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的掌上娇》TXT全集下载_18(2 / 2)

再次刷新页面可以跳过弹窗

gu903();所以说呀,人言不可信,传说当不了真。百姓们感恩,生起灶火杀猪宰羊犒劳官兵,封垏直说不必客气,可百姓们的热情似火,好饭好酒干净衣裳都送来,连推辞都推辞不掉。

封垏自己过粗简日子过惯了,如今有了霜莳,也不像之前那样直接回绝百姓的好意,捡着霜莳喜欢的便留了下来,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她。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封垏便更加卖力,接连好几日都没怎么歇着,因此接到信使传的口谕,半截哈切没收回来,紧皱眉头问:“可是宫中有急事?”

信使说不知晓,打着冷摆子哆嗦道:“官家态度不是很宽厚,更不似上次那般喜悦。将军还是早些做打算,赶紧折返回去复命。”

封垏皱了皱眉,又问:“可去过李家见过李思安?”

“见了,李大人说朝中明面由官家掌控,实则已经落到太子手中。李大人还提及,说近些日子官家身体抱恙却不传太医,恐怕如您先前所说,食用的丹药被人动了手脚。只是李大人进不了官家的身,无法查证。”

信使结结巴巴都说出来,跺了跺脚,接着道,“李大人还让传话,说江都韩家的老夫人派人来寻霜莳姑娘,好像是老夫人染疾,想接霜莳姑娘回江都。”

封垏紧锁眉头:“知道了,你且先去暖暖身子。”

霜莳得知祖母生病便有些坐立难安。

封垏安慰道:“你先别急,老夫人应是没什么大碍。”

霜莳咬了咬唇:“你怎么知道祖母无恙,我现在恨不得长翅膀飞回江都,只有看见祖母我才能安心。”

封垏轻轻将她抱在怀里:“当初咱们从江都回汴京,我便让方越留意韩家的一切。不仅如此,还经常有书信往来,方越没有提及老夫人身体抱恙,那就说明没什么大事,你安心便是。若是有事,方越早就传信过来,哪会等韩家派人到李家去问。你也不想想,韩李两家闹的龃龉不浅,韩老夫人怎么会拉下这个脸。”

霜莳一听,觉得甚是有道理。果然是关心则乱,她这么慌里慌张的,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可真不行。不过此事并非空穴来风,霜莳琢磨了会儿也没琢磨透,便问封垏:“按理说义父不会说谎,如此说来,会不会有人冒名韩家名义,去李家探虚实?”

封垏往胳膊上贴膏药,对着铜镜看不准,被霜莳接过去,小心翼翼地贴好。封垏趁她不注意,将她拽坐在他的腿上,低声道:“不管是李家的人还是韩家的人,都知晓你我在风翔城。能去李家问这话的,定然是不知情之人。或许是你那倒霉的大伯和三叔两家,亦或许是远房的亲戚,先勾起你的好奇心,再来卖惨找你借点细软罢了,别胡思乱想,没事儿的。”

封垏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她的细腰,霜莳压根就没有功夫胡思乱想。霜莳板着脸看着封垏,封垏反倒越发逞能,没有一点要收手的意思。

霜莳嘀咕抗议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动手动脚,泼皮无赖臭流氓。”

封垏就跟没听到一样,霜莳话音刚落,他又趁着她嘟嘴的时候,迅速地在她的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嘬了一口,得逞后狂妄地大笑道:“流氓就应该有流氓的样子。”

霜莳忙捂起嘴巴,唔唔囔囔道:“你不是流氓,你是正人君子,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喝茶,喝茶。”

封垏勾回欲逃的姑娘,压着身追逐索吻,霜莳躲着,就这么一攻一退,封垏的唇差点擦到她的柔软处。

男人轻舔唇角,笑意荡漾,眼底藏着坏意:“我原不知你是这个意思,想让我亲这?”

