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现在你也出名了,但演员路上依旧要前行,你要知道你现在这些是什么带来的,不能飘!好好磨炼你的演技,不愁没戏拍。”老陈语重心长。
宁夏认真受教。
对面人满意的喝了口茶,继续说:“现在他们捧着你,说你演技好,他们可以这么认为,你不能!等你捧上了天,下面没根基支撑,迟早要摔大跟头。”
“我知道,一直保持平常心,傲不起来!”宁夏赶着接话。
“你上次早起练基本功是什么时候?”老陈眼睛一利,盯着宁夏看。
宁夏一时语噎,眼神不由避开和她对视,这两天有行程,她可没练基本功,平常也不是天天练,总有个几天有各种原因没时间,之后也没补。
当然,她也可以骗老陈说她练了,但对这个真心对她好的长辈,她开不了口,况且瞒过这一时又有什么意义呢?
宁夏这一不开口,老陈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气的把旁边抱枕摔过去,然后将宁夏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宁夏是羞着脸被赶出去的。
“我不要你给什么保证,你是练给自己的,又不是练给我看的,下次回来我考你基本功,不过关的话你以后门都不要进!”
老陈的最后一句话不断在宁夏耳边循环播放,最后她只能丧然回家,把今天的晨练补了再说,同时也下定决心,以后早上再有事,基本功也要做,哪怕事后补。
下午八点,宁夏开车去接楚净瓷,今晚她还组了个局,都是平常聊得来的朋友,今晚就相当于一个欢迎仪式,介绍宁夏进入她们圈子里。
当然,宁夏在外人的眼里也是她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进这个圈子很正常,楚净瓷也是很多个圈子中的一员,比如二代精英圈,再比如大院子弟圈,她今天要介绍的是普通朋友圈,里面人身份有深有浅,但无疑都是杰出的。
在这里,宁夏除了刚来时招惹了一些关注,后来也就和大家一样了,因为大家都是各个领域的,聊的话题不会一样,所以大家更多的是谈生活,联络感情,谁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用上这里的某个人呢?
到时候再去结交就晚了。
宁夏也认识了不少人,但谈得来的就几个,但也算她融入这个圈子里了,这个局进行到一半还陆续有人进来,多穿着职业装,是有事晚到。
那自然是先罚酒三杯!
然后没多久宁夏就看到了一个熟悉人——郑观海。
郑观海推门进来的时候宁夏就呆住了,看着几个人一拥而上,郑观海苦笑着喝了罚酒,接着就是把宁夏这个新成员介绍给她。
“宁夏我可是认识的,今天就是在忙她的事,她也是我的客户!”郑观海指着宁夏笑道。
“咱可真是缘分啊。”宁夏也跟着应和。
说完又被劝着喝了一杯酒,敬两人的缘分。
郑观海端着酒找那些从商的姐妹去了,宁夏看着她的身影,微微沉思,以上辈子她和郑观海的交情,她是知道郑观海一些事的,也知道她在某个圈子里,不过以宁夏那个吃饱就行不怎么有事业心的样子,她对结交人脉什么的没太大追求,所以即使知道了也没可以加进去。
可如果她加进去呢?
宁夏心里一跳!
那她上辈子就会和楚净瓷相遇!这个答案不断在她心里叫嚣着。
随即又被她强行压下。
等上辈子她和郑观海熟到那种程度的时候,楚净瓷该是四十多岁了,那个时候她会是怎样?该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和热情去爱了吧。
所以现在刚刚好。
注意到宁夏放郑观海身上的注意力有点多,楚净瓷忙举杯漫步到她旁边,悄声道:“怎么了?”
宁夏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惊讶而已。”
“她能力很不错。”楚净瓷评价道。
而后又走到其他地方了,毕竟她可是今晚的主角,宁夏则安生坐在沙发上,歇一会儿,也想想其他事。
前世她和郑观海是好姬友,关系真正近的原因是她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那时候她和郑观海作为合作伙伴已经很投缘了,聊得来,又都喜欢女人,像是天然的盟友一样。
后来有一天宁夏去找郑观海,门后是浓的看不清视野的办公室,郑观海就在那坐着一根根的抽烟,眼睛还红着,宁夏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也不多说什么,拉着她去喝酒,想着喝醉了能好点,解不了愁但能暂时忘掉。
于是酒桌上她一杯杯喝,宁夏就在旁边看着,两人中总要有个清醒的,或许是酒后吐真言,断断续续她也说了不少事,宁夏也在这些事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郑观海来。
郑观海也算是红色子弟,她母家曾经显赫过,但后来在十年动荡中遭了大难,平反后家里没人走政途,人脉仅剩几分面子情,家里财也没多少,只剩个高干子弟身份还能让他们聊以安慰。
那时候平反后的高干子弟一批一批的,比他们家世好的多的是,怎么安排他们又是个问题,毕竟每家都为国家流过血,可没那么多位置安排啊!
