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TXT全集下载_16(2 / 2)

遆景高一转校,从一个省城转到拿着放大镜都在十八线城市名单找不到号的小城市,差点没气死自己老子,更别提这个学校乌烟瘴气,作风不良,打架斗殴,家常便饭。

遆景转校第一天,就被人堵在墙根教规矩,直到拿着板砖把来收拾人的领头收拾了,才拍拍手去办公室领书。

新人都这么冒尖,那还了得。

从班级带头到年级大哥,轮着上门教他学做人,遆景一路打下来,不到一周时间,就在全校闻名了。

按道理双拳难敌四手,遆景打的再厉害也扛不住一波一波人力输送,但是没办法,他太阴太狠太狂戾,打架往死里打,凡是上门找麻烦的,绝对最后跪下道歉。更别提,有些名不副实的混混,打架全靠威胁叫唤,完全不能和他相提并论,更何况,遆景的聪明花招,玩的一帮人窝里哄都找不出差错。

凌阳老大张立恒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的。

“你小子最近风头很盛啊。”张立恒带着人,直接把刚从教室出来的遆景截住了,门口老师都还站在讲台上收文案。

张立恒侧头笑的有恃无恐,跟老师打了个招呼,挑眉目光阴狠地看遆景:“走吧。”

厕所里,一群人前后包裹的严实,看遆景的眼神嘲讽傲慢。

“闹这么大,想怎么收场啊?”把高一老大都收拾了还不停手,把他这个老大的脸往哪里放。

“收场?为什么要收场?”遆景比他还茫然。

“操!很横啊你!”小弟跳出来说话。

这种明显我强你弱的局,哪还劳得着做老大的发言。

遆景看张立恒的目光,好像在看一垃圾,“不要浪费我时间,要是想打架,你尽快动手,毕竟这可是你在振安能打的最后一场架了。”

张立恒眯眼:“呵,什么意思?放狠话?未免太虚张声势了点。”

遆景笑了声,掏出手机扔给他,“欣赏下你做的诸多好事,看看你是更想逃跑,还是打一架后让警察把你带走。”

“哦,顺便说一声,别想着这次进了局还有人来保你,你能倚靠的估计现在混得还不如你。”

说完,遆景撞开眼前的人,大喇喇走出了厕所。

身后,小弟大喊了一声:“老大!”

张立恒看着手机里以往他霸凌人的视频,表情森冷,眼里风起云涌,还算淡定,直到点开最后一个视频,关于张镐受贿包庇等诸多证据的文件,眼前猛的一黑,往后差点摔地。

遆景笑着晃悠回了寝室,全班大跌眼镜,都知道他被张立恒叫走了,怎么能这么快回来!

一片躁动,却又都压抑着没人敢大声呼吸。

没多久,手机被自动送回来,那人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鬼刹。

“怎么,你也想挑战我?”遆景问。

跑腿的瞬间消失。

一会,手机响了,余飏声音传来:“啧啧,你们校园论坛都成了你的论坛了,你动作还挺快啊。”

遆景哼了一声,“就等着他上门了,你该夸的是他来的积极。”

“啧,你可真狠,他就做个校园小混混,你倒好,把人老子都搞下马了。”

“没办法,有更简单的路为什么不走,小派出所那点脏事,太好查了,这次替我谢谢你哥。”

“谢?”余飏提高声,“他想去宰了你!”

“嗯?”

余飏:“因为你带坏了正直的我。”

遆景还没明白,隔天余飏拉着行李箱也转过来了。

遆景笑了声,余飏叹气走过来抱住他拍了拍,“哎,这就是兄弟。”

振安老大见了遆景,改天就进少管所的事爆出来,让遆景在振安彻底横着走,没人敢招惹,无可争议的成了振安老大。

以往要当振安老大,那得是高一都做了老大,一直混得好,熬到高三的走了,自然也就称霸了,遆景还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高一生把高三那帮人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大佬。

他们这边妥了,凌阳那边可不服,他们要是干掉振安的小高一,那还不是雰城最牛逼的人。

凌阳那时候,老大武勃刚被校霸搞走,校霸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群龙无首,都是暗搓搓着找几乎做拔尖呢,那时候裘斯还不知道在哪旮旯里给人做小哥喊口号,全校最狂的是个高二的货,叫孙黑,以前就跟武勃打过,针尖对麦芒,也是个狠货刺儿头,因为麻烦,连武勃都不随便惹他找麻烦。

被这种人缠上了,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余飏借着庆祝他到来的理由,硬拉着遆景去夜店嗨一嗨。

“从大城市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还不允许我纸醉金迷一把了,连个正经酒吧都没有的地儿,我能碰见个夜店还不爽一下。”夜店小霸王没了夜店,叫喊着不能活。

进了“哥很吊”,余飏放开他就扑进了舞池和美女的怀抱。

遆景随便找了个吧台坐,眼前出现一男人,目光仿佛萃着毒,直勾勾看着遆景,等他看过来,勾起一个嗜血的笑。

遆景瞟了眼舞池的余飏,跟那人去了后巷。

一波凌阳的早候在此地了,遆景没什么耐心;“你算凌阳老大?我只和最厉害的那个打。”

“呸!”孙黑吐了口吐沫,“你也配?”

