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筹码》TXT全集下载_1(2 / 2)

你是我的筹码 墨辄渊 4857 字 2023-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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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这话没过几秒钟就传到了宴会的各个角落,阮温言倒是有心想要看看这传闻中的二爷是不是真的生了那般好的皮囊,可惜因为女人们都跟莺莺燕燕似的想要往二爷身边凑,他竟然一直找不到机会。

但是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放着啊,阮温言皱了皱眉头,突然就觉得这宴会上女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不堪,但也无可奈何。

阮温言苦等了好几分钟,总算是等到人群没有了最开始的那份热情,有人渐渐从人堆里面退了出来,不一会儿人群就消散了三分之二,他才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往里面凑了凑。

等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些女人们也只敢远观,二爷就坐在一个酒桌旁边,对面的椅子是空着的,不知道是等人还是没有人敢不自量力的坐过去。

估计是视线停留在对方脸上太久了,阮温言意外地和二爷对视了一眼,然后立马挪开了视线,却还是看到二爷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一不做二不休,阮温言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这二爷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活人罢了,众生平等,没什么好怕的。

“幸识,我是阮温言。”阮温言头皮发麻地坐在了二爷对面的椅子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也脑补好了自己被二爷直接赶走的场面。

“幸识,宁清河。”二爷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般,而是也伸出了右手,和自己握了握。

手上全是茧啊,阮温言没来由地想到。

“是取自“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吗?”阮温言笑道,也许是因为二爷的名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和本尊一样的压迫感,反而是有些雅气,也就让他放松了些许,说话的时候竟透出股书生气来,“好名字。”

宁清河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了一丝迷茫,转身即逝。他也微微勾了勾嘴角:“是啊,阮少爷这名字是否取自款语温言一词?也是个好名字。”

阮温言本来还以为这宁清河就是个摸着///枪///杆///子长大的粗人,根本没什么文化,此时才觉得自己想人着实是有些刻板印象了。

“款语温言,也要看对谁。”阮温言转头从旁边走过的服务生端的托盘上拿起了两杯酒,推了一杯到宁清河面前,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又恢复成了那副温和的嘴脸,“不过对二爷您,那是自然如此。”

宁清河也不动声色地笑笑,却没动面前的酒,而是将话题岔到了别的方面。

阮温言越是与之周旋,越是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这宁清河哪里是个粗人,这人就算是现在转来从商都不知道会比自己身边的人强上多少倍。

聪明狡猾的老狐狸。阮温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有点渴,叫人去倒杯水来。”宁清河看到了阮温言的小动作,以为对方是渴了,便打算回首把千山叫来。

阮温言却以为是宁清河渴了,心想这可是个献殷勤的好机会,又刚好看到了手里拿着杯水正在找人的小七,便挥手招了过来。

“哎,这杯水是给谁的?”阮温言想要伸手去拿那杯水,却被小七躲了过去。

小七是跟在阮温乐身边的侍从,现在面上却显得有些焦躁,让阮温言不由得心生疑惑。

“是老爷让我给小姐送去的。”小七不敢不回阮温言的问话,却也不敢让阮温言把水拿过去,显得更加不安了起来。

阮温言却眼疾手快地抢过了那杯水,开口说道:“那你等下重新再倒一杯水给温乐送过去。”说罢,便将水递到了宁清河面前。

虽然小七的神情让人起疑,但怎么说这水都是爹要给温乐送过去的,不可能做什么害人的手脚。阮温言这么一想,也就放下心来。

“可是这……”小七却有些不依不饶,还想把水拿过来,却不敢在二爷面前这么做,只能干着急。

“小七,我问你,这杯里装的是水吗?”阮温言皱着眉问道,他耐心也不是很好,被这么一搅和,总觉得小七这举动就是在驳自己的面子。

“是。”小七头上的汗都要流下来了。

“哪有什么水是温乐喝得但二爷喝不得的?”阮温言摆了摆手,眼见着宁清河早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喝下了这杯水,事情再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他便让小七赶紧退下。

小七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准备去给阮温乐再倒一杯水还是去阮老爷那里告状。

可宁清河也告了退,酒桌边只剩下阮温言一个人,让他不由暗骂那小七真是个废物点心,本来都有了可以攀上的枝头,这下估计是被搅和黄了。

阮温言心下不悦,面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离开了酒桌,往另一边走去。

宴会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二,酒足饭饱之后,那些本就是来凑热闹的女人们都已经离开或是被人带走了,剩下的大多都是约了人还有要事相商的。

