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李小姐,快让开,我控制不住这马。

冉清谷骑在马上拽着缰绳,操纵着这失控的马将李飞鸾逼得在地上翻滚。

他早说过,兴许会因为命格而冲撞了李飞鸾,是李飞鸾自己不听,非要在场上下黑手。

他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更没有菩萨心肠,在入场之前,就算到了现在,因此胡诌出命格一言。

李飞鸾精疲力竭,蓬头垢面,被马蹄逼得狼狈不堪,身上到处都是血渍。

饶是如此,她还要拖着疲倦疼痛的身体在地上翻滚躲着马蹄子。

冉清谷看着李飞鸾精疲力竭,再这样下去会露馅。

是时候摔上一摔了,否则不好向李相交差。

随着马嘶鸣,他放开缰绳,佯装被疯马摔向地面

只是他刚摔下马,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商容与抱着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等两人滚停下,商容与压在冉清谷上面,一只手正好落在他的胸上!

冉清谷脸色一白。

冬季衣服厚,他没有穿姨母为他做的厚垫子。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商容与脸色淡然,但耳垂红的滴血。

虽然这人是他的世子妃,但这是他第一次碰他的世子妃

就、好像、似乎

有点小!

第7章对商容与得百般防范

我的女儿啊。李相夫人抱着李飞鸾嚎啕大哭。

李飞鸾冷汗如瀑,右手大拇指被马蹄踩扁,血肉骨模糊一片,衣衫上全是尘土血渍。

御医带着药箱赶来,因情况危急,内宦拉起白布组成的帘墙,将李飞鸾与御医围在内。

御医立刻为李飞鸾止血。

李飞鸾疼得浑身发抖,白色帘子里时不时的溢出抽泣声。

李相夫人哭得泣不成声:女儿,娘在这儿,不怕啊

李相脸色沉郁,立在帘子旁,一声不吭。

一些赶来问候的同僚与夫人贵女们看到那情况,一个个无不叹息。

造孽啊,手怕是废了。

李小姐还未出阁,要是手废了这怕是不吉,哪个夫家会娶一个有缺陷的女人。

没过一会儿,御医止住了血,跪到咸元帝面前:皇上。

咸元帝商千咸急切问:情况怎么样?快说!

御医叩首:李小姐她右手拇指骨肉断裂,血肉模糊,必须尽早切除,以防感染,累及心脉。

咸元帝神色忧虑,看着李相:你去跟李相说吧。

李相咬着牙,面如寒铁:皇上,微臣听到了,小女能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万幸。

咸元帝吩咐御医:尽全力救治李家小姐。

御医领命:是。

不一会儿,白色帘子撤了,李飞鸾被人抬走了,李相夫人亦步亦趋跟着,哭得泣不成声:我苦命的女儿啊。

李相长子李斐噗通一声跪在咸元帝面前:皇上,求皇上为微臣妹妹做主

他话刚说完,就听到商容与扶着冉清谷说:皇上,内子摔下马受了惊,侄儿先送内子回去了,念在李家小姐也受了伤,此事,侄儿就不追究了。

李斐难以置信看向商容与。

这人竟然还有脸说不追究?

伤的是他的妹妹,被逼得在马蹄下辗转求生的也是他妹妹,现在生死未卜后半生留下残疾的也是他妹妹

商容与竟然有脸说不追究?

他怒瞪商容与,厉声责问:商容与,伤的是我李家的人,你有何脸面在这里说不追究。

商容与也同样瞪回去:发起挑战的是你妹妹,在世子妃推辞后,再次咄咄逼人的也是你妹妹,也是你妹妹打偏了鞠球,害的世子妃的马儿受了惊,如果不是世子妃抓住了缰绳,后果不堪设想,本世子是不是该问罪你妹妹?

李斐面红耳赤咬着牙:我妹妹自幼习武,绝不可能摔下马,也绝不可能被马踩中,其中定有蹊跷。

商容与冷笑:这就奇怪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妹妹会武功,在击鞠场上,到底是会武的李家小姐得利,还是不会武的世子妃得利?怕是三岁小孩都知道吧。如果摔下马的是世子妃,那我成王府怕是大年夜就得取下红灯笼挂上白帆,我商容与刚娶妻就丧偶,此祸事因你妹妹而起,世子妃宽宏大度不予追究,你李家不仅不感恩,还恩将仇报。你那些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斐脸色难看指责:商容与,你别太过分。

立在人群之中沉默不言的李相突然发了话:世子妃受惊了,此事因小女而起,等小女身体恢复了,老臣会带着小女亲自去王府赔罪。

李斐怒看向他爹:父亲。

李相厉声:退下。

李斐只得气闷退下。

冉清谷恭敬说:李相不必如此介怀,让小姐安心养伤便是。

咸元帝笑了笑:既如此,容与你就带着白毓回去吧。今日皇宫受惊,朕也有责任,就赐白毓黄金万两以示安抚。

冉清谷连忙跪谢:白毓叩谢龙恩。

三皇子商玉洲行礼禀告:父皇,儿臣听福公公说,世子妃很爱喝雪梨汁,儿臣那里有上好的雪梨四五箱,平日里也没人爱喝,故而儿臣赠给世子妃以压压惊。

福公公是内务府主管,今天冉清谷喝完了自己那份后,王妃见他爱喝,就向福公公讨要。

哪曾想到宫宴的雪梨汁全是三皇子提供的,福公公只得去找三皇子商玉洲。

咸元帝笑了笑:好,你有心了。

商容与推辞:皇上,王府虽穷,但内子要喝的还是有的,就不劳烦三皇子了。

咸元帝:那朕不强人所难了。

商容与紧紧半搂着冉清谷的腰行礼:皇上,侄儿告退了。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商容与倚在软垫上,将暖炉塞到冉清谷手里,沉思说:以后离那三皇子远点。

冉清谷不明所以:世子这话是何意?

商容与:此人野心大心机深,颇有潜龙在渊之势,可他无一飞冲天之能,他今日此举,必有所图。

冉清谷敛眉:是。

他现在彻底对这个混世魔王世子刮目相看了。

在未到王府之前,他以为世子是个混账无能暴躁的草包,只会仗势欺人,却不想他文治武功皆是上乘。

在他以为这人有点才华,却胸无大志,只想做个游戏人间的纨绔时,却不想此人将朝中局势看得明明白白。

现如今,太子二皇子都是先皇后所出,二皇子各项才能更胜太子一筹,在诸位皇子中,一骑绝尘。

而皇上却更偏爱太子,下定决定要让太子继位。

三皇子是贱籍歌女所生,此人各项才能都不突出,资质平平,背后无荣耀母家支持,又不得帝心。

在全大溯来看,贤妃的那无能的六皇子都能继位,也不可能轮到三皇子。

可冉清谷只看了三皇子一眼,便知此人韬光养晦,内藏乾坤。

他万万没想到,商容与也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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