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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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易北辰看着窗外,嗯,知道了。

天黑压压的,看不出星光,今天的夜色很暗淡。

里面还有局,我先回去了。他说话无比平淡,似乎刚才听见的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说话间已经作势要走。

沙梨:北辰!

易北辰手都搭到了开门键上,听见沙梨叫他,又坐了回来。

嗯?

沙梨想了想,说道:北辰,我知道你最近在找人。她话音一落,前排坐的助理俞渝心虚地缩了一下脖子。

果然,易北辰扎了一道眼刀过去,俞渝觉得自己背后扎满了冰冷的箭,仿佛是在被目光凌迟,根本不敢回头。

沙梨:其实以你现在的成绩,已经是自由约了,照理说,我不该干预你,可是作为虚张你几岁的姐姐,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已经26岁了,虽然有很多粉丝基础,也有资本认可,但是我们这行的粉丝,忘性都大,经不起一点折腾,你后面也不是没有追兵,感情的事情,还是要谨慎。

易北辰如何不知道,但是他要的是什么,自己心里有数,他又怕什么?

名利场,去他的。

而且,还有什么能让他的经纪人大半夜驱车前来,特意提醒一个醉鬼。

答案呼之欲出。

我哥派你来的?易北辰声音恹恹的,眼皮都懒得抬。

幌子被拆穿,沙梨尴尬了一下,还没有打算放弃:如论如何,你自己也说了,对方否认是omega,那么无论如何你们的属性都是不合适的,本来alpha偶像谈恋爱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就不多,尤其是你这种塔尖儿的。你要是真的找到他,和他在一起,一个alpha,和alpha或者beta凑一对儿,在娱乐圈里都没有公开的先例,连内娱都没听见这样的风声,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人敢!你一意孤行,万一找到你想过什么后果吗?

易北辰扭过头,窗外的霓虹给他镀了一层炫彩,他目色深沉,听到经纪人的话突然浮着痞气一笑,挺好的后果。

沙梨气不过,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端庄坐姿,只是声音控制不住拔高了:万一你找不到呢?你有没有想过,茫茫人海,你上哪儿找去?

易北辰冷笑一声,按下了开门键,电动车门缓缓打开,他那关不住似的大长腿迈出去后,站定在车外,活动了一下脖子,才慢吞吞地回头看车内的经纪人,他笑道:万一,就从天而降呢?

文苑会所隔壁,隔着一条迂回曲折的背巷,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娱乐。城,镜面反射的幕墙上反射着一幕幕醉生梦死。

娱乐。城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坐着一行人。

这一行人身上满是社会气息,一个个凶神恶煞,抽烟喝酒、金链子大花臂,更有甚者,脸上有着狰狞的长疤,似乎个顶个儿的不是好人。

虞亦炀白皙修长的手按在门把手上,思索片刻,神色冷淡地推门进入了这个包间。

立时之间,所有凶恶的目光立刻投射了过来。

哟,大明星到了。坐在主位的一名穿着花衬衫的男子热情地迎上来,他看起来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走路的步伐虚浮,银色铭牌吊坠一下一下地拍打着他骨质疏松的胸骨,他佝偻个背,眼神甚是阴毒,在虞亦炀身上上上下下,索取无度地看了个遍,才笑出了八颗牙:我的大明星,你可真是难请啊!

说着,他想去搂虞亦炀的肩膀,或者为了显得亲昵,或者为了揩油,但无论为了什么,都被虞亦炀冷得像寒冰一样的目光把手冻了回去。

他倒不是多怜香惜玉的人,就是似乎憋着什么坏。

第8章从天而降(二)

包厢里乌烟瘴气,环境糟糕,用环境这个词都有点抬举它了,简直就和环境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虞亦炀一袭白衬衣,独立污浊中,像盛放在枝头孤傲的寒梅,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眼中神色闪烁点点寒芒。

你说叫我来收拾我母亲的遗物,她已经故去五年了,有什么遗物?虞亦炀下巴微微抬着,一脸的冷淡。

几个小时前,他突然收到了许久不联系的表姨妈的电话,表姨妈说自己家里受到了威胁,威胁她们家的人留了电话,指名点姓要虞亦炀出面解决,待到虞亦炀打过来,就听见了他母亲去世前最后一份工作的地点红绛娱乐会所。

哟,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个子了。花衬衫搓着手,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等了片刻,见虞亦炀不理他,依旧笑得猥琐,花衬衫咂着嘴,说道:挺傲啊,和你妈一个样儿。

他像看个细瓷瓶儿似的仔仔细细打量虞亦炀,眼神放肆:确实是长得好,啧啧,要么能做大明星呢,你说说,长的比妞儿还漂亮,不娱乐大众可惜了。

底下响起了一片猥琐的笑声。

虞亦炀紧锁眉头,眼神凉薄无比:我的职业是演员。

哦,演员演员,是个演员!花衬衫仿佛是个复读机,叨叨了两遍,开始贼笑:我们找你呢,是因为你妈当年帮你那个什么黑心姨妈担保,借了我们**二十万,现在利滚利也到五十万了,你姨妈说了,你还。

这和表姨妈电话里说的不一样,虞亦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花衬衫,那花衬衫连连做了几个请的手势:应该的,打打打,打过去问问,也问清楚喽。

果然,虞亦炀拨过去,电话那头已经是空号了。

花衬衫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了一声,随后笑得一脸猥琐,像个老实本分人似的搓搓手,说道:其实你看,你也是名人,你妈当年没落前也是个知名的舞蹈大艺术家,你妈都能来当交际花,你有什么不行的?怎么样,你要不和你妈一样,也来我们**上班吧,反正我们大老板也看上你了,你就当换份工作

你们**什么时候转行职介所了。虞亦炀的话好像银珠泄地,清清冷冷,言简意赅又掷地有声,他整个人恍若一把出鞘的刀,周身泛着锐利的寒光,绷满了寒霜锋芒。

我有自己的工作,不劳费心。虞亦炀眼皮一掀,眼中寒光乍现,还有,出来混,原来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花衬衫脸色一下就变了,他脸上阴鸷一闪,眼珠子突然滴溜溜一转,你可搞清楚,你妈白纸黑字画的押,我们找他儿子讨债合情合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妈妈当年在我们这风水宝地儿陪酒的消息散出去,你作为公众人物,不怕吗?

虞亦炀没有说话,他整个人紧绷,绷得好像要洞穿活物的利箭。

花衬衫以为自己拿住了七寸,愈发地想杀人诛心,他突然转向列座的手下,说出的话无比的肮脏:诶呀我说,还没和兄弟们介绍,我不说你们都猜不到,这位呢,就是咱花厂子里名号响当当花魁虞美人的儿子,看看,像不像?哈哈哈

应和着他猥琐的笑,包间里浪荡的笑声和脏话此起彼伏的,比之前的哄堂大笑更加激烈。

哟,虞美人儿啊,漂亮啊,当年名动一时的,怎么,这漂亮儿子也要来咱花厂子当花魁了?我可喜欢的紧!

瞧你那浪劲儿,虞美人是谁啊,把你浪催的。

操!虞美人儿你都不知道还来道上混啊?这娘们浪得很,当年发起情来和我们哥儿几个诶哈哈哈!

后面的话愈发粗俗与不堪入耳,虞亦炀的手紧紧攥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花衬衫做出一副主持大局的模样,像个蹩脚的指挥家一样,双手下压,平息了淫词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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