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遆景说着语气不由烦躁起来,“呵,亏他想得出来,安排蒋嘉诗,真对我学习那么上心,怎么不安排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全校第一,标准学霸呢。”
“怕你跟着学霸,不是在学习。”
“那肯定,能捏手亲嘴看脸睡觉,我学习,你看我像傻逼?”
尤瑕咀嚼着包子:“听你这话,我吃饱了想抽你。”
“别,以后见面时间严重缩水,你要学会珍惜我。”遆景擦掉他嘴边的一点油,把拖把又塞回他手里。,“吃饱拖地去吧。”
尤瑕拉住他,蹙眉,“以后你都要跟蒋嘉诗走一起?”
“对啊。你终于抓到重点了!”遆景要命地看着他。
尤瑕挑挑眉,“好好学。”
说完,接着拖地了。
“瑕哥!”遆景呆了,“你就这么放心我?”
“嗯。”尤瑕不在意。
“操!人家好歹是个校花!”遆景说。
“女校花。”尤瑕点明重点。
“啧,您老说得对。”遆景败下阵来,也是,两人第一次见面,那种同道中人的灵敏就来了,所以蒋嘉诗就是再漂亮颜值再能脱光放他床上也没感觉。
“而且……”尤瑕站直,拿着拖把像按着一把长剑,眯眼威胁:“你敢做出跟学习不合的半点行为,我就先上了你。”
遆景颤颤:“然、然后呢。”
“这个圈多的是无1无靠的零,知冷知热还嘘寒问暖,我应该还能迎来一片明媚的春天。”尤瑕笑:“你可着劲来。”
帅气骚嗲炮友挥挥手来,嘘寒问暖渣男排排站。
遆景:“???”
他咬牙:“春天?”
尤瑕拖把一甩,挑眉:“是啊,我还有大海,你有什么?”
遆景眯眼:“没想到,退路想的都挺好啊。”
“没办法,毕竟校霸,还有学霸加持。”尤瑕摊手,浑身散发着黄金单身1遇见我是你上辈子拯救地球了吧的牛掰模样。
遆景:“……我想打人了。”
“这就气着了?
“你说呢?!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说这一堆话往我心上扎,能不气吗?”遆景咬牙。
“嗯。”尤瑕点头,“那你就能明白我刚才的心情了。”
“什么?”
尤瑕唔,“不吃醋,生气的心情。”
尤瑕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你一定想不到,你是我不首先吃醋而先生气的男人。因为喜欢,所以觉得背叛,哪怕你没有。”
遆景:“你……”
尤瑕笑了,有点尴尬不好意思的那样,摸摸鼻子,“真不是吃醋,生气完了,现在点伤心。想到以后你要跟着一个女生上下学,哪怕你们什么都没有,我也会不开心,那是我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校霸的占有欲无人能比,以前是没有人让他占有,现在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不可能让出来。
遆景忽然就哽了哽,说不上话来那种。
在他看来蒋嘉诗什么都不是,但尤瑕不是,他独来独往,他把他看的,比他以为的还重要。
遆景手指点了点他,“你啊,你就故意的,你都说这话了,你觉得我还能心安理得的跟蒋嘉诗走一起吗?”
“是,就是故意的,蒋嘉诗在群里高调秀她和你家好的关系,等着看我的笑话,我能答应吗?”尤瑕挑了个眉,毫不掩饰他的小心思,“我能转过来被你嘲笑求你原谅,那是我之前做错了事。除了你,谁都没资格看不起我。”
这就是校霸,凌阳校霸。
就算他喜欢了一个人,也是骄傲的,牛掰的,不妥协的。
他活这么大,磋磨的事不算少,能让他妥协是也就一个遆景了。
喜欢他而转学,心疼他而做下面。
但是他也有校霸的原则。
他的人,不能跟女人有任何暧昧,哪怕这本身压根也不会怎么样,他也不允许。
想法被遆景看穿,本来就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这样大喇喇的让遆景看出他的小心思,看到他的占有欲,看到他的小心眼,谁让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阴暗,不磊落,话少且睚眦必报。
更重要的一点,尤瑕不是妥协的人,妥协多了他会变。
就不是帅气骄傲,目空一切的校霸了。
所以当晚,遆景站在车边对蒋嘉诗摊牌,语调带着叹气和无可奈何的宠爱:“我男朋友是个小醋桶子啊即便他不承认。”
蒋嘉诗:“他……为难你了?这都是叔叔的安排。”
蒋嘉诗一副善解人意,“要不要我和他说一说,我们只是学习关系,我是给你补课……”
“说什么?一点都不为难啊。”遆景得意的眨了眨眼,才接着说:“他呢不想看到我们在一起,那这辆车就你坐。之后的补课我也不会去,周末就更别想了,我要去游泳,至于怎么和张勋伟说,你是个聪明人。”
蒋嘉诗脸瞬间惨淡了。
“我们都不会发生什么啊?”蒋嘉诗不敢相信,这种人,校帝都能退路。“遆景,你不能因为他再耽误你的课程了,你要高考,我都听叔叔说了,你只要在努力两个月,一定可以考上好大学的!”
