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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 千载之下 2277 字 20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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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贵了,没舍得戴。”

江北说起轻飘飘的话,总是没心没肺,半点不装。

男人默了默,说:“以后结婚了会再换。”

江北反手抓住男人,在他掌心轻轻摩挲,笑道:“那我可赚大了。”

晚饭是阿坤做的,都是些看似普通的家常菜,不过心思巧,常常内里暗藏玄机,比方说那道粉蒸莲藕,藕肚子里还塞了不少鸽子肉沫,拌以葱姜蒜椒,很合江北的口味。

沈慕南向来寡言,他不大会说太多的体贴话,给江北夹菜盛汤,只有直白利落的动作,几乎听不到一句,“这菜不错,你尝尝。”

用餐到一半,江北的手机忽然响了,他警惕得看了眼男人,很无所谓地说:“我去接个电话。”

江北没有走远,就离了餐桌七八米,他按下接听键就问:“什么事”

电话是陈新宇打来的,刚才屏幕上单单一个“陈”字,那人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和沈慕南在一块”

“嗯。”

“方便吗”

“没事儿的,你说啊。”江北略略笑着,眼睛里蕴着水,时不时瞥几眼餐桌上的男人。

“看新闻了吗我帮那小子买了热搜,招妓被抓,这阵子够他折腾的,十八线的野鸡,大爷我为了他费了不少心思。”

江北低头笑了笑,“看见了,谢谢。”

“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打电话就是来给你提个醒,千万别陷进去,沈慕南什么德性你比我清楚,别再被骗了。”

“我知道,需不需要帮点什么忙”

“不用,最近很闲,好好喂你那条鱼吧。”

“嗯,就八百吧,让他们几个也随这个数,大家好统一。”江北挂了电话,朝男人走过去,顺着嘴的样子,解释道:“单位一个男同事要结婚了,他们问我随多少份子钱,你说八百嫌不嫌少”

“够了。”

沈慕南只这一句话,再没多说什么。后来晚上,在卧室的那张大床上,男人的力量几乎要把江北碾碎。

大概只有在身体的最深处,那些因爱而播撒的种子才能牢牢地扎根发芽,根与茎缠绕错杂,死死牵扯完余生。

这回江北没枕在他臂弯里,而是赤裸裸下了床,去卫生间清洗自己的身体,沈慕南倚靠在床头,燃起一支烟。

房间里很静很静,几乎听不到半点声响。

时间过去很久,男人猛地意识到了一件事,那是今晚所有矛盾的根源,他推开了那扇隔断两面的浴室门。

江北就坐在浴缸里,两眼猩红湿润,明显是哭过。

沈慕南赤脚走过去,轻轻把人用毛毯裹好抱了出来,豆芽似的小身板,现在更是骨瘦如柴了,他亲了亲怀里人,哄道:“睡觉,好不好”

“后面有点疼。”江北嗫嚅着说。

沈慕南把人轻放到床上,面对面拥住他,“多大个人了,下次疼你就说。”

江北短暂地闭了眼睛,刘海卷虬着贴在前额,湿答答的,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

“让我看看。”沈慕南温声。

江北推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有些意兴阑珊,“我想睡觉,今天不回去了。”

“把头发吹干了再睡。”

江北睁了眼,把脸贴进男人怀里,使劲用脑袋去蹭男人的睡衣,鼻息咻咻,“懒得动,我蹭你衣服上好不好。”

沈慕南搂紧了他,隐约是带着点笑腔,“睡吧。”

大约过了几分钟,男人还是下床拿了条毛巾,给他细细擦拭干头发。

江北缩成一团,心思渐渐沉入谷底:我现在浑身上下都脏了,周明,你别怪我。

又快到除夕了,距离那件事正正好是两年。

翌日醒来的时候,沈慕南已经上班去了,床头柜上搁了张字条,笔迹俊秀沉闷,跟他这个人一样“在家歇着,我已经帮你请过假。”

江北起身,先去把窗帘拉开了,光线灼眼,窗下的花园里有几个人在修剪花草,阿平也在,背着手跟管家在唠嗑,麻雀声啁啾,还算是个热闹的早晨。

“阿平。”江北推开窗户冲楼下喊。

阿平抬头去看,笑容提前绽开了,“江先生,你这是刚起床啊。”

“你咋来了”

“沈总怕你要用车,让我过来等着。江先生,你以后想去哪儿直接给我打电话。”

江北招了招手,“进来吃早饭啊,别傻站着。”

阿平扬声应道:“哎。”

没多久,他妈的电话就打来了,问他有没有空回家看看去,卧室的吸顶灯最近老是接触不良,没几下子就闪跳。

江北囫囵地吞完小半块三明治,擦擦嘴,喊了声“阿平”,二人风风火火地开车往他妈家去。

“这家里没个男人不行吧。”江母在下面帮他扶着椅凳搭建起来的“梯子”。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能不能修好啊。”

“能,别急啊,妈,我最近咋都没看见赵叔”

“人家有自己的事要做,干嘛非得让你看见,好好修你的灯,话真多。”

搞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吸顶灯才修好,江北去卫生间洗手,大着嗓子说:“改天我买几个新灯泡回来,这灯差不多到年限了。”

“中午在家吃吗”江母在房间里拨弄着开关,检查检查效果。

“在啊,我今天又不用上班,妈,你给我烧点好吃的。”

江母假意嗔道:“行,冤家。”

第58章闹脾气

[我今天不去你那儿了。]

江北给男人发过去这条信息时,沈慕南正在开会,快年末了,大大小小的会议多不胜数,他不必费多少心神,只要人在,听着就好。他一手携着手机,一手轻搭在会议桌上,视线是往下的,表面看去依然是在凝神沉思。

斯文人都这个样,装起来逼来丝丝入扣,完全不落窠臼。

[在哪儿]男人问。

[在我妈这边。]

[后面好点了吗]

江北没有立刻回复,即便短暂等待后,那边还是悄无声息,这情境状如一碗冷饭,发搜生霉,渐渐长成了心间的毛刺儿。

那人多半是拿自己当“情妇”,还是个不走心的“情妇”,送他东西从来不要,在床第间取悦得也很马虎,能少去一趟,譬如今天,他估计还会觉得轻松不少。

事实上,江北晚上还是过去了,沈慕南那时候并不在别墅,他一个人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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