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妖艳心机的女生在这讽刺她们只谈钱?呵呵,真他妈的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你这么清高,为什么还要勾引薄时深?”霍子萩站起身,走到温窈窈面前,俯瞰她的双眼是掩饰不住的鄙夷,“不还是为了钱?跟了他那样的男人,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前呼后拥的佣人下属,就连你现在只能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才能进的高档会所,到时候邀请你来你恐怕都看不上,这种唾手可得的生活,不正是你想要的?”
她停顿一瞬,居高临下地看着身前面容依然沉静的姑娘,酒杯一晃,猩红液体在温窈窈眼前倾泻下落,“不过呢,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你这样的心机婊,他们见得多了,兴许一时被你的年轻貌美吸引,会花点小钱玩一玩,但过了几个月的新鲜感,就会立马像扔破布一样把你们扔掉,只有我这样的人,我这种有钱有事业、能带给他巨大帮助的人,才有资格站在他旁边。”
温窈窈指尖一紧,很轻地咬了下唇,目光掠过被霍子萩弃如敝屣倒进垃圾桶的红酒,一瞬沉默,平静抬眸:“感情不是商场,不是谁贡献的利益最多谁就有资格,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懂,钱没了随时可以再赚,但不爱你的人,你就是赚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他的感情。”
“你!”霍子萩被戳中痛处,历来高高在上的姿态顷刻崩塌,怒视少女的双眸如燃火焰,“那我们走着瞧!看是你走好运先混个免费的玩物,还是我先得到我想要的,你真以为,你和我之间,薄时深会放着我不要,选择你这种贫民窟出来的女生?!呵呵,别天真了,既然整了这么勾人的一张脸,何不换一个难度系数低点的男人,起码也够你捞好几年。”
温窈窈脸色瞬冷,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这人疯子似的再三挑衅,正要回怼,被熟悉的气息温柔包裹。
“怎么不回我微信?”男人弯下腰,深邃星眸温柔看着她,宠溺地捏捏她脸,“走,我们回家,这个地方太乱,到处都是狗,呆久了容易得狂犬病。”
温窈窈又惊又喜,乖乖地由他牵着手:“你不是还在开会么?怎么过来啦?”
“太想你了。”薄时深偏过头,在她长发落下一蜻蜓点水的吻,轻轻捏捏她指尖,和她十指交握。
温窈窈脸颊发烫,嗔他一眼。
俩人动作自然且极其亲昵,从进门开始就吸引所有女人注意的男人高冷骄矜,满心满眼只有被他揽在怀里的小姑娘,周遭目光都如入黑洞。
霍子萩一脸的难以置信。
手背几乎绷出青筋。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这个男人温柔起来会是如何诱人沉沦的绝色,冰雪融化,一夜花开,万里苍茫的疆土只为她一人绽放,她甚至还幻想过冰冷禁欲如他,在床上时是否也一如这般的多情又无情,浩瀚星河的眼底掺杂着不容侵犯和“我要你”的矛盾感,衣衫不解,就诱得人神魂不知归处。
她愿意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
她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世界上最耀眼夺目的光芒,唯一能将她从身到心都征服的强者,独一无二的薄时深。
也只有她,才有资格站在这么优秀的他旁边——而不是这个走到大街上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的灰姑娘。
俩人即将走远。
霍子萩猛然清醒过来,疾步拦住薄时深,深呼吸,笑容温柔又透着恰到好处的自信:“薄总,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薄时深停下脚:“是有点误会。”
霍子萩眼睛一亮,还没开口,男人冰冷嗓音漠然响起,和厌恶至极的眼神一同深深刺向她:“我们家不缺打扫卫生的阿姨,还请霍小姐别什么都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有,我未婚妻不喜欢狗,麻烦你以后和你朋友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们之间就不仅仅是口头澄清误会这么简单。”
霍子萩如遭雷击。
远比之前更加崩溃的震惊铺天盖地朝她袭来,转为了她眼底几近发疯的妒火,她紧紧咬着牙,恶毒地盯着温窈窈的背影,指甲狠狠掐进了肉。
不,不能就这么认输,她千辛万苦耐心等到现在的猎物,没有人可以从她手里夺走,没有人!
薄时深,只能是她的。
霍子萩眼底妒火渐渐疯狂,无声无息地吐着蛇信吞食她的理智。
直到俩人十指交缠的身影再也看不见。
肖潇头发也不剪了,看了场打脸大戏,甭提多爽,和温窈窈告完别,这才看到钟言也在,笑着一拱手:“感谢钟老板及时通风报信,你怎么也过来啦?”
“这不是怕你一个人落单。”钟言笑道,“深哥最不喜欢别人当电灯泡,我一想你也在,这嫂子跟他一走,可不就剩下你孤家寡人一个。”
肖潇“切”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想来看打脸。”
“嘿嘿,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钟言给她拉开车门,诚挚地发出邀请,“为了感谢你提供的免费看戏机会,一起喝一杯?”