蒋嘉诗心里的愤恨更浓,她原想借着补习的和遆景走得近一些,学校关注他们举动的人本就多,风言风语甚嚣尘上一定会让尤瑕难堪逼他进入窘迫境地。
况且说白了,她和校帝也真的没做什么,行的端做得正,男朋友连这点肚量都没有,那遆景也该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没想到,遆景竟然毫不犹豫应下了。
蒋嘉诗:“真是个贱人!”
她忍不住骂出声,骂完就后悔了。
然而,遆景已经眉眼森森的盯着她,漆黑眸子迸发锐利的光,那头薄藤粉的温柔发色,此时似乎都成了淬毒的美丽之物,散发危险。
“我不扇女人。”他阴冷看着她。
“你!”蒋嘉诗看着他,不敢思议。
遆景斜倚着身子,面无表情看她,手插在口袋里,好像她不做点什么弥补,下一刻手就在她脸上见,背叛自己那句话了。
学校周围,打量窃窃私语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她没想到没忍住的一句话,会引来校帝如此勃然大怒。
他的眼神告诉自己,他真的会。
“我,我错了……”蒋嘉诗声音慌张,后怕和胆怯,不敢相信自己忍不住的腹诽说出来后,会让她难堪至此。
遆景看着她。
蒋嘉诗咬唇,随后啪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就哭着跑了。
遆景切了声,丢下自己的可爱霸气男朋友不管不撒娇不好好缠着,跟这么个茶艺女学着磋磨时间,真他妈是宝贵生命喂了狗。
追根究底骂了句张勋伟那个贱男人,他才冷笑坐回车里,“走。”
回到酒店,张勋伟没看到蒋嘉诗,问他怎么回事。
“你吃软饭这么多年,想你儿子吃软饭,这女人怕是不够格吧。”
说完,遆景直接摔门进房间。
张勋伟被戳中死穴,气得够呛,瞪着那道门,知道他招个女人在他身边,已经把遆景给惹恼了,再做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遆景跟他鱼死网破的在遆南栋那里闹,最后两人都讨不了好,愤怒又轻鄙,只得压下怒气。
转身拨电话,语气又忽然恭敬,一个温柔的爸,与脸上狰狞的笑容相比,分裂纠扯,让人看上去害怕。
第二天,饭桌上又坐着蒋嘉诗,似乎过了一夜就元气复活,对着张勋伟一个劲叔叔的亲热叫着,还偶尔帮遆景说好话,只是那瞥过来的眼神有藏不住的害怕。
遆景满意的收回眼神,放下手边的早餐离开。
在门外,司机早已等着。
蒋嘉诗早拎着包跟在了身后,遆景错过司机为他打开的门,直接跑去马路对面的人行道,开了大链条锁,蹬着久违小蓝往学校回。
蒋嘉诗白着脸,狠咬着唇,看着他消失,转身上车。
遆景蹬了四十多分钟的车,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都上一半了。
英语老师看到他,在卷着后翻了个白眼,当没看见人。
遆景坐下就是卖惨,“脚疼,我放着豪车不坐蹬车……”
尤瑕扭过来,挑眉看他。
遆景:“啊……多么低碳的生活,我好享受!”
第63章蹬车
男人是没有原则的,原则能有什么用,有男朋友重要吗?有瑕哥香吗?
尤瑕点点头,“不错,坚持骑车,好好练习肺活量,对大家都有好处。”
“啊?”看样子马屁总算没拍到驴腿上。
遆景虚心请教,“对大家……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知道?”尤瑕食指指指脑壳,“用用它。”
“嘿。”遆景气结:“瑕哥,别看不起人啊,我告诉你学霸也不行,在校帝跟前,容不得你装逼。”
“哦。”莫得感情。
遆景:“……”
“哥,给点面子,话说完。”
尤瑕:“想装逼,我不告诉你。”
“……你他妈……几岁?”遆景气笑了。
“三岁。”
遆景:“得,幼稚儿童欢乐多,我懂。”
遆景抱着他,“爸爸爱你,不怪你。”
“嗯,爸爸,好好骑自行车。”
遆景:“要不让那女人骑车我坐车你心疼心疼爸爸啊。”
尤瑕瞧他:“你想让她骑小蓝?”
