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许,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对她动了心。
“舅舅,窈窈老师,你们快过来呀,新游戏要开始啦。”听到安怡然的催促,俩人起身,薄时深极其自然地取下发箍,挂在温窈窈脖上,见她诧异,一扬眉,“先帮我戴着。”
“嗯?”温窈窈更奇怪了,“那不是应该戴头上吗?”
挂脖子上像什么,又不是choker。
“这样好看。”薄时深撩起少女被压到的长发,很满意她现在的造型,既没有之前直接戴头上那么萌,又可以间接地和他分享一个发箍。
适合儿童头围大小的发箍戴上去略显松垮,沿着少女纤细脖颈轻轻缠绕,有种铁憨憨的小仙女气质,配上她无奈又懵懂的眼神,愈发戳到了薄时深心窝。
薄时深低低地笑了下,掩饰不住的欢愉。
温窈窈:“......”
还笑?!这人什么审美嘛,还好意思吐槽她,明明自己眼光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气咻咻地嗔了他一眼,取下来,塞进包里,不给他笑话自己的机会。
唔,刚刚那是和他撒娇了吗?
薄总裁一不小心犯了直男最常见的过度自信的小毛病,自动把少女眼神解读为盈盈流转的娇嗔,心情愈发愉悦。
然后,看到新游戏的服装,笑不出来了。
玩游戏就玩游戏,为什么非得要求大人穿得和小孩子一样幼稚???
“舅舅,我要穿粉色的。”没等薄时深一脸嫌弃地分辨出卡通服cosplay的什么小动物,安怡然已经迅速做出决定,从五彩斑斓的颜色挑出了最符合她小公主气质的一款。
薄时深嘴角抽了抽。
“我是小袋鼠。”安怡然迫不及待地要钻进去,差点儿摔个跟头,温窈窈忙扶住她,一边给她套上,一边和薄时深解释游戏规则,“袋鼠接力赛,每人穿着袋鼠装运‘西瓜’给下一个,一共一百米,五分钟之内运送最多的家庭获胜,分为双人组和三人组。”
余光看到男人大写的嫌弃,温窈窈忍俊不禁,非常自觉地开始套衣服,已经从心底把安怡然和她划归到双人组的参赛家庭——毕竟以薄总裁的高冷,找她兼职家长的意义可不就是自己不想参加这么幼稚的游戏嘛。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刚说完,薄时深一手拽过她,接过她正在调背带长度的工作,清冷呼吸淡淡扫过她睫毛:“安怡然第一棒,你中间,我最后。”
温窈窈一愣:“你要参加?”
“嗯。”薄总裁松开手,揉着太阳穴,不想承认这衣服真的很幼稚,但还能怎么办呢,两个小朋友都喜欢,那就陪她们玩呗。
温窈窈震惊地看着他说完以后,以早死早超生的面瘫脸拿起一款粉色的袋鼠装,直接把背带放到最长,面无表情地变身最帅的袋鼠王子,依然没能盖住优越的大长腿。
嗷!虽然总裁形象崩了个一塌糊涂,但真的很萌很萌诶!
比刚才带发箍还要萌。
温窈窈没能克制住这一刻泛滥的少女心,就像所有看到软萌小动物都走不动路的姑娘一样,忍不住偷偷摸出手机,准备把难得一见的“袋鼠王子”拍下来。
却被薄时深逮个正着。
“又想干什么?”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看到已经打开的相机界面,眸光一深,幽幽地扫过做贼心虚的少女。
啧,这什么喜欢拍他糗照的恶趣味,平时也没见她怎么关注自己,怎么造型越丑反而越让她喜欢?
真怀疑他是不是输给了自己的脸。
温窈窈被抓包,见男人倒也没制止,索性正大光明地给安怡然和他分别拍了几张照,俏皮地笑了下:“很可爱。”
薄时深正在脱掉这身回头率太高的衣服,准备比赛前再穿,闻言敲敲她头:“你更可爱。”
被忽视的安怡然委屈巴巴地噘嘴,瞅瞅舅舅又瞅瞅老师,感觉自己失宠了。
嘤,最可爱的难道不是她吗?
