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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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常对美好产生向往,却更容易对遗憾发出共鸣。

李清宴提出他的想法时,《听见》的练习生们便已经认同了他老师的身份,不论他是否具有专业的唱跳本领,单单从他对音乐的理解就绝对当得上他们的老师,随着一起训练的时间增加,练习生们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可是直到今天,这段完全用音乐代替了语言的旋律出来,他们才彻底心服口服。

如果说之前的服气,是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的性格,现在的服气才是真真正正从内心发出,完完全全的尊敬。

李清宴还在一遍遍弹奏刚刚的旋律,他总觉得还能更好,所以每一次都会做出细微的调整,希望达到一个最完美的效果。

何轻却注意到了其他练习生的改变,他毫不意外,目光淡淡从他们身上划过,重新落在了弹琴青年的身上,眸光克制而幽深。

这个人的美好,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总有一天,他会让全世界的人看到他的光芒,但唯一能够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的那个人,只能是他。

李清宴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感觉,重新弹了一遍之后,抬起头,眼眸清透含笑:怎么样?

我说过,只要是李老师弹的,就是我要的感觉。

练习生们这一次没有起哄,反而在心里连连点头,心里想轻哥不愧是轻哥,就是比常人看得远看得深!

既然已经找到了感觉,李清宴和何轻就去了专业的设备室,将这段钢琴曲重新录了一遍,加入了编曲之后,整首曲子自此才算是完整。

从设备室回来,两人经过RAP组的教室时,听到了里面的争论声。

李清宴脚步一顿,推开门:怎么了?

练习生们见到他立刻停止了争吵,纷纷问好,但脸上不愉快的表情却一时半会儿难以彻底消除。

李清宴环顾了一圈,挑眉:孙老师呢?

一个练习生回答:孙老师刚刚有事出去了。

李清宴:那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郑真这段RAP唱不好,我们想给他换一个部分说话的练习生脸上还有残留的怒意:江臻直接说他唱不好就不要唱了,不管唱那一段都没用,现在郑真都哭了。

李清宴目光落在江臻身上,这位少爷冷冷淡淡站在一边,哪怕是这边似乎怒发冲冠了,脸上也没有一点表情。

发现李清宴的目光,才抿了下嘴:我没错。

李清宴被他搞笑了:我问你了吗你没错。

江臻别过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委屈。

李清宴问其他练习生:郑真现在在哪?

他好像在厕所。

李清宴微微蹙眉:我去看看。

我去吧。何轻拦下李清宴,他如果看到你,可能会更有压力。

李清宴回忆起郑真当初在舞台上哭了的画面,脚步一顿:那你去看看。

何轻离开之后,训练室里的气氛也不是很好,基本上就是江臻一个人站在角落,其他几个练习生坐在一起,李清宴站在中间。

他拍拍手:都过来。

练习生们起身朝他走来,江臻抿着嘴,慢了一步,却还是走了过来。

你们现在是一个团队。李清宴目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淡淡道:团队是什么,你们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最开始说话的练习生道:团队就该互帮互助。

其他练习生也一个个开口:齐心协力。

有团魂,所有人拧成一根绳。

李清宴视线落在江臻身上:你说呢?

如果换成其他人问,哪怕孙斯年站在这里,江臻不想回答也一个字都不会说,但李清宴这么多年在他心里和亲哥没什么区别,他的话他不能不答。

江臻冷冷道:我觉得团队是所有人发挥优势,1加1大于2的存在,一个人拖后腿全队遭殃的不是团队,是废物集中营。

这话有些过头也有些难听了。

李清宴蹙眉,声音也冷了下来:江臻,好好说话。

江臻抿紧嘴,别开脸不看李清宴。

李清宴心里叹了口气,当初江臻坚持要来参加时,他和周黎安就担心过,他就是脾气太硬了,而且说话从来不顾及他人的感受,放在平时他的身份才华在那里,没人敢说什么,但如果参加这种全程录制的节目,这就是他最大的弊端和黑点。

为你说过的话道歉。李清宴见江臻不动也不开口,一点点冷下脸:听不到我说话吗?

江臻眼圈都红了,绷着不肯示弱。

总教官

江臻平时总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就算是一起训练也很少和他们交流,练习生们跟他不熟,但也信服他的能力,平时相处虽然说不上热络但也和谐。

刚刚会吵起来的主要原因就是他说话太直接,把郑真说哭了,可是现在看到平时总冷着脸的江臻委屈又倔强的模样,又后知后觉意识到,之前他们总觉得郑真年龄小该照顾,但江臻其实也才十八,比郑真还要小一岁。

想到这里,在场的其他练习生都忍不住心软又有些自责,不该因为这件事闹大,也不该出吵起来,最后还惊动了总教官。

李教官,其实江臻也没错,他就是不太会说话一个练习生忍不住道:他没有恶意。

是啊!有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站了出来:教官,江臻不是故意的,他平时就这么说话,不是针对谁。

而且上午的时候我们看到B组的《BINGO》基本上已经完全练好了,他也是着急!

我们其实也有错,我们也是自己急了才会吵起来。

对对对,要道歉也该是互相道歉,是我们先言辞激烈江臻才会那么说的。

江臻茫然一瞬,红着眼眶扭过头,显然没想到他们会替他说话替他出头。

他们向你道歉,你怎么说?

江臻抿抿唇,不只是眼眶,耳根也有些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怎么的。

对不起。他也不看别人,视线倔强地落在墙面上:但是我坚持我之前的想法,郑真能力有限,哪一部分都不适合他,只有减少他的部分,舞台才能有更好的效果。

其他练习生本来也要跟他道歉,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他这一段,一时间张着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该笑还是继续道歉。

李清宴被他气笑,却不打算反驳他这番话,看到跟在何轻身后进来的郑真和孙斯年,他点点头:孙老师。

孙斯年也颔首:李老师。

显然刚刚一路上,郑真已经说过了训练室里发生的事情,孙斯年很淡定:这件事我知道了一部分,现在你们每个人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在场的练习生们刚刚也算是握手言和了,再说时已经心平气和不少,很是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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