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叔叔刚去了个收尸现场,贼刺激,要听听嘛?”许清淮揉了揉眉头:“吃午饭了吗你们,没吃的话,一起?”
接手了个案子,连着加了好几天的班,今早总算定性为自杀,许清淮早上来,是准备一些文书报告,算是结尾。
“你们在哪儿,来接哥一趟,累。”作为一个警察叔叔,总不能知法犯法,疲劳驾驶。
许清淮给孙雯雯私下发了条消息,他平时上班,就住在单位分的宿舍里,离单位走路也就十五分钟,只有休息或者不忙的时候才回自己的家去。
不过,许家人都忙,大家已经习惯了十天半个月见不着面,只要记得打电话报平安就行。
孙雯雯看到许清淮的信息,嘴巴撅的老高,嘟囔着:“哼,真当自己大爷了啊。”然后对白鸽说到:“去许清淮宿舍那边接他一下。”
白老司机点头,会馆过去许清淮那边不远,这会儿路上车子也不多,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地方,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洗了澡换了衣服的许清淮一手拎着个黑包,一手拎着几个礼盒走了下来。
“清淮哥。”看到人,庄梦蝶和白鸽开口叫人,孙雯雯撅撅嘴巴,也喊了一声:“警察叔叔。”
洗了个澡,许清淮的头发没擦干,呲着的短发还滴着水,穿着兜帽套头卫衣和同色系的卫裤:“哎,大侄女真乖,后面那几箱坚果,公司发的,你们拿去吃吧,我也没时间嗑那玩意儿。”
说着瘫在椅子上,脸上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孙雯雯看了他眼中的黑眼圈一眼:“许清淮,你熬夜看片了啊,黑眼圈这么严重。”
许清淮脖子一歪,虚着眼睛看她:“嗯呢,学习了一下,要和叔叔过过招吗?”
“臭流氓。”伴随着发动机的声音,孙雯雯骂了一句,转过身去,和许清淮交锋,她没几次占赢头的。
看着孙雯雯气呼呼的背影,许清淮轻笑一声,把抱枕从后腰扯过来,往脑袋上一垫,秒睡了过去。
从后视镜看着许清淮疲惫的脸,孙雯雯心里直嘀咕,许家又不缺钱,犯得着这么拼命吗,找个清闲的公职干着不好吗?
天天跑在危险前线,吃力不讨好,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因为他们几个都没吃饭,所以先到了农庄的翁涵箫就让老板做了一桌饭菜,然后伸长脖子,在篱笆院墙外等着。
等的都快化成望夫石了,终于看到一辆白色的小车开了过来。
老板说过,今天下午,庄子被庄梦蝶包了,除了他们,没有别人,所以看到车子,翁涵箫热情的迎了上去。
白鸽刹车熄火,刚打开车门就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嗨,朋友们,我是翁涵箫,终于见面了。”不知怎么的,声音还有点耳熟。
循着声音回头一看,各种疯狂的记忆疯狂的涌上脑海,白鸽腿软的差点当场跪下。
当蓝色碎花衬衣和白色长裙,还有那张令自己魂牵梦萦一个多星期的脸蛋映入眼帘的时候,翁涵箫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睡了他一顿就消失无踪,连只水晶鞋都没留下的灰姑娘,居然自己送上了门来,老天爷,果然是照顾他的。
脑海中的画面,全是少儿不宜的厚重马赛克,白鸽没出息的站在原地,根本挪不动步子。
“走啊,发啥呆啊。”孙雯雯下了车,推了推发呆的白鸽一把。
白鸽趁机一把拽住孙雯雯的胳膊:“扶我一下,腿抽筋了。”
闻言,孙雯雯连忙扶住姐妹:“怎么还抽筋了呢,让你天天躲在屋里码字不运动,缺钙了吧,回去之后我给你买点钙片去。”
感受到一道热烈的目光,孙雯雯没心没肺的挥手打招呼:“hello,翁大少,我是孙雯雯,朋友们都叫我雯子,这是白鸽,你可以叫她咕咕,就是鸽子的叫声。”
翁涵箫一双桃花眼带着笑,看着白鸽的目光,充满深意,咕咕,外号倒是挺符合她的行为。
感受到翁涵箫的眼神,白鸽的腿更软了,她是谁,她在哪儿,她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答应来来这个农庄。
后座上,许清淮先下了车,然后把庄梦蝶扶下来,微微弯着腰,庄梦蝶十分自然的爬了上去。
许清淮和藤允嘉是发小,在双方心里,对方就是个哥哥/妹妹。
小鸽子,来日方长,看他怎么拔了她的鸽子毛,拆了她的骨头,烧水下锅,把她连汤带肉,吞吃入腹。
收回眼神,翁涵箫对上庄梦蝶:“嗨,弟妹,又见面了,缘分啊,真是妙不可言。”
不用别人介绍,和庄梦蝶有过一面之缘,这么亮眼的姑娘,他是不会忘记的,何况她现在脚受了伤,更好认了。
