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那你给我保密。”桑榆竖起手指放在嘴上,鬼鬼祟祟地说,“戚长柏是……小狼狗……累、累坏我了……”
戚长柏一把邪火烧在胸口,偏偏那个撩他不自知的人醉得一塌糊涂,红着一张脸靠在座椅上,眼睛又湿又亮,说话慢腾腾的:“戚长柏、喜欢我……才给我系、鞋带……”
“那你喜欢戚长柏吗?”
桑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脸,又从指缝里偷偷瞄着开车的人,见对方看他,索性把身子转向窗口,所有的动作都像慢着半拍,可爱得很。
车厢里静了半晌,戚长柏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桑榆在那边小声道:“喜欢的。”
到家的时候,戚长柏才注意到桑榆两只耳朵都红透了,他把人抱进屋里,桑榆迷瞪瞪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我给你洗澡,乖乖的。”戚长柏亲了亲他的脸蛋,利索地扒掉他的衬衫和裤子,脱胖次的时候,桑榆像炸毛的猫儿一样死死揪着不放,戚长柏给他逗乐了,伸手搔他的下巴,“穿着怎么洗澡啊?不给我脱给谁脱呢?”
桑榆怔怔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眨眨眼像是认出他一样,放下手发号施令道:“就你脱!你好好给我洗!”
戚长柏掐着他的下巴亲他带着酒气的嘴:“我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洗?”
相似的问题已经问过一次,但是戚长柏乐此不疲。
这回桑榆聪明了,他拍了拍戚长柏的脸,皱着鼻子说:“你是戚长柏,你喜欢给我洗澡……因为你是大流氓!你、你吃我的嘴……”
戚长柏今天又是小狼狗又是大流氓的,被他说的邪火难消,他给浴缸放满水,三两下脱掉自己的衣服跨进里头,托着桑榆红彤彤的脸蛋沉声道:“乖乖,今天什么时候叫老公什么时候放过你。”
第二天任羲的电话来了,桑榆困得睁不开眼,戚长柏轻轻拍他的背:“不用起了,我去找他,你好好休息。”
桑榆翻了个身嗯了一声。
戚长柏洗漱完给他调了一杯蜂蜜水放床头,他怕桑榆头疼。
任羲昨晚倒是潇洒得很,大早上起来生龙活虎,牛仔短裤长t恤,鞋帮往上能看到中二时候纹的纹身,他皮肤不白,头发剪的很短乍一看去又酷又青春的,谁能看得出这是x市圈子里风流不羁的小炮王。
任羲的初夜能追溯到好几年前,开了苞的男生特嘚瑟的抽着烟跟一帮哥们儿炫耀,最后被任献逮回去抽一顿自然不用多说,但这人喜欢到处约的习惯就没改过。
任家几个小辈里,就因为他有个哥,活得自在又潇洒,只要有分寸,大部分篓子任献都能给他补上,幸好任羲玩归玩,也知道什么碰不得,家里也没怎么约束他。
寒@鸽@尔@争@狸
任羲上了车没看到桑榆,坏笑着吹了声口哨,眼神贱贱的,欠抽得很。
戚长柏可不在意他的调侃,他发车出去,任羲问他去哪儿,他淡淡的说:“带你逛逛博物馆,了解本地风土人情。”
任羲脸垮了:“不是吧老哥,您真带我逛京城呢!”
戚长柏笑了:“你手里不是有导航吗?去哪里说就行。”
任羲兴奋地搓了搓手:“那直接换我开呗。”
戚长柏睨了他一眼,找个地方停车,换去了副座。
任羲得偿所愿:“可惜我不在a市,不然你的不就是我的嘛。”
戚长柏正在看股票,闻言挑眉笑:“至于吗你,等结婚了送你一辆,随便挑。”
任羲也不是真的缺钱,他就是想要从他哥那里扒一辆:“都怪任献太抠了,把我逼得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一样。”
戚长柏已经和任献通过电话,任献托他好好照顾自家小破孩。
两人兜了几圈,a市每到节假日游客就非常多,校区那边不觉得,一旦往外走,堵车堵得要死。
戚长柏给他指了小路开回去,眼看一点多了,桑榆没回他消息,肯定也没吃饭。
戚长柏顺道给他打包了吃的,带着任羲一回去,糊糊正在外头挠门,桑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任羲啧了一声:“虽然我是你兄弟,但是怜香惜玉你懂不懂啊?”