于是注定有些人有些家族要被排斥到政治之外,正值改革开放,于是就有了这么一句话:让这些孩子去闯闯吧!
意思就是让他们走商道。
或许后来的人看着那些红商觉得很好,但这个决定让那些人痛苦不已,他们离政.治太近了,从出生起就在那个圈子里,那甚至是比他们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可现在要被剥离了。
他们被抛弃了,他们到了第二梯队。
那时上了全国第一梯队的人加起来不过一掌,剩下的几乎都走了商道,一方面是愧疚,一方面是身份,让他们一路绿灯,成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
郑观海母家就是那批人之一,郑母后来嫁给了同为商人的郑父,生下郑观海和她弟弟,可惜好景不长,郑父出意外死了,又过几年郑观海多了个继父。
郑母在家里安排下手上也做着小生意,但和她继父没法比,宁夏也不清楚她继父生意具体多大,但身家不是个小数字,他也有个前妻生的孩子,是个男孩。
两人结婚更多也是联姻,感情是后来培养。郑观海倒能接受,但她弟弟却不是这样,别说爸,连个叔叔都不叫!整天也没个好脸色,他固执的认为他爹那么好,他妈怎么能改嫁别人呢?
恨继父夺走了自己亲父的位子,连家也变了,感情都是培养的,除了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你爸妈,谁会无条件的爱你?他继父吃了几次冷灶也就不管他了,郑观海和她妈倒是想管,可这孩子对她们也没好脸色,鄙夷她们这么快就忘了自己亲父,更是天天刺郑观海——别把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郑观海还能说什么呢?只有无力的看着这一切,她想说她没忘父亲,但人要向前看,想说继父对她很不错,平时也会在她迷茫时指点她,尽了教养义务,继兄已经懂事了,对她这个妹妹也很理性的对待,偶尔还会给她买点小礼物。
但千言万语封于口,一切是徒劳。
再大点,郑观海成年了,她知道了更多,比如母亲家给不了她太多帮助,她是外姓人,比如自己的性向,这条路有多难……她需要更多的筹码。
成年之后继父让她去公司学习了一年,而后又给了她资金创业开公司,商海跌跌打打,不乏有他和其他人的帮助,于是她起来了!
在事业上她是个很成功的人,但生活中呢?她弟弟一方面接着继父的名号收获别人的羡慕,狐假虎威,一方面又压榨她这个亲姐,那天是宁夏第一次见如此坚强的郑观海哭。
那之后过了好几年,宁夏才知道,那天是她给的最后一次机会,心伤透了,也就不在意了,再往后很多年,郑观海依旧是那个很光彩的郑观海。
“想什么呢?”郑观海结束了交际后坐到宁夏身边。
“我想,我该敬你一杯。”宁夏笑道。
郑观海眨眨眼,总觉得眼前这人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但还是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她不会知道,眼前人想的是平行世界中另一个她的命运。
楚家大宅里,有人说出了自己的怀疑,嗤笑中几个词在风中飘过:同性恋…小明星……不喜欢男人之类的,为这个炎热的夏天平添几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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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动摇
一直到凌晨,这场聚会才算结束,楚净瓷一个个通知人把这些喝醉的朋友送回家,或许是大家都相熟,对这举办多次的聚会有经验了,也有不少人早就通知司机在外面等,一出门就可以直接拉回家,没二十分钟,人已走得干干净净。
最后只剩楚净瓷和宁夏勾肩搭背的走到一楼,让前台安排代驾,她们所在的这个会所是专门面向有特殊身份的人的,来的人非富即贵,不到一个档次连门都进不来,会员也采用推荐式,对于这些客人来说,能进这个会所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对于这个会所,他们自然是放心的,因为能开的起这样的会所,还笼络住这么一群客人,幕后老板不容小觑,这个会所已经开了好多年,有传老板是一方大佬,背后在官面上也有人。
据楚净瓷所知,这个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所以她们聚会谈事也多来这个地方,会所内是没有监控的,谈事也放心,不过更机密的事她还是会选择在四合院那谈,里面她待的安心。
代驾的技术很好,一路上平平稳稳的没有颠簸,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地址是代驾早就知道的,她们这些人在会所留的有住址,前台安排代驾的时候就一并告知他了。
很快两人回了家,门砰地关上,隔壁一直等着的宁建华放了心,知道两人回来了,这才把电视的音量按大,认真看起电视剧来。
因为已经是深夜,两人多少都有些疲惫,简单洗洗就上床了,宁夏抱-着怀里的楚净瓷,满足的吸了一口气,楚净瓷身上有种别样的气味,让她着迷,她曾经试过用和她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但味道就是和她不一样。
也不是香水。
这就是楚净瓷的味道吧,宁夏把头更深的埋到楚净瓷的脖子里,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过了好一会儿,宁夏才试探着小声喊:“你睡着了吗?”
