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来猜猜康,顾狗为什么会这样子?
第157章难逃56
Chapter56
我依然爱他。——章记
顾惊宴在窗上留下一记浅吻后,抬头看她,眉眼如沉玉。
还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霍东霓心中有种难以言状的感觉。
困惑,吃惊,怔忡,全部冗在心里,却又不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他的呼吸氤在窗上,变成团团的白雾,在冷空气里的很快变淡。
又在下一次的呼吸里加重痕迹。
纠结半晌,霍东霓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初冬天冷,夜深露重。
霍东霓没加外套,身上是薄薄的睡衣睡裤。
开门从楼道走出去时,感受到明显是我侵骨凉意,不禁哆嗦一下身子,倒吸一口凉气:“嘶——”
楼道口,一抹阴影出现。
朝她靠近。
霍东霓缓缓停住脚步,看着男人的长腿迈进单元楼道里,大步跨过来,他的背后是一片满洒的清月,逆光而来时,使人看不清他的眉眼。
但他的步伐很快。
长腿几步就直接迈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扯进怀里一把抱住。
“顾——”
还没来得及喊出他的名字,脸就被他的两只大手捧在掌心,两颊一片温热。
霍东霓只能被迫抬起脸,和男人对视,她喉咙里有些发紧。
楼道环境昏暗,只有接着外面道路上的月色能隐约看清,看清男人硬朗的眉骨,也看清他一双满是温柔的黑眸。
他就那么捧着她的脸,去吻她的额头。
霍东霓:“?”
额间薄唇传来温凉触感,令她怔在那里,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干嘛?”
他的吻已转至眼尾,湿濡的,也是轻柔的。
见男人不回答自己,霍东霓只好直言说:“你大半夜跑过来,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你先不要——”
“呜......你你......”
顾惊宴吻住她的双唇,轻得不行,生怕吓到她似的,克制热烈地用舌去试探她的程度,得到一点回应就猛地发起进攻,迫不及待地交融着两人呼吸。
少女浑身都开始软了。
不行!
霍东霓一把推开男人,用手背去擦自己湿漉漉的唇,上面全是男人津液,她压低声音质问:“顾惊宴,你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看她擦唇,文哲在旁边低声提醒:“沈总,那个二小姐好像在喊你名字。
沈知南眼角慵懒,睇视一眼文哲:“你听错了。”
文哲哦一声没再说话。
他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像是一轮月缓慢地沉进海里,了无生息。
不知怎的,盛星晚一下就想起了那晚初见那男人时的月色,那月色很美,清辉漫漫,无边缱绻。
......
顷刻;
披散黑发的女子,抱着紫檀骨灰盒从盛家冲出来,光着一双白皙的足奔进风雪里,那件白色羽绒服也没来得及穿好,斜垮垮地套在身上。
零下十几天的寒风如冰刀,生生刮得脸庞发痛。
那天,非常冷。
盛星晚的目光直接落在不远处停着的黑色迈巴赫上,汪世元跟着也追出来,手里提着双她的冬靴。
她开始赤脚奔向黑色座驾,一路上留下点点殷红。
文哲双手把在方向盘上,偏着头通过后视镜去看,在雪地里踉跄着徒奔而来的女子:“沈总,那个二小姐追上来了。”
就在一刻钟前,上车后的沈知南并不着急离开,懒懒散散地开窗点一支烟吸着,也不说话,只让文哲等着便是,等阿等,等到盛星晚出现的那一刻,文哲醍醐醒悟,原来先生在等她!
令人意外的是,下一秒,沈知南却无情绪地开口:“好了,走吧。”
文哲:?
难道不是在等盛小姐?
沈知南身旁窗户未关,分明的腕骨搭在窗沿上,指间是燃掉半边的香烟,他淡淡注视着镜中离车身越来越近的女子,沉了声:“文哲。”
文哲惊得后背起鸡皮疙瘩,他最怕听到老板以这种语调喊他,准没有什么好事。
利索地点火起步。
黑色车身缓缓而动,盛星晚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本就着急,无意踩到雪中坚硬的黑石整个人便扑进雪里。
“她摔了......沈总。”文哲打着方向盘,速度放慢,盯着后视镜没忍住,说了这么一句。
沈知南弃掉烟头,与手一同收回的,还有那格外寡淡的视线,他只恩一声,然后关了窗,再无言语。
文哲:.......