戚长柏心道昨晚也没做几次啊,出门时候还摸他脑袋了,也没发烧,他放下东西进屋,窗帘还没拉开,桑榆一团地缩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这么大声音都没弄醒他,戚长柏摸了摸他的脑门,没发烧,就是纯睡觉。
他捏了捏桑榆的鼻子,桑榆睁眼看他,戚长柏揉他的脸:“都几点了,饿不饿?”
桑榆摸过手机一看,下午一点多了,但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可能跟酒精有关系,他坐起来,头发乱糟糟地往上翘起一开口声音沙哑:“你怎么就回来了?任羲呢?”
“外头人太多了,不好玩,他又跟着回来了。”戚长柏起身给他找衣服,桑榆浑身都疼,软软地靠在床头不想动弹。
“你昨晚干嘛了,我都醉了你还弄我。”这种疲惫太熟悉,桑榆不满地控诉他,“你有没有良心。”
戚长柏拿着衣服过来给他脱睡衣,瞅见他白玉一样的脖颈上都是发暗的红痕,肩头还有俩牙印,心里也有些自责:“这也不能怪我,你昨晚喊老公喊得太好听了,我忍不住。”
桑榆的记忆断片在酒吧里,昨晚的事一点不记得,他红着脸瞪戚长柏:“我没喊,你别瞎说!”
戚长柏利索地给他套上t恤,低头在他旁边说:“你不止喊我老公,你还说我是打桩机……原来我的能力在你心里评价这么高。”
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眼里,桑榆的耳尖肉眼可见地发红,他动手捂住戚长柏的嘴:“别说了!我没有!”
戚长柏也不说了,就在床头坐着笑,笑得桑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了百了。
戚长柏这点子恶趣味从认识后就有了,可惜一开始的玩笑都挺正儿八经的,没想到越来越大耻度,桑榆的脸皮厚度一直赶不上他开车的速度。
桑榆已经放弃了,他拿过裤子自己穿上,噔噔噔跑进浴室里洗漱。这头任羲正在逗糊糊,他一边在胡公公的肚皮上摸,突然惊讶地把猫翻过来,从一片软乎乎的白毛里发现了几颗红色的豆豆,大吃一惊:“长柏!你家猫还长热痱子?”
戚长柏正在浴室里亲桑榆,桑榆一听赶快推开他往外头走,糊糊正被任羲抱在怀里,小帅哥正拨弄着糊糊肚皮上的小豆,一抬头看见桑榆,两颊带粉,嘴唇微肿白花花的脖子上还有两个红草莓。
任羲一时都忘了要说什么。
戚长柏接着出来,看见发小手里夹着的“豆豆”,再理智也忍不住掐了掐眉心:“你有点常识行不,那是猫的胸。”
被调戏得无法反抗的糊糊一看坏蛋松手了,麻溜地蹿到桑榆怀里,叫得别提多委屈。
桑榆抱着猫,看着任羲张着嘴满脸的不可思议,笑得肩膀直抖。
任羲第一次摸猫的胸,特别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十分禽兽,当下就决定给准备糊糊一个月的鱼罐头补偿它。
三号过后,戚长柏公司里已经有人回来加班,任羲潇洒的日子也到了头,戚长柏压着他在一堆商业文件里过完了美好的假期尾巴,走的时候两人一起去送他,任羲乐呵呵地给桑榆送了块手表:“小小心意,作为打扰的赔礼啦。”
戚长柏不客气地替他收下:“有事儿打电话,路上小心。”
任羲笑眯眯地锤了锤他的肩进机场安检。
卷一正是年少轻狂时29.发现
五一过后,桑榆的漫画也连载得差不多了,一年半的时间,差不多也有了很多稳定的读者。
桑榆自认画风一般,而且黑白漫比起现在大手云集的漫画圈里并不突出,有人喜欢就有人黑,喷子无处不在,说他用真实故事当噱头,说他画的粗糙,喷的最多的其实也就是他的水平一般。
