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上瘾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0(2 / 2)

对她上瘾 慢慢书 4726 字 2023-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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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帝都说得出名字的人物,短短几年时间,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了钱,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吗?

谭书墨的心一点一点变凉,谭文龙的话响在耳边,曾经他重复过无数次的话似乎在今天得到了应验。

“司慎就是怕君家构成威胁,所以才害了你们一家,他就是想要间接搞垮君陌白,毕竟君家的继承人……只有他一个。”

再回想起君家老宅,那个十三岁脸上不屑的笑意,意外地和眼前的司慎重合。

他看着她,笑得有些疯狂:“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司慎是男二(而且是戏份灰常多的男二),但绝不是好人。

我一度想把他描写得灰暗一点,血腥一点,但是找不到那个感觉,可能总是想给他保留一点可能,不想让他罪大恶极吧(买股文的通病)

所以前段时间写得特别纠结,大纲推倒无数次,现在我决定就按着原来的设定走了,故事有点长,前面别扭的部分慢慢改

第56章上瘾

在他的世界,只要和他做对的人,都该死。

谭书墨麻木地转头看了一眼在桥洞里蜷缩着的身影,他的一双手臂扭曲到变形,一看就是残废了。

她张开嘴,迎合道:“该死,谁让他想要害你呢!害你的人都是坏人。”

在司慎的一片沉默中,谭书墨忽然开门下车,捡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朝着桥下砸去,溅起满天水花。

自然,借用桥洞暂住的那群人不能得以幸免。

河水直接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他们住的地方本来就比较潮湿,这么一弄,单薄的被子没有半个月怕是干不了了。

桥洞立刻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却在谭书墨扔下第二块石砖,溅起更大的水花后偃旗息鼓。

桥洞里重归平静,依稀还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咒骂声,但是究其根源还是不敢得罪别人。

如果连桥洞都没法住了的话,他们的下场和流浪狗一般无二。

谭书墨拍拍双手,重新坐回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

“这样心里舒服了点吗?”她问道,大有如果他不满意,她可以更加猖狂报复的感觉。

司慎瞥见她颤抖的手指,食指上一抹红色血迹尤其显眼。

他没有说话,车辆悠哉悠哉地继续行驶。

不得不说,谭书墨松了一口气,尽管她无数次说服自己,她的目的就是迎合司慎,在获取他的信任以后将他狠狠踩入谷底,本质上也算是惩恶扬善。

可是这种扭曲的讨好,真的对吗?

她看向窗外,四周漆黑一片,谭书墨抽出一张纸巾搽拭血迹,湿巾纸碰到伤口的一瞬,一种刺痛的感觉让她迅速清醒。

眼看着血迹逐渐渗透整张湿巾,谭书墨吮着伤口,心里默数时间。

眼看着已经从城区开到郊外,司慎一点停车的想法都没有,谭书墨越发坐不稳了,不住地朝窗外看去。

虫鸣声在草丛里断断续续,已经到了连路灯都没有的荒僻地界了。

“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孤男寡女,荒郊野外,还是跟着司慎这种阴晴不定,外界人称杀人不眨眼的白眼狼在一起,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的剧本。

今日头条:女大学生夜会实习公司直属领导遇害,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怕了?”他似乎很“善解人意”。

如果忽视他嘴角扬起的那一抹轻蔑嗤笑的话,谭书墨或许会很感激他此刻的关心。

谭书墨死鸭子嘴硬,明明手指已经忍不住抓紧安全带,另一只手考虑要不到拨打妖妖灵,但是嘴上仍然说道:“还行,来个荒野求生也不错。”

似乎是觉得不够打动人,她又补充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可以。”

司慎对她的反应十分意外,挑了挑眉,一个转弯,进入了越来越偏僻的地方,不过这个地方有人居住,隔几段路就有一个矮小的楼房,算是帝都还没有建设到的环外环。

司慎最终将车停到了一个僻静的乡间小路,这里杂草丛生,远处大约十几米的地方,伫立着一座楼房。

大门荒草丛生,门上的牌匾已经腐朽得连字迹都分辨不清,只依稀看得见精神二字。

楼房昏暗,每层楼转角都挂着昏黄的灯泡不断闪烁,她甚至能感觉到流进灯泡的电流有多微弱。

老旧的楼房外沿已经脱皮,好几个房间甚至连一扇完整的门窗都没有。

挂着的木板在风中摇曳,好像再晃荡几下,整栋楼都会突然倒塌。

这里看似落败,实则看守严密,围墙上布满了电网,墙外放置了许多老鼠夹,碎刀片一类的事物。

说不定踩进哪株草,就能废了一只脚。

谭书墨:“……”大半夜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地方,六年前就应该破败,不过我觉得挺有用的,花了点钱,保留了下来。”