遆景笑了声,“哦,我忘了,你们凌阳连个老大都没有,那你没资格跟我比。”

说完,他插着口袋回去。

“过刀山,敢不敢?”背后,孙黑喝问。

一句话,后边小弟全是吸气声,过刀山,已经很久没有人敢提出这项活动了,都是高三生,谁敢拿命混。

当初振安老大追美女艺术生,被凌阳老大横插一脚,从中作梗抢走了女人,气的让两校关系都跟着直线下降,群架三天一次五天一搞,战火烧的越来越旺,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直到凌阳老大提出过刀山。

过刀山,顾名思义,踩着刀山般的路走过去,不过要真这样也就好了,青年人的凶狠蛮横,往往比成年人还要可怕十倍。

雰城城南,有个废弃的玻璃厂,曾经建造高质量玻璃轰动一时,后来经济不景气老板破产跳楼,房子也如烂尾房一样扔在那里,周围都成了荒地,雰城这样的小地方,连个地产投资商都拉不来,当全国都红红火火大兴建筑,那个破烂楼十年如一日的扔在那里,旁边堆积的垃圾玻璃山也无人收拾。

在厂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社会上的混混铺的玻璃路,成了一个决斗的场地。

两敌对光脚踩在玻璃路上对打,其间只能拿一个武器——小刀,谁先把对方打趴下,或者谁先忍不了脚下的碎玻璃逃出来,就是对面赢。

刀山刀山,要真全是碎玻璃也不过是划破脚,但是里面真正混的东西可复杂了,小的碎片刀子,扔的钢钉铁钉,但凡踩上去,就是脚染双血,甚至上去都是奔着残废去的。

两校要争老大,不是不能选出来,而是谁敢真的过刀山?

为什么后来振安凌阳两个老大为了一个女人争执不休,最后越闹越大又悄无声息,私下传闻就是凌阳老大提出过刀山,而振安老大没应。

即便这样,也只是猜测,过刀山这种事八十年代混黑|帮的还可以,对这三届的学生来说都算是传言了,没谁亲眼见过。

所以孙黑一句话,让当场小弟都傻在了旁边,连振安的都心慌,怪不得孙黑私下搞动作让他们今晚来看戏,他们能想到的也就是两校群架,没想到会闹的这么大。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了遆景。

遆景拉门的手停下,转过来时,眼里兴味盎然。

“过刀山?”遆景咀嚼着:“你确定?”

孙黑:“就说你敢不敢吧,武勃没走,我也会收拾他然后做凌阳老大,现在把你收拾了也不错,我直接就是两校之大了。”

“那……就走吧。”说完,遆景满不在意地给余飏发了个消息,“你先玩,我出去一趟。”

“老大!”跟过来的振安人都吓到了,“这家伙就是个疯狗,你不要理他!”

“你他妈的你们振安的怕了就说,叽叽歪歪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没叫你做人你就满嘴喷粪,还振安老大,一个高一的配吗?”

凌阳的人也喊,喊的比他们还情绪高涨,最近凌阳连个老大都没有,他们受了多少窝囊气,现在要是直接打趴他们老大,还不是扬眉吐气,以后在振安的面前横着走,那帮孙子打不还口,骂不敢还手的。

“操!你们他妈瞎逼逼什么呢!”

一言不合,两帮人见了就又要打。

遆景扬头,“怎么走?”淡定又单纯认真的好像老奶奶问路。

几个字,全场都安静了。

孙黑目光森冷盯着他,像一条毒蛇呲溜着毒液,扔掉手边的烟,“走!”

说完,扭头带路。

旁边的人都傻了,就连凌阳的也说不上话,他们想到这是咋呼对方,想到振安老大这个不怕死的无知无畏真的答应,但没想到两人就跟约吃饭似的,现在就要去了!

今晚!这么快!速战速决?!

那可是过刀山,闹出人命都算自己的,可不是小孩过家家啊!

去的路上,两边人疯狂按手机发消息,屏幕都要戳坏了,不出十分钟,整个雰城高校的人都知道了。

凌阳疯狗和振安新任老大要去过刀山!!!

凌晨十二点,原本该空无一人阴冷森寂的玻璃厂,此时谈不上人山人海,也赶上了每周升旗的阵仗,振安和凌阳两拨分立,目光仇视的瞪着对面的人,随后又双双集中到玻璃路上。

旁边就是玻璃厂的垃圾房,里面堆满了碎玻璃,外面这条路还是土路,上面小石头可以说是最不锋利的东西了,其中玻璃大的小的,横着的立着的,锋利的棱角仿佛钢刀直直的往天上戳,似要把阴黑的天都捅破个洞。

玻璃边缘越是光滑的就越是锋利,几乎落脚一瞬间就能把人的脚划烂。

孙黑真的是个疯狗没错了,狠话都不说,直接脱了鞋袜站上了玻璃碎片上,落脚瞬间,脚就颤了一下,随着四周的冷吸声,红色血液顺着脚底往外溢,浸染在透明玻璃上如死亡之花层层绽放,嗜血眼里的扭曲光芒令人心惊胆颤。

运气不佳,孙黑第一脚就被玻璃划伤了脚,这还是没有动,一会双方打起来,场面简直无法想象。

孙黑冷笑:“怎么,不敢上来了?”