庄梦蝶伸出一只手:“嗨。”比起上一次见面时眼睛抽筋的情形,翁大少这次正常了很多,不过她刚才怎么刚才白鸽和他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啊。
作为一个八卦之心十分强大和拥有敏锐的商业气息捕捉能力的社畜,庄梦蝶直觉,咕咕那一身淡淡的青紫,和翁涵箫肯定脱不了关系。
第37章
没进屋之前不觉得,进了屋看到桌子上虽然简单,但轻松就能勾起人食欲的农家菜,几个没吃午饭的一下子就饿了。
尤其是从昨晚开始就吃了一碗康帅富红烧牛肉面的许清淮肚子更是直白的发出一声饥渴的呐喊。
把汤搬上来的老板娘听了个正着掩着嘴偷笑:“这个点儿了,都饿了吧,菜上齐了,几位趁热吃吧,这油炸溪坑鱼就得趁热吃才鲜亮。”三个姑娘早就来过,老板娘对出手阔绰的姑娘印象深刻:“我去给你们切个西瓜去。”
老板娘出去,他们几个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刚拿起筷子呢,季言深和程昱泽就到了。
“咋的,闻着饭香了,还是怕我们把你心上人卖了,来的这么及时?”翁涵潇翘着二郎腿,一只胳膊搭在一边的椅背上看着季言深进门就往庄梦蝶那边儿走。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的,季言深过去的位置坐的恰好是白鸽,人准男友都来了,不让座有点太不上道。
但是让个位置,她就得往边上挪,挪过去,还死不死的就是身边就是翁涵潇了。
这会儿,翁大少春意盎然的,就跟春天发情的畜生似的,骚的不行。
白鸽雅牙一咬,把位置让给季言深,往边上挪了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坐下的时候,翁大少原本搭在椅背上的蹄子,状似无意的请抚了一下她的后脖子。
白鸽紧张的脖子一缩,浑身僵硬,怕被翁涵潇当场掐死。
啧啧啧,翁大少那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庄梦蝶摸着下巴对屁股刚落到椅子上的程昱泽说道:“二哥,和咕咕换个位置吧,她坐在翁大少边上,我怕一顿饭吃下来,咕咕就怀孕了。”
“噗!”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反正有人带头,剩下的人就跟打开了爆笑开关似的,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来。
程昱泽倒是无所谓,在国外那几年,三个人混的滚瓜烂熟,开起翁大少的玩笑,那是一点也不含糊:“瞧我这脑子,的亏我妹妹提醒了,不然,岂不是委屈了人鸽子。”
上中学那会儿,许清淮和翁涵潇也是打过照面的,男人,对胃口的,熟悉起来那可太快了:“翁大少,你说,你从小和言深一起长大,怎么就没学到一点他的洁身自好呢?我也没想到,咱两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和谐的场景,总觉得,你跟我应该在扫黄现场见。”
光是想着那场景,许清淮就乐个不停:“我穿着一身警服,你光着大屁股,蹲下抱头,对我说,警官,你听我解释,然后,我无情的赠送了你一副铂金手镯,第二天你打着马赛克的脸被当做典型,出现在了新闻上。”
“噗!哈哈哈哈。”许清淮这一番联想感言,更是直接戳中了大家的笑点,那笑声把进来送西瓜的老板吓了一跳,真怕他们的笑声,把屋顶盖给掀翻了。
白鸽连忙和程昱泽换了位置,给庄梦蝶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愧是真姐妹。
庄梦蝶冲她抛了个媚眼,熟知对方性格的白鸽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许清淮看着差点把脸埋进碗里的孙雯雯,头疼的捏了捏眉头,靠过去伸手戳了戳她的肚子:“雯子,少吃点,看你这小肚子。”
孙雯雯抬起头来,嘴里还叼着一条油炸小鱼,对刚才桌面上的风云一无所知,只是配合着哈哈笑了几声,不高兴的嘟着嘴:“你管我,我又不嫁给你。”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企图把小肚子给收回去,结果差点把自己憋得背过气去。
“行了行了,你吃吧。”许清淮看她这蠢样,连忙给她夹了块红烧排骨。
“来,小妹儿,吃个鸡腿儿,腿早点好,好回去上班,你是不知道,你不在,你男人跟变态似的,使劲□□们。”程昱泽站起来,把砂锅里的炖鸡撕开,夹起一大片鸡腿,放进庄梦蝶碗里。
“对,梦梦,吃哪儿补哪儿,你把两只鸡大腿都吃了吧。”翁涵箫脸皮是真的厚,上来就亲热的叫上了梦梦:“使劲吃,管够!”