依旧是戏谑的语气,在漆黑无星的夜里,她连他的脸都看不太清,但她就知道他肯定又是那个一贯的冷笑表情。

“过段时间再花钱阔建阔建,装不下了。”语罢,他继续驱车上路。

朝着更黑暗的地方一往无前。

装不下了——

她开始严重怀疑被困在这里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要有多讨厌,才会用精神病三个字给别人设限?

白色的车在夜里尤其显眼,宛如一个精灵,从黑幕中一闪而过。

谭书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后破产的旧楼离她越来越远。

“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大半夜的,她有点慌。

车窗外事物飞逝,林子里的野树错落有致,四处影影幢幢,好像总有人盯着他们似的。

越往外开,司慎的脾气越发暴躁,整张脸铁青得吓人。

所以,这就是他惩罚她信口表白的报复?

是想用极端的试探将她逼退?

车辆行驶过森林草丛,再经过一段平坦的沥青大道,司慎的速度越发快。

好几次都快将她甩进沟里。

“司慎,够了。”她忍不住呵道,整个人无限贴近座位的靠背,两只腿僵硬得像是灌了铅。

司慎速度不减,单手握着方向盘,前方一面砖墙如黑云般倾压而来。

她看着砖墙越来越近,终于忍不住求饶。

“领导,停车停车!”

“我们回去行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撞死算工伤吗?”

轰——

白车穿过砖墙,一往无前,绝尘而去。

良久,谭书墨的心绪才平静下来,拽着安全带的手忍不住松开,五指握紧到极致,已经自然形成了弯曲的状态,想挺直都很难。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帝都成人监狱,不出意外的话,他的父亲应该就被关在这里。

“你是想进去看看,还是想回家。”司慎阴冷的声音响起。

当然是想回家,她脑子又没秀逗。

谭书墨:“我当然是陪着你啊!”

说着略微狐疑地看了一眼戒备森严的大门,瞭望台上探测灯不断地围绕四周旋转。

司慎:“下车。”

谭书墨想说我一个人不敢下车,但看着司慎紧拧着的眉毛,她觉得自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主动下去总好过被他丢下去来得体面。

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开门,探身下车,关门,再绕过车头一路小跑到副驾驶的位置,替他将门拉开。

司慎:“……”

顶着她炙热的目光,司慎跨了出来,车门合上,重重的沉闷声响在夜里。

很快,探测灯就照了过来。

“你们是谁?到这里做什么?”瞭望台上的人打着大灯,一束光柱直接打在她俩身上。

谭书墨的眼睛微眯,被灯照得睁不开眼,整张脸明晃晃的,多看灯光两秒就开始头晕。

她强忍着刺眼的感觉小心翼翼地挪到司慎背后,手指揪着他的袖扣,背对光线那边。

探测灯很快就被挪开,瞭望台上的人一眼就认出了司慎的身份,遥遥地就听见他招呼人。

“没事儿,是司少来了。”

“哎呦,怎么不早说——”

紧接着监狱铁门缓缓打开,两人从里面一路小跑过来。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值班室的人也很是困倦,看上衣服头发没那么精神,但他们看着司慎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反而特别熟稔。