对面,遆景扫了眼他,笑道:“你还挺着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将“你要是来拦我的,就滚回去”的消息发给余飏,随手把手机抛给了旁边一人,慢条斯理脱鞋,仿佛上的是自家的阳光榻榻米,轻松踩上玻璃渣。

“靠……!”又是长长吸气声,振安的忍不住大骂,凌阳的都面带喜色,无他,遆景比孙黑还运气不佳,踩上的瞬间双脚就都溢出了血。

遆景耸了耸肩,不太在意地说:“开门双红,看来你惨了。”

说完,他便疾步跑起来冲向了孙黑,两人瞬间缠斗厮打起来。

全场静默无声,面色紧张,连呼吸脉搏都压抑着怕扰乱了周围气流然后影响到场上两人对决,今夜是个阴天,乌云罩顶,连个月亮都看不见,明天估计是要下雨,大水冲刷,除了在场的,谁也无法去想象红色的雨水见证了怎样一个赤色夜晚。

孙黑小刀最先露出,呼吸急促,步步紧逼,双脚早已不堪入目,用刀不是想先下手为强捅死对方,就是把对方逼出刀山。

一个年轻人都能干的这么狠毒不要命,难怪连武勃对这个叫嚣的孙黑都收拾的无力,缠上一个用命跟你斗的人,但凡惜点命的都会走投无路。

可惜孙黑不知道,他碰上了个比他还不怕死的人。

遆景节节败退,好像在孙黑的激烈攻势下一直处于劣质地位,在被赶出刀山的边缘挣扎,以至于谁都忘记了他的刀一直没有出!

在孙黑双眼癫狂,目染血色的时候,遆景突然出手,小刀不知从何处顿现,一把划过孙黑的手,瞬间让他的刀落地。

遆景胳膊已经被划了好几刀,伤痕清晰可见,但下一秒,他直接踢翻孙黑,质问:“除了狠,你还有什么?”

说完,孙黑被他踩在地上,脸压在玻璃上,一脚踢出了刀山。

片刻,压着有些乱的呼吸,遆景脚踩着血从玻璃路上出来。

他晃了晃手,问小男生:“嘿,手机。”

一句话,顿了三秒,男生才回过神来,大梦初醒般,所有人也才反应过来,全场尖叫,凌阳的人看了一场不可置信的大戏,现在还在茫然自己真的见证了一场过刀山,输的无话可说,而振安那帮人彻底疯了,呼喊声直接要掀翻玻璃厂。

“老大老大老大!!!”的呼声浪潮般,一声高过一声,遆景征服了两校,振安人只觉这声老大都配不上他的气势。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声“校帝”,全场哗然又名副其实。

征服两校的老大,那个被用过的校霸都遭嫌弃,无出其右,只能是校帝!

这个赤色夜晚,注定有人要用鲜血和勇气平定两校纷争,成为校史上从未有过的校帝。

凌阳人走的悄无声息,振安人赤壁高呼。

对于雰城高中生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称帝的人,早已脱离人群,行走在乌漆嘛黑的小路上,往夜店里回。

余飏早就等在了后门,看到他,双眼充血,盯着他的脚,暴躁发飙:“遆景,你不要命了!”

遆景拍了拍他的肩,“还算听话,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余飏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没有去,因为遆景永远不会想让他看到自己那一面,余飏为了遆景来这个鸟不拉屎的三流学校的时候,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反正他自己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浪荡子,现在兄弟要堕落,他大不了一起陪着。

看谁能混得更垃圾,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遆景都做到了这份上。

遆景不会不比他更明白,满身伤痕意味着什么!

眼前一黑,头部充血,简直不敢想象要是遆景老子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余飏追过去,“走,去医院。”

“我都包扎过了。”

“走!”余飏什么都听不进去,看到遆景胳膊上的划痕,他呼吸都要跳停了,再看看淡然冷漠无动于衷的遆景,哀意几乎要吞没了他先。

“阿景,你真的是疯了!”

“嗯,你才知道?”遆景反问,“从我来这个地方起,我就疯了。”

这句话简直像一把刀扎在了余飏身上,心痛万分,结果遆景下一句又懒懒说:“饿死了,我先跑个面。”

说完,脚步有些趔趄的买了面对了冷水热水,蹲在厕所门口边的垃圾桶旁吃起来。

路过的人,目光都有意无意的停在他身上。

有已经知道消息的学生是震惊和艳羡,而大多数路过的社会人,看他的目光好像在说:“看,这个人好像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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