眯着眼试图找到困意的楚净瓷同样小声回答:“没有。”
那边又没声了,宁夏也很想睡,但不知是什么原因,过了半夜十二点,原本的困意就就开始渐渐消失了,反而越来越清醒,她要真是熬夜肝工作的话怕是能直接笑出声来,但现在她想睡觉啊!!!
宁夏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悄悄的靠近楚净瓷耳边,呵了一口气,这下楚净瓷转过身来了,“怎么还不睡觉?”
“睡不着啊~我猜你和我一样睡不着。”宁夏俏皮的答道。
“那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楚净瓷也睁开了眼睛,她确实也没睡着。
宁夏直接把腿搭她身上了,缠着她道:“既然我们都睡不着,那就说会儿话吧!说不定说着说着就困了呢。”
楚净瓷心如明镜,“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怎么认识这么多人,里面还有好多不同行业的,家庭也都不是你那样的。”
楚净瓷无奈道:“就算我家里再怎样,一开始也是从基层干起的,那时候还没做出功绩,一切靠自己,也就多认识了些人,我做过科员、主任、书记等等,其中很大一部分政绩靠她们,比如之前就有一个姐妹帮了我一个忙,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在我那个城市设了一个分点,带动了那地方的经济,增加了就业岗位,同样我们在政策上也会给予一定的倾斜。除此之外还有很多……”
就是资源置换嘛!宁夏听懂了一些,很正常,她前世建工厂的时候政府也把批的地皮便宜了一些,但也有要求——工厂中要有一定比例的本地人。
两人就这么聊着,宁夏也就此知道了不少事,比如这位大小姐也是吃过苦的,她在基层的时候特意选的西部艰苦地带,这种地方条件不好,但升的快,也磨砺人。
到了那边楚净瓷才知道什么是真的苦,生活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也曾经壮志豪情的想带着百姓们致富,消除困难户,但理想就是理想,因为它难以实现所以才称之为理想。
有些是因病致贫,这些家庭等第二代孩子考上大学慢慢的就能拉着家庭走出深渊,助学金什么的政府还能提供一些帮助,有些贫困户只要肯上进,终归还有脱贫的可能,但同样有很大一部分人,健健康康的什么也不愿干,每月就指望着政府给的补助,觉得白拿钱生活也不错,这种就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了……
而且很多时候讲道理讲不通,他们要真有小说里说的那么朴素老实就好了,有时候穷山恶水出刁民并不是一句空话。
“唉!”楚净瓷谈了一口气,终结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家就是个普通家庭。”楚净瓷幽幽道。
宁夏一时无语,“你是不是对普通家庭有什么误解?”
就你这还算普通家庭?那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算什么。
“我爸妈在家里算不得什么,就是常见的那种拖后腿的纨绔子弟,我小时候住的是那种大院,大家都是这种家庭出来的,但是圈里也有鄙视链。和我玩的那些也都是没什么身份,家里排不上号的,我大爷爷家的堂哥堂姐的圈子里都是根正苗红的二代,实权子弟,人家都不稀得和我们玩。
他们出去了和我们待遇也不一样,人家都小心陪着笑伺候这群公子小姐们,到哪都是人群焦点,我也羡慕啊,甚至还嫉妒,我比他们更在乎这些东西,因为我也需要这些让我的虚荣心满足,因为想所以才争,我要是不在意的话,现在的我应该和我爸妈没两样了。
但努力了这么久,我连他们出生的起点都还没达到,我就是个普通家庭啊!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姓氏了吧。”楚净瓷自嘲道。
“你现在达到这个高度已经很优秀了!”宁夏安慰道,她曾听楚净瓷简单说过家里人,也算了解她的成绩,在三代子弟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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