霜莳的脸彻底红透了,手不再捂着嘴巴,迅速地往下遮拦。就这个档口,封垏收紧双手,又将软得没劲儿的姑娘拉了回来,极快极准地寻到水润的芳泽,直接亲了下去。

霜莳没防备,估摸着也难逃无赖的花样心思,便闭上眼睛,沉溺在这个吻中。男人脸上有好闻的皂荚香味,清淡地,是寻常的安然。可是封垏却越吻越急躁,到最后,霜莳的唇瓣都肿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快要停滞,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已不知今夕何夕。

封垏放开她,喘着粗气,缓声道:“官家急召我回京,明日便要启程,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与大军一起慢行?”

霜莳知晓封垏心里不踏实,患得患失的不仅是他一个人,霜莳也心有不安。窗外飘扬起棉絮般的大雪,物是人非,老天从不骗人。前世她就是在这一年这场雪后被送进宫,今生不知能不能逃离这个宿命,霜莳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能确定的是,她依旧如前世一样,希望封垏好好的。

霜莳撑起脑袋,冲他笑了笑:“官家急召你定是有急事,若是带上我,肯定会拖累你。何况还有金雀在,我若跟你走了,便会委屈金雀跟着大军中吃苦。不如我们跟着檀朋一起走,有他在,你也放心。”

封垏搂着她的腰用力,挑眉问:“你不会偷偷跑了吧?”

霜莳眨巴眨巴眼:“我能跑哪里去,人生地不熟的,荒山野岭的,我可不想去喂狼。”

男人的脸色回春,俊脸舒展开来,露出一个霸道的笑:“那不行,你这辈子只属于我这头狼,别的狼休想肖想。”

两句话没说完,又开始不正经,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话说出来,想逃之幺幺的只有霜莳罢了。

霜莳从他的怀里站起来,准备给他收拾细软,被封垏拦住:“不必收拾,快马赶三五日便到了,没那么讲究。”

霜莳有些心疼:“天气冷,你穿得再厚也受不住风雪侵袭。慢些赶路,就算有急事,也不能催命啊!”

封垏笑了笑:“这已经很慢了,想当初,我就用了一天一夜便从邺都赶回汴京,只为了想早些见你一面。”

霜莳问什么时候,封垏装做没事儿一般:“就在你离开宜园回江都的那段时间,你这辈子都无法理解当初我的心情,看见宜园空落落的,心跟掉进悬崖一般,更别提被刘景初那斯蒙骗说你死了,那滋味,我再也不想尝了。”

霜莳于心不忍,上前拉起封垏的手。男人的手掌粗粝冰凉,霜莳捂着,却还是觉得没甚么效用。

封垏叹一声:“没人疼,手都是冰凉的。”

封垏什么样,霜莳都见过,却唯独没见过卖惨的他。满脸委屈,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偏偏霜莳就吃这套,见他这样,愧意汹涌而来,认认真真地捧起男人的手,用力地搓了搓,郑重其事道:“暖和了吗,你放心,以后有我疼你。”

封垏越战越勇,直言逼近:“别以后了,就现在吧。”

霜莳怔然,封垏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起来,直接往卧房里走,流氓话张嘴就来:“今天我不睡硬床板了,我跟你享福。”

翌日,封垏神清气爽地穿上厚衣,牵着马与霜莳道别。封垏虽然无赖,但是不至于昏头昏脑将姑娘怎么样。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主要还是想跟霜莳多待一晚,毕竟离别对于他俩来说,是一件不想触碰的伤处。

两个人手拉手对望,谁都不想先闭眼。最后还是封垏吓唬她,才让她先一步坠入甜梦。封垏其实没怎么睡,此行一去,不知前路是否顺遂,他想将霜莳印在自己的眼睛里,只要他想,便一直能看见。就这么盯了半宿,凌晨眯了片刻,精神气便特别足。

封垏耐着心嘱咐檀朋:“霜莳就是我,你平时对我什么样,便待她什么样。不管发生何事,你可以不要命,但一定要守着她,一丝一毫都不能少,不然你就提着自己的头来见我。”

封垏说一不二,檀朋猛地点头,霜莳在一旁看不过去,小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封垏却笑,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是谁昨晚一直闹着害怕,不让我走的?”

