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霜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让他把憋在心里的话忍不住说了出来。
“。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学长的脾气,他可能就是斗气所以才不理你而已。我们都看得出来你走了之后他情绪很低落。”
冷楚霜只是看着他讲下去,一双清眸无波无澜。而身旁的姚杳听出了端倪,一脸疑狐。
纪飞扬直被她平静的眼神看得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最后道:“学长刚才打了电话来,他很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冷楚霜淡淡笑了笑,神色稀松平常,“你早点休息吧,我们回去了。”
电梯里姚杳还是禁不住,看了看依旧脸色平静的冷楚霜,心里疑惑万千。纪飞扬的学长或许和霜霜认识也不奇怪,但从纪飞扬的话里听来没那么简单呢。
“一直看着我干什么,到了。”
冷楚霜径直走出电梯,朝大门口走去。医院这种地方她向来不想多呆,一个令人咒骂厌恶却又要依靠求助的存在。
“喝多了有点晕嘛。霜霜走慢点啊。”姚杳瞬间回过神来,赶紧小跑追上去。
“小杳,我手受伤的事不要告诉父亲。”两人分别的时候,冷楚霜忽然出声说道。
“可是你的伤不轻,不告诉月叔叔怎么行?”姚杳讶异。
“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直接丢下手头的工作从英国飞过来,我自己可以处理好不想让他太担心。”
——……月至中天,世界仿佛都在沉睡,静谧无声。
在远离城市喧嚣的远郊外,山坡上白色的满天星开得正盛,在冷月清辉中微微泛着银白色的朦胧微光。
夜风吹来,花香浮动。
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静静站在山坡上一动不动,专注地凝视眼前的墓碑。
他一身简单的黑色大衣,只就这么站着,却散发出一股子与生俱来的魅惑艳绝的气势。月光下,他满头银白的发耀目扎眼,给他蒙上了抹苍凉。
“我回来了,暖暖。”低谙的男音,在花香浮动中幽幽传开。
缓缓蹲下身,伸手眷恋的轻抚着墓碑上已经开始斑驳的照片,上面女子容颜未改,一如二十年前初见时那般美丽动人,明眸皓齿。
“对不起暖暖,我现在才提起勇气来见你。”
专注的眸线一刻也舍不得移开,一向绝美令人不敢直视的眼中浮起深彻哀痛。音色里那抹天生华丽的磁性,本该让人忍不住屏息膜望的,可是语气里却是浮起黯然的沧桑。
“你肯定恨极了我。是吗?”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他也不再说话,静静凝视着碑上的照片,银色发丝下的凤眸里是无人可见的温柔。
远处的山道上传来汽车引肇声,不一会便有个身影向墓碑前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在他身后一米处停下,单手抬起放在胸前鞠躬九十度,恭声道。
“先生。”
男人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他也就保持着鞠躬的姿势。
不知何时月隐云中,大地一片黑暗,山坡静寂得只有偶尔过耳的细微风声。
许久,他才说:“走吧。”
声音冷漠,与之前的语气完全两样,他站起身最后深深看一眼墓碑,转身离开。
劳斯莱斯在深夜的公路里飞驰,车厢内却很是平稳,男人的脸隐在高高立起的衣领里看不清面目,忽然道。
“英国里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宋景低头恭敬道:“先生,都处理好了。”说着将手中的报告交给他,男人摆手示意他不用过目。
“你说,我当年是不是该不惜一切代价,让龙傲集团给暖暖陪葬?”
男人自言自语般说,他的脸虽看不清楚。可是说这话时,身上的气息凌厉得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宋景,也不禁心中惊悸。
宋景怔了怔,当年先生因为冷小姐的死,而找龙傲报仇已经和不惜一切代价差不远了。只可惜先生当时年少力弱,比起龙傲掌舵人尹老爷子,先生还不是他对手。
“先生,无论那件事情最后真相如何,您都不能再像当年一样了,因为您还有小姐,她还等着您找回浅枫少爷。”宋景默了默,说。
“我知道。”男人轻轻闭上眼,他满头的白发使他看起来竟像个满心疮痍的疲惫老人,“这一生我都会为了这唯一的一个错误而赎罪。”
()误惹情深:boss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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