“行啊,算你有良心。”肖潇坐上副驾,“我酒量不错,你可小心着点,别被我喝穷了。”
钟言扑哧一声乐了:“好好好酒管够,肖大小姐放心大胆地喝,今晚不醉不归,咱们以后就是酒肉兄弟。”
“谁跟你酒肉兄弟?”肖潇睨他,“顶多是酒友,肉这个字在我这种母胎solo的字典里不存在。”
钟言莞尔,半真半假开玩笑:“怎么,还怕我占你便宜开小黄车啊?”
“那当然,我好歹也是个美女。”肖潇一挺胸脯,把最后俩字咬得字正腔圆,“你不能因为我平就不把我当女人。”
“噗......”钟言瞟一眼她快赶上自己的飞机场,忍俊不禁,透过闪烁的霓虹灯看到姑娘英气明眸,心思很轻地动了下,“行行行大美人,我们先从纯洁的酒友做起。”
“这还差不多。”肖潇满意地拍拍他头,隔着车窗看到薄时深渐行渐远的车,忽然好奇,“钟老板,问你个八卦,薄总裁到底是怎么追上窈窈的?”
“还能怎么追,砸钱追的呗。”
肖潇翻他一白眼:“别瞎说,我家窈窈可不是那种物质的女生。”
钟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歧义:“呸呸说错了,我不是说嫂子物质,是说深哥,啧啧,在追人这方面简直是败家小能手,凡是能给美人送钱讨欢心的机会都被他物尽其用,搁古代嘛就是一‘烽火戏诸侯’的昏君,得亏嫂子不是妲己。”
语毕,把薄时深如何骗温窈窈当家庭老师、又如何买房给她当员工宿舍的事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你可别让嫂子知道,这都是我从小然子和深哥助理口中偷偷拼凑出来的,深哥怕嫂子不接受,一直到现在都没给她讲过这些事。”
肖潇一脸震惊,老半天才点点头:“卧槽,薄总裁原来这么腹黑的吗?!抓住窈窈想多赚钱的心理,绞尽脑汁地给她送钱制造见面机会呐,我就说窈窈上班后怎么天天那么忙,周末都见不到人,敢情都进狼窝了还觉得自己是在兢兢业业地工作,哎哟我的傻姑娘。”
钟言深以为然:“不过早晚都是一家人,这钱嘛也就是从左口袋进右口袋,嫂子也算是傻人有傻福。”
肖潇猛然想起之前温窈窈在君博旗下的商场被选中锦鲤的事,有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锦鲤那件事也是人为为之吧?
可转念一想,那个时候窈窈和薄时深好像还没认识很久,应该没道理这么快就能凭美貌打败薄总裁心里的白月光。
于是把心里猜想咽了回去。
车子疾驰驶入怡景,停下后,温窈窈刚解开安全带,就被男人倾身锢在了原地,清冷气息从驾驶位无声朝她蔓延,和男人低沉的音色一同落在她心上,荡起涟漪:“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窈窈迷糊了一会才想通薄时深指的是刚才的事,笑着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能解决。”
薄时深“啧”了一声,不满自己忍了一路的挫败感被小姑娘轻描淡写打发,低头咬上她手指:“窈窈,能不能让你男朋友有点存在感?好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别总想着事事靠自己,多少给他点出场机会。”
温窈窈乐了,刚想笑,被男人吻得浑身一阵酥.麻,说出的话就带了点克.制不住的娇.喘:“嗯~下、下次,我一定给你发微信。”
薄时深微眯眸,骤然幽.深的目光被月色映出炽热的温度,不动声色地将座位调低,抱起她。
温窈窈一声惊呼,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双手下意识攀上了他脖颈,唯一的支点就是他的大腿和环在她腰间的双手。
温窈窈脸噌一下烧了起来,因着俩人从未如此亲.密过的姿势。
“窈窈。”男人嗓音暗.哑,温.热的呼吸轻轻贴近她鼻尖,星眸是浓到几乎将她湮没的情愫,“乖,闭上眼。”
世界陷入黑暗之际,她被人带到了云端。
数以万计的星辰在她周围漂浮,依次渐亮,绵延成一条以她为中心的璀璨银河。
纷繁的嘈杂离她远去,夜色托起星球在她脚下轻轻起伏,像坐在旋转木马,宇宙是只为她一人开放的游乐园。
木马穿过月光。
棉花糖很甜。
第三十七章(成精)
温窈窈躺在床上时,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
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吗?
好不真实......
