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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筠淼估摸着胤禛是要跟她说成亲的事,心里不由得紧张,走到书房门口,深吸了口气,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这才敲门。

刚抬手,里头的人似有心灵感应一般应了一声,“进来吧。”

年筠淼像是被捉住了一样,下意识吐了下舌头,推门进去。

胤禛正在练字,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先坐。”

年筠淼乖乖地坐下,心里有一股奇怪的酥痒,莫名其妙穿越,还莫名其妙要成亲了,还是跟雍正。

光是这么想一想,年筠淼都觉得自己疯了。

过了约莫一刻钟,胤禛放下了手里的笔,一边擦手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年筠淼,淡笑道:“你今儿很乖嘛,去哪玩了”

年筠淼紧张地抠着手指,随口道:“就街上瞎转悠。”

胤禛在年筠淼对面坐下,端起茶盏,垂眸道:“我今日进宫去见皇阿玛了。”

年筠淼深吸一口气,小声问:“您是去跟皇上说跟我的婚事吗”

“是这么打算的,”胤禛抿了口茶,慢慢道:“但没说成。”“怎么了”年筠淼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

胤禛声音低沉:“太后病重,皇上要亲自往天坛祈福,这个时候我去提要娶亲的事,不大合适。”

“哦,”不知怎么年筠淼也松了口气,“那就过些日子吧。”胤禛放下茶盏,正色问她:“你知道要过多久吗”

“多久啊”

“太后上了年纪,如今病逝缠绵,只怕是不太好。老十四的婚事被提前到二月初一了,就是怕有个万一,三年国丧期间不能操办这些事。”

年筠淼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一等有可能就是三年”

胤禛修长的手指一下下轻敲圈椅扶手:“偷偷摸摸把你纳进府里做个侍妾格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不想那么做。”

年筠淼抿唇一笑,“您想风风光光把我娶进府里,不想委屈我”

胤禛蹙眉,低声道:“我要好好守孝。皇额娘故去之后,我一直得太后和贵妃照拂,不想对老人家不敬。”年筠淼尴尬地挠了挠脖子,满不在乎道:“那等三年也没什么的。”

胤禛眸色暗下了下去,继续道:“年羹尧年后要去扬州任参将,他跟我说想要带你去扬州。”

“带我”年筠淼不懂,“他上任带我干嘛呀”

胤禛闲闲看她一眼,“你不是平时挺聪明的吗”

年筠淼皱起眉头,“她是要把我带到四川去,然后把我嫁了”

“他觉得你因为老十四的事儿心里难受,也想带你离开京师,去别处看看。”

年筠淼看着胤禛,慢吞吞道:“那四爷的意思”

“看你的意思。”

说实话,年筠淼不想跟着去。她跟年羹尧本来就不熟,还要跟着他去人生地不熟的扬州,当然不如待在京城里呢,更何况她要是去了扬州,想再见胤祥就不知要哪辈子了。

但是走了有走了的好处,牙不见心不乱,就不用每天自己跟自己打架了。

年筠淼看了一眼胤禛,小声说:“四爷,我想去。”

胤禛对这个回答并不奇怪,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舍不得她走,但他又希望她走。

这个莫名其妙的姑娘和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话,胤禛无力招架,留在身边日日心烦意乱,可若是放她走吧,又不甘心。

不过他也清楚,年羹尧放任扬州待不了多久,最多一年,必会再次升官调任,他总不能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小尾巴吧。

胤禛半低着头,手指在衣服上来回摩挲,反复写着一个静字。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能太快说什么。

“四爷,”年筠淼先开口,“我二哥不会一直待在扬州的,我先随他去,咱们后会有期。”

胤禛的手停住,他抬头看着年筠淼,问她:“你那天说的话还记得吗”

“记得。”年筠淼很干脆,“你觉得是前身轮回也好,你觉得是我没喝下孟婆汤也好,抑或你觉得我是胡言乱语也好,但这些话我只对你说过,往后再不会对任何人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想走”

年筠淼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眼睛里浮起一层淡淡的怅然,她轻声道:“想做个好人。”

半晌,胤禛呼了口气,答应:“好。”

年筠淼有些诧异地抬头,随即笑了笑,“谢四爷。”胤禛叹口气,“你走了也好,你住在我府上,我”他话没说,无奈地笑了,摆摆手,“去吧。”

“四爷,”年筠淼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回报些什么,“山西宁乡县知县田文镜是个可用之人。”

胤禛默然闭了闭眼睛,“别说这些,再说我就不想放你走了。”

“还有,”年筠淼的表情分外认真,“太子的事您能管多少管多少,他不是阿斗,不是扶不起来,是不配被扶起来。”

胤禛琢磨着她的话,一贯清冷的神色中忽然生出些期许和昂然,“筠淼,如果你真的带着前世的记忆,能不能告诉我,大清国将来的样子”

“盛世太平,如你所愿。”

年筠淼觉得自己像个算卦先生,她很想告诉胤禛,康乾盛世,并没有他的名字,但他却为这盛世鞠躬尽瘁。

胤禛闻言,低低笑开,“那就好。”

第33章

二月初一,胤禵大婚。

过了年,宫里头就为了他的婚事开始忙碌。

太后病势沉重,连日不曾进食,每天靠参汤吊着精神,熬日子罢了。

宫里头赶着给胤禵办婚事,只说是要为太后冲冲喜。

德妃看着内务府送来的礼单,有些遗憾,“日子提前了这么多,到底是仓促了。”

胤禵随手拿起一件霁红釉梅瓶对着光亮处看了看,漫然道:“这样挺好的,能给皇祖母冲喜,我的婚事也算是有些意义了。”

德妃轻咳一声,装着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兀自道:“你皇阿玛还是最疼你,特批你支领宫物,往后你府上吃的穿的用的,都由内廷一律供给,就跟在宫里头一样。”

听到“就跟在宫里头一样”这几个字,胤禵忽然就把刚要放下的霁红釉梅瓶砸了出去。

当啷一声巨响,一地暗红色的粉碎。

“胤禵”德妃吓了一跳,强压着怒火沉声道:“你太不懂事了。”

胤禵转过头来却是淡笑着,“儿臣以为那瓶子是赝品,摔了一看,才知道是个真的。”

德妃扬了扬手叫伺候的宫人退下,顺了顺不平的气息,这才开口,“原本我不想再同你唠叨什么,但今天实在是不得不说了。”

胤禵挑起一侧的嘴唇嘲弄般的笑了笑,“额娘不用憋着,但说无妨。”

德妃揉了揉眉心,平静开口:“你四哥生下来不过满月就被抱去了承乾宫养由当时还是贵妃的孝懿皇后抚养,孝懿皇后是个好人,她纵然膝下空虚却从未想过夺人子嗣,将你四哥送到承乾宫是额娘做的决定。额娘当时只是个官女子,也不敢日后会入永和宫做一宫主位,只想着你能让你四哥有个好前程。对于这个决定额娘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这是那个时候额娘应该做的,最对的事情。”

胤禵慢慢坐直了身子,他原以为德妃是要教训他两句,没想到她竟然说起了这件事。

这些年宫里头风言风语不断,说德妃手段如何厉害,如何用自己的孩子去换取孝懿皇后的提拔,但是胤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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