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人?!”那十数是被刘洛尘惊天动地的话给震惊到了,墨绿色的眼眸瞪得大大的,像只受了惊的野生动物。
刘洛尘看到他这样,更觉的心火燎原,直接两人床咚,俯身而上,低头吻住了那双薄唇,一触即离:“给你演示一下,好不好?”
南念低喘,追逐着刘洛尘的唇。
刘洛尘的一言一语,一个动作,就仿佛能打开南念身体的所有感觉器官一般,瞬间让那心中的火,燃烧得更旺了一些。
两人如墨的头发交缠在一处,铺散在床铺之上。
刘洛尘最钟爱南念的柔韧的脖颈,故意在那片蜜色的皮肤之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玫红色的痕迹,索性冬季穿的衣服比较多,可以这样脖子上的痕迹,不然出门只怕就要闹笑话了。
州府会试在即,各地的学子云聚于此,也正是人际交往的好时候,古代的这些书生学子最喜欢举办什么文会诗会之类,来一比高下,也能趁机收揽人脉,一举扬名。
无论是哪朝哪代考试之前,人心都是比较浮动的,这几日凡是大一点的酒楼之内,都会召开一些书生的诗会茶会,就连刘志远也接到了不少的拜帖,多是同窗。
刘志远对于这些文人聚集的盛事,自然也是十分好奇的,也随着同窗前去了几次,不过他到了文会之上,那些个世家公子,诗书文采早就闻名的大才子,备受吹捧,大家都围拢在他们身边讨好。就算在文人山中踩高捧低也是寻常之事,家事背景深厚的,那些想要结交人脉,借机攀附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而像刘志远这种没有身家背景又是小地方来的,自然也是无人问津。
去了几次之后,刘志远就觉着索然无味,说是比较诗词,虽然文会之上也会出些题目,让大家当场作诗,但是大多数都是这些文人提前准备好的诗词,哪有什么真正的临场发挥。
而那箫羽靳想来是个富商之家,出来出手阔绰,几次文会都是由他主办。
刘志远到了那里自然备受排挤,箫羽靳仗着身份,对他冷嘲热讽,那些个巴结他的人,自然也就是冷眼相对落井下石,让刘志远心会那就是更加厌恶了。
“兄长,你说世人,难道都是一些踩高捧低之辈吗?隔壁那个箫羽靳处处针对,委实太过欺负人。”
刘志远在心会之中却几次被箫羽靳落了面子当众奚落,心中自然有物欲语气,回到家中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洛尘抱怨。
“踩高捧低的人在哪里都有,你不用放在心上。”刘洛尘坐在刘致远对面,替他倒了杯清茶,放在他眼前,又淡淡地说道:“你既然是有心科学,就是要静下心来好好读书,找到自己的弱点抓紧补上,何必去什么文会跟他们去生闷气。别看那个箫羽靳人前多么受人拥护,一直榜单贴出,如果他落榜了一样也会受人嘲笑,不如拿出真正的实力等到中举之时,当面打他的脸。”
刘洛尘短短的几句话就评续了刘志远的心绪,他想想兄长的话,心中仿佛燃起熊熊动物质一般:“兄长的意思我懂了,是我前段时间想岔了,想要去文会见识见识,我这就潜下心来努力读书,是要在这次会试拿到个名次,给隔壁那几个小人看一看。”
刘洛尘含笑摇头,嘴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心中却暗笑,心灵鸡汤什么的,看来还是有些作用的。
这几日的事情,他也让刘春打探了一番,那个箫羽靳是个纨绔少爷,嚣张跋扈,在文会上出尽了风头。
据说写得一手好文章好诗句,颇受州府的这些学子们的追捧。
刘洛尘虽然不懂古代的一些诗词文章,但是让刘春偷偷拿来文会上的几篇文章看了看,言语之间的写法,可不是像箫羽靳那个心无城府的草包写出来的。
“刘春,你着重去调查一下,箫羽靳的这些文章,我怀疑是出至吕福之手。”
刘洛尘看着文章上的那一笔好字,若有所思地吩咐。
刘春点头应是,出去两个时辰左右,事情就调查明白了。
果然箫羽靳的大部分文章,都出自吕福之手。
刘洛尘唇角勾起冷笑,冒用他人之名,刘洛尘不相信吕福心中能没有怨气。
“他既然想要出名,不如咱们就帮他一把,找个机会选几篇好的诗文,找人递到本地有名的大儒手中。”
“是!”
