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灼到底从何而来,靳墨还是无从得知,她不知道顾灼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另有隐情需要瞒着她。
如果顾灼隐瞒了她,靳墨也不觉得如何,因为至少证明,顾灼懂的保护自己,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靳墨没有挖掘别人秘密的意思。
还好,我刚从西里尔那里拿了一支抑制剂,靳墨难得心有余悸地说,不然,就当时的情况,就算我可以临时标记你,但你是Omega的这件事也就瞒不住了。
就算Beta在混乱星都生活得十分辛苦,更可况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Omega,身份一旦暴露,顾灼就会身不由己,到时候将面临什么,靳墨和顾灼都不愿意去想。
对了,那个抑制剂,你是准备给我的吗?见靳墨还是以前的样子,顾灼倒是稍稍放松了许多,她背挺直得太久,这会儿便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上。
靳墨将咖啡杯子递到顾灼手里,她耸耸肩,说道:是准备给你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要这东西?不过,就算没人要,也很难找到就是,这样一说,你运气还真不错。
说到运气,顾灼就想到意识模糊前最后看到的那名女Alpha。
她把当时的情况给说了一遍,着重强调那只怪物的异常行为,最后用惊慌未定的语气道:我还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顾灼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见靳墨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她摸摸脸颊,问:怎么了?
靳墨摇摇头,她解释起来:Omega不仅仅是可以繁衍人类,那只虫子之所以会略过你明白吗?
顾灼遍体生寒,她实在想像不出自己被虫子给那啥了,甚至还孵化出虫子,那真的是想想都给恶心坏了。
还好靳墨没有一直持续这个话题,她继续说起别的来:至于虫子,它们学习能力很强,听你的意思,它应该是已经听懂了星际语言。
说到这里,靳墨忽然自己就停下来,她蹙眉,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顾灼:之前你说在楼道也遇到过?
顾灼连忙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光线太暗了,我也没有看得很清楚。
靳墨想到什么,她提醒顾灼:这两天还是尽量少出门,如果有必要,你最好叫上我对了,你的抑制剂还有吗?
顾灼这些年也攒下不少,但那都是为了她成年时准备的,这会儿提前发情,她实在有些害怕,担心不够用。
想着,她就老老实实地说了。
面子和暴露Omega身份相比,实在不用计较。
好在靳墨有心帮她掩藏身份,点头表示最近会帮她再多收一点抑制剂。
在顾灼回自己房间前,靳墨还是提醒了一句:你最好,尽快有个打算。这里并不适合Omega生活。
顾灼苦笑:我倒是想离开这里,太难了。
靳墨启唇,似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她像从前那般,抬手摸在顾灼脑袋上,稍微用力地揉了两下,又把一支甜甜口味的营养剂塞到顾灼的口袋里: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再考虑以后的事。如果明天不想去俱乐部,你就和我说,我会帮你请假的。
顾灼点点头,接受了靳墨的好意,在对方的目光下,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靳墨眉头轻皱。
关上房门,那些气味也被隔断开,屋子里残留着Omega香甜的信息素味道,这对Alpha来说,真是一种致命的吸引。
理智告诉靳墨,她应该赶紧把房间里的气味都弄散,不然她简直无法思考。
不过她可能终其一生,也就只能幸运地遇到这么一个Omega了。
靳墨伸了个懒腰,旁边放着的湿衣服已经被拿走了,她有些懊恼,心想,这些衣服应该她帮小Omega洗掉才对。
可能是因为贴身穿着的缘故,放置过Omega衣服的地方残留着更浓烈的香味。
靳墨也没看,她直接躺上刚刚Omega坐着的位置,享受被馨香信息素包裹着的迷失感,就像是有一个Omega用双手在给她脑袋按摩一般。
怪不得大家都说,A和O是天生的一对,这样的信息素就是致命吸引,不管是A还是O,都逃不了。
她突然有点好奇隔壁的Omega现在在干什么,她正沉醉于这样的信息素中时,一阵轻微的声响惊醒了她。
靳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理智像是在这一刻回笼,她烦躁地拿起自己的外套,狠狠地挥打沙发上残留的信息素味道,一直到这味道变淡以后,才稍稍冷静下来,有些垂头丧气地坐到了单人沙发上。
她得好好提醒一下顾灼,让对方遮掩自己身上的气味,太引人注意了。
顾灼抱着湿衣服回到房间里,直接扔到脏衣篓里面,想到靳墨说的话,她又把湿衣服给拿回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啊。
也可能是Omega对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不敏感,顾灼觉得没味道,但也还是给踢到床底下,再用其他东西盖住。
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不想洗衣服,只想抱着蛋窝在被子里。
如果可以,她明天还不想上班。
抱着蛋倾诉半晌后,怀里就暖洋洋的,顾灼伸手去检查自己的箱子,见里面的抑制剂还在,就彻底安心下来。
睡着前,顾灼还在心里告诫:明天还得去俱乐部,只有俱乐部才能得到更多、更有用的消息。
转天,顾灼跟靳墨说她要去俱乐部,靳墨就带上了顾灼。
两人一起走,顾灼感觉到靳墨比以往要照顾她很多,还给她准备了零食,虽然以前也有,但自从她是Omega的身份被说过以后,她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猜想,靳墨这是不是在追求她?
源自于Alpha的本能?
但这样说好像也不太对,因为她之前是Beta的时候,靳墨也同样很照顾她。
毕竟是在外面,靳墨说话不敢太明显,她只是在确定顾灼很好地处理了身上的味道以后,就放下一半的心了,状似不经意道:所以以前你经常问霍莉买的伪剂,是给你自己用的?
顾灼点点头:是的,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打了一支。
上次是什么时候打的?靳墨忧心忡忡地问道,你刚好那什么期间,又打伪剂的,小心会伤到身体。
上次是半个多月以前,顾灼解释,昨天你给注射的,应该起到作用了,到后半夜都很稳定,没有发热的情况。我有点害怕,所以今天出门的时候,又注射了一支,应该没什么是吧。
靳墨呼出一口气,她说:你还没成年,应该是昨天那只虫子对你做了什么,让你提前发|情了了对了,你身上有带抑制剂吗?
顾灼下意识伸手去摸兜里的玻璃管子,那是她今天给带上的抑制剂:带了。
本以为昨天发生的事,加上死了一个Alpha,俱乐部应该会和平时不一样,但顾灼去到那里才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那名女Alpha的教练又得到了一个新的Alpha,还是一名男性Alpha,这名教练快高兴死了。
顾灼感到心底发寒,但又觉得理所当然,她不禁有些害怕,总觉得自己的思想被这里的人给同化了,竟然觉得一条人命也不算什么了。
死了就死了,难道还让大家为她痛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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