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十分的整齐。
这回换成那些被救的普通人傻了。
他们在这地牢被关了那么久,学会的唯一一个道理便是绝对不能忤逆,哪怕地牢里的一个普通狱卒都可以掌管他们的生死。
可现在,比狱卒更高贵强大的城主护卫,居然都跪了下来?看起来那么恐惧?
这个要救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没过多久,灵钧的属下便过来了。
崔小酒听胖管事称那位黑衣女人为右护法。
接下来的事宜交由右护法处理,崔小酒告诉灵钧那个小二哥的事,打算后续处理时尽可能的关照一下。
以她二人身份,小二哥和她们牵扯更深反倒不好。
灵钧也赞同,说会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想回到东洲,便派人送他回去,并为他置办房产和铺子,让他可以作为普通人平稳的度过一生。
如果想踏上修真的路途,便授他魔修的功法,以后如何全凭他造化。
有灵钧在,崔小酒就全然放心了。
她回过头,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胖管事:他以后会怎么样?
当然,她并不是生出什么恻隐之心。正相反,她看着胖管事那副卖可怜的样子,愈发觉得憎恶。
一城之主可不是什么被诱骗的孩子,他知道人口买卖背后的血腥和累累白骨,但还是因为巨大的利益出卖自己的良心不,在大多数魔修那里,恐怕都没有良心那种玩意。
灵钧淡淡道:会死,或者比死还惨。
听到灵钧的准话,崔小酒放下了心。
灵钧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必担心,他那种人刚刚我都没有问他错在哪里。
崔小酒眨眨眼:为什么?
灵钧:因为没有必要。
崔小酒对上灵钧的眼,明白她了的意思。
因为胖管事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就算说的再诚恳再合人心意,也是为了让自己脱罪的辩词。
崔小酒:他现在心里怕是还存有侥幸吧?
灵钧略一颔首:人之常情。
崔小酒轻松的笑起来,怎么办,这样坏坏的灵钧她也好喜欢啊。
两人走出地牢,潮湿与阴暗被抛在身后。
此时已是深夜,走回集市,小摊贩们已经散了,灯倒是还亮着,夜风温柔的拂过面颊。
崔小酒略微转过头,看着灵钧:姐姐,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的话吗?
那是两人之前对于重生一事的分歧。
不,甚至算不上分歧。只是一个心里没底,一个错过了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崔小酒自魔宫中醒来之后,便想过灵钧隐瞒的事,初听时觉得难受,但清醒时一想便明白,灵钧无非是在怕。
灵钧闻言微怔,半晌低低的嗯了一声。
脚步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头顶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橙黄的光一晃一晃。
崔小酒突地一笑:别这么紧张,介意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一个小姑娘喜欢上话本人物的故事。
她隐去了话本和穿越的内容。
一方面她不想灵钧觉得自己只是一本书中的角色,另一方面,这些东西世界也不会允许她说出来。
其实真正说起来内容也不算多,她的整个前生都单调而贫瘠吗,很快她便终止了讲述。
灵钧没有说话,四周一下子静下来。
剖白自己是个需要勇气的活计,崔小酒没有得到答复,小心觑了一眼。灵钧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叫人看不出来,她是在生气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崔小酒忍不住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好意思道:是不是太无聊了?
不灵钧眸光动了动,终于有了动作。
她抬起手,把崔小酒抱进了怀里。小姑娘的气味甜丝丝的。
我只是她在脑子里搜寻了一圈词汇,没有任何一个能确切形容她其实的感觉,只能勉强挑出一个,只是太惊讶了。
哪怕是最荒唐的梦里,她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你。
可现在小姑娘说,她最初热爱的便是西洲魔尊,是自己。
灵钧指尖穿过小姑娘的发丝,水一样冰凉,她喃喃:可我我比不上剑尊。
在灵钧怀里,崔小酒心渐渐安定下来,听清灵钧刚刚说过的话,她哭笑不得:姐姐,你怎么还和自己较真?
灵钧:不一样,不能算自己。
崔小酒微妙的察觉到了灵钧那点固执,心想:不会吧?
这种在意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难道说灵钧之前就已经这个人,每天不说话的时候到底都在想什么东西啊。
她把头埋在灵钧肩膀,忽然福至心灵道:什么比得上比不上,在恰当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就喜欢上了。
这是说她当初看到《夺天》时候的事。
而且她顿了顿道,当时我可不知道什么剑尊,就算遇上剑尊,那也是爱屋及乌。
于是某个钻牛角尖的魔尊大人停下了。
芃芃。
嗯?
崔小酒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亲昵的蹭了蹭,灵钧在她耳边道:我抓住了。
崔小酒心中一软,有股难言的情绪萦绕在心头。她抬起手,捧住灵钧的脸颊,轻轻道:谁要你抓,我不是一直都在吗?
说不清是谁主动,月光下,两人的影子纠缠到一起,合着清风,愈发缠绵。
两人坐在黑色的巨兽上,往魔宫飞去,灵钧的面色有一些黑。
刚刚月色好气氛好,可惜,就是地点不怎么好。
崔小酒拒绝了她的邀请,并表示回魔宫再说。
巨兽上,她不怎么听话的手指又被小姑娘攥住。崔小酒道:我可不想坠机,我们安全驾驶,好不好?
话是商量的话,语气却不是商量的语气。
灵钧一个可控万千飞剑,一心无数用的剑修,在这时候也只能乖乖听老婆的话,把下巴搭在崔小酒肩膀上,聊以慰藉。
本该一柱香的时间愣是缩短了一半。
到了魔宫殿内,一道结界直接隔绝内外,把前来的问雁小姐姐关在了外面。
劲风打落燃着的烛火。
崔小酒感觉自己被抵在殿内的大柱子上,眼前蓦地黑了,手腕被禁锢在身后,潮湿柔软的东西舔舐着唇瓣,撬开齿列。
她略微挣动了一下,无法睁开,只能颤着眼睫承受。
事实证明,憋是不能憋的。
反弹的会很厉害。
第二日,崔小酒从沉梦中醒来,感觉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醒了?
灵钧正倚在窗旁往外看,听到声音收回目光,往桌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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