吕福这人虽然城府颇深,心胸狭窄,但是为人却十分聪明有才气。
那几篇文章递到本地一个名为李卓的大儒手会对箫羽靳那是大家称赞。
一时之间,箫羽靳在州府的文人学子当中风光无两,倍受人的推崇。
鲜花与掌声将人捧的高高的,箫羽靳每天志得意满,参加各种酒会,喝得醉醺醺,赫然城采斐然,这次会试,定当是要中举的,甚至于能得到榜首。
箫羽靳起初还有些懵,可是被无数人吹捧,奉承之后人就飘飘然了,也觉得自个文采斐然。
为了保住自个的脸面,他更是吹这吕福给他写诗词文章,让他能拿出去参加各种诗会,去彰显自己的文采与身份。
相应的箫羽靳越是春风得意,吕福心章明明都是他的,说分头,也应该是他去全被箫羽靳占去了,他怎能不恨。
刘洛尘听刘春回报这城中的纷纷扰扰,觉得颇为有趣,就当箫羽靳的名声鼎盛之时,吕福终于忍不住这份气了,按按将自己是闻章作者的事情透露了出去,刘洛尘顺水推舟帮了他一把。
在城内盛极一时的萧羽靳,竟然是抄自家仆人的文章,这件事情再州府的文人圈子里掀起轩然大波,曾经大家多么推崇他,现在觉得多么鄙视他。<author_say
第217章卖身葬父
都说文人相轻,这句话也是不假的。
箫羽靳曾经名声鼎盛一时,如今发现他诗词文章是抄袭其仆人的以后,整个文人圈子都在嘲笑他,那些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讨好奉承的人,如今也是落井下石的人。
而吕福虽然身为萧家家仆之身,但是其文章诗词确实比较好,因为这件事情在州府的读书人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了。
事情发生之后,他还一副痛心疾首,但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让其他人以为他就是一个被世家大主欺负的可怜人,既有风骨又有才学,在艰难的环境之下一心求学,倒是很是博得那些寒门出身学子的好感。
对萧家内部,吕福也是花言巧语的狡辩,只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箫羽靳头上,是箫羽靳自己想要抄袭他的文章,在外面炫耀,如今被人揭发了也与他无关。
有些身份地位的读书人更是疯传萧家的人品不好,这样的纨绔少爷只会欺负人,就算有三分才学,难保之前都是仰赖着仆人之子,才能够考上秀才的。
一些个经商的世家大族之间不是姻亲,就是世交。
箫羽靳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很快的传回来到本家,只将箫老爷气了个仰倒。
箫家老爷欣赏他的才学,自然也不会过分的追究,只将箫羽靳骂了个狗血淋头,被自家老子勒令,他老老实实的在州府的府邸之内等待会试,切不可再出去招摇。
刘洛尘接到这些传回来的讯息之后,只是轻轻的勾了勾嘴角,然后简单的将事情与刘志远说了一遍。
见到如此情景,刘志远更是坚定了自己要努力读书考取功名的信念,他一朝中举之后,自然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刘志远一直闭门不出,在家安心读书。
刘洛尘对于这城中一些新鲜有趣的玩意,倒是感觉十分好奇。
这几日城中最大的春来楼里边,说书先生竟在讲一则奇闻异事《恶鬼报恩》。
故事十分有趣,还带着本地的一些刑事案件参杂在其中,可谓是跌宕起伏,经由说书先生的嘴讲出来,那更是深情并茂,这简直跟现在的有声小说有一拼,只将刘洛尘听的入迷。
他经常拽着南念去那茶馆里边听说书,每日里都会包下二楼西侧的一个桌儿。
这个位置算是茶楼当中比较好的,说书先生的桌案就在他们位置之下,只要微微一转头就能够看到那说先生,听的也是真切。
刘洛尘叫上一壶书。
“阿念这州府的茶,倒是挺不错的,咱们离开之时多买一些,回家煮茶叶蛋,怎么样?”
刘洛尘的一壶茶水也将将喝完,他拍拍自个水饱的肚子,起身。
南念对于刘洛尘这样焚琴煮鹤的行动,也是有些无语,不过自家的人能怎么样,还都是宠着:“好,你既然喜欢我这就让刘春去这阵中最好的茶行去问问,多给你买一些。”
刘洛尘起身打了打有些皱褶的袍子,忽然耳边叮铃铃,几声琵琶响声,让他有些意外转头向台上看去。
只见台子上上来一个白裙青衣的女子,头上簪着一朵白花,抱着一个琵琶,若有浮风的样子,长得倒是颇为清秀,给人一股苦楚楚可怜的味道。
“有新节目啊,哎?她头上簪着白花,应该是家里边有白事,怎么还出来卖唱呢?”