然后把一直鸡翅膀撕下来,伸长胳膊放进了白鸽碗里:“来,鸽子妹妹,吃个翅膀,补补翅膀。”
小丫头,翅膀真硬,他纵横情场十数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被人睡了后,女方急于撇清关系,要求一刀两断的呢。
舔舔嘴唇想起姑娘略显青涩却充满香甜,令人上瘾的味道,翁涵箫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想全发泄在对面瑟瑟发抖的白鸽身上。
孙雯雯很没眼力见,瞅着砂锅里剩下的那只鸡翅膀眼含期待:“那剩下的那只鸡翅膀能归我了吗?”作为姐妹,鸡大腿她是绝对不会和梦梦抢的,吃个鸡翅就行。
这里的鸡都是散养的溜达鸡,平时就自由自在的在整个农庄里随便溜达,肉质鲜美细嫩,用砂锅炖出来,味道实在是绝。
许清淮无语的捂住脑门:“快快快,把砂锅给她端过来。”
“蚊子,这鸡大腿给你吃,补补脑子吧,啊,怪可怜的。”庄梦蝶看着许清淮头疼的样,是在没眼看,把砂锅往她那边推了推:“这半只鸡都归你了。”
孙雯雯老实不客气的把砂锅往自己这边扯了扯,表情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你们总要我补脑子呢?”
害~
傻姑娘一开口,没人搭理他,都各自悠闲的吃起了饭。
季言深骚里骚气的,眼睛里含着笑,动作充满侵略性的往庄梦蝶那边靠。
这狗男人干什么,没看到自己一直在让他吗,还靠过来,再靠过来,她就要没位置坐了:“你往那边坐坐,我都快掉下去了。”庄梦蝶实在是没地方让了,推了推季言深,小声嘟囔。
季言深伸手松松的揽住她的腰:“怎么会没地方坐,哥哥的怀里永远让你坐。”他故意压着声音,只有他两才能听到。
两人算是半公开,在座的都直接把他两当成一对,所以看到季言深骚里骚气,几乎赖在人家姑娘身上,也没人吭声。
脸皮不厚,吃肉没时候。
庄梦蝶刚喝了鸡汤,嘴唇上带着油亮,更显粉嫩,因为吃惊,微微张着,让人想狠狠地亲上去,好好欺负欺负。
“季言深,你是不是被翁涵箫附体了。”庄梦蝶看着季言深眼睛里的邪气,心头的小鹿咣咣的撞她心房。
因为中午是去谈业务,所以季言深穿着私人订制的衬衣,领带扯得松松垮垮,解开一颗扣子,露出线条流畅好看的脖子,常年锻炼的身体,被衬衣紧紧包住,加上那张好看的脸,禁欲与狂野并存。
庄梦蝶不争气的,暗暗吞了吞口水:“你中午吃饱了吗?饿不饿?”
趁姑娘被男色所迷,季言深的掌心已经悄悄的贴上了姑娘的细腰:“饿。”
腰间的温度让庄梦蝶不自觉的昂首挺胸,不敢对上男人的目光:“饿,饿你就吃饭。”
季言深轻声笑了笑,几乎是贴在姑娘耳边说道:“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听着季言深的话,庄梦蝶仿佛想起了谢飞机的,我不喝水,我想啃猪蹄。
脖颈间痒痒的,庄梦蝶直推他:“我不好吃,你啃猪蹄吗?”
季言深一条胳膊搂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上打转:“猪蹄能有你好吃?”
他的姑娘,是葡萄味,是蜜桃味儿,是世间百味,怎么吃都吃不够,原谅他一个单身三十三年的男人,身上有用也用不完的力气,这些力气,他都想下在身边姑娘的身上。
庄梦蝶骚不过他,低头猛咬了一口鸡肉,别说,这鸡大腿还真好吃,估计是常年溜达的缘故,鸡肉不柴,反而鲜嫩多汁。
幸福的眯起眼睛,庄梦蝶也不知道是要用吃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是真的饿,没一会儿,一大只鸡腿,都进了她的肚子。
看她吃的认真,馋她身子馋到身上都疼的季言深坏坏的掐了一把她的腰,收回手,也拿起了筷子。
和客户吃饭,能有什么胃口,季言深肯定是没吃饱的,尝了一口菜,口感不错,顺手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饭。
朋友们都吃的香甜可口,白鸽却是心如擂鼓,一只鸡翅放在碗里,愁到想原地去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突发奇想去酒吧,更不会喝大了发酒疯,挑了这个全场长得最好看的男人调戏,还把人带回了她住的酒店,上了他。
真是作孽哦。
看着白鸽懊恼的脸色,翁涵箫全身的细胞都在饥渴的叫嚣,上她,上她,老子现在就要上她。
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唯一认认真真吃饭的,估计只有万年老光棍程昱泽和需要补脑孙雯雯。
饭后,老板娘带他们去了住的地方。
为了保留原汁原味,所以所有的房子都是平房,没有二楼,住宿的地方也是连成一排的小平房,屋前是一圈花圃,再往前就是菜地,屋后则是一片果园,小鸡仔和动物们就在里面自由自在的从地上捉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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