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因此张贵妃的掌宫大权被太后夺去一多半给了无儿无女的秦淑妃,秦淑妃在宫中权利颇大。
徐清君去信,只是想问问到底是谁看她不顺眼,连带着还想整治她手底下的人,在徐清君等候回信期间,乐清按照自己原有的计划,去看了看重病在床的林绣娘。
林绣娘确实病的极其厉害,乐清一进外屋就闻到了浓浓的苦药味,屋中憋闷,差点儿没让乐清闷吐了。
“为何不开窗?是想憋死林绣娘吗?”是想憋死我吗!乐清一进屋就吩咐伺候林绣娘的两个小绣娘去开窗。
小绣娘是林绣娘的亲信,自然只听林绣娘的话,其中一人听到乐清的抱怨,上前行礼后说道:“乐清姑娘莫要见怪,大夫说了,我家娘子病的重,身子太弱,如今即将入秋,晚风甚凉,容易吹着,只能关紧门窗。”
“晚上风大,那是晚上,这大白天的还关紧门窗,是想热死人吗?”乐清摸了摸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她稀奇的瞧了瞧一身清爽的两个绣娘,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这两人是不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不管多热,也不会流汗的那种。
“请乐清姑娘见谅,我等不懂医理,不知大夫是何用意,但我们只能谨遵医嘱。”大夫吩咐就是对的,他们又不会治病,不听医生的,听谁的?
乐清一下子就气乐了,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是故意的。
应该说,是林绣娘故意为难她,知道她可能受不住热,毕竟她不管去哪儿,屋子里都要放上两块冰,足以见她有多怕热了。
非要让她走,她反倒不走了。
于是乐清回身直接坐在了凳子上,“大夫吩咐林绣娘不能见风,总没有说,林绣娘也不能见冰吧?这大热天,到时候把人闷坏了,反倒是我的不是。这样吧,我开库房,给林绣娘送来两大盆冰,给绣娘清爽清爽。”
两个小绣娘对视一眼,一脸惊讶,即使是宫中的娘娘,也不能如此随意的用冰,怎么到了乐清这里,冰好像是随处可见的东西一样?
早就听说这位乐清姑娘受郡主喜爱,没想到郡主竟对她这般好,连少有的冰都如此大方的送与她。
两个小绣娘一时满心羡慕嫉妒,她们和乐清年纪相仿,还是出身宫中,比乐清不知好上多少,结果郡主从不正眼看她们,更别说对她们宠爱。
不就是会赚钱吗?若是她们在宫外自由行动,她们比乐清更会赚钱!
这世上最强的幻觉,就是我也行,我可以。
对于小绣娘们的心思,乐清并不清楚,她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去端冰了。
当一盆冰被端入屋中后,闷热的空气一下子凉爽许多,两个小绣娘也松了口气,她们是不怕热,但谁会喜欢天天在闷热的环境下呆着呢?
“舒服些了,林绣娘呢?还在睡觉吗?”乐清让人将冰放在她脚边,舒服的叹口气,然后继续找林绣娘。
“娘子正在休息,冰实在太凉,娘子体弱,恐无福消受。”
“有没有福气,不是你说的算。这是哪儿来的大夫,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要是体弱,如此闷着,不也难受吗?”乐清不高兴的提高音量,“将昨日给林绣娘看病的大夫请回来,林绣娘虽然只是个下人,但她是皇宫里的下人,一个小小的民间大夫,还敢谋害宫中下人?”
乐清一口一个下人,说是让人去找大夫,但身边的人一个动弹的都没有,显然她也没有真要叫人的想法。
乐清就不信了,那林绣娘真敢让她把大夫叫过来。
大夫如果真来了,林绣娘究竟有没有病,就不一定了。
躺在床上的林绣娘,恨的眼睛都红了,她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竟然倒霉的遇上如此灾星!
乐清究竟是哪儿蹦出来的妖怪!小小年纪,怎如此狠毒,不给她活路!
“不、不必唤大夫,我已经醒了。屋中闷热,叫乐清姑娘难受了,是我不该,快去将窗户推开。”
里屋传出林绣娘虚弱的声音,她这么一说话,好像乐清多么不通人情一样,她都快病死了,乐清还管自己闷不闷呢。
两个小绣娘跟着红了眼,不过她们不是恨的,是被气的,也是心疼林绣娘,认为乐清在逼迫林绣娘。
突然被变成反派的乐清,心情复杂。
还别说,当反派真是爽啊!
“林绣娘醒了啊,我是来看你的。”乐清就跟没听见林绣娘的冷嘲热讽一样,直直往屋里走。
正要去开窗的两个绣娘连忙拦她,但两个瘦弱的女子,怎么可能拦得住乐清?
