这等事?金色莲花?均恒,你这丫头可真是好运啊!”
成均恒对着辉帝点头:“谁说不是呢?那大厅来往之人不知多少,偏这丫头引出了那金色莲花,所以臣才要她收服它。”
“难怪你连朕都想瞒着,这事确实越少人知道越好!”
说完,辉帝又靠在椅子上面。心里对成均恒隐瞒自己这个九五之尊的那一点不痛快也彻底消散了。
若是那些外面闯荡的人,听到这种消息,说不定会把成家丫头给抹杀了!
“均恒,你一个人能帮到她吗?那收服可不是引出来那么简单。若是收服不成,反而伤了你家丫头,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成均恒沉思了一会儿:“问题应该不大。”
“均恒,朕觉得你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小心为妙。如若你家丫头有什么闪失,不说你自己,就是你那夫人那一关,你都过不了!”
辉帝可不想看到自己这擎天玉柱,因家务事给拖垮了。
成均恒无言以对!
自家夫人和儿子宠那丫头,皇城中的勋贵人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看着沉默不语的成均恒,辉帝转头吩咐站在御书房的随侍公公,大内总管丁庆已:“庆已,你去东宫把太子叫来。”
成均恒推辞道:“皇上,不用劳烦太子殿下。臣和永浩可以办到,这事主要还是要靠永曦自己。”
辉帝神色严肃,双目炯炯的看着成均恒:
“成均恒,朕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让你都忘了朕是一国之君了?你想抗旨吗?太子他也是白阶一级修为,还帮不了你一点忙吗?”
辉帝心里拎得很清楚,成均恒一家人一点事都不能出,而那丫头是重中之重。这可关系到他南莱国的社稷江山,所以他才会逼成均恒说出告假的理由。
成均恒面色讪讪:“臣哪里忘了您是一国之君了?这不是怕打扰太子殿下吗?”
“他还怕你打扰?他巴不得到处去跑!朕让他学着批奏折,以后他登位自己轻松一些,他给你噼里啪啦一阵乱翻。”
“庆已捡折子还没有他丢折子快!”辉帝似乎还在愤愤不平!
成均恒想想这御书房里,辉帝气得跳脚,丁公公差点折了老腰,那场面,一定很欢乐:“那殿下的折子批的怎么样?”
辉帝眼看着桌上的奏折,抿着嘴唇,拒绝做答!
成均恒知道,那就是太子殿下的折子,批的又快又好!连辉帝都挑不出错来!
而丁公公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身出了御书房。满朝的文武大臣,皇上就喜欢跟成大将军抬杠。
所以成将军不在的日子,辉帝总会在丁公公面前提:“这均恒怎么还没有回朝呢?”然后闭目养神。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而与成大将军抬杠,是皇上最喜欢的发泄方式!
成将军这都一年多没有上朝了,下朝就被皇上叫到御书房里来,这就开始了抬杠。
丁公公到东宫的时候,云腾在自己的书房里,懒懒的靠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丁公公来了,抬眼看了看。
丁公公也见惯了太子殿下这幅模样,躬身行礼道:“咱家见过太子殿下。”
云腾一摆手:“丁公公有事?”
大帽子
丁公公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是皇上让咱家来请殿下去御书房一趟。”
云腾挑眉:“他又想让我批折子啊?不去!他自己正年富力强的,多批一点折子,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丁公公知道,太子殿下每每知道皇上去后宫,而皇后娘娘独自一人在“凝雪宫”的时候,对皇上是有抱怨的。
所以,作为皇上的随侍公公,不受太子殿下待见,丁公公自是感受了无数次的:“是成将军府里有事,需要太子殿下的帮助。”
“在哪里?”云腾起身往外面走。
丁公公跟在身后:“御书房,成将军在那里。”
云腾的随身侍卫,远处的梅杳音几步跑过来跟上。
不到一刻钟,几人便到了御书房外面,云腾跨步进了御书房。丁公公和梅杳音站在御书房外面,小内侍端了茶水过来,丁公公顺手接过:
“你自去吧,咱家自会端进去。”
里面在商量大事,尽量不让人进去打扰。丁公公进去把茶水放在云腾面前,又轻轻地退了出去。
与梅杳音一起站在御书房门外。眼观鼻,鼻观心!
御书房内的辉帝、云腾、成均恒,商量怎么护着那还是修练弱鸡的成永曦,在收服“金色莲花”时,不出意外的办法。
三人商量好后,辉帝对成均恒说:“均恒,这等奇事朕也想去看看!”
成均恒、云腾异口同声:“不行!”
皇帝出行,车辇、仪仗,前呼后拥,那可是要闹得满城皆知的!
那还保得了什么密啊!
这可完全违背了成均恒的初衷!
成永曦的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成永曦马上就会变成众矢之的,不会有一日的安宁!
若是成永曦收服了那“金色莲花”,那更是三岁小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手里抱着一个大金元宝,随时都有人惦记着!
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那结果都没有一个是美妙的!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辉帝不是不明白。可这种稀奇事自己遇上了,却不能看上一眼,委实让辉帝感到心塞。
心里似有一只爪子在挠啊挠,难受,然后,更加难受!