阮温言也准备离开了,觉得自己今晚实在是称不上沈离忧所说的“不虚此行”,所有搭上的关系都没人家宁清河的枪///杆///子///硬。

第3章书房

(如果第二章锁着在,建议先看作者有话说)

阮温言早上七点多钟才凭着生物钟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了淡淡的余温。

阮温言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从床上坐起来,却差点因为腰部的剧痛重新栽了回去。

他咬着牙站起身,想要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各种青青紫紫的痕///迹,差点气得直接把镜子给砸了。

好在留下痕///迹的地方都能被衣服遮住,只要他忍着难受让自己的走路姿势不被别人看出异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家,阮温言扒拉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虽然心里很不得撕了宁清河那个畜///生,但也只能叹了口气,环视了房间一圈没有看到自己的眼镜,便也懒得再找,急匆匆地出了门。

————

“大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老爷正在找你呢。”阮家大院门口的扫地下人正巧看到阮温言从黄包车上下来,好生出言提醒道。

“谢谢伯伯。”阮温言点了下头,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微笑,走进了阮家大院。

阮温言因为眼镜不在,正好心安理得地走慢了些,步子也迈的小些,来减轻自己的不适。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阮温言被阮文堂的侍从小四领到了书房门口,恭敬地打开了房门。

“昨晚上干什么去了?”阮文堂面无表情的时候竟然还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抬眼看向阮温言的时候,眼神里的冷漠也是不加掩饰的。

“陪李二少爷聊下一批货物的进口,不小心喝多了些,就直接找了个客房歇息下了。”阮温言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说得跟真的似的,看不出一点破绽。

阮文堂哼了一声,便也没再责备,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二爷的事,搭上关系了吗?”

阮温言现在一听到“二爷”两个字就冒火,关系搭没搭上他不知道,他自己倒是搭上了,甚至被那畜///生压着翻云覆雨了一晚上,折腾出了一肚子的怨气。

可这是不可能说的。

“没有,”阮温言摆出了一副颇为惋惜的样子,“昨天只是说上了两句话,二爷便被叫走了。”

“不堂拍着桌子骂了一句,阮温言只能一声不吭地受着,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正巧这时,方蓉正扭着自己的腰肢一步步地朝着书房走来,外面传来了下人们一声接一声的“夫人”。

阮温言知道自己可以顺着台阶离开了。

方蓉打开了门,阮温言冲她微微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出声喊称呼,直接面无表情地想要从旁边走过去。

方蓉绞着手中的帕子,站在门边悄悄伸出了一条腿。

阮温言自然是看到了的,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摔了一跤,便能名正言顺的呆在家里静养,就算是出门走路也可以不用顾及到姿势问题,便还是心一横装出没看到的样子,让自己整个人被绊倒摔出了门外。

“怎么回事,走路连路都不看吗?”阮文堂皱着眉头,丝毫不关心阮温言哪里摔伤了,一开口就是斥责。

“今早回来的急,把眼镜忘在了客房里,所以看不清路。”阮温言爬了起来,低头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掩去了脸上的一丝笑意,十分诚恳地说道。

阮文堂正要说些什么,方蓉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胸口,整个人跟条蛇一样往阮文堂身上贴,神情里似乎有些痛楚,口中还轻声说着:“是我站的地方不对,不小心拦住了大少爷的路。”说罢还特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似乎是被阮温言那一下弄疼了似的,成功把阮文堂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脚上。

听着阮文堂在那里嘘寒问暖的声音,阮温言就觉得胃里有些泛恶心,便十分有眼力见的先行离开了。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阮温言又转身往后走去,悄无声息地挪着脚步返回到了书房门外。

因为有些事情他一直没想通。

“老爷,昨天温乐早早就回来了,是不是事情没成啊?”方蓉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确实没成。”阮文堂似乎是叹了口气,“昨天我让小七去给温乐送那杯水,结果半路被阮温言抢下来给二爷喝了。”

“啊?!”方蓉似乎很震惊,那二爷可不就是确确实实把药给喝下去了吗,“老爷,那这可怎么办啊,这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阮文堂哼了一声,又把阮温言给骂了一顿:“就是个不顶用的废物,不仅没跟人家二爷巴结上,还把我的另一个计划给毁掉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的阮文堂根本就没想过,阮家要不是有阮温言这个争气的接班人,阮家之后不久肯定就要被败个一干二净。