别看原主天生的力气大放在席紫桐和徐清君那里跟没有力气一样,实际上,在对付普通人的时候,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乐清也是扒拉的动的。
只见乐清随手一扒拉,两个小绣娘就被她扒拉到一边了。
“林绣娘,你今天病好了吗?再不回去,怕是要耽搁娘娘们试穿新衣啊。”乐清一进屋就笑了,里屋看上去也很闷,但窗户都开着小缝,还燃着熏香,一点儿苦药味都没有。
林绣娘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
“是,我这就走。”林绣娘象征性的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又倒回了被窝里,随后她状若恼恨的拍了拍被子,“可恨我这不争气的身子啊!”
“诶,不要紧,只要绣娘有为娘娘效力的心,有多少困难都不成问题。正好,前些日子,我家有位绣娘摔断了腿,但是万象楼急着要成衣,她非要过来做衣服。她太过固执,又全是为了万象楼着想,我总不能辜负她这份心意。于是我思来想去,给她做了个好东西。”乐清说的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不必……”林绣娘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刚要拒绝,乐清就喊了一声。
“把我做的担架抬进来。”
于是林绣娘就看到四个彪形大汉,抬着两根竹竿,一块破布进来了。
“哎呀,真是不巧了,那位绣娘腿好之后,我就把担架给拆了,没想到还能用上,没办法,只能把原材料给你拿来了。林绣娘绣工了得,回皇宫心切,熬一晚上,把担架缝上,应该不成问题吧?”
林绣娘看看那破破烂烂的布,再看看那四个年轻体壮的侍卫,一声哀嚎,直接晕过去了。
这次是真晕,毕竟在宫里成长起来的绣娘,从没被外男进过闺房,而且也没被人用破布侮辱过。
哪怕是一块麻布也好过这不知从哪儿找来,上头还飘荡着淡淡鱼腥味的破布强啊!
“林绣娘是太高兴了吗?真好,不枉费我怕摔着她,特意找来结实的布料,这布料,兜鱼都不漏水。”
四个桐木灯的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憋笑,乐清姑娘可真够损的。
迷迷糊糊中听到乐清说话的林绣娘这下子是彻底晕了,一想到她可能要躺曾经兜过特别多死鱼的布,她浑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看林绣娘已经彻底丧失战斗力,乐清高兴的离开了,担架她留了下来,明日如果林绣娘还不识趣离开,她不介意找人真给她缝个担架出来。
担架都有了,人怎么好立着出去呢?就说林绣娘走路太急,摔了个狠的,把腿摔断了。
桐木灯的侍卫回去后,将此事说与席紫桐听,席紫桐笑出了声,转头又说给了徐清君。
当天夜里,徐清君送到皇城的信,有了回音。
长安离皇城有段距离,如徐清君般慢悠悠的过来,路上要耽搁十来天,而若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其实才一天一夜。
夜里,徐清君展开了秦淑妃的回信,终于知晓究竟是谁,想要给她个警告了。
信上只说,皇帝还有立秦淑妃为继皇后的想法,张贵妃气急败坏,恼恨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本周三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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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一份冰引出家中鼠
自从先皇后去世,再加上先皇后没有留下一儿半女,皇帝伤痛,就立誓再不立后,没想到时隔多年,竟又起了立后的心思。
“你看看吧。”看完信,徐清君将信递给了席紫桐。
席紫桐一看,就炸了,“又是张贵妃?这张贵妃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她是太子生母,看在太子的份上,不宜多计较。”徐清君微微合眼,“只是,太子有此母,于国无益,该劝陛下早些下决心才行。”
之前徐清君也查到了一些东西,当时她为了太子的颜面按下未发,但现在,她不想再忍了。
忍下去有何用?忍下去,并不能让她开心,也不能让张贵妃知道何为分寸。
“郡主,您早该如此!可是要将证据送到皇城去?”席紫桐一听到要搞事,立即摩拳擦掌,燃起了无穷的兴致。
“太子已至弱冠,合该选一位贤良的太子妃为其操持后院诸事,太后最近有心入观音山礼佛,身边缺一位知心人侍候,张贵妃在宫中二十余年,最得太后疼爱。”徐清君没有直说,她只是提了两件事。
一则,是给太子选妃,一则是让张贵妃入山礼佛。
席紫桐仔细一琢磨,倒吸口凉气。这第一条,简直是往张贵妃胸口插刀,就张贵妃对太子那份奇特的掌控欲,让太子有太子妃,以后听从太子妃规劝,那不是要张贵妃的命吗?
