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她又美又凶[古穿今]》TXT全集下载_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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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成二十五年夏,朝中尚书王秉礼大人被人揭穿勾连叛党,而王秉礼大人与小明城姜家世代交好,无人不知。是以,姜家受了牵连,姜父被砍头,姜家从光明尽头坠入黑暗深渊,名门闺秀姜之瑶变成仆人小姜。

韩大才女被姜夏拒婚之后,无论韩家还是姜夏家都大为不解;韩大才女又闻说姜夏当着小张家一众人的面,强吻了姜之瑶……第二天,全城便散播开一个爆炸消息。

原本,圣上可怜姜之瑶和母亲孤苦,听闻这两个女人都是大门不出的良家妇女,所以闭了一只眼,保全两人性命。

——但其实,姜之瑶一直与王秉礼大人的侄女王怀素交好!

韩大才女到处散播:

知道为什么姜之瑶经常最后一个在小月河畔洗完衣服吗?

因为去找王怀素了!

知道为什么姜之瑶即便做了仆人,但月钱也不少的样子吗?

因为去找王怀素了!

知道为什么姜之瑶仆人房的其他小厮都说,她经常大半夜点着蜡烛写东西吗?

因为在给王怀素写信啊!

一封封的信,都是两人互道叹惋,信中可见,王怀素也没说什么,可是姜之瑶她经常表达对圣上的愤怒,因为他夺取自己父亲大人的性命。

夏末,姜之瑶被大理寺扣押。

姜夏登门去找王怀素。

王姑娘身处风口浪尖,但因为在信中没说什么,又主动告官,将功折罪,可全身而退,姜夏看到她瑟瑟地坐在院中喝一杯白水,瞧见自己之后,眼神都不敢落在自己身上。

姜夏提了一罐子的好茶叶。他望着这个姿色平庸、衣着打扮甚是朴素的姑娘,缓缓道:

“谢谢你,让我知道姜之瑶是这样一个人。我以前觉得她挺好的。最近家里挺穷吧,知道你喜欢喝普洱。我带了些来,聊表感谢。”

王怀素她不敢喝。

现在,谁都知道姜夏明恋姜之瑶,谁都知道姜夏脾性不好。她被抓了,他能不生气?这水里怕不是有药吧?

但是姜夏微微笑了。他说:“你是怀疑我茶叶有问题吗?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喝。”

王怀素这才拿去,当着姜夏的面,沏了满满两杯的茶水。

姜夏抬腕即开始喝,王怀素也不知为何,姜夏这茶水,硬是喝出了酒的气势。

“第一杯,敬圣上。虽然王秉礼大人勾连叛党,但圣上怜悯,才没有斩了更多人的头。”

王怀素与他同饮。

“第二杯,敬你。王秉礼大人遭难之后,我深知姜之瑶不好过,你身为王家亲属,一定更是不好过。能撑到现在,很是坚强。”

王怀素皱眉,但也喝了下去。

“第三杯,敬,还是敬你,敬你戳穿姜之瑶的真面目啊……”

喝着喝着,王怀素忽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面前视线不太清楚,还以为是自己昨天没有睡好,现在疲惫了。

姜夏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话锋一转:“姜之瑶真的给你写过那么多信吗?”

王怀素:“嗯,写过,大部分信件,我都拿到大理寺去。还剩下一些,不就在……你桌旁下面的匣子中。”

姜之瑶书法自成一体,极其秀美,这些天,总有人听说姜大才女的事儿,便跑来找王怀素要那信件瞧瞧。表面是感叹一番姜之瑶罪该万死,实则为了欣赏。王怀素不好拒绝,为了方便,干脆就把书稿放在这院中。

当姜夏上门时,她原本做好打算,不要提关于姜之瑶的哪怕一句话,没想到喝了茶水晕晕乎乎,不仅跟着姜夏敬东敬西,而且还很顺从交代书稿放在哪里。

姜夏拿过一页看了看。

“嗯,写得不错。”他淡淡说。

王怀素点点头:“是的,姜氏书法甚好。”

方才一直好端端的斯文姜夏忽然变了脸,原本的微笑湮没,他伸手抓着书稿放到怀中,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说:“竖子!好——你——妈!”

王怀素:?!?!?!

作者有话要说:走啊,20个红包走起啊!看文的小伙伴要给我评论啊,狗作者需要评论饲料哈哈哈哈~

第四十五章

当时,姜夏脚步虚晃,视线轻飘,但仍然振振有词,一句一句像含了血:

“姜之瑶每晚都在写别的东西,何来时间给你写信?”