霜莳推了他一把,半羞半笑道:“走吧走吧,别回头,也别太想我哦。”

姑娘的笑容灿烂又明亮,像是无尽的阳光,明媚灼目。望得久了,那阳光便雄赳赳气昂昂地洒到封垏的心坎里,驱散他心中所有的不愿与担忧。

驭马前行,风雪如暴,他内心火热。

有何畏惧,有何踟蹰,都烧毁在心中的火海中。

三万大军从风翔城出发,行程缓慢。霜莳与金雀坐在马车中晃晃悠悠,沿途除了冰山冻河,什么景色都没有。金雀觉得无聊,便跟檀朋斗嘴,两个人倒是有趣,斗嘴报菜名,没斗多久肚子便开始咕咕叫。

金雀耀武扬威跟霜莳炫耀:“姑娘,我又赢了。”

霜莳看着金雀笑,揶揄问道:“赢了就有肉吃了?方才我看见檀朋与王副将买来一头猪,我可亲耳听见檀朋说,不给小肚鸡肠的人吃。”

金雀不干,气呼呼地下了马车,去找檀朋理论。这俩孩子心智差不多,每日吵架斗嘴谁都不过心,霜莳动了心思,若以后俩人谈得来,凑一对也是好的。

成双成对是天下人最痴恋的结局,霜莳轻勾起唇角,从袖袋里摸出一枚和田玉簪。簪子是封垏清剿袁有才家宅时搜罗的,恰巧是外藩进贡的新鲜玩意,封垏借花献佛,送给了霜莳。

睹物思人远比空想让人沉溺,她不得不承认,封垏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早已攀升到一个高度,一个远比前世的恩情还要高的尺脉。

正想着呢,金雀挑开帘,有些急躁地唤霜莳:“姑娘快看,那是不是陈少东家?”

霜莳打眼望去,檀朋正用蛮力按压一个人,那人再不断地喊:“放开我,我要见霜莳姐姐。”

霜莳看清来人,果然是陈温瑜。

她喊了一声檀朋,陈温瑜闻声看过来,不顾檀朋的狠手,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几欲断肠般:“我来接姐姐回家,韩祖母她,快要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陈绿茶上线,还记得他吗?

第五十四章

恍然一听,霜莳有些站不稳,愣了片刻,才想起先前封垏提醒她的话。如果祖母真的病危,方越不可能不来信儿,就算来接人,也用不着八竿子打不着的陈家少东家。

霜莳客气地让檀朋将陈温瑜放开,不疾不速地问:“祖母身体一直康健,怎么突然生病了?”

霜莳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还快要不行了?”

陈温瑜揉了揉被拽得通红的手腕,瞪了檀朋一眼,才走近回霜莳:“韩祖母年岁大了,寻常的小病小灾不在乎,可是日子久了疾患便加重,进了冬天气湿冷,便越发不好了。”

霜莳给他端了一杯热茶,又问:“方越呢?我临行前嘱咐过他,但凡韩家有事,一定让他来送信。”

陈温瑜气道:“别提他了,他现在根本不在江都,听左邻右舍说,他被从汴京来的人带走,一家三口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去了何处,就这么撒手不管。方越一走,韩家的两位伯伯就总去别院闹事,韩祖母的病情越发加重,母亲实在看不过便搬去别院照料。母亲怕出什么万一,便让我先来寻姐姐。”

霜莳眉头紧皱,疑声道:“可是前些日子还收到方越的平安信。”

陈温瑜脸上有轻微颤动,随即又消失:“那他肯定在骗你,他定然是觉得受之有愧,才蒙混于姐姐。姐姐若是不信我的话,我这里有韩祖母的亲笔信,姐姐看完就知道谁真谁假。”

