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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白对她的接近没有一点惊讶或是意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在她靠近之初就用微笑融解了冷意,柔柔地唤了一声:“墨墨。”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谭书墨三分试探七分防备,至今没有弄明白君少对她莫名其妙的亲近是什么意思。
小花的话像是生了根似的,他,真的有点像记忆中的陌陌。
君陌白像是没听见她的话,待她走近一点,突然站直了身子,展开双臂,将她紧紧圈进了怀里。
“我想你了。”
他的话响在耳畔,清晨的那一幕出现在脑海里,双唇的触感历历在目,谭书墨几乎是下意识抬手想要将他狠狠推开。
“从过去到现在,从昨晚到今天,我好想无时无刻不和你在一起。”还没等谭书墨将他推开,他居然再次将手臂收紧,整个脑袋都埋进她的肩窝处,呼吸渐渐均匀。
“君少?”谭书墨轻轻唤了他一声,发现他只是从鼻尖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侧过头,轻轻将他扶正。
谭书墨这才发现他的眼睑下方居然是一片青灰,整个人的脸色格外苍白,因为昨天见他也是这么白的脸色,她还以为这位君家少爷是天生冷白。
“你发烧了!”谭书墨扶着君陌白,让他靠在一旁的车上。
君陌白紧紧抓着她的手臂,一点都不在意她说的话,眼神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生病了就去医院,你看着我做什么?”谭书墨生平第一次因为别人的凝视而感觉不自在,甚至有些羞赫地将头发散开挡住自己。
“不喜欢我看着你吗?”君陌白死死盯着谭书墨的眼睛,握紧她的那只手紧张到颤抖,清冷的声音下很难让人知道他心里有多害怕。
“不喜欢。”她诚实回答,还嫌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似的添油加醋:“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喜欢一直被别人注视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像……君少,你也会有你的工作,你的学业,你的亲人。”
君陌白握紧的手倏然松开,嘴唇颤抖着死死咬着不松开。
谭书墨叹了口气,将他扶着按进副驾驶:“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君陌白没有反抗,顺从地坐了进去,呆滞的失望的难受的以至有几分抗拒地坐在那里。
从她拿到驾照以后几乎没怎么自己开过车,手握方向盘她手心紧张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正要驱车才发现君陌白压根没有系上安全带,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去系,谭书墨只好探过身子给他系上。
手指刚接触到安全带,或许是香入满怀让君陌白忽然回了神,埋在心里不知道多长时间的话在这一刻被全部吐露了出来。
“我喜欢看着你,更喜欢你能看着我,我什么都有,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墨墨你信吗,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在他的眼里,似乎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再也装不进其它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
谭书墨微微失神,缓慢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的右手衣袖早已经被他死死地拽进手里。
紧紧的,却不易察觉,很早以前也有一个人会这么拽着她的衣角,生怕和她分开。
跟着你,守着你,像极了你以前提到过的陌陌……
小花的话再次响起,一开始只是觉得不可能,所以潜意识里将他和陌陌做了严格划分,一个是蔷薇小学的平民同学,另一个是高门望族的天之骄子,如今看来,两个人却是越来越像了。
陌陌的头发也是这么黑,黑得在阳光下可以反射出点点的七彩光晕。
陌陌看着她的眼神也是这么专注,虔诚,不容侵犯。
谭书墨的手无意识地抬起,轻轻扯了扯君陌白的耳朵,后者完全不躲,也不问为什么,只要是她做的,他都可以接受。
“你是……陌陌?”谭书墨试探着问道,这件事对她而言冲击力实在太大。
几乎是在她问出的同时,一瞬间君陌白的眼里迸射出一道灿烂的光芒,他的嘴角也扬起一抹微笑,极尽妖异的美感。
“我是陌陌,我是你的陌陌,你记起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原来他的墨墨没有将他忘记,那是不是说明,在墨墨的心里他也是同样的重要?
“记起来了,嘿嘿。”谭书墨略感心虚,她的记起来和君陌白的念念不忘比起来实在微不足道,细枝末节的事情早就记不清了,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这样说感觉像是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样,惭愧惭愧。
“对了,刘子豪呢?你们有联系吗?”谭书墨忽然想到另外一个小伙伴,眼里多了一抹笑意,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别后重逢的期待感觉。
“如果还能找到他的话,我们可以……”
谭书墨的话被打断。
“你不可以想他,不只是他,你不可以想着任何人。”谭书墨想着刘子豪时嘴角那一抹微笑无疑刺伤了君陌白的眼睛。
君陌白蹙起眉头,固执地将她的手捏紧,强迫性地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挤进她的指头缝。
小的时候无能为力,只能仍由刘子豪出现在墨墨身边,分走她的喜欢,现在他不在了,他自然不会再让他出现在墨墨眼前。
谭书墨有些莫名其妙,看着和记忆里越发重合的君陌白,有些纳闷:“你这是怎么了?”
—
司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屿秘书手里捏着厚重的一诺资料敲门进去,将手里的资料递到司慎面前:“领导,这些都是君家未来三年的收购名单,您请过目。”
其中的重要信息已经被他标注出来单独发到了司慎的邮箱。
如果说这是君家未来三年的战略计划的话,那这份文件也即将决定司氏未来三年的核心目标。
司慎接过屿秘书手里的资料,没等细细翻看,便看见屿秘书欲言又止的神情,手头上的动作只好顿住。
“你还有事?”司慎声音清冷,毫无波澜。
屿秘书一脸纠结,昨晚司慎那么荒唐,直接延误了计划内今天的跨国会议,这倒是其次,只是他发现司慎在与君家作对这件事上,似乎越来越乐此不彼。
明明就是两败俱伤的事情。
“没,没什么。”屿秘书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司慎的指令指手画脚。
“总裁,原计划总裁办需要增设的两个职位不知道您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昨晚有幸见识到了两家闺秀在自家总裁面前争奇斗艳,对这个斗艳结果,他还有些好奇。
司慎翻资料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咸不淡:“怎么?人事部罢工了?招人这种事也要我自己去做?”