甜到仿佛不知今朝何夕,整个人都置身于飘渺无垠的银河,心神沉沦。
温窈窈把羞红的脸埋进枕头,不敢再继续回味。
第二天起床,眼圈下带了点淡淡的倦色,温窈窈洗完脸,看着镜子里因为没睡好而变成三眼皮的眼睛,没出息地揉揉头,去上班。
“窈窈,有你快递。”
刚进办公室,网购小达人李安妮冲她指指桌上顺手帮她拿的快递,温窈窈道过谢,一脸疑惑,印象里自己最近好像没买什么东西啊,拆开后看到是很早之前自己放购物车的一件连衣裙——当时嫌贵,她就先放到了购物车,想着等过季降价了再买。
这衣服是什么时候偷偷降价了吗?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下单了?
温窈窈一边下载淘宝一边努力回想,自从当了锦鲤,商场几乎承包了她所有的吃穿用度,她已经很长时间没上过淘宝,索性卸载了。
登录帐号以后,温窈窈点进订单记录,然后,懵逼了。
她怎么有这么多“待收货”快递?!
她的购物车是偷偷成了精,自己学会下单了吗?!
温窈窈被一夜之间“成熟”的购物车吓了一跳,正要打客服电话问她是不是账户被盗号了,解锁手机的刹那,看到昨晚上被薄时深悄悄换成俩人合影的屏保,脸一红,倏然想起前两天被她忽视的一件事。
“你的淘宝账户和密码发我一下。”
......所以,不是她的购物车偷偷成了精,而是薄总裁不知道又从哪儿看的恋爱攻略,清空了她的购物车......
温窈窈一时间哭笑不得。
有点想笑——那都是她八百年前放进去的链接,都是些乱七八糟想买又犹豫的东西,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但更多的却是掉进棉花糖的甜蜜。
这人,真的是又幼稚又霸道,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呀。
下班之前,温窈窈桌上已经堆满了数十个快递箱,她简单拆开,统一装到个大箱子,抱着回怡景,进家后,先是拍了张快递的集体照,发给薄时深,这才开始享受拆快递的快乐。
还没拆完,有人敲门。
“温小姐,您的快递,请签收。”
已经麻木的温窈窈签字接过,关上门,坐在地毯上拆开。
一张起初还正常的小脸随着清晰露出全貌的包装盒,渐渐僵住。
然后,变成了粉色。
全都是内衣。
各种风格的真丝睡裙和成套的文胸内裤,薄如蝉翼地躺在里面,风情的蕾丝的优雅的奢华的,内侧laperla的logo若隐若现。
啊啊啊啊这人怎么连这都给她买了啊?!
温窈窈快要羞死了。
捂着发烫的脸颊摔进沙发,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坐起身,一鼓作气地全部拆开,而后随便选了件吊带样式的睡裙和文胸,跑到卧室试了试。
镜子里映出一个凹凸有致的窈窕姑娘,冰肌玉骨,脖颈纤长,白得发光的双臂在夕阳下蒙着一层暖色,她羞赧地把双臂从胸口移开,看到淡粉色的蝴蝶卧在雪胸之上,翩翩起舞,沟壑分明。
太暴露了......
温窈窈只看了一眼就红了耳朵,下意识捂住胎记和深V的事业线,想脱掉,但薄时深不知道买的什么牌子的内衣,触感极其舒适,不管是尺码还是材质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贴着她皮肤,柔软光滑。
鬼使神差地没脱,去洗澡。
洗完澡,温窈窈换上睡裙,从浴室出来,莹白脚趾在地板上留下干净印痕,边擦头发边找手机。
“咔哒”,客厅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温窈窈一抬头,对上了薄时深视线。
男人手里还拿着没来得及收的钥匙,清冷星眸猝不及防地看向她胸部,片刻微愣,幽深骤浓。
温窈窈瞬间羞红了脸,抓起毛毯盖住上半身,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卧室,手忙脚乱地换衣服:“你、你怎么过来了?”
男人嗓音由远及近,含着浅笑,像是已经站在卧室门口:“来找我女朋友。”
温窈窈脸更红了,抿抿嘴小声说:“你怎么不先给我发微信说一声。”
“发了,你没回。”
温窈窈:“......”
好吧,她的错。
“我刚在洗澡。”
方才清浅的笑意似乎更浓了,低沉且愉悦,“我看到了。”
温窈窈羞愤闭眼,因着他刻意拉长音的暧.昧,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片刻,温窈窈换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按下把手。
几乎是同一瞬,薄时深身子抵着门框,一手拉过长睫颤栗不敢看他的小姑娘,目光看到她已经穿戴严实的装扮时,遗憾挑眉:“刚才为什么躲我?”
温窈窈:“......”
啊啊啊这人还明知故问。
被小姑娘抓狂地嗔了一眼,薄时深低低地笑了下,抱起她放在沙发,插上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衣服还合身吗?”
滋滋响起的气流声削弱了男人嗓音,但并不妨碍温窈窈在他调到最低风速的间隙,悉数捕捉,不争气地红了脸,小幅度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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