自沈知南掌权日开始,文哲就一直跟在他的身旁,数年来,从摸不透沈知南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但文哲很清楚一点,沈知南整个人都是冷的,连骨血是冰的,他善于攻心,长袖善舞间就将一个人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中。
外界诸多言论已将沈知南捧上神坛,有一句话,文哲记得很清楚:
世界上只有两种男人。
那就是——
沈知南,
和别的男人。
单单沈知南三字来看,不是名字,而是一个形容词,能把自己名字活成形容词的男人,岂是简单人物?
“文哲。”
冷不丁的低沉男音在车厢内响起。
文哲被拉回现实,立马应:“诶,沈总。”
沈知南低头把玩着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他慢悠悠地问话:“你有没有驯服过什么?”
驯服?
此词太过于色厉内敛,虚张声势。
“没有吧。”文哲觉得真正乖的不需要任何驯服,但他不懂沈知南,沈知南享受那种慢性的快感,一步一步,将一个骄傲的灵魂揉在掌心里。
但文哲还是决定接下话题:“狗,算吗?”
“狗?”沈知南呢喃这个字眼时,低沉笑了下,“不,完全不像,要是像一条狗得多无趣。”
文哲淘尽脑容量,想挤出点什么话来,但是无奈能力有限接不下去,他工作认真负责,效率高,但是恕他无能,他一点儿也看不透老板的内心。
“沈总,回公司?”
“恩。”
纵然车辆已驶出去极远,但文哲忍不住去看后视镜里面,刚才那个盛家二小姐的模样真是落魄狼狈阿,那么追过来老板都舍不得停一秒,看来她得罪老板的消息十有九成是坐实了......话说这消息还是他亲自放出去的。
......
盛星晚精疲力竭地匍在雪地里。
骨灰盒还是紧紧抱着的,这一次,不会让任何人再抢走母亲的骨灰了。
“小晚!”
汪世元拎着鞋追上来,年近五十的他直接跪在女子旁边,急切道:“雪里得多冻人,快起来!”
他见不得这丫头这么糟蹋自己阿,怎么就这么犟呢?
被汪世元搀着拉起来,双脚仍是深深陷进雪中的,已经无知觉,盛星晚尚不自知,没头没脑地问出一句:“要是我能将母亲骨灰葬进家族墓园呢,汪叔。”
汪世元一怔,觉得这丫头是冻糊涂了:“老爷已经动怒了,你就先别再想这个事情了,算汪叔求求你好不好?我看着你长大的,你再怎么闹再怎么折腾都行,但是这件事情一定不要再犟了!”
“我不会去求父亲。”她说。
静默一秒后,盛星晚冷静地转头看着汪世元,苍白的唇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开合着,说了一句话。
冷风如狮吼,太凛冽,呼呼地吹着。
所以汪世元一开始并未听清那句话。
直到在脑中反复演练重复好几遍,方重新拼凑出来,原来说的是——
“我要和魔鬼做一场交易。”
第158章难逃57
我爱上你所有人格。——章记
深浓夜幕里,云翳重重。
霍东霓领着顾时踏进一家快捷酒店的前厅。
吧台无人,摆放着一台式电脑,一部黑色座机电话,还有几个记账本和笔。
走近一看,探头发现前厅小妹躺在一把可折叠的躺椅上,脸朝里,盖着棉被睡得正深。
只好扰人清梦。
霍东霓轻敲吧台两下,清声:“不好意思。”
“你好,7度酒店。”小妹很快醒来,问候语比身体要快,“请问是要开房吗,今晚房间很少,只有普通大床房了,您看这——”
话没说完,刚从折叠躺椅上坐起来的小妹,一眼看见站在吧台前的男人——眉似玉,眸漆黑。
皮肤冷白,气质疏冷。
完全长在现在大众少女的审美点上。
还是霍东霓出声拉回前台小妹的思绪,她说:“一间普通大床房,谢谢。”
她把身份证摸出来递过去。
办理好,小妹将身份证和房卡一起夹在收据单票里,递过来时,目光羡慕地看一眼霍东霓。
霍东霓全当没看见,转头轻轻说一句:“走吧。”
霍东霓前脚往酒店电梯口去。
顾时长腿立马跟上去,手还不忘去拉住她的手,低低埋怨一句:“......你也不等我。”
两人进电梯。
顾时从身后抱她,霍东霓看一眼上方角落监控,不自在地扭动:“你松开,有监控。”
“抱你又不犯法。”
“......”