况且,太子选妃,选的是国母,本朝规定,国母不得出身高官之后,只能是五品以下小官的出身,张贵妃眼高于顶,怎么可能看得上出身低微的儿媳妇?到时候自然又是一番折腾。
最主要的是,既然徐清君开口了,那太子选妃的事,她肯定要插手,不管是太后,还是如今执掌宫权的秦淑妃,都与徐清君交好,届时动动手脚,让太子娶一个合徐清君心意的太子妃,其实很简单。
第二条,让张贵妃上山礼佛,还是和太后一起。一想到这条,席紫桐就想笑。
张贵妃和太后不对付不是一年两年了,曾经张贵妃和皇帝感情好,皇帝偏宠她,忽视了先皇后,太后对此不满,认为张贵妃乃是祸国妖妃。
后来先皇后郁郁而终,皇帝因此也恼了张贵妃,太后更是将先皇后的死,全怪在了张贵妃头上,若不是碍于太子的面子,太后怕是杀了张贵妃的心都有了。
让这对婆媳去佛寺礼佛,开什么玩笑呢?
“知道该如何做了?”徐清君听着席紫桐憋不住的笑声,心情变得不错,“若是乐清知晓,应该也会高兴。”
“郡主对小丫头可真好,她定然高兴。而且依我看,就算郡主不告诉她,她现在也挺高兴的,亲手给自己报仇,想必滋味甚好。”
“林绣娘不过是幕后之人的棋子,便是杀了,也没甚用处,如何能让乐清撒气?”
连撒气的功能都没有,林绣娘也是够惨的了。席紫桐再一次直面了徐清君对乐清的偏爱,心里怪怪的,肚子里好像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特别饱!
“与宫中联络一事,便交由你了。长安知州这边的情报已经搜集的差不多,各项罪名的证据也齐全了,有机会便呈上去吧。”
“为何不现在呈上去?宜早不宜迟,时间久了,夜长梦多。”席紫桐不解的问道,很多证据都是有时效性的,万一被对方发现,让对方小心处理掉了,那不是功亏一篑吗?
“咱们这位陛下,最喜将责任推到他人身上。当初知州是他亲自选的,选的人是个废物人渣,他总要将罪责推给别人身上才好。等一等,咱们能找到一个令人满意的替罪羊。”
言下之意,是想将罪名扔在张贵妃身上了,毕竟再等一等,徐清君整治张贵妃的事就能到尾声了。
席紫桐了然的点头,一下子给张贵妃来个三连击,怕是能把张贵妃给打蒙了,怕是张贵妃做梦都想不到,她想通过警告徐清君来警告秦淑妃,结果却踢到了铁板上。
不,应该是踢到了龙的逆鳞上,若是惹了个在郡主心中不重要的人,郡主也不一定会如此生气,最多是回一击,不可能冲着张贵妃打组合拳。
高还是郡主高,这手段,不愧是皇宫出来的女人!
成功给自己报了仇的乐清一晚上睡的极香,只是第二天中午,她刚要去找林绣娘,就被告知郡主库房的冰不够用了。
乐清一惊,她仔细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没有用很多,席紫桐和徐清君身有武功,寒暑不侵,从不用冰。按理来说,冰不会不够用了。
“去官窖问问,郡主的冰呢!”乐清直觉不对,她一边吩咐人去拿入库的冰的账本,一边吩咐人去官窖。
“那官窖管事说,官窖中的冰是先紧着宫中贵人的,郡主身份特殊,才能拥有与公主皇子一样多的份例,今年的份例,已经用完了。”回来的侍卫眉头紧锁,躬身向乐清禀报,“属下进官窖看了,那里头确实没有冰了。”
“呵!他这是欺负郡主好性子,唬谁呢!郡主份例与公主们一致,公主们一年只用这么点儿冰吗?不够用?我看那是全给别人了吧!”
官窖里的冰,向来是拉往皇宫与各个大臣家里的,大臣们也有份例。
但不管是哪个地方的官窖,冰一定是先紧着皇室来用,因为官窖说白了就是皇家开的,没道理自己家挖的地窖,自己家用不上。
而大臣府邸上一般会自己挖地窖储存冰,他们根本不靠着官窖里的冰过日子,清贫些的官员会靠着官窖,但他们能拿多少?
把一个郡主的份例都拿空了,简直是在说笑话啊!
乐清生气的往前走了一段,她打算去跟徐清君告状,但是走到一半,她有停住了。
不能什么事都靠徐清君,况且徐清君根本不用冰,用冰的人是她,是她惹来的麻烦。
若是实在自己解决不了,再去找徐清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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