霜莳接过来,拆开信笺,字迹确实与祖母的无异。可是言辞却一反常态,是恳求她赶紧回乡,思念之语欺哀难舍,祖母性子一向孤傲,就算与她亲近,也从未夸张到如此地步。

霜莳面无表情地将信收起来,与陈温瑜道:“你能来寻我,我十分感激。祖母希望我尽快回家,我虽然着急,但也得跟军中副将商量一下。”

陈温瑜面露急色:“还商量什么啊,姐姐跟我走就是。”

霜莳调转话题:“你来寻我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吧,这几日尤为天寒地冻,此处还是深山老林,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没法跟陈家伯母交代。”

“还是姐姐疼我。”陈温瑜眯眼笑了笑:“先前我还去过汴京李家,可惜李家人说你随大军去了风翔城。我便从汴京一路北上,来的路上还碰到了封将军,我禀明来意,他便让我往这边山林来寻了。”

“是吗?”霜莳有些讶异,“在哪儿碰到的?”

陈温瑜说在山脚下一间客栈,正巧碰到封垏在吃面:“将军说让姐姐跟我一起回江都,等他忙完再去接姐姐。”

霜莳点了点头说:“知晓了,你先歇息片刻,我去收拾下东西,明日便启程。”

檀朋一直在不远处盯着,见霜莳起身,速速赶到她身边,充满戒备地遥看陈温瑜,粗声粗气道:“姑娘,此人动机不纯,不要听信于他。”

确实如此。

原本她看到祖母信笺的时候便已经怀疑,直到听说他在客栈遇到封垏在吃面,那基本就可以确定,陈温瑜在骗他。封垏那个人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背着一囊烈酒管三天,压根就没有空闲吃面,更别提会住客栈。

何况,若真是碰见了,陈温瑜所说之话屡屡出错,能活着逃出封垏的手心,都算陈温瑜有神灵护体了。现下来看,陈温瑜定是授人之命,趁着封垏不在的空档带她走。一旦将霜莳劝动,脱离檀朋和大军的护佑,那便可奸计得逞。

届时,谁下了幕后指令,有何阴谋诡计,便都会豁然。

霜莳心里都清楚,点头道:“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但是檀朋,我必须跟他走。”

檀朋皱眉,不可置信地看着霜莳:“姑娘,您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您不能去,将军让我拿命护着您,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军能直接送我去西天。”

霜莳笑着安抚:“那若是将军与我都有危险,你是护着我还是护着他?”

檀朋做过最难的选择,便是晚上要吃兔子肉还是吃鸡肉。生死关头,两条人命攥在他手里,他压根不知道怎么选择。

檀朋琢磨琢磨,才恍然发现自己被霜莳唬住了,忙摆手:“姑娘,您这话说的,将军怎么可能有危险?他是先一步回京复命,又不是回京送命,您别忽悠我,我就守着您,您甭想离开我半步。”

复命还是送命,不过是一字之差,改不改口就看祯明帝的意思。霜莳这几日总会梦到封垏替他挡刀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之时,也不得不担忧梦境成为现实。若是真如这样,那样光明磊落的男子,本应普渡众生站于紫禁之巅的人,怎么能就这么撒手而去,命陨汉白玉阶下。

若真是那样,她也不能苟活,不如一共赴黄泉。至少,此生她活得足够幸福,不愧不屈,有人疼她入骨,有人爱她如日月,她不能藏于那人身后享受安宁,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她还是会做出与前世一模一样的选择。

霜莳认真与檀朋解释:“那日你也听到了,官家命表叔即刻返回京城。你仔细回想,从你认识表叔初始,官家何曾如此严厉过。盟友也可能是对手,表叔虽没有官家位高权重,但他拥有你们不二的军心,一旦有异心发动军令,改朝换代只是一眨眼的事。官家一向疑心重,太子及党羽在官家耳旁煽风点火,那他孤身回京,岂不是直接往狼窟里送?”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