温窈窈看到小丫头噘嘴,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比不过人家,温柔地揉揉她头:“安全第一,慢慢跳,有你舅舅和老师呢。”
安怡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骄傲地看着面前四条大长腿,点点头:“嗯嗯,窈窈老师和舅舅加油,我们一定要拿第一哦。”
游戏开始。
一排八组家庭的赛道,属安怡然个头最小,小丫头抱着两个加起来有她脸三倍大的玩具西瓜,萌萌地迈开小短腿,一蹦一蹦地龟速往前跳,被一个接一个的男孩子反超以后,终于完成了二十米的距离,传给温窈窈,转过身返回去,继续四平八稳地当最慢的小袋鼠。
被她寄予厚望的窈窈老师果真没辜负她的期待,几乎是刚拿到两个西瓜球就立刻出发,丝毫没被袋鼠装限制大长腿的发挥,三两步就缩短了之前被落下的差距。
四十米,二十五米,十米,五米......薄时深站在最后一棒的起点,远远看到少女眨眼间就完成了她的四十米赛道,骄阳在灵动如小鹿的少女上方映出一张明媚艳丽的笑颜,万物失色。
他伸手,稳稳接住已经反超一半家庭的少女,被她惯性使然的冲力扑了满怀。
整个人仿佛跌入了云朵。
无数看不清的柔软的棉花糖朝他身前聚集。
软得不可思议。
艹!
薄时深眼眸骤深,立刻放手,以极大的自制力压下眼底浓情,极深地看了眼已经返程的温窈窈,转身奔向终点。
无处宣泄的荷尔蒙都转为了运动的肾上腺素。
几乎是瞬间反超其余家庭。
脑子直得一根筋的钢铁少女还在傻乎乎地继续比赛,浑然不觉刚才稍纵即逝的碰撞在男人心底激起了多大的涟漪,这该死的胜负欲啊,教她在不解风情的路上越走越远。
毫无疑问,比赛结束,他们夺得第一。
整场亲子运动会的mvp拿得没有丝毫悬念。
真应了温窈窈早上那个忽然冒出的想法,颁奖人自己给自己颁奖——薄时深身为校董,她作为小班的老师代表,给最次也有参与奖的所有家庭颁发礼物。
轮到她们,温窈窈觉得尴尬,偷偷溜到一边,让安怡然自己上去领奖。
薄时深转身拿奖杯的功夫,台上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哦,还有园长,但一直都被他自动忽略了。
薄时深微眯眸,远远看到少女跑得远远的,也不知道是真忙得现在就要收拾场地还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给他颁奖,舌尖抵了下上颚,姑且在心里先记下了这笔“帐”。
“诶,窈窈,你和校董什么关系呀?”同事李安妮过来搭手,一边陪温窈窈一起收拾一边八卦,“卧槽我进来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参加活动,平时除了偶尔接小然子,他连人都很少出现,我感觉今天一天都透支了他未来半年的出场机会。”
温窈窈笑笑,实话实说:“没啥关系,就是老师和小朋友家长。”
“真的?”李安妮一脸的我不信,“哎呀窈窈,你也知道就咱校董这样的颜值,这样的条件,多少白富美上赶着投怀送抱,可这么久,你见他身边出现过其他异性吗?从来没有,还有他这不近女色的冰山脸,却邀请你一起参加运动会,还一直和你坐在一起,这能不让人多想嘛。”
温窈窈无奈地看她一眼:“你想多了,然然爸妈不在,小朋友又希望玩一些三人游戏,又恰好我是然然老师,他这才找我帮忙,就这么简单。”
李安妮半信半疑地“唔”了一声——园里之前的确有不少老师会帮单亲家长参加活动,倒也能解释得通,只是——啊啊啊她为什么不是安怡然的老师!
温窈窈收拾到一半,空气忽静。
一抬头,这才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加入到了劳动大军的队伍,贵公子的气质和一地狼藉的玩具奇妙反差。
之前还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几个同事仿佛同时被按下了静音键,每个人都一边收拾一边拿眼睛偷偷瞄男人,红了脸红了耳朵,秒变矜持的大家闺秀。
温窈窈看了眼,收回视线,心无旁骛地继续干活。
直到手上的玩具被薄时深拿走。
“我弄就行。”温窈窈一向所向披靡的大力在他面前败了北,没能把自己的活抢过来,只好继续收拾其他,“你怎么过来啦?颁奖结束了吗?还没有?那你快去颁奖,这有我们。”
见少女催促,薄时深似有若无地笑了下,点头:“是该回去继续颁奖。”
说完,归置好手里的活,拽起温窈窈径直出门。
周围一阵倒吸凉气的目瞪口呆。
温窈窈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急忙挣脱,奈何男人力气比她还大,不容置喙地攥紧她的手,低沉到近乎暧.昧的嗓音和强势姿态略显格格不入:“温小姐,你让我继续颁奖,现在就差安怡然的家庭还没有领奖杯,你身为另外二分之一的家长,不来领奖,是想给小朋友留下我们已经就地散伙的不良影响吗?”