一种特吊的语气,漫不经心淡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威胁的气息。
遆景毫不怀疑,他如果敢点头,尤瑕能直接拆了小蓝车轱辘兜他脑袋上,让风带着黑轮胎转都比他顶着个灌水脑袋强。
遆景吃吃,忍不住就笑了,本来也没觉得搞笑,开了腔,之后越品就越发觉的好笑,最后直接脑袋顶尤瑕胳膊上笑的浑身发颤。
尤瑕一脸无语看他。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小蓝,那嫌弃的模样吗?”遆景模仿着尤瑕当时的吊样,眼眯的很做作,高高在下的土老板语气:“敢问,你这车多少钱买的?哈哈哈哈哈你当时嘴巴抽的就差扭头走人好装我和车你谁都不认识。”
”我是嫌弃你的车吗?我是嫌弃你的土味审美。”那个原本铁三轮车专用大铁链子,现在诸多大爷都不用了,就遆景天天往车篮子里一丢,走哪带哪,尤瑕简直糟多无口。
“你这就小看人了,我那铁链子,能是一般铁链子吗?那是我暗器。”遆景得意,“高一时候,路上冷不丁遇见寻仇的,拎着转头铁管就冲过来了,我那铁链子,打人一打一个准,那打在身上,直接抽他昏头涨脑,滋味酸爽不行。你知道那时候多少人偷摸着想偷走我大铁链吗?”
遆景还颇为遗憾,“可惜后来当了个校帝,就没什么人主动找上门了,我大铁链现在天天修身养性,都养出铁锈了。”
尤瑕:“……”
刚心疼他的念头还没来得及完全浮上水面,就被他狂傲傲娇得意的样子给按下去了,还又死死往水更深地方按了几下那种,没个一段时间都浮不上来的那种。
“瑕哥,这我都告诉你了,你总得弥补我点什么吧,要不你就告诉我骑车练肺活量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然我真没心情天天骑车啊,太鸡儿惨了。”放着自家好车不坐,天天用来伺候着一个茶艺专家,不心疼司机,他也心疼车啊!
尤瑕白了他一眼。“自己想。”
这到晚上,遆景都没琢磨出来,自己练个肺活量能对尤瑕有多大好处。
“木头,你说,我肺活量要是高了,能有什么好处。”遆景问。
木头两眼一亮,“那当然有好处了,一口气都不带喘的打群架灭了对手啊,帅哭爸爸们啊!老大,你要练?快,尽情练!校帝高肺活量,造福全振安人。”
“而且,不光振安,对你自己……大嫂,都有好处啊。”木头斜着抛了个媚眼,带着欲言又止的暗示。
遆景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他妈想什么呢!”
镰刀看不下去,插话,“老大,你真不懂大嫂在说什么吗?”
遆景感觉自己智障受到了侮辱,这两人一脸这你他妈都不明白大哥你现在这么这样笨了可怎么整真是愁人啊。
遆景咳了咳,有些颇心虚的撑场面,不耻下问,小声问:“什、什么意思啊?”
镰刀偷偷瞥了眼出去接水回来,还没坐下的尤瑕,身子背了背,对遆景小声说:“大嫂,那个你!”
“啥玩意儿?”
“就、就,觉得你耐力不行。”
“怎么就耐力了?”遆景,“几天不抽你,就飘了,还我耐力不行?”
木头暴躁,一口气就上来了。
大嫂不愧校霸,在那方面要求肯定高,老大随随便便就气喘吁吁,在下面不用太费力,但是也不能太弱鸡了,他们作为老大的左膀右臂,即便羞燥不好意思觉得替老大丢份,也不能不直言进谏。
木头忍不住,愤慨:“老大,不是这!肾虚……大嫂是嫌你肾虚!”
全班寂静一秒,收拾书包的动作忽然就慢镜头似的慢了下来,原本火急火燎要放学的人,好像纷纷恢复记忆,想到自己有东西没拿似的找上找下的翻书,最后一本书也没拿。
嘎嘎嘎……
“噗!”与此同时,尤瑕水没忍住喷了出来,刚好喷到脸沉的能滴水的遆景脸上。
遆景木着扭头。
尤瑕解释:“水,水有点烫嘴。”
尤瑕给他递纸,遆景黑着脸看他,磨牙瞪回木头:“木刚透!你给老子滚出来!”
遆景抹了一把脸,揪着木头就闪人了。
木头一脸啊我为老大幸福事业献身了我虽死犹荣大嫂以后你快乐的时候不要忘记身先士卒坐北朝南188平方豪华大墓碑里的我啊然后就行尸走肉般被遆景揪着后衣领拖了出去。
尤瑕:“……”
走好。
尤瑕看回镰刀,“你们……”
“我懂!”
镰刀自从接受了老大是下面那个还被木头嘲笑一番他早就看透后,忽然就想开了,觉得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即便他现在还有些恍惚,话却是本能的就吐了出来:“大嫂!一切都是为了大哥和你的性|福。有问题我们就提问题,有难点我们就解决难点!你也不要太责怪老大,毕竟他只懂打架确实跟学霸有可能在某个方面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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