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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温柠表情平静,眼里没有丝毫波澜,顾迟溪看着她欲言又止,抓过她的手,拢在手心里握了握。
想说一句不用担心,或是其他安抚的话,但她没有立场,说出来也许会被当成自作多情。她想了想,只能把涌到嘴边的话换成一句:我尽快回来。
温柠却以为她要赶,连忙摇头,懂事道:不用,你忙你的,我一个人玩儿也行。
顾迟溪低下眼,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嘴角,像是自嘲的笑,她大拇指缓缓揉着温柠的手心,生出一股热意,许久才点头,应了声好。
她转身沿着原路离开。
掌心里的热意消失,温柠垂下手,凝神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喉咙忽然有点堵。
她们不能一起看日出了。
柠崽何瑜在队伍里喊她。
温柠回过神,敛了目光,迈着小步伐走过去,侧着身子挤到了何瑜前面。
她走了?何瑜明知故问。
嗯。
温柠低着脸,语气沉闷。
见她怏怏,何瑜心里很不是滋味,揽住她肩膀拍了拍,说:没事,有我。
你员工呢?
他们漂流去了,今天分开玩。
队伍轮到她们,温柠拿出身份证,举着手机正要扫.码,何瑜一把抢过证件,挡在她前面,我来。
买了票,两人排队上缆车。
山上起了雾,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对面山头的明决寺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温柠呆滞地望着寺庙。
十年前,她和顾迟溪在明决寺各上了一炷香,她许愿这辈子永远都和姐姐在一起,觉得不够,又许了一个附加愿望:姐姐也喜欢她。
一个愿望一炷香,她许了两个愿,却只有一炷香。后来她常常想,一定是自己太贪心了,神明在惩罚她。
可她是不信神的。
她不知道顾迟溪当时许了什么愿,问过,顾迟溪只笑着说愿望讲出来就不会灵验,便一直没告诉她。
在那个冒着粉色泡泡的年纪,她不止一次猜想,姐姐会不会也许愿永远和她在一起呢?虽然想过很多次,但她从未敢挑明,只盼着自己快点长大,摆脱掉妹妹的身份。
再后来,长大了,说出口,人却被她吓跑了。
对吧?
是被她吓跑的吧?温柠这么想。
柠崽,到了。
何瑜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缆车已经到站,工作人员过来打开门,温柠回过神,下意识牵住面前递来的一只手,走出缆车。
明决寺近在眼前。
赤红的墙壁,斜顶飞檐,气势肃穆庄重,空气里浮动着香油味。游客不算多,少数来上香的有提前预约,可以直接进去,大多数人只在外围参观。
温柠突然失了兴趣。
柠崽,你有预约吗?何瑜握紧她的手。
没有。她扯谎,你有么?要进去烧香?
何瑜看向两人牵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摇了摇头,不,就在外面看看。
温柠顺着她目光望去,终于觉出了别扭,手动了动,试图挣脱,何瑜却加重了力道,攥得更紧,这附近好像有个许愿池,我们去扔硬币玩。
拉着她就走。
两人绕着寺庙周围转了一圈。
何瑜今天是有预约的,听说明决寺烧香许愿很灵,想来试试,但温柠没有预约进不去,她不想把她扔在外面哪怕一分钟。
回去有两条路,可以爬山,也可以坐缆车,温柠这会儿兴致不高,选了缆车。
被何瑜牵着的手太紧实,已经冒汗了,手心湿湿滑滑的,不舒服,但是何瑜不松开,生怕她孤零零一人走丢的样子,她不好强行抽出来。
终于,下了缆车,外面风有点凉,山间雾气带着寒意,何瑜见她穿得薄,松了手,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瑜?我不冷温柠欲躲开。
何瑜按住她,皱眉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温柠没再拒绝,以为终于可以不牵手了,谁知何瑜又抓起她另一只手,牢牢捂在手心里,晚上我们去露营地扎帐篷,明天看日出,刚好我带了两个睡袋,咱们一人一个。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温柠,深邃的眉眼流露出喜色。
不了吧,温柠有些不忍拒绝,但心里沉甸甸的实在没有兴致,我住在山顶那个酒店,房间外面的露台也可以看。说完又补了一句:花了钱的,不能浪费。
何瑜一愣,脸色微变了变,标间还是大床房?
标间啊。
哦
温柠看着何瑜怪异的神情,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但是却说不清楚。她想到房间里空出来的床,说:要不,小瑜,你跟我住山顶?反正也空一张床
最后一句,她声音不由自主低下来。
何瑜眼睛一亮:好啊。
她给员工包了山脚下的酒店,离周边景点都近,自己单独一间。两人商议过后,决定再坐一段缆车下山,温柠陪何瑜拿行李。
快到山脚时,何瑜突然接到了邱亦然的电话。
小瑜,我到明决山景区了,你在哪里啊?小甜嗓腻得人发齁,说出的话让何瑜傻了眼。
你怎么跑过来了?
出去玩不带我,还不准我自己来嘛?不过我没订到酒店,唉,没地方住。
真是祖宗。
何瑜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进退两难。
她准备这几天陪着温柠,难得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邱祖宗,打破了她的计划,二人世界泡汤。
挂掉电话,缆车刚好到站,何瑜牵着温柠出去,为难地看着她:柠崽,我有个朋友过来了,她没订到酒店,我现在要去接她,你
刻意隐去了名字。
她暂时不想让温柠知道自己与邱亦然有接触。
毕竟,目的不纯。
没事,那我再上去,有点累了,回酒店泡温泉。温柠善解人意道,笑了笑,心里莫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一个人呆着也挺好的。
何瑜心有不甘,抬头替她将碎发撩到耳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嗯。
两人在缆车站分别。
温柠看着何瑜一步三回头的背影,忽又想起了顾迟溪,她回头看她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东西,但是脚步没停完完全全复刻七年前,似乎有隐情而离开,却走得坚决。
她打了电话,走向不远处的停机坪,坐上了直升机。
傍晚,天色渐沉。
山上的雾气还未散,周围云海缭绕,凉阴阴的,郁郁葱葱的植被在暮色中愈显得森冷。
温柠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吃着酒店送来的晚餐,房间里空荡荡的,顾迟溪带来的行李已经拿走了,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微信忽然弹出消息。
顾迟溪:[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