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的掌上娇》TXT全集下载_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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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霜莳在梦里都没有忘记封垏那个眼神,带有魅惑的,攻击性的,让人毫无招架之力。可是她喜欢,她觉得这样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属于她的唯一的他。

金雀咚咚敲开门,见霜莳只露出一张红艳艳的小脸,笑道:“姑娘许久未赖床了,今日可是好睡了一回。”

霜莳不肯解释什么,在床幔里穿好里衣,这才下了榻。金雀为霜莳更好衣,这才呈上一盒药膏,有些迷惑问道:“将军说您的手受了伤,我方才瞧了瞧也没有呀?难道是内伤?要不要请太医过来诊治?”

霜莳脸又腾地红了。

这人可真是,就不能办完坏事收敛一点么。

金雀顾自为霜莳上药,霜莳缩了缩手,却感受到一阵酸胀麻木。金雀倒吸一口凉气道:“还真是受内伤了,姑娘,不会是将军打的吧,下手可真重。”

霜莳忙道:“昨晚不小心撞到墙了,已经不疼了,不用抹药。”又怕金雀问出旁的话惹她尴尬,忙问,“今日各宫的账簿呢,搬过来让我看一看。”

金雀耸了耸肩:“将军说了,您手受伤了,不便查看账簿,便差人将账簿送到坤宁殿。圣人还差人来送了滋补参汤,姑娘要用一些吗?”

难得清闲,霜莳伸了个懒腰,打算去御花园走一走。秋日里的菊花盛开,霜莳想起母亲最爱淡菊,一时深思忆往,行至游廊拐角时却被一位女使迎面撞上。

霜莳趔趄了两步,那女使忙不迭地致歉。金雀气鼓鼓地,说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没看见我们姑娘在这,怎么横冲直闯的!”

那位女使低头哈腰,也未解释便迅速跑走。金雀指着她的背影喊了几声,那女使也未回头,惹得金雀直皱眉:“宫里的规矩都是白立的吗?怎么还有这么没有眼眉的人。”

霜莳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噤声。趁人不注意才从地上捡起一只香囊,行至无人处,这才打开,里面有一张纸条,没有署名,只有几个字眼:顺利产子,三日后见。

字迹很眼熟,是李游萤的亲笔。得知她生了孩子,霜莳略有些踏实下来,亲笔写了一封信,让黄门送到李府,去报一个平安。只是三日后见,在哪儿见,在何处见,李游萤却未透露半点信息。

霜莳将此事告知封垏,封垏皱眉:“宫中守卫严格,却依旧有漏网之鱼。今日是差人与你通风报信,若是图谋不轨,恐怕避无可避。你这几日不要出门,我会派人严加守卫,这件事交与我处理,你不要再涉险。”

霜莳点头,想了想又疑声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游萤若想报平安,与其冒着风险往宫里送信,为何不直接往李家送信?”

封垏略沉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送不到李家,二种是送到李家,同时也送至宫中。”

霜莳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低声问道:“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或许,她只能送到宫中。”

封垏拧眉:“只能送到宫中,那意味着,她此时此刻已在宫中。”

霜莳睁大眼睛:“也就是说,刘景初趁祭天之日宫中守防松泛,将游萤直接劫至宫中?那她现在在何处?”

封垏看向慈宁殿的方向,冷哼道:“看来太后这些日子的顺从,是装出来的。刘景初好算计,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等着官家出事后,一道懿旨立长孙为帝。”

封垏冷笑一声:“三日后?我现在就要去看看,他们到底玩什么把戏。”

霜莳忙拦住:“游萤说三日后,兴许暗示三日后,刘景初亦会出现在慈宁殿。擒贼先擒王,只要活捉刘景初,那么太后便有包庇反贼之罪,届时就算游萤的孩子有懿旨做担保,也做不成这个皇位。”

封垏挑眉问:“你就这么信任李游萤?”

霜莳笑了笑:“我不是信她,我是信人性。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沦落为棋子,不然也不会冒着危险与我递信。她在向咱们求救,我懂她的意思。”

封垏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听你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三日后不准去慈宁殿,场面混乱,我怕分不出心保护你。”

霜莳举着手,一脸哀怨道:“我这手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可养不好,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院子里养伤。”

封垏轻牵住她,一脸坏笑道:“为了让你乖一点,今晚再加重一些。”

霜莳:“......”

表叔,您是变态吗?