“没,没,我知道了!”屿秘书吓了个激灵,连忙摆摆手:“总裁我先出去了!”
司慎继续埋头看资料。
“公司人不够的话可以去各大高校看看。”
身后传来司慎的话,屿秘书捏住门把手,两条眉毛快要纠结成了毛毛虫:“可是总裁,我们公司总裁办不至于要……”没有一点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吧。
后半句话成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勉为其难地微笑。
“好的,领导。”
定好了人又不直说,他们总裁办内部竞聘都得有五年以上的工龄,工作能力必须一流,什么时候轮到去挑选实习生的地步了?又不过家家。
这可是集团总部,不是旗下随随便便的分公司!
第37章上瘾
屿秘书还没来得及出去,司慎的视线突然停留在电脑弹出的第一条消息上。
“备车,出去一趟。”司慎开口,眼神少有的凌厉,连带着声音也变得冷冽起来。
钢笔连带着刚才才送进来的那份重要资料一同扔在一边。
屿秘书站在门口,右手尚且放在门把手上,对他的指令感到迷惑:“领导,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司慎的出行计划里今天除了跨过会议以外并没有其它安排。
“张氏百货。”
谭家最大的盟友,好几次因为司家针对谭家的事情和司家闹翻。
“收到。”屿秘书嘴唇紧紧抿着,眉峰蹙起,似乎猜测到了什么,识趣地没有再问。
就在前几天他这里才收集到了张家老董的一些资料,他想张董应该会很感兴趣。
——
这是谭书墨第一次踏足君陌白的家,推开门一间空荡到入目几乎看不见一件家具的房子映入眼帘。
四周挂着各样的画稿,油画、素描、彩铅、水彩,画纸被整齐地框进了统一的画框里。
有几处是迎着阳光,画纸上色彩鲜明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情开阔。
而更多的,是黑白灰阴暗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明明画上的人笑得明媚开朗,但就是让人觉得莫名悲伤。
不难发现这些素描上的人和她极其相似,不,她完全可以肯定地说这上面画的人就是她!
那些脸部轮廓的相似程度甚至能直接将她回到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记忆里。
明明这么多年没有见面了,他怎么做到的?
谭书墨惊讶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难道这么多年她都没有长变?
她几乎有种想挨着参观每一张肖像的冲动,这哪里是他的家?这根本就是和画展嘛。
谭书墨手臂上重量加重,君陌白已经快要站不住脚。
“陌陌,你还好吧?”她只身扶着他,两人身量形成的巨大差距让她突然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搀扶病人,无论是从哪个角度,看上去都像是她依偎在他怀里。
谭书墨感觉怪怪的,一度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君陌白身子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只能作罢。
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精致的——拐杖。
“墨墨~”君陌白迷糊中还在叫她,一路叫着她的名字回来,音量小得可怜,像极了路边摇尾乞怜的小奶狗。
额头、脸颊、耳垂和谭书墨的脸贴着,惹她一顿跳脚:“烫,烫,烫!”
这么热的天,他能烧成这样真的是天赋异禀!
看着君陌白眼神越发迷离,还带着点水润的,湿漉漉的感觉。
谭书墨不由得想到很早之前谭小花刷到的一个段子。
——请问你希望未来另一半是只小狼狗还是小奶狗?
——回答: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希望是个人!
“噗呲~”陷入自己yy中的谭书墨轻而易举将自己逗笑,嘴角才刚刚舒展,君陌白又靠了过来。
高大的身子像一座巨山,压的她险些没能站稳。
“卧室在哪里?”谭书墨有些汗颜,这种时间她居然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牢牢抓住他的胳膊,踉跄地扶着他朝着二楼走去。
看得出来君陌白真的很难受,整张脸红得发烫,昏昏沉沉和醉酒一个样子。
“要不要睡一会儿?”
君陌白不应,呆呆地坐在床尾,两只手耷拉着,和平时那种呆滞混然不同的感觉。
还是得找点药!
谭书墨起身,看了眼四周,将视线落在了门外依稀可见的客厅一角。
她正要转身出去,手腕被他握住。
“我去给你找药。”没等他发问她就乖乖解释,或许是因为他病了,她难得多了几分耐心。
伸手抹了一把他的额角,上面冒了一层细腻的汗珠。
君陌白这才松手,但是眼神依旧看着她,极其诚实地说道:“家里没有药。”
“……”好吧,有些人是不太喜欢囤这些东西,不过君陌白好歹是君家的人,保姆佣人家庭医生这些总有吧。
“把医生号码给我,或者我送你去医院。”
君陌白不说话,闷不吭声,从刚才在学校他就像憋了一口气,关于她不许再想刘子豪的事情他立场异常坚定,甚至迫切想要得到她的保证。
两人僵持之间,谭书墨率先泄气。
“陌陌,我不过就是提了那么一句,你不必较真。”关于过去,和从前那个安书墨有关的,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两个人了。
君陌白盯着她,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认真揣摩她的真实想法,良久,终于转移了视线。
径自起身,解开上身衬衫的扣子。
第一颗,第二颗——
“你?”谭书墨有些结舌,看他的模样随时一副要晕厥的样子,他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解开扣子,直至最后一颗。
衬衣落地。
他的手放在了腰间,眼看下一秒就要解开裤子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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