温窈窈:“......”
好吧,怎么都是他有理。
自觉说不过他的温窈窈无奈地闭上嘴,乖乖跟他走,却眼瞅着男人离颁奖台越来越远,绕过长廊,径直去他办公室。
然后,在她刚要问为什么会来这时,“咔嗒”,门被关上了。
温窈窈本能后退。
像只支棱起耳朵的小兔子。
疑惑又带着一丢丢机警。
薄时深低低地笑了下,松开手,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长腿优雅交叠,敛去幽.深的眸光坦荡,但又无法克制地溢出一丝浓情:“你站那么远,我要怎么找你算,你今天欠我的奖励?”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
薄时深:“我不想要口头奖励,我更喜欢实际点的。”
温窈窈:“哪、哪种实际的?”
“比如——”男人指腹温柔摩挲着她的唇,目光极深,“我做得好,你可以奖励我一个吻。”
第二十七章(搬家)
温窈窈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欠下这么多债了?
“不是给你一个发箍当奖励了么?”她耿直反问,单纯得可爱。
啧,一个发箍就想打发他。
薄时深心说我就这么不值钱?
啧啧啧啧,薄总裁似乎忘记了,他在小姑娘面前压根就没值钱过,小时候免费看光他,长大后一百块钱就能看他全身,现在只不过拿了全场mvp而已,赏一个十块钱的发箍已经很恩赐了好嘛。
他站起身,走到坐得离他宛若隔着银河的小姑娘面前,低头站定,微暗的目光朝她脸上看去,在温窈窈疑惑地差点儿又准备问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之前,停在她今天似乎格外水润的红唇:“你嘴上是什么?”
温窈窈下意识抿嘴,以为是自己吃零食留下的残渣被发现,有些不好意思:“我吃了一块饼干。”
饼干?饼干啥时候有润唇功能了?
薄时深不动声色靠近,盯着她红唇的眸光愈深,像被下了蛊,想尝一尝:“不是,你嘴上抹了什么东西?口红?”
温窈窈很少化妆,闻言摇摇头,想了片刻:“可能是润唇膏。”
今天一直在忙,喝水太少,她就涂了点无色的唇膏防嘴干。
“什么味道的?”薄时深喉咙微涩,不自觉滚动。
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诱人的蛊惑。
温窈窈没注意,本能舔了下唇,还没品出味道,有柔软蜻蜓点水地擦过她唇角,转瞬收回。
她抬头,看到男人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曾与她短暂触碰的指尖轻轻摸了摸鼻子。
像在轻嗅。
整个人蓦地一僵。
“奶油味。”薄时深面上一如既往的镇定,无人知晓的波澜却早已在他心底疯狂肆虐,他轻咳一声,克制着眼底情绪,“挺甜的,借我用下。”
温窈窈手足无措地低头开始找,拿出来的刹那,忽然猛地意识到“用”的含义,小脸呆住了。
他他他是要用自己的唇膏润唇???
!!!
抬头,恰好撞见男人在看她。
意味不明的眸光仿佛读懂了她的迟疑。
“你不愿意?”他倾身靠近,离她咫尺的俊脸倏然放大,长睫低垂,仿佛电影的慢镜头动作回放,将他轻抿薄唇的动作缓慢而清晰地映在她眼底,“那怎么办?我嘴有些疼。”
窗外暮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世界像按下休止符的琴键,漫长又悸动的空白将他们无声吞噬。
静得仿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亦或者,还有他的。
......
“一荼,来搭把手,咱俩一起把这个搬上去。”李安妮捶着老腰,此刻无比想念怪力美少女温窈窈,要有她在,自己何至于沦落到要干这种“粗活”的地步啊,“哎哟累死我了,可算搞定了,这些道具怎么这么重。”
俩人吭哧吭哧地把东西归置好,李安妮一屁股坐在地毯,擦把汗,发现赵一荼从刚才进门就一直在四处张望,诧异:“一荼,你找啥呢?”
“哦,没啥,就随便看看。”赵一荼若无其事地坐在她旁边,撩撩头发,“对了,我听人说薄总刚才过来了,真的吗?”
李安妮点头,一双星星眼冒着小红心:“校董真帅啊,还亲自干活,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架子,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好羡慕他未来的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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