封垏将此事告知于新皇,新皇听完,反常地让太医院煎了一碗止咳汤药。封垏以为新皇终于想开了,笑道:“官家早该如此,太医院院首妙手回春,只要肯坚持调理,官家的身子一定会见好。”

新皇一饮而尽,苦笑道:“朕只是怕熬不过三日,万一赶在大哥之前死,只会让你们越发麻烦。别的我争不过大哥,只希望能晚他一天死,也算朕胜了。”

封垏无言,新皇却安抚他:“别用这个眼神看朕,朕已经很知足了,不用再可怜朕。”

封垏便更恨刘景初,他与先皇争战沙场的时候,曾经豪言壮志,要一辈子忠心护主。他一直待先皇衷心耿耿,在新皇未定之前,他不会生出二心。而如今,他却后悔了,早知新皇如此仁慈,他为何没有早一些将他救出,不然这苍生有此君临,会越发昌盛富足。

可惜,新皇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当日晚便开始吐血。圣人守在新皇身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悲却胜似于悲。封垏无可奈何,只能让太医院开续命的汤药,勉强让新皇保住性命。

直到第三日,新皇已经起不来,躺在榻上看着门外的动静,嘴里喃喃道:“怎么还不来,朕不能先死,朕要赢。”

圣人看不过去,冷着脸吩咐身旁的女使,语气坚毅不容反驳:“去请太后过来,若太后执意不来,就直接押送过来。”

女使瑟瑟发抖,封垏上前接下凤令:“臣领旨前去。”

慈宁殿一如往日,太后正在煮茶,清香的菊花香气袭人。见封垏前来,讶异道:“将军怎么来了?难不成是闻到茶香,也想来讨一杯茶吃?”

封垏不想多说废话,抬手下令:“搜!”

太后倏地站起:“大胆,哀家看谁敢动。”

禁军一向只听封垏之令,无论太后如何阻拦,也拦不住禁军火速搜查。封垏看着太后面色急切慌张,叹笑道:“太后啊太后,荣享这惬意的日子不好吗?为何要想不开,非要包庇逆贼?您看看您,一步棋错步步棋错,过了今日可就没办法烹煎这菊花茶了。”

太后气急败坏,直骂道:“你个狗贼,哀家是小看你了!”

禁军不负众望,押解着李游萤母子前来。李游萤抱着孩子,步履虽然蹒跚,但神色从容,见到封垏的那一刻,轻笑一声:“表叔,好久不见。”

太后转过身来怒骂道:“是你与狗贼通风报信?你对得起我儿吗?”

李游萤面色淡淡:“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我这样做,只是尽数还给他。”

太后感到一阵眩晕,封垏直接下令:“将太后软禁于此,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进入慈宁殿。”

又看向李游萤,开口问:“刘景初呢?”

李游萤脸色苍白,抬脚快步道:“带我速去紫宸殿。”

第六十二章

紫宸殿中,刘景初正在与圣人对峙。他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用得妙,将封垏的视线调转至慈宁殿,那他便有机可乘,直攻新皇寝殿。

他早就做好打算,只要他杀了榻上的弟弟,拿走皇帝的宝印,那他依旧是这场战争中的胜者。若拿不到宝印,有太后懿旨在,他的儿子便是这个天下的下一任帝王。不管如何,他都是胜者,就算封垏杀了他与他的儿子,也当不成这个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能淹死在悠悠众生口言之中。

刘景初杀尽殿中使厮,血色染红寒剑,直指皇帝御榻:“将宝印交出来,能留你们二人全尸。”

圣人护在榻前,手握匕首,怒斥道:“官家一直视你为至亲至爱的兄长,你却三番五次戕害我们夫妻二人,你枉顾为亲者。官家对你仁慈,未将对你及你妻子赶至杀绝,而你却妄图杀帝夺位,你枉顾为人。”

刘景初大笑道:“为亲为人?在权力面前,这些连个屁都不是。我今生做过后悔事之一,便是我不该留着你们夫妻活口。不过晚几日也无所谓,今日便送你们一起入黄泉。”

寒凛的剑刺向圣人,圣人堪堪躲开,刘景初便直向新皇刺去。圣人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抱住刘景初的胳膊,硬是将他拖出三步之外。女子的力量再大,也大不过男人,眼看着刘景初的剑将要刺入圣人的胸口,躺在榻上的新皇突然滚下榻,用毕生的力气扑了过去,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把剑。

刘景初怒笑:“好一个伉俪情深,既然都想死,那便一起!”

刘景初用力,将两个人同时甩开,正欲刺向紧紧抱做一团的二人时,一阵婴儿啼哭声响彻紫宸殿。

刘景初回首,看见李游萤抱着襁褓中的婴儿,缓缓抬手,抬至至高点,笑容莫测:“你想看他摔死的模样吗?”

刘景初怔愣住,大声怒喊道:“你疯了吗?那是我们的孩子?”

李游萤大笑几声,身子撑不住,跌跌撞撞:“咱们的孩子?他只是你眼中的棋子,一个棋子而已,摔死就摔死吧。”

刘景初未再管帝后,火速跑到李游萤身旁,将她的手握牢,襁褓中的婴孩便落到他的怀里。刘景初低声怒喊:“我昨日是怎么与你说的,只要刘庆初一死,我们的好日子就到了。你就是享受无上荣耀的后宫之主,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会去。”

李游萤痴痴地笑着,笑着笑着又流下眼泪:“一直守在我身边?骗谁呢,你骗我这么久,骗得我都躺进棺材了,我还会信你?”