“老爷,那这二爷要是娶了别的女人,温乐这丫头可怎么办呀。”方蓉说话的调子还是温温柔柔的,半是焦急半是担忧,只是不知道,这忧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今后的物质生活。

“这事儿急不来,只能等几天,如果我们真给别人做了嫁衣,过两天宁家肯定会传出迎娶的消息,”软文堂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在安慰着方蓉,“等之后我们再想对策。”

阮温言躲在门柱后面听了这么会儿,哪还能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敢情就是阮文堂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直接把阮温乐送到宁清河的床上,然后自己就可以直接摇身一变成为攀上枝头的岳父,那还需要自己去攀关系,一步到位,岂不妙哉?

深知“感情就是筹码”这个道理的阮温言,现在也忍不住觉得这件事情十分恶心——也许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身处漩涡之中的关系。

他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少爷,你怎么才回来啊?”小六坐在阮温言门口的地上,一看就是坐了很久,差点因为腿僵了而没能成功站起身,“少爷,你眼镜呢?啊对了,老爷之前还在找你。”

小六说话有个习惯,那就是想到啥说啥,有时候前后两句话根本没有逻辑可言,要不是人在外面还够机灵,阮温言都不敢带他出门,生怕这人一不小心说错了话。

不过小六是真的关心他,开口就看出来他眼镜丢了——对比一下那位根本没良心的爹,估计自己要不是用眼镜做借口摔了一跤,对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种事情。

“找过了。”阮温言推开了门往屋里走去,“给我找点酒精和纱布,腿磕着了。”

“啊?哦,好的。”小六连忙跑了出去。

“哎哟,咋还把腿给磕了呢。”沈离忧正站在阮温言屋子里拍灰,也是赶得巧,刚翻进来就碰着阮温言回来了。

“看不清路,”阮温言伸手指了指沈离忧身后的一个柜子,“柜子下面放着眼镜,帮我拿一个出来。”

“在我面前你可就少装了,”沈离忧啧了一声,“你那眼睛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也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还整天架着个眼镜晃悠。”

阮温言根本不管沈离忧说了些什么,正撩起自己的裤腿,看了眼膝盖上蹭破的一大块儿皮,然后接过了他递来的眼镜架在了鼻子上。

“你今天怎么没出门摆摊?”阮温言漫不经心地翘起了二郎腿,根本不管自己的膝盖还在渗血,开口问道。

沈离忧虽然可以说是阮家的私人医生,但基本就是为阮温言服务的,偶尔可能会去给阮温乐和阮温玉看看小病小痛,但是方蓉的院子他从来不踏足一步——阮温言问过原因,沈离忧只说是因为阮温言的娘对他有恩,所以他讨厌方蓉。

不过这人有个挺别致的爱好——上街去摆算命的小摊。

这个年代里,大部分人对神鬼之说的态度还保持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所以这小摊竟然还真有人来光顾,再加上沈离忧还真有两把刷子,往往都算的八九不离十,这一传十十传百的,有段时间摊前还排起了队,就为了等他一卦。

“别说的那么廉价成不,今天外面巡捕房好像在查案子,我就休息一天。”沈离忧撇了撇嘴,似乎是对阮温言轻蔑的语气有些不满。

“哦。”阮温言回答了一声,看见小六已经直接拿着东西破门而入了,便不再继续话题,招了招手让小六过来。

阮温言拿着泼了酒精的棉花,面不改色地往自己膝盖的伤口上摁,摁完才擦了擦,然后把棉花丢在了一遍,也不用纱布包扎,又把腿翘了起来,脚丫子还晃了几下。

“没想到你对自己下手也挺狠啊。”沈离忧看着阮温言消毒的样儿,都挑着眉觉得疼,挺难想象阮温言是怎么做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我还能笑给你看,要试试吗?”阮温言都懒得站起身,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指着窗户,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休息,自觉点自己离开。”

“这才几点啊你休息个屁,”沈离忧拍开了阮温言伸出来的爪子,“我们来聊点别的,比如说,你昨晚参加的宴会。”

“说。”阮温言抬了抬眼皮,等着下文。

“我算的准不准?”沈离忧眨巴着眼睛,好像很期待答案一样。

阮温言却沉默了下来。

这要说准吧,却没和宁清河达成什么交易往来;可要说不准吧,自己还跟人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晚,体验了一下这接近二十年的人生里想都没敢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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