看到新奇有趣的事情,刘洛尘又坐回到椅子上,不客气的伸腿搭在南念的膝盖之上,脚丫晃来晃去。
南念极其熟练的伸手,拦住刘洛尘的小腿轻轻的揉捏,闻言转头,自然也看到了那面容清秀的女子,他之前身为羌族的王族,这样事情见多了。
他墨绿色眸子中闪过淡淡的冷意,声音却还十分温和地对刘洛尘说道:“家中既然有人出殡,竟然还来到这种地方,真是晦气。”
有句俗语叫要想俏一身孝,那女子本来只是清秀,在一身白衣和弱风扶柳的身段衬托之下,倒是有了七分的姿色。
只见她楚楚可怜的上台,素白的手拨弄手中的琵琶,哀哀婉婉地唱了一曲。
曲子中倒进他,无奈之下卖唱赚钱,用来埋葬父亲的无奈之举。她声音婉转,带着几分哀其,一双水眸也是波光烈焰。只将台下那些个男子听的是如痴如醉,感情丰富的甚至对她的身世表示了同情。纷纷掏钱打赏,只为助她渡过难关。
那女子一身白衣,端着几分倔强清高的姿态,对于那些个上前对自己表示好感的男子,也是淡淡的一笑,表示感谢。
刘洛尘第一回在古代看到这种变相的卖身葬父,也是感觉颇为好奇。看那女子的打扮与姿态,虽然看上去楚楚可怜,但确实不像真正有家中亲人去世的那种悲痛。
在现代的时候,界面上各种乞讨,说故事谋取同情心的事情太多了,各种花样刘洛尘也算见了个遍,看着女子的神态,多数情况应该就是想要骗取钱财,对于这种事情他只是感觉到有趣,但却没有像那些个人一样对这名女子有什么同情心。不过是觉得他那首琵琶弹的还是挺好的。
南念看刘洛尘一直有兴趣的看着那女子,眸子当中的怒意更盛了,手下的力道也不由的重了两分声音,带着些说道:“怎的?刘老爷还看上了这名女子,如果你喜欢的话,不若将她买回家中做个仆人。”
“哎呦,疼。”刘洛尘的小腿被南念按疼了,刷的一下抽回自个的小腿,可怜巴巴地揉了揉,有些懵懵的问:“有银子,咱们买些好吃的,它不香吗”
刘洛尘看南念也在转头看那白衣女子,顿时心里就发酸了。
丫的!光顾看热闹了,他怎么忘了。南念之前估计是个直的,据说这种小白莲花一样的女人,最是惹人怜爱。
刘洛尘顿时有了危机感,连忙伸手捧过南念的头,让他双眼直视自己:“咦?你可别看了,我可对这种小白莲没有兴趣,你也不准看她,整天嘤嘤嘤的烦都烦死了。你不准看他,咱们现在就走!”
说罢,刘洛尘就忽然有了危机感,直接从腰间掏出一块碎银子丢在桌上,拽着南念就往外走。
南念被刘洛尘拽着在后面走,尽管有些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忽然就变了,不过能离开这个地方,他心中自然是开心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容,顺从地跟随刘洛尘下了楼。
这茶楼的格局,二楼的楼梯走下来之时,正好旁边就是那表演的台子。
白衣女子看到刘洛尘二人下来之后,眸中闪过亮光,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朝着刘洛尘,二人福了福礼,然后娇弱可怜的说道:“我观二位,特意从二楼下来,想来也是乐善好施的人,小女子在此多谢二位打赏的恩情了。小女子不过是一介弱质女流,蒲柳之质,如果能够得到二位老爷的资助,埋葬了父亲,自当要回以重谢。”
还有女子怎么一说,楼下的那些怜惜她的男子们,纷纷起哄叫好,纷纷大呼二位老爷高义。
这样的变故,却直接将刘洛尘打蒙了,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南念,又看了看那女人。怎么的到古代慈善捐款,还有强买强卖的。
刘洛尘连忙谨慎的退后两步,小心翼翼的捂着自个儿的钱袋,像看抢匪一样的看着那名女子说道:“小姐休要胡说,我二人不过是路过,并未想要出钱替你葬父。不过看在你委实可怜的份儿上,这三枚铜钱算我敬你父亲的三炷香钱。大恩不用报答,小姐收下即可,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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