成均恒想想嘴里说太子爱跑路,自己却是最爱跑路的。却又不得不被圈在这红墙碧瓦的皇宫之内,日日处理枯燥,繁琐朝政的皇帝陛下。
遇到这种离奇的事情只能知道,不能亲眼看到,心里的难受、憋屈可想而知!
看着备受打击、神情焉焉、颇觉无奈的辉帝,成均恒想想自己乾坤袋里面的东西。
《乾坤袋在启鸿大陆,虽然少,价格也极其昂贵,但是成均恒和成永浩还是有的。以前的成永曦每日都呆在府里,她是没有乾坤袋的。》
“朕不去了,还不行吗?朕就当自己不知道这回事吧!”
辉帝说完把头扭向一旁,他是有尊严的皇帝:不去就不去!
成均恒揉揉鼻尖,微微笑着看着辉帝:“皇上果真想去臣的府里?”
辉帝立马转过脸来,眼眸里面有异彩划过:
“均恒,你有办法让朕去看看?朕不说看着那丫头收服那莲花,朕也没有时间在那儿一直看着。”
“朕就想看看那金色莲花,到底是怎样的!”
不亲眼看看,心里憋得慌!
“臣是有点办法,但是皇上却只能身着便装,带着丁公公去臣的府里。皇上可愿去?”
成均恒也有些踌躇,这可是皇帝陛下啊,如厕都有几个人在外面等着的。
辉帝双眼横扫成均恒:“这就是你的主意?要朕带着庆已,微服去你府里?你那府邸,离这皇宫可是好几十里地。”
“你要朕怎么悄悄地去,怎么悄悄地回?出的什么馊主意!”
成均恒摸出几张符篆,在手里扬了扬:“臣怎么会想不到这些,这个就可以让皇上悄悄的去,再悄悄的回来!”
成均恒摸出符篆的时候,辉帝的眼睛就亮了,连云腾都震惊莫名。
“成均恒,你还不给朕拿来!你哪里得这东西?”辉帝哪有不知道符篆的,只是没有用过而已。
他一个做皇帝的都没有呢,还不快给他呈上去!
成均恒迈步去书桌前:“这是隐匿符和疾行符,皇上可以带着丁公公经城外的官道,在那里换一次符篆。”
“然后再到小路边的小树林换一次符篆,皇上就到臣的府门外面了。”
辉帝眼睛里面,仿佛注入了万千星辰:“均恒,你何处得来的这种东西?”
“是永曦遇到一个叫遗仙的上神,他说永曦长得极像他走丢的孙女,送了永曦许多东西。还教了永曦画这些符篆。”
辉帝心情无比激动,抬头看向成均恒:“均恒,你家丫头她成符篆师了?”
成均恒退后回到原来的椅子上坐下:
“算是吧。永曦说她现在画的还不是很好,等她画出,一去几百里的、甚至千里的符篆时,才算真正的符篆师。”
辉帝叹了一声:“哎,均恒,你一定要护好这丫头!现下朕都觉得她的实力实在是弱啊。她的事情不能走漏风声。”
成均恒点头:“是啊!皇上现在不会怪均恒当初不肯告诉皇上实情了吧?”
辉帝摆摆手:“朕眼下不止不会怪你,还觉得你做得挺好!若是朕,你问朕也不说。”
成均恒看着侃侃而谈的辉帝:
“我是不愿意说啊?不是你用皇权威胁我的吗?我告假,您要在御花园举办庆功宴!您还怪我?”
辉帝也觉得自己的杠抬得没理由,抬眼看着成均恒轻声说道:
“这丫头不只是你定国将军府的宝,也是我南莱国的宝啊。关于她的事最好不要外传,均恒,你懂的。”
成均恒点点头;“早上进宫之前,臣就已经给夫人商量过了,让夫人给府里的人训示:
关于府里的任何事,都不许外传!否则,会招至最严厉的惩罚!”
辉帝满意的笑道:“果然还是俊恒最懂朕的心意。”
成均恒心累:“臣不懂您,您的大帽子就来了!臣能不懂您吗?”
看发簪
看着两人抬杠,云腾的心里也是没有平静过:那发簪都不戴的光脑袋丫头,这是要逆天啊?
“金色莲花”、“隐匿符”、“疾行符”……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云腾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从进入御书房那一刻起,他的整个思绪都在围绕着成永曦打转。
在这之前,他的脑海里只是偶尔闪过,“黑幽幽的头发上,什么都不戴的光脑袋丫头”。
而现在是:成永曦、莲花、符篆……在脑海里转个不停!
成均恒看天色已经是晌午,便起身双手向前,对着辉帝、云腾行揖礼:
“明天辰时末,微臣在府内恭候太子殿下,皇上则寻机会去臣的府邸。微臣告辞!”
辉帝摆摆手:“快走,快走!朕今天也不留你在宫里用午膳了!”
成均恒看看辇自己像辇苍蝇一样的辉帝,轻轻摇了摇头:
“谢皇上体谅臣。”然后转身往御书房外面走。
几息之后,云腾也站起身来,对着辉帝揖了揖手:“儿臣告辞!”
辉帝对他摆手,云腾也转身回他的东宫去了。
看着云腾的身影,辉帝轻扶自己的下巴:“紫凰涅槃,金莲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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