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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千载之下 2293 字 20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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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怎么醒了”沈慕南踏着水迹走出淋浴房,撩起挂钩上的浴巾裹住下半身,“还早,再去睡会儿,咳咳。”

“被你吵醒的。”江北也折身回去。

沈慕南擦着头发的手愣住了,探究地看了江北一眼,上前拥住坐到床沿边,“好像不高兴了”江北没说话,沈慕南故意凑到耳边,抿着嘴讨好地笑:“我昨天没表现好”

江北侧头看着他,很认真地问:“你当年为啥非得跟别人订婚啊是不是嫌我没钱”

这种事不会时时刻刻的想,就跟傻大个的死一样,偶尔才会想起一次,他是好日子舒坦惯了,心眼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真要深究了说,他这种人就得叫自私。

男人沉默以对,粗大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视线深深罩住了小情人。

“你就是想走捷径呗,娶个有钱的老婆能少奋斗好几年。”江北轻飘飘地道出了真相,不顾人脸色地继续说:“那你现在干嘛还回头”

“晚了吗”沈慕南低哑着声问。

江北垂下头,扣弄起自己的睡衣下摆,不答男人的话。

沈慕南扳过小情人的脸,又问了一遍:“晚了吗”

江北的笑一点点晕开,“不晚,我也挺喜欢有钱人的,我瞅你比别人都有钱。”

那只手缓缓抚过江北的下巴,颧骨,眉眼,一路游移到后脑勺,把持的力道突然重了,嘴唇撞击在一起,算不上亲吻,是占为己有的撕咬,直到小情人的那张嘴渗出了血,他才肯松口。

“对不起。”男人舔着那些血痕在道歉。

江北推开了男人,指着嘴巴上的咬痕,笑得没心没肺:“瞎矫情,你看你干的好事,人要问起来,我咋说啊,一觉醒来长了俩儿疮嘿嘿,估计也没人问。”

沈慕南眼色晦暗:“再睡一会儿,过会儿我们一起带孩子去体检,那边约的是九点。”

江北听话地重新躺到了床上,沈慕南瞥一眼自己的结婚戒指,不着痕迹道:“洲洲跟你比跟我亲,以后肯定喜欢黏着你,等她上幼儿园了,得挑离家近点的。”

江北笑笑,换了个睡姿背对着男人,现在什么都好,要是傻大个还活着,隔几天他俩还能去大学后边的夜市逛吃逛吃,能活着多好,他也不用每次一想起心里就揪得疼。

沈慕南吹干头发,也拖鞋上了床,陪着江北又躺了一会儿,“小北。”

“嗯”

“等天气暖点,我们带小丫头出去玩吧。”

“到时候再说吧,等天暖了,我得带孩子去汉城看看周明。”江北赤裸裸地说出这些心里话,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沈慕南怔神,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洲洲是我女儿。”

江北仿佛没听出那话里的妒意,兀自说着:“去年就没去,今年肯定要去看看的,你就别去了,招人烦,不说了,我眯一会儿。”

吃过早饭,江北抱着小丫头出门去了,阿平见到沈慕南还吃惊地问了句:“沈总,你这还病着呢,怎么不在家多休息休息”

江北把孩子安置在安全座椅内,车内暖,又帮她把帽子给摘了,顺口说:“他非得跟过来,反正也是去医院,一会儿晕了,直接给他拖抢救室去。”

“那敢情好,连叫救护车的钱都省了。”只要江北在,阿平什么玩笑都敢开。

沈慕南一声不吭坐上了副驾,半阖着眼,嘱咐地说:“走吧。”

到了医院,体检科的主任亲自过来接待,陪着走完了一套流程,刚才被戳了点指头血,小丫头抽抽搭搭地一直哭不停。

“这下可算放心了。”

沈慕南抱着孩子,边走边哄,“什么”

“昨天在你爸那儿呆了一天,奶粉什么的,都是他们泡的。”

沈慕南失笑:“怕给你女儿下毒啊”

“你爸又不是干不出这事儿。”

“我在给他们办移民手续,过阵子送他们去夏威夷养老。”

江北怔了怔,“那挺好啊,让你爸别老瞎折腾,都这么有钱了,还有啥不能知足的,到了国外提醒你妈看着他点,别回头一不留神,给你找个洋妞当小妈,再多个混血弟弟,就你妈那英语水平,到时候都没地方哭去。”

沈慕南顿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是阿平,听得心惊胆战,心想他们沈总这度量真是越来越大了,堪比肚里撑船的宰相。

“江先生,我来拿吧。”阿平从江北手里接过一个大兜子,里面装的是奶瓶和尿不湿,还有一件小毛毯。

江北跟在旁边,一道上跟孩子挤眉弄眼地逗趣,江洲洲软糯糯地咿呀:“爸爸,爸爸”

“哎,真乖。”江北屁颠颠地跟上沈慕南的大长腿。

雨后初霁,太阳出来了,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江北从那兜子里拿出小毛毯,把孩子里里外外裹得密不透风。

“沈总,你们等一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阿平小跑着出了门诊大楼。

“嗡嗡嗡”突然手机响了。

沈慕南单手抱着孩子,腾出一只手去裤带里摸手机,江北看他不太方便,二话不说把孩子抱了过来。

屏幕亮着,上面显示“陈新宇”。

陈新宇他哥这几年在卢旺达、布隆迪投资了不少项目,房地产,博彩业,旅游开发包括去年在基加利自掏腰包给当地修筑一条公路,明面上是公益事业,背地里干的全是洗钱的勾当,能这么张狂行事,背后给他撑腰的人背景不是一般深。

可俗话又说回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上头那人一倒台,陈连宇那艘从保加利亚运出的船只就被当地政府给扣了,搜查出大量枪支器械,明哲保身的那位高官对此摘得干干净净,矢口否认二人的交易关系,树倒猢狲散,陈家也算是被这儿子连累惨了。

沈慕南朝江北眈去一眼,好整以暇地接过电话,“什么事”

“慕南,我知道你上面认识人,这次算我求你了,捞我们陈家一把。”

“这事我真帮不了。”沈慕南慢下步子,勾了勾唇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们老爷子供你泡妞的钱还是有的,不至于到这种求人的地步吧。”

“陈连宇那傻逼把我们全家害惨了,我们华都的股票从昨天开始就停牌了,慕南,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能求到你这里。”

“我当初给你提过醒,那时候你为什么不去劝你哥,或者给你们家老爷子告状也行啊,你自己不管不问,不就是想看陈连宇捅出篓子嘛。”

“我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会波及这么大要是早知道,我他妈非找人弄死这傻逼”

沈慕南事不关己地说:“再另外找找关系吧,要是缺钱,我可以借你,打欠条就行。”

“行,沈慕南,过河拆桥是吧你就不怕我把你干的那些好事全告诉你老婆”

江北走出十来米远,正抱着孩子回头看他,沈慕南冲小情人温柔一笑,目光极远,“只有下等的莽夫才会去威胁人,陈新宇,你最好不要去惹我的人,不然会死得很惨。”

江北折身走近了问:“谁啊”

沈慕南收了手机,随口解释:“一个犯错的小员工。”

江北没太在意他的话,自然也联想不到那通电话往后会跟自己扯上关系,他这会儿冲小丫头挤了个鬼脸,逗弄上瘾了。

“沈总,这边。”阿平已经把车开到门诊楼外面了。

“走吧,咳咳”沈慕南说。

作者有话要说:渣攻: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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