但是上千评论里的几条差评桑榆并不在意。
他正在琢磨着怎么表现最后的矛盾。
暑假戚长柏回了x市几天,桑榆的第一部漫画宣告完结。
故事的最后,不论是揭开面具反咬一口的东隅还是悲痛欲绝的桑榆都让人心碎,整部漫画里唯一的色彩,是桑榆出车祸时的红。
鲜红的血液给这个故事画上了不完美的句号。
桑榆把重生第一天时耳边听到的呜咽做了最后的台词,因为主角死去,没有番外也没再有别的补充。
就像一个鲜活的生命突然丧失在意外事故里,读者都没想到故事就这样戛然而止。
评论里果然一片愁云惨淡,有说要打爆东隅狗头的,有说q不得好果汁吃的,更多的是为桑榆鸣不平的。
这部漫画反转太快,一直甜蜜的进程里突然反转出悲剧的结局,让人一边惋惜一边感叹人心难测。
有人说桑榆的死不是意外,他从小家庭不幸,长大还被这样报复欺骗,欺负他的敌人和他的爱人联手把他推向了死亡,桑榆有可能是能救活的,但他已无生意。
桑榆收到了很多私信,都在询问故事的主角真正的结局,他统一做了回复:主角的生死大家自行判断即可,漫画毕竟只是改编。创作的初衷只是为了纪念这个没有感受过世界善意的男孩,我想要画下他的爱情。我希望故事就在这里结束,祝大家前程似锦,万事顺遂。
因为戚长柏的关系,桑榆的消息一直都保护得很好,说到底也只是一部漫画,不久后就会被人遗忘,倒是没什么人真的去扒桑榆的底。
让桑榆感动的是很多读者都写了长评,纪念桑榆的,批评校园暴力的,分析东隅的,他知道自己的初衷达到了。
他省去了原主车祸前东隅找他的事,一是没有记录,二是桑榆没敢想象东隅做了什么,让主角心灰意冷,死前都在不甘。
那声绝望的“会记得我吗……”犹在耳畔,桑榆揉了揉烦闷的胸口不再去想。
原主对东隅的执念太大了,哪怕只是回想都会引起不适。
戚长柏两天后到家,满身轻松地陪桑榆窝在家里休息了一周。
两人不只是做,更多的是出门瞎逛,戚长柏陪他去溜猫,去超市,去漫展,也去听了桑榆偶像的演唱会。
戚长柏的爱好广泛,高雅如听音乐会,通俗如打游戏,桑榆听说他们最近有在尝试投资某款手游,是国外的周锦尘牵的线,必要的时候会出国一趟。
这些都只是戚长柏的个人资产和试手,以后戚家还要交到他手上。
桑榆对这些一窍不通,不影响他对戚长柏的崇拜。他也还要继续修炼他的画画水平。
戚长柏曾想带桑榆一起出国,但是他忙起来桑榆在那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他可能顾不上桑榆,所以两人讨论了一下,他事情谈妥就回来,或者到时候桑榆没事的话再把过去找戚长柏玩。
桑榆也不是时刻要黏着戚长柏,是戚长柏比较黏他,还不准桑榆不黏他。
大概年轻人的占有欲都比较强吧,桑榆隐性社恐,在外能够很好的社交,但是除非必要不会交很多朋友,假期也是死宅,所以也愿意和戚长柏黏着。
他前几天去花卉市场买了新的盆栽,绣球花无尽夏系列,蓝紫色的大花摆在阳台上特别清新脱俗。
桑榆画完漫画突然觉得非常空虚,他拿着颜料在那里瞎调色,戚长柏洗了一串青提喂他。
桑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支着下颚看向旁边无所事事的戚长柏,桑榆的目光太直白,戚长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提子,味道酸甜可口,入口冰凉,好吃。
看桑榆满意地眯眼,戚长柏特有满足感地投喂他,桑榆按住他的手腕,露出一个八卦的笑脸:“我问你个问题嘛。”
戚长柏挑眉看他。
桑榆乐呵呵地趴在他的腿上:“你有初恋没有?几岁的时候有的呀?”