“她自幼性格奇谲,瞧不上其他所谓的闺秀,何来瞧得上你?”

“你这字,模仿得也就七八成,想和姜之瑶比?呵呵!”

“说吧,无耻韩嫦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还是她拿什么要挟你了,让你说这瞎话?”

但王怀素已经很懵了,她被药性弄得四肢瘫软。嗫嚅地回答姜夏,在失去神志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着:怎么会有人做到这种地步,骗别人喝迷药,竟然自己也跟着喝?

姜夏是用曼陀罗提取的汁液浸泡在茶叶中,再晒干而得的。他知道这种麻药剂量小的时候,能让人迷迷糊糊、做出一些日常不能做之事。如今自己中了药,即刻又从袖中找出一只长长的绣花针,狠命地刺到掌心深处,才保持着最后一点神智,晃荡出了王家大门之外。

他之前备好的马车早就停在那里。

接下来,他在车上睡了不长不短一顿觉,趁药性一过,即刻前往小明城书局,在吴感老板的愕然中不由分说斥了巨资,买下“明城哭哭生”的小说手稿。

梳洗一番之后,名满小明城的才子姜夏,拿着王怀素伪造的书信和姜之瑶的真实手稿,毅然决然地走向了皇宫……

回想那时,姜之瑶如今这苍老的、几乎平静无波的内心,也能够泛起一丝感动。

如果不是姜夏,可能那会儿她早早就死掉了,别说什么结婚生子,也更不会有未来的丰功伟绩,死到青碧山上之后,也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游魂野鬼,绝无可能有后来的名望。

但从记忆里拔出来,姜之瑶看到启夏跟当年几乎一模一样地要“以身试毒”,跟肖雪一起灌下药汁……感动又变得荡然无存,反而有些恐慌。

来不及阻拦,她看到启夏全喝掉了。

肖雪打消狐疑,也抬起杯子。

——那女子本身就是孕妇,喝了这种东西,便跟启江河一模一样,相当于找死啊!

饶是见识多广,祖奶奶背后也出了一身白毛汗:启夏这辈子居然狠厉到这个地步了,上辈子就算再厉害,也万万不会设计杀人。他现在才有多大?才是一个小小的高中生。如果他害死了继母,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但肖雪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她自己悄悄给启江河书房的饮水机下的药,自信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就算启夏方才神色古怪地让她喝水,但她也万万不觉得有问题。

喝完这杯水,她冲启夏笑了笑:“为什么你之前就没有想通呢?你说,我们和和美美一家人,不好吗?”

姜之瑶匆匆往大厅中央走,但为时已晚。

她看到启夏的表情很是关切,声音低哑,一字一字地说:“妈,这水好喝吗?我从父亲的书房接的。”

肖雪当场就变了神色。

四周围的人也留意到这不同寻常的场景。

姜之瑶:……

启夏缓缓道:“好喝吗?你给我爸爸书房准备的水。”

他抵在继母身后的墙壁上,用茶色的眸子看着她,浑身散发凛冽的寒气。随后启唇,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哎呀,好奇怪啊,你有没有觉得血流加快呢。”

“感觉这水有些不对劲儿啊,哎,我现在也觉得心跳加快呢。”

“不知道这水为什么对我的反应那么大,怎么对你却没有呢?”

周围大佬面面相觑。

“启夏在说什么?”

“是啊,为什么肖雪会是这个反应?”

“他父亲的书房怎么了,水又怎么了?”

嘈杂的声息里,忽然有人注意到肖雪脸色越来越白,越来越白,几欲昏厥过去。启夏扶住她,在她耳旁继续说:“真是奇怪,妈,不过是喝一杯水,你怎么会这么难受呢?”

看到肖雪被人抬到卧室,启夏才和大家讲了一件让人几乎难以置信的事:

他父亲启江河,并非是自然的急性心脏病死亡,而是源于继母在饮水机里下万艾可,也就是传说中的Wei哥,这一种药物会对心脏产生极大的负荷。肖雪早就打好主意,如果启江河中间发现,就告诉他说这是为了他好;如果启江河不会发现,就一直吃到死亡。

方才肖雪的反应被大家尽收眼底,各行各业的大佬都是老狐狸,瞬间明白启夏所言为真。

一场追思会,变成了肖雪彻彻底底的揭露大会,每个人都张大了口,被这突发事件扰得不能平静。

不是说启夏罔顾亲情,夺走遗产吗?