“司少怎么不提前通知兄弟几个,我们也好给您开开门!”来人走到司慎身边,压根没有盘查,直接将他迎了进去。

态度比谭书墨还要谄媚。

她跟在司慎身后,这鬼地方阴森恐怖,又是荒郊野岭,她怕有什么脏东西,手指始终没有从司慎的袖扣上挪开。

“他在哪里?”司慎开口问道,没有理会那人的寒暄。

那人似乎也已经习惯,立刻带着他们朝里走。

监舍是一栋四方的楼房,以四合院的形式层层跌起,中间空余的地方只吊了几盏普通的白炽灯。

楼房总共四层楼,一楼四楼都没有住人,只有中间的二三层,每隔三米就是一间牢房。

放眼望去,一栋楼统共一百来个监舍。

狱警很快就找到了临时用灯提在手里,领着他们往二楼走去。

这是一根根拇指粗的钢筋焊接成的楼梯,全程镂空,踩上去似乎都能感觉到脚底那三根骨架。

监狱实行511制度,五天劳动,一天教育,一天休息。

早上六点半集合早操,晚上十点半熄灯睡觉。

到睡觉的时间,整个监舍安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听得见。

这个点,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已经睡着了。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从狱警打开铁门开始,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苏醒,这种情况不算突然,所以也不会有人在意,辗转几下又睡了过去。

而当有人踏上楼梯时,那几根钢筋焊接成的简易支架立马响起嘎吱嘎吱的声响。

这个时候,犯人们才意识到有人来了。

从他们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人从狱舍的床上坐了起来,就着楼梯口架起来的临时用灯,艰难地打量楼梯口走来的人。

有胆大的,趴在门上,双手抓着上面的几根铁柱,兴奋地看着外面。

“看什么,睡觉。”狱警一根防爆棍猛地挥了过去,两根铁棍发出厚重地共鸣声,在整栋楼里回响。

第57章上瘾

这一棍很有作用,监舍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其余人等均退回自己的一方小床,瞪着个囫囵眼看着门外徐徐走过的几人。

尤其是看见谭书墨的时候,眼里打量占少数,惊艳居多。

男子监狱,最缺女人。

“醒醒,37号,你家来人了。”狱警在二楼末尾的一间监舍停下,见里面的人没有动静,立马挥舞起手中的防爆棍重重地敲在铁门上。

监舍大门一度给他敲出几个凹陷的痕迹,里面照样没有动静。

狱警心虚地看了司慎一眼,从包里掏出钥匙——

铁门打开,满屋子的臭味袭来。

谭书墨皱眉,连多呼吸几口气都变成了煎熬。

司慎后退一步,眼中的嫌弃不比她少。

“司少,这里就是这样,37号的房间最脏,您先去下面等等,我马上把他押下来!”

狱警看着司慎,卑躬屈膝,看样子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

谭书墨意外地听到了“押下来”三个字,怎么押?

她朝着几个人之间的缝隙朝监舍里看——

脏污油亮的被子,上面除开油渍血渍外还有一块一块不明的黄色液体,监狱常年潮湿,被子也没有正常的那种干燥松软的感觉,死板地铺在人身上。

除了木床,其他地方倒也还好,监舍的东西定期都会清洗一次,而37号却是例外,三年以来,他住的地方从来没有清理过一次。

谭书墨的眉头一度拧巴到了一起,对眼前的东西无比嫌恶,如果不是因为司慎在场,她可能会直接干呕出来。

司慎点头,先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谭书墨紧随其后,他们刚走不久,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棍棒相交,那种痛到极致的闷哼声让人头皮发麻。

“每隔几个月,我就会过来一次。”司慎说道,看上去悠闲自在地不像是在监狱,就像是在逛花园:“呵,算是这里的半个常客。”

“呃……”谭书墨想插一句话,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思衬着,他带她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边司慎压根没给她插嘴的机会,薄凉的语气倒和现下的境况有点般配。

“他也说他爱我,弄死了我母亲,逼死了外公,抢了我所有的东西,用司家的财产养着他的野种——”

司慎回眸,不见悲色,只是语气嘲讽地说道:“我平生最恨背叛,他就是例子。”

即便是亲生父亲,也不例外。

他……

谭书墨看着天花板下印照着的37号房的影子,三五个人围在一起朝着中间那人拳脚相向。

就是这个人,司家入赘的女婿,就是他害司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司慎说的仅仅只是九牛一毛,谭小花打听过,方年司慎母亲分娩前几天,突然发生意外,险些一尸两命,这件事和他父亲有脱不开的关系。

司慎爷爷也是被他用司慎威胁,含恨而终。

那样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死得何其悲凉。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司老爷子刚刚去世,他便宣布司慎悲痛过度,精神受损,直接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外界只道他后来病好出院,却没人知道他在里面那一年零三个月是怎么熬过的。

大家都以为司家风向变了,一个入赘的女婿成了皇帝,却没想到,那时才十几岁的司慎居然从炼狱里一步一步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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