戚长柏哭笑不得地看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桑榆饶有兴致地眨眼睛:“我好奇嘛。”
“有啊,”戚长柏大大方方地承认,“高中的时候吧,但是人家有对象的,也不喜欢我。”
“嗯嗯嗯?连你都看不上吗,眼光这么高?”桑榆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不论从女生还是男生的角度上看,戚长柏长得帅,学习好,性格也不错,怎么也是被发好人卡的那一类呢。
“钱都不能做到人人都喜欢,我怎么可能人见人爱啊。”戚长柏笑着喂他吃的,“而且我没有告过白,人家比较内向,不多和人交流,我们也不是一个班的。”
“那你遗憾不遗憾啊?”
戚长柏远眺窗外,脸上的笑容难以捉摸:“我有你还遗憾什么,你是不是来查岗的?老婆,我对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桑榆没想到一个友情谈话又扯到自己身上,他兴致缺缺地拿出手机上网冲浪。热点在给他推荐旅游避暑圣地,手机上的景色惊叹一声:“有机会咱要去一次w城啊,荷花塘和小木船也太漂亮了。”
戚长柏掐他的脸:“等我回来,咱有时间就去看看。”
第二天桑榆刚刚开机,平台上和微博上都有了数不清的私信消息。
原来是一个百万粉丝的知名大v给他写了评价:有幸追完了俞豆腐太太的漫画,感触良多。首先是两个主角,一个表面上看去是天之骄子,但是私底下常常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欺压;一个是出了名的孤僻少年,但他所抗拒的其实都是他向往的,越得不到他就表现得越排斥,所以表面风光的东隅才能那么吸引他。因此桑榆的目光总是追寻着东隅,日复一日,越了解东隅,他就越发向往东隅,直到这份感情偷偷变质。但是因为他的关注,也让他发现了东隅的秘密,东隅跌落神坛,反而让桑榆更加的想要靠近他帮助他,保护被欺负的东隅,何尝不是在保护他自己呢。东隅主动吻桑榆的那一刻,相信很多人和我一样,觉得他们终于有了彼此,相互扶持着也算苦尽甘来。可惜到最后都是一场玩笑,作为观众的我们和桑榆一样,在最后几章的爆发里无所适从,不敢相信这一桩桩甜蜜往事都不过是q给两人的惩罚,这位家财万贯不容冒犯的大少爷,把两个灵魂捉弄得死去活来,也简接导致了桑榆惨死。
故事到这里结局,谁也不知道后来的东隅何去何从,我看很多评论说他没有心,但是一个人真的不会对一个与他朝夕相处对他关怀备至的同性产生感情吗?他所辱骂的憎恨的,到底是爱他的桑榆,还是懦弱无能的自己?而里头最坏的恶人q,相信大家看过许多家庭剧的都知道,父亲常年出轨最后发现一个比自己年纪更大的哥哥到底会如何逼疯一个家庭,当然这都不是他校园霸凌的理由,只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原生家庭确实导致了这三个孩子的性格缺陷,一个心理扭曲,一个懦弱无能,一个自卑阴沉,偏偏这样的三个人撞在一起,也就成了悲剧。
至于同性恋的问题,我只能说爱情不分性别,但是基本的道德底线是无论什么性取向的人群都得遵守的,法律不会因为你的爱人是异性或是同性而会有特殊优待,请大家理智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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