不是说肖雪可怜,孤儿寡母吗?

原来分明就是肖雪谋害亲夫啊!

早先那些劝启夏对妈妈好一点的大佬,此时尴尬不已,一个个觉得脸疼。但秉持自己多少算是长辈,赶紧叫警察和救护车一起来。说先救人再抓人吧!

启夏垂眸说:“现在倒是不用叫救护车。”

所有人:??

他道:“我只是吓一吓她。否则,我不是犯了故意杀人罪,与她的卑劣有什么区别?我给她的,只是一杯普普通通的矿泉水。”

祖奶奶心里原本提了一口气,看他这么说,才缓缓松懈下来。看来狗男人虽然狠,但智商依旧不减当年,还是知道明哲保身,不触碰红线。

他方才吓唬肖雪的模样,真是让自己当了真,她险些就跑去喊肖雪抠嗓子吐一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但大家紧接着就听到来自卧房里佣人的叫喊。

“啊——肖雪出血了——快叫救护车来吧。”

有人问:“怎么回事?矿泉水也有问题?启夏,你做了什么?”

这回,是姜之瑶站出来,打断一众人的猜想。

“和启夏无关,这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她本身怀了三胞胎,又是子宫前位,就比较危险。我许久之前也提醒过她,说她性情偏激,心术不正,这样更容易血崩滑胎。”

“再有,我估摸出她是球拍形胎盘,这种形状胎盘下的胎儿,更是不稳当……”

人们窃窃私语。这堆商业大佬日常自诩清高,最见不得别人给自己当老师,平常也没工夫上网看看什么论坛。此时,其中有人忽然问道:“你是哪个?这么点儿个孩子,懂什么生孩子?肖雪之前产检都说没问题,怎么现在冒出这么多毛病?”

启夏直直地看着姜之瑶。

她极严肃、极认真,甚至带了些属于母亲奋不顾身的悲壮:“现代的科学也有查不到的漏洞。我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我当年生老二时也几乎要了命。”

所有人:……

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走掉,离开前说:“至于我是谁,签到簿上不写了吗?也不知道一个追思会为何要恁多繁缛礼节……自己去看吧。”

几分钟过后,人们得知消息:肖雪滑胎,三个孩子,全没有保下。医生说其中胎位其实不稳,之前拍B超是看不出来的。检查时发现,胎盘的连接处很脆弱,蛛丝一样勾成球拍形,这种胎盘在医学上是会容易流产的。

原本他们不在意姜之瑶说了些什么,这才后知后觉地去看签名簿,上面写了:

姓名:姜瑶瑶。身份:启家儿媳。

原来,这就是号称生了五个孩子的那个。

姜之瑶回家换了身衣服,看到别人哭哭啼啼又流血的,多少比较晦气。祖奶奶图个吉利,穿了件鹅黄。

她趴在窗户上看对面那户人家闹腾不休的,心道启夏聪明,老天也有眼……从此,肖雪应该再也不会那么蹦跶了。

她早先不就跟肖雪说了么:说什么三胞胎会得更多遗产?没用,什么用都没有,就她那个货色,生不生得出来,都是个问题。

给自己煮了一壶龙井,门铃忽然响起来了。

姜之瑶方才很累,现在挪着慢吞吞的步子开门,一道身形忽然不由分说地压了过来,一双手紧紧擒住了她的手腕。

“你当年……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到底吃过哪些苦?”

她一怔。

“怎么?”

她想不到启夏急匆匆地奔过来,不去问旁的事,倒是揪着这个无关紧要的陈谷子烂芝麻问个不停。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我需要知道。见史书上从来没有写过,所以问问。”他的声音有些克制,有些隐忍,但很温柔。

姜之瑶偏了偏头,想了想,只是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温掉的龙井给他喝。

“既然你问到,我就告诉你。怀老二的时候,医馆的名医就说我是球拍形胎盘,子宫前位,很容易产生血崩滑胎。但当时医术也不高明,还能怎么办?硬着生啊。哎,生产时,可是流了许多的血。”

启夏眸色幽暗:“原来你为你夫君付出了这么多。豁出命来给他生了孩子,居然还能给他生老三老四老五。”

启夏:“我想来想去,觉得他应该挺不是个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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