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宋祁现在倒是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缺陷,宽慰道:船到桥前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或许只是时机未到。
回去后,宋祁将这件事仔仔细细想了个遍,他看原著的时候并不记得有说过玄真派的大师兄灵魂有残的,那原主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到后来这毛病好了没?
难不成这个壳子还是专程为他穿书而来所准备的?
宋祁甩了甩头,真心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离谱了。
正思索间,二冬大大咧咧地推开门,跑得气喘吁吁道:仙君,快出来,有玄真派的大热闹看了!
他眉目飞扬,很是幸灾乐祸道:我真没想到,这么大个宗门,还在搞内乱。
他说完才发觉不对,这几日相处都快忘记宋祁也是玄真派的了。
宋祁倒没多余的反应,只是问道:玄真派怎么了?
呃......二冬颇有些尴尬地捞了捞头,道:应该是你师伯,好像被抓回来了,正跪在宗门外公开处刑,哎,还是别去看了,没啥好看的。
去看看。宋祁站起身,径直出了房门。
第八十五章
此时正有一名穿着水蓝色宗服的青年跪在界碑前,往前一步就是玄真派的地界。
宋祁原本以为会有很多弟子围在这里看热闹,但到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空荡荡的,玄真派的弟子们给他们大师兄留了最后的颜面。
是以他出现在石门下,显得分外突兀,不由往树影后躲了躲,并拉上跟着过来的二冬一起。
宋祁道:你可有听说,这位大师兄究竟是做了什么惹得宗门大怒的?
好像说是,与魔道妖道勾结?二冬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妖道我不敢保证,但这会的魔道还真翻不起波浪,绝对跟这位没有任何瓜葛。
那名青年一眼看去,就会想到一个词,风光霁月,宋祁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格的事,况且他自己也身在这个位置的,再清楚不过宗门栽培首席弟子得花费多少的心力,未来不出意外是一定会坐到宗主位的,他实在没必要也没有理由叛离宗门。
这之下会有什么隐情吗?
正此时,一名道童乘风落在蓝衣青年面前,恭恭敬敬道:大师兄,执法长老让我带你过去,请进来吧。
蓝衣青年虽跪着,但依然不卑不亢,微微点了下头,站起身,迈入了界碑的界限。
宋祁快速画了个寻音符,拘来灵气激活符文,悄无声息地贴在蓝衣青年背后,过了会,听到那位道童在道:几位长老都是向着大师兄的,大师兄到了只管好好认个错,也不一定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青年问道:我本无错,为何要认?
道童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是知大师兄的为人,但也真心希望师兄你能跟宗主服个软,最近宗门内,并不好过。
是我连累你们了。
随后又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是到了主峰,周遭的声音才多了些,宋祁听到步入殿堂的脚步声,一道很是威仪的声音道:为何不跪?
青年满是嘲讽道:我为何要跪庇护恶人,斩断不了尘缘的人?
放肆!
啪的一声异常响亮,旁边一起偷听的二冬忍不住揉了揉脸,觉得仿佛这巴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一位长老调解道:师侄啊,你是不是跟你师尊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查得明明白白,去年正月初九,池家饲养的鬼童害死一户农家五口人,这事报上了衙门,可缺迟迟不去解决,直到那户农家唯一幸存的女儿找到我这里。
我问过师尊,师尊只说这事有人会处理,可之后我翻了落雁城衙门里的县志,才发现池家不止以善人的名义做过这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饲养鬼童,圈养妖兽,草菅人命,强取豪夺,这些事都发生在玄真派所辖区域,却无一人理会,是没收到上报,还是不敢去管?师尊,敢问你是否无愧于心?
池宗主冷笑一声,道:这些便是魔道让你回来挑拨离间的说辞?
青年满是痛苦道:你不认,也罢,却反咬我些虚无渺茫之事,宗主印分明是你叫我刻印的,禁书的事我并不知究竟为何会在我的乾坤袋中,我只是被人追杀时被魔道的人所救,何来勾结一说?
胡言乱语,承儿,我待你可有过不公?施教功法可有吝啬?你五岁时拜入我座下,到如今数十年,当真枉费了!
两人各执一词,长老们也是左右为难,只好对青年道:承儿,凡事得讲证据,你说你没有勾结魔道与妖道,也得拿出证据,你说你师尊庇佑本家,也得拿证据。
证据?证据都被抹干净了,证据就是我违抗了师尊,落得如今一身荤腥。
此话说完,青年弯膝跪于地上,朝他怒不可遏的师尊拜了三拜,道:曾经我也敬仰你,这三拜还你教养之情,池家的事我一定要揭露,师尊若是还念在自己是第一宗门的宗主的份上,就请不要再插手池家的事了。
他脱下身上的宗服,整整齐齐折叠好,奉于地上,道:你我师徒,此后恩断义绝,山高路远,再不同行。
之后寻音符时效到了,宋祁坐在花树下揉着额角,迷茫道:所以当初师祖是因为这事跟弟子们闹翻的?
二冬道:宋仙君,我看你师父或许也不是什么善茬,不然怎么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都走了,却只剩他一个人留下来。
宋祁道:这其中肯定有隐情,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破阵的法子,不能再处于被动了。二冬很是赞同地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找?
宋祁:......
费力地想了许久后,他道:五行八卦之术我也不是很精通,但凡是阵法都有破绽,这一路下来,你可以碰见什么奇怪的地方?
二冬道:我一来就被玄真派那伙人绑着,没机会碰到奇怪的。
宋祁将落入这个阵法里的经过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二冬都在旁边打起瞌睡了,他灵光一闪,道:我们从布下这个阵把我们弄进来的那人意图出发,你有没有发现,从来了以后我们两人的行为都被限制着。
二冬捞了捞头,道:呃......好像确实。
宋祁接着道:无论是巧合还是什么,我们最后都被牵制着来到了玄真派,会不会,这个阵法只围绕着最初那群玄真派的弟子......
宋祁越想越可行,一把将二冬拉了起来,道:跟我来,我们试试!
走到界碑前,二冬连忙止住脚步,扬了扬手里的缚地枷,道:我出不去的。
缚地枷是玄真派所用之物,宋祁自然知道解法,一挥手那镯子便脱落在地上,咔嚓一声碎成了两节,二冬感受到重新凝聚的法力,兴奋道:我活了!
试试,能不能走出去。
嗯!二冬聚起力量,一掌轰在玄真派的界壁上,界壁瞬间裂开一个小口子,他化作一股黑雾从口子钻了出去。
宋祁这才走出界壁的地界,回头看了眼郁郁青山,道:还得再离远一点,离剧情越远,才越能找到阵法的漏洞。
就像一张精心编织的蛛网,正中心是最密集规整的,没有漏洞让落网之人逃脱,只有边缘粗制滥造,能觅到一丝生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