刷卡进房间,把房卡插进取电槽里,瞬间视野明亮。
霍东霓没再往里走,停在门口位置,看着已经走到床中央的顾时:“你今晚就住这里,明天睡醒直接回家吧,我先回家了。”
顾时一听这话,哪里肯依。
直接长腿跨过来,高大的身形挡在门前,低着长睫看她:“霓霓,你不陪我吗?”
我们貌似不是可以过夜的关系。
霍东霓想。
不过眼前的顾时,霍东霓不忍出言伤他,只说:“我不回去的话,家人担心。”
顾时反道:“可是你回去,我会伤心。”
你有心吗?
有吗?
霍东霓沉默着,视线始终看着男人深邃黑眸,偶尔游移在眉心眉骨,又很快移回。
看了会儿,心中逐渐浮现一个不可控的念头出来。
霍东霓抬手,白细的手指落在男人脸颊上,她很温柔地摸着他的脸。
然后,看着他眼睛慢慢问:“是不是我愿意留下陪你,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顾时没有读出她眼里的算计,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
“我什么都答应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霍东霓唇角漾出点笑意:“那你先去洗澡吧,我在家洗过,等你洗完澡我们就睡觉。”
顾时沉在她的笑靥里,低低地说:“好。”
很快,传来水流声。
浴室是雾型玻璃包围起来的,里面白热腾腾,隐约可见男人精瘦高大的身材,紧实臂膀,流畅的腿部线条,窄臀,黄金比例。
在顾时洗澡的间隙。
霍东霓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任由穿堂冷风往衣领子里钻,感受真切的彻骨寒。
只有这样,方能保持清醒。
霍东霓靠在窗边,视线不由自主地看着那道模糊身影,他仰着颈在冲头发,颈间突起的喉结隔着层玻璃看得也清楚,诱惑得很。
散发着很令人上头的男性荷尔蒙。
看着看着,竟走了神。
霍东霓设想,如果换做顾惊宴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男人裹着条白色浴巾走出。
在酒店暧昧的灯光里,他的头发在暖黄光线照射下泛出一层润泽感,漆黑又柔软,没太擦干,时不时地往下滴着水珠。
顾时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
他直接朝窗边的霍东霓靠近。
“霓霓。”
“嗯?”
“我想做。”
“做什么?”
霍东霓坐到床沿边上,伸手将房间灯关掉,留下一盏床头上方的挂壁式花灯,两朵向日葵点缀在灯罩上方。
整个房间沦成暧昧光色。
第一次,是她主动朝他招手:“......过来吧。”
男人赤着上身靠近,从她的角度看,肌理清晰的腹肌在眼前放大,还挂着晶莹水珠。
顾时俯身,双手撑在她两腿侧,将她笼住。
灯光将高大的身形打出一片阴影来。
霍东霓置身阴影里,仰头时,听见顾时声音有些哑,在问她:“可以做吗?”
很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你想吗?”
顾时说:“我想。”
霍东霓看着面前熟悉的眉眼,她觉得恍然,这张脸的主人要她时,什么时候询问过她可不可以?不都是直接上吗?以各种姿势。
顾时低脸,轻轻吻了下她的眼角。
“好不好?”
霍东霓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笑了笑:“......说你喜欢我。”
还没从他口里听过。
“我喜欢你。”男人温声道。
“那——说你爱我,我想听。”霍东霓眼角有些湿,这也没听过。
顾时不知她为何泪目,用食指指腹摸去眼角那粒泪珠后,虔诚认真地看着她通红双眼。
然后说:“霓霓,我爱你。”
霍东霓内心酸楚,往日他的残酷冷漠历历在目,不断地提醒着她这男人曾有多么恶劣。
可能听见这么一句,也是一种不圆满中的圆满。
霍东霓主动献吻。
两人吻到深处时,她含糊不清说:“......你别让他醒过来。”
“什么醒过来?”
“没什么。”
食色,性也。
性这玩意儿,往往能从低层需求演变成最高层的自我实现。
男人发挥得淋漓尽致。
前所未有的温柔。
事后,霍东霓叹息着钻进他的怀里,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压住他,处于高位去看下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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