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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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门不轻不重地掩上了,只留下一群脸色发白的高管面面相觑,活像见了鬼似的。

不对,晏容秋比鬼可怕。

会议结束后,七点还未到,但天色已经像被泼进了墨水,黑影子乌泱泱地扩散开来。

晏容秋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对他来说,工作时间才刚刚开始。

虽然在这三年里,自己始终间接管控着集团业务,但垂帘听政终究及不上事必躬亲。更何况,自己回归台前的消息才刚发布,外界已是一片哗然震动,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和晏氏,如果稍有松懈,不光会掀起种种流言蜚语,更是在给虎视眈眈的竞争者们带来可趁之机。

如何能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起身舒缓僵硬酸痛的肩背时,瞥见墙上的挂钟,晏容秋才惊觉已经十二点多了。

突然,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晏容秋拿起手机,一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嘴角不由勾了勾,可随之眼神却黯淡下来。

喂,是小新吗?他轻轻地问,嗓音柔软如一泓温泉。

电话那头,传来幼童咿咿呀呀的稚嫩呼唤。

爸爸~!

爸爸回家!

听到儿子的声音,晏容秋的心里顿时像灌满一碗温热的蜂蜜水,可同时被又牢牢攥紧,泛起了丝丝缕缕的疼惜和歉疚。

自今天正式回归起,自己便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时刻在家中陪着儿子晏新星。虽然负责照顾他的小徐阿姨认真又细致,但对孩子而言,没有什么比亲生父母的关爱更重要。这一点,晏容秋从小到大可是深有体会。

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呀?小徐阿姨接过电话,小新总是睡不踏实,说要等爸爸给他讲故事呢。

我晏容秋望了眼桌上堆积成山的文件,好,我马上回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为避免困意蔓延,晏容秋打开了车载广播。他有严重洁癖,极不喜与旁人近距离接触,甚至同处一个狭小空间都会觉得不堪忍受,所以从不愿请司机和助理。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自己暌违三年的回归初期,家中又有小儿翘首以盼,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晏容秋终于头一次,认真考虑起了是否要请个助理的问题。

据媒体报道称,昨日,在川源市某高级住宅区附近,贺家二公子贺晚之似低调现身。这是贺晚之自三年前被目击参加某高级酒店举办的

晏容秋眉头一皱,抬手关掉了广播。

虽然并未有幸得见那位传说中俊美无俦又是强大Alpha的贺二公子,但一听到有关贺家的事,总难免会想起自己那位前夫,也就是贺晚之的哥哥贺浔。一想到贺浔,就又会想起那段莫名其妙的短命婚姻。

其实,晏容秋根本不觉得那是婚姻,他虽和贺浔自小相识,却并不十分亲厚,也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直到现在依然关系疏离。结婚后,两人从头到尾也只是公式化的友好相处。晏容秋又是个超级大脸盲,现在,他甚至连贺浔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太清了。

至于为什么会结婚,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实现贺晏两家老爷子当初许下的约定罢了。

晏家与贺家都是川源市有名的显贵豪门,素有南晏北贺之称,两家拥有的产业,几乎影响着全国的经济命脉。因着又是世交,双方老爷子关系那叫一个好。贺家有了贺浔之后,眼看着晏夫人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于是,俩老头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定亲,必须定亲,定了娃娃亲,亲上加亲!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结果晏家也得了个男娃。

男娃也不打紧,反正俩崽子还没到分化期,只要到时候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不照样能在一起吗?

就这样,在两家老爷子组成的按头小分队的施压下,双方家长也只能顺承其意,让晏容秋和贺浔不情不愿地结了这个婚。

春宵一刻值千金。仪式和酒席结束后,晏贺两家的人都非常知趣地迅速告辞,只留下晏容秋和贺浔站在那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前,你看我我看你,尽享微妙时刻。

你睡吧。晏容秋平静地去了楼下客厅,打开笔记本准备加班。过了一会儿,贺浔也下来了,只见他往沙发上一躺,全神贯注地玩起了Switch。

某种意义上,两个人确实做到了在新婚之夜彻夜未眠、一刻不停。

不过照理说,一A一O,同处一个屋檐下,就算不能天雷勾地火,遇上易感期,擦个枪走个火总不成问题,更何况两个人都生着一副百里挑一的好皮囊,总不至于相看两厌。可晏容秋和贺浔还真是个中奇葩,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君子之交淡如水还冷如冰,都快结冰碴子了。

结果凑合过了大半年,贺浔忍不住先提出离婚,两人光速达成一致,就此一拍两散。

想到这里,晏容秋不禁暗自庆幸,又不免有些同情贺浔,好巧不巧,自己天生就是极度冷感的罕见体质,不仅不会受任何Alpha信息素的影响,也从不需要信息素抑制剂来压制发|情,而且,自己身上连信息素的味道都寡淡近无。

这样的Omega,甚至还不如Beta,对贺浔这样的顶级Alpha来说,吸引力自然无限接近于零。

不过,就晏容秋个人而言,虽然生为Omega实非所愿,但有如此体质却是不幸中的大幸。因为他需要对自己的人生有百分百精准的控制力,决不允许任何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事情的出现。

意外、变故、突然、插曲这一类词语,都是晏容秋的死敌。从小到大,他也确实做到像一个完美程序设计出来的机器人,把所有可能妨碍到自己理智的东西,全部消除,统统扼杀。

除了三年前的那一晚。

第2章又是姓贺

那一晚,是晏容秋绝对不愿轻易触碰的禁区,他此生从未有过如此狼狈、脆弱、反常的时候,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肆意玩弄于掌心,无路可逃,也退无可退。

都怪那个该死的狗男人!

不知是刻意遗忘,还是已事隔三年,那晚诸多的细枝末节晏容秋早就记不清了。至于狗男人的脸好像也变得极其模糊。

当晚,他本是去参加一个顶级圈层的酒会,结果现场有个可疑的男人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当时,晏容秋还以为自己神经敏感,心道自己分明毫无吸引力,怎么可能像其他Omega那样,招惹来发|情期的Alpha?

可就在去洗手间的空档,他被尾随而来的狗男人堵进了一处旁人瞧不见的死角。

说来也怪,晏容秋这座万年不化的大冰山,在嗅到狗男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时,竟然瞬间崩溃,四肢百骸软得跟要化掉似的,仿佛深藏二十多年的东西,尽在那一刻汹涌而出。

最恐怖的是,他还发现自己身上突然开始散发出一种极其甜腻、诱人到了极点的信息素的味道,狗男人当时一闻到,眼睛都红了,立刻打横把自己抱了起来。

接下来的剧情,写出来就是被上小红锁的命。晏容秋只记得狗男人的体力出奇的好好到可怕的程度,一整夜,一整整一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翻来覆去,花样百出,一副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嚼烂了吞下肚的架势。

生平第一次哭,第一次求饶,都是在酒店那张大|床上,都是因为那个臭不要脸的狗男人!

折腾够了,狗男人紧紧抱着自己,好像还问了个什么问题。

是什么来着?

晏容秋摇摇头,忘了。

管他呢!去他妈的狗男人!

反正这几年,他一直暗中派人循着那晚酒会的蛛丝马迹,寻找一切可疑的对象,等找到后

晏容秋狠狠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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