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4(2 / 2)

盛世安 沈瑄禾 4562 字 2023-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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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萧寄北眨了两下眼睛,他俊朗的面容也涨的通红,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不敢松开李云赋,怕一旦放了手,这个人便要和他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拼命搜刮着脑海里的经子史集,好去解释自己的这出荒唐举动。

而李云赋快气死了,士可杀不可辱,他气的用贝齿发狠的咬在萧寄北的下唇上。

这一咬便摧毁了萧寄北。

谁也没想到萧寄北的舌尖就这么意外的叩开了李云赋檀口的蓬门。

柔软的、滑腻的、欲罢不能的。

萧寄北吸了一下。

李云赋惊恐的瞪大了眼,一根麻筋过电从尾椎骨窜到了天灵盖。

“唔……唔……你……”李云赋疯了般的去骂萧寄北,他所学的礼义廉耻在这一刻消失干净,只想用粗鄙的言辞去唾骂这个无耻之徒!

但……这灵巧的丁香小舍,在初尝情欲的萧寄北口中乱动,便显得像是勾引了。

萧寄北着了魔似的吮吸他,手也游离到了他的腰臀上。

萧寄北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吻得头脑缺氧,不得已松开了一些口。

定睛一看,李云赋的衣襟已经被他扯松了,露出了削瘦的半边香肩,他的手掐在对方腰间,这个力度,不用想,他都知道肯定青了一片,他抖了抖,望进了李云赋憎恨赤红的一双眼。

他不敢看,视线一躲闪,便看到那红润饱满的唇,不复往日被雨水冲刷的苍白和粗糙,而后嘴角还挂着一丝粘稠的……

他咽了下口水,脑子一下烧了起来。

“你放开我!”李云赋怒极反而冷静了下,他咬牙强迫自己先忘却这些,还有要事在身。

萧寄北吓得,连忙抱紧他,去拍他后背安抚他,“我放开你,我放开你,你不要生气……”

萧寄北拍着拍着又有点变了滋味……

“你他娘的,放开我!!!”李云赋终于崩溃了。

萧寄北露出很天真无邪又失措的表情,“我……云赋……我、我不是故意的……就你那什么好软……我、我忍不住……”

“萧寄北你个登徒子!!!我!我!我和你拼了!!!”

萧寄北一只手便制服了他,然后非常艰难的将他的手反手擒到身后。

李云赋刚被非礼,又整个人被暴力压的面朝石墙,背后的手还被个流氓擒住不能动弹,他真是快疯了。

这他娘的换个人,他都咬舌自尽了。

偏偏那流氓还好委屈的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激动,你别这样看我……”

李云赋一口老血堵在了心头。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平日里的端方君子,如今衣衫不整,眼角含媚,嘴里虽然羞愧难当的骂骂咧咧,但神情分明是个活脱脱被欺凌的小娘子,这一幕着实有点让人上头。

萧寄北觉得鼻子有点痒,紧张的摸了下鼻端,还好没流鼻血。

但鼻子没事,身上却有一处坚硬抵在了李云赋腿侧。

萧寄北吓得松开了手。

李云赋立即反身打了他一耳光。

他还没来得及道歉,便见李云赋飞快的跑走了。

他不知道李云赋那个小身板,也有能跑得这么快的时候。

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去追。

然后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都干的什么混账事。

李云赋跑回了行馆,君子死而冠不免,他断然是不能这幅鬼样子去见将军的。

他没有去唾骂萧寄北不是人,而是赶紧接了盆冷水,脱去满身衣物,跳了浴盆冷静了一刻钟,待浑身热度褪去,恢复寻常后,他才站了起来。

他本来是有要打死萧寄北的心思的,但是他落荒而逃了。

因为他怕再不走,会被发现,起反应的不仅只有萧寄北一个人。

“云赋……”门外响起轻声的呼唤,“云赋,我方才看到你打水了。”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也不想听我说话,可我还是要说,方才之事,我不是有意的……”

门外又安静了会,继续说道:“但我不后悔。”

“李云赋,我喜欢你。”

……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

“比喜欢苍穹上的飞鹰,草原上的烈马,《诗三百》里的词韵,还要喜欢。”

……小小年纪懂什么是喜欢。

“我们萧家子孙是出了名的长情,就算你要告诉我父亲,我也不会退缩的!你且看好了,这一生我都认定你了!”