刘景初皱眉:“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那是一场意外。”

意外?如果意外成真,那么站在这里的李游萤便就是一具鬼魂。呵,还不如鬼魂,至少会看到他另一幅面孔,那也好过如此虚伪的一张脸。

李游萤轻笑,勾了勾手:“那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刘景初迟疑片刻,警惕地看向远处一动不动的封垏,才挪了半步:“有什么话,等事成之后再说。”

李游萤笑得艳媚,许是产后补养得当,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大半。刘景初突然心动,又微微靠过去,试图揽住李游萤的细腰。

李游萤却突然从衣袖中摸出一把匕首,直直朝着刘景初的心脏刺去。刘景初堪堪避开,匕首却依旧插进刘景初的胸前,血色弥散开来,映红刘景初不可置信的一张脸。

李游萤猛咳两声,一边哭一边笑,指着刘景初怀里的孩子,泪水涟涟:“你真以为他是你的孩子?你太天真了,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你没有嫡子,你也没有皇嗣。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失败的人,你今天注定会一败涂地。”

刘景初趔趄了两步,低头看向怀里哭喊的幼子,满脸不信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看他的眉眼多像我,他的嘴唇多像你,我的儿子,这就是我的儿子。”

刘景初越相信自己的话,却越是摇头,手中的剑哐啷掉落,整个人宛如鱼离了水,失去所有的力量。封垏朝着禁军使了个眼色,禁军迅速将他按押,太医院一众人拥入宫殿之中,忙为新皇和圣人诊治疗伤。

新皇含住一颗保命仙丹,呼吸才渐渐顺畅。封垏将他扶起来,坐在皇位之上,新皇睥睨跪地垂死挣扎的刘景初,气弱如丝道:“哥哥,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敬佩你,敬佩你有才干,有手段,有人拥护有人支持,有人愿意将这天下交到你手里。”

刘景初呸了一声:“别假惺惺作态,你早就想将我取而代之,太子之位、皇帝之位,明明就应该是我的,你却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

新皇摇头苦笑:“我这一生都在你的光环下,我做什么都是你的陪衬,我就算做了这个皇位,朝中依旧有大臣拿我与你比对。我在你面前,连自称朕都不敢开口。如果你没有做之前那些错事,我愿意永远都在你脚下,可惜啊,哥哥你败给了自己,败得一败涂地。”

刘景初重嗤一声:“你以为你赢了?短暂地让你得势,然后将这天下拱手让位于姓封的?我们刘家的天地异位于人,你是被他利用了!”

封垏挑眉看了眼刘景初,唇齿边轻哼出一声,眼眉低垂,未再表露任何。

新皇则叹笑:“哥哥,你以为刘家还能坐拥这天下?父皇沉迷修仙炼药,你自负我自卑,我们刘家能短暂出现在历史中,不是荣耀而是耻辱。我不是将皇位让位于人,而是将耻辱尽早埋没。强者恒强,这江山,这皇位本就应由强者来坐,封将军抵御外寇平定内乱,由他来接手这破烂不堪的国家,才能不辱没当初因战死去的十万将士。”

刘景初只骂他:“懦弱!”

新皇猛咳几声,血染红唇角:“我是不想懦弱,可是我这懦弱是谁造就的?是哥哥你啊!我被你陷害,惹怒父皇被流放。你暗中操作将我送至燕山脚下,一路镣铐手铐都不算什么,日日灌下的毒汤,才是致命。我也想好好活着,可是你不允许,老天也不允许。”

新皇气若游丝,圣人温声劝道:“官家先去歇着吧,这里就交由将军处置。”

新皇抬手,封垏迎过去。

“你知道该怎么办,接下来的事都交给你。朕的日子不多了,要好好陪她去了。”新皇的声音越发小了,说到最后,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封垏速速唤来太医,又嘱咐禁军严加把守,这才押解刘景初和李游萤母子出殿。

霜莳就站在殿外,看到封垏的身影,朝他快步跑过去,仰着笑脸问:“你受伤了吗?”

封垏伸出手指,戳了戳她圆润的脑门:“你答应好好的,就在自己院子里养伤,怎么又不听话,出来乱跑万一伤到怎么办?”

霜莳握住他的手,撒娇道:“人家担心你嘛,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就偷偷藏在芭蕉叶下,就连檀朋都没看见我。”

鬼灵精怪。

当自己是芭蕉精呢。

封垏气笑:“现在放心了?回去,这里乱。”

霜莳看了一眼李游萤,摇晃着封垏的手,软声道:“我能不能与流萤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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