……和萧将军有什么关系。

“云赋,父亲我已经请来了,应该半个时辰便到了。”

他敲了三下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一日不同意,我便来敲一日门,李云赋,我不会放弃的。”

“今日唐突你了,我很抱歉。”

萧寄北走了。

李云赋强装镇定的换着衣袍,萧将军马上就到了,洛江百姓还在等着他援救,还有好多的事情,萧寄北只会添乱。

他照了下镜子理发冠,却发现自己的衣襟压成了“左衽”。

他怎么犯了这么大的忌讳,这可是死人的穿法。

李云赋连忙重穿。

萧将军来的时候,李云赋已经恭候在大堂,泡好了茶水。

“听寄北说,李御史有急事寻我?”萧将军飒沓流星的走了进来,重重的盔甲还没卸下,坐在椅子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

李云赋始终不愿意怀疑这样的人有私心,他跪了下来。

“御史这是何意?”萧将军面容肃重起来,他猜到李云赋恐有大事要议。

李云赋跪的笔直,他说:“我去城墙脚下驻守了七日,倭寇肆意溜进洛江,杀掠抢夺百姓,而萧将军却撤了三次兵。”

“一次派去守行馆官员,一次派去看水利雨势,一次派去城中巡逻,而守城门的人,竟连五分之一也不到。”

“萧将军,为何?”

萧将军面色如常,“所见不一定为真,李御史你逾矩了,城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李云赋没想到萧将军完全避而不谈。

他想起那对母女,昨日还鲜活的从他手中接过伞,今日便成了一堆白骨。

他悲痛道:“前日倭寇偷袭城墙时,护城军尽数被万箭穿心而亡,而我分明看见左侧军营还有一个满编的队伍,为何不来救援?”

萧将军垂眸,“生死乃兵家常事。”

“那城中死去的人呢?将军看不到吗?那些不是将军要守护的百姓吗?”

萧将军站了起来,“李御史,若无其他事,我便先走了。”

李云赋转身拽住他盔甲边,他含泪道:“将军,请你出兵镇守洛江,不要再让无辜百姓受这种无妄之灾了。”

萧将军闭上了眼,挣开他的手说:“我自有打算。”

“一将功成万骨枯,将军又需要多少人垫路?”

萧将军停下了脚步,他脸色沉了下来。

李云赋站了起来,“我一直坚信将军心有百姓,但显然,是我错信了。”

李云赋从衣袖中取出一份红色的折子,呈给萧将军说:“李某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于危难,而置之不理,若是将军不出兵镇守,我也只好据实以报。”

“你放肆!”萧将军冷笑:“以为区区一折奏章便能要挟到我吗?”

萧将军接过,随手甩在地上,奏折摊开,能看到几个字——畏惧倭寇,消极避战。拥兵自重,坐观倭乱。

萧将军冷眼相看,“李御史要告御状便趁早,莫来耽误我时间。”

他不在意李云赋告什么,反正打赢了,这些便都是无关痛痒的蚊子叮。

他冷哼一声离去道:“我萧某用兵,还轮不到李御史指手画脚。”

正文第94章恩公

刑部大狱内,沈是仍沉浸在奏章的震惊中……

阿良掀开衣袍,跪在地上拾起了散落的奏章。他踟蹰不已的说道:“一代忠臣良将,大人也不愿见他落得个不好的下场吧。”

萧将军有错失兵部尚书的前情,如今又拥兵自重,这样的谣言传出来,仗还怎么打?

云赋不是不知分寸的人,怎么会上这样的折子。

沈是最初金銮殿上,承明帝问他可会水利时,柳长泽对他摇的那一下头。

从那时候便有预谋了吗……

沈是觉得荒唐,他都教了柳长泽什么?

萧将军三代良将,从未贪恋过权势,收复汉土,扫除倭寇是萧家人毕生的信念。

他说的这些话,柳长泽一句也没听进去吗?

为了拔除外戚便可以残害忠良,谋逆犯上吗?那和乱臣贼子有什么区别!

沈是越是被激怒,反而越是平静了,他挖苦说:“我人微言轻,还能决定的了将军的下场?”

阿良低了低头,目有不忍,“侯爷说,大人是太傅门生,便自然懂得。”

沈是淡淡的笑了起来,笑的直不起腰,他坐了下来,平静了许久。

懂得什么?

懂得萧将军的赤胆忠心?

还是懂得萧将军的亡妻,是他的亲妹妹。

柳长泽为了让他不要动什么歪歪肠子,乖乖滚出京城,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是一家人很早便搬回了徽州,他和妹妹不算亲,拢共也没见过多少面,但对这个妹妹的印象很深。

那是个还未及笄便嚷嚷着要嫁给萧将军的黄毛丫头。

为了追萧将军女扮男装的混进军营参军打仗,被萧将军发现后关了三个月禁闭,也不知他们沈家世代书香,怎么出了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姑娘,甚至在婚礼当天不顾礼法,直接从轿中扑到萧将军怀里。

被耻笑了很久。

但沈是想起来总是心口暖暖的。

或许也只有这样百折不挠的痴情,才软化了萧将军那样一颗死人心吧。

但很长一段时间,沈是都以为萧将军这个老男人骗了自己妹妹,于是自请监军,想要揪出老男人的狐狸尾巴。

没错萧将军老牛吃嫩草,大了她妹妹十五岁!

该死,都够做她爹了。

沈是跟了三个月,每一场仗他都是冲在最前头的一个,每一次布局都巧妙的让人惊叹,他不苟言笑,严肃古板的要命,但你听他唱起塞外歌谣的时候,又会觉得柔情似水。

众人只看到了他和付尚书的那次角逐,没有看到很多年前,先帝便屡次请求他回京,多少封赏和官职都被他拒了,他只想做边关的狼,守着一轮孤月长眠。

先帝的最后一道旨还是派他去暗送的。

那时候幼帝即将登基,庙堂风云际变,只要将军回京,那便是镇国公一般的人物。

但萧将军只是很平淡的说一句,“贼寇不除,誓不返京。”

这样的隐忍和抱负,连他都不禁为之折服。

更何况她妹妹。

沈是终于放心了。

而今看到奏章上的“消极避战”几个字,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样的枭雄怎么可能会坐观倭乱……

沈是漠然的说:“我知道了。”

阿良见他神色不太妙,连忙上前宽慰道:“时局险恶,自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沈大人,莫怪侯爷……”

沈是挤出一个浅笑,无力再与他周旋。

阿良便更着急了,上前捉着他的手,“沈大人,侯爷不会真的害将军的,你看奏章都截下来了,只要大人听话去了徽州,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沈是偏过一些头看阿良一会,然后轻拍了两下他的手,深深吐出一口气说:“嗯,我知道的……”

吃一堑长一智,柳长泽先除柳家财势,在拔柳家兵权,这两样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离不离京而退让呢?

假玉牌一事,就该让他看清了。

他是痴,但不是傻。

“你先回去吧,我静一会。”

但阿良没走,他有些担忧沈是逐渐惨白的脸色,但更多是还有一件事没解决。

沈是抬眼看他问:“还有事?”

阿良唇都咬脱了皮,犹豫再三,突然跪了下来。

沈是挑眉。

“小人有个不情之请,想知道前些日子,大人在太傅府吹得最后一支曲子,名为何曲?”

这着实不能怪阿良以公谋私,柳长泽又不会乐理,随口哼的几个不成调的音,鬼知道什么曲子,偏偏要他们找出来,还好他醒目,一下便猜到是那日沈是吹的曲子。

但是吧,他也不懂乐理啊!

在墙角偷听出来的调子,还没侯爷靠谱呢……

沈是有些恍惚,彼时的暧昧情愫,如今听来实在讽刺。

“是一段秦淮艳曲,被我改了词。”

他这样说,以柳长泽心气,自然便不屑于寻了。

“谢大人。”

阿良将自己身上的披肩放了下来,悄悄退了出去。

是夜,刑部来了个陌生的狱卒问,“大人考虑的如何?”

沈是侧身躺在石床上小憩。

柳元宣着人收拾的很干净,三日来的污渍都被擦得一层不染。

他动也没动的说,“无能为力。”

他怎么能拿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军开玩笑。

那狱卒摇了摇头,“主上对大人很失望。”

翌日,承明帝病了。

说好的选师之事也推迟了。

满朝文武不约而同的保持了静默,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一病后,庙堂格局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

唯有宋阁老在圣上寝宫紫宸殿外站了许久。

“圣上风寒入体,怕传染了阁老。”吕公公着福顺举着罗伞,怕阁老晒着了,“日头大,阁老早些回去吧。”

宋阁老摆手,慈善的从手里拿出个木头雕的小鸟模型给吕安,“请公公替我转交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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