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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上什么了

迟绪捧起他的脸,指尖划过他凌厉的眉峰,漆黑的瞳仁里溢满了欢喜,看上你前途似锦,身艺双馨。

和誉大厦附近没有药店,迟绪开车跑了两条街才买到药。

他把活血化瘀的药送进办公室,剩下连同小票都扔在了高宁的桌子上,给,午饭后按上面的剂量吃。

高宁用纸巾捂着脸,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言不发的将桌上的袋子扫进了抽屉里。

就在迟绪以为他要将这种心灰意冷油盐不进的状态保持一整天时,高宁突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起来,莫名其妙的冲着迟绪放狠话,你别以为你给我买药我就会放过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绝对不会!

饶是迟绪见过各种大风大浪,还是被眼前仿佛要替天行道的高宁惊呆了。

他是不是买错药了

这哪是感冒,中二病发作还差不多。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了!你和高宁钉在迟绪身上的眼珠朝着宋佳慈的方向飘忽了一下,剩下的那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他看宋佳慈这一眼,不是暗示,不是警告,不是威胁,而是避讳,他想要质问迟绪的事,不能让宋佳慈知道。

迟绪的心登时一沉。

他隐隐猜到高宁要说什么了。

第75章

迟绪知道对他来说更大的麻烦即将到来了,尚未和赵瑞怀确定关系时就有所预料的麻烦,倒没有让他感到多么慌乱,他像往常一样,只把高宁的话当成胡言乱语,漠然的低下头去忙手中的工作。

高宁气闷不已,紧握着拳头缩回到了椅子上。

明明如愿的抓到了迟绪的把柄,可大概因为感冒的缘故,他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始终做不出决定。

一整天下来,高宁都心不在焉,迟绪让他复印的文件也出了差错。

快下班的时候赵瑞怀把他叫进了办公室,感冒好点了吗?不行就请天假,晚上回家住吧。

高宁看着自己的表哥,很想问问他和迟绪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高宁的心目中,他表哥赵瑞怀是一个完美的人,从小到大都严格按照着长辈期盼的模样成长,就连叛逆的青春期,也仅仅是吃得太多体重超标让大姑发愁,高宁以为,赵瑞怀要么不谈恋爱,一旦谈恋爱绝对是以结婚为目的,他会娶一个门当户对且贤惠温柔的妻子。

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还是迟绪这样的男人。

表哥

在公司叫我赵总,说一百遍了,怎么总也记不住。赵瑞怀一边教训着他,一边给他倒了杯热水。

高宁更乱了。

大姑对他好,他理应把这件事告诉大姑,表哥对他也好,他在表哥背后捅刀子是不讲义气,可他不能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迟绪不是个好人!

高宁原以为迟绪装模作样了点,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否则表哥不会这么看重他,可现在他彻底清楚了,迟绪没比他大几岁的年纪能做到这个位置,穿顶奢戴名表,住云景公寓,开百万豪车,靠的全是卖屁股!

一想到大晚上的迟绪穿成高中生一样跑到他表哥家里,高宁就气的心脏都直哆嗦。

事实上高宁也说不清自己在气什么,他只知道他很讨厌迟绪。

就像迟绪讨厌他那样讨厌。

我没事,烧已经退了。

赵瑞怀看他蔫蔫的,也不管是不是苦肉计了,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票递到他手里,找个人陪你去输液,好的能快点。

愿意陪高宁去输液的人太多了,和他关系好的朋友同学,喜欢他的漂亮姑娘,高宁数都数不过来,可一想到他不在迟绪就会去找赵瑞怀,他就故意说道,我让迟秘书陪我去。

高宁眼睁睁看着表哥脸上显露出一些不情愿,为什么让他陪你,你不是和他不对付吗?

我,我让他去伺候我!

赵瑞怀笑了一下,你少惹他,吃亏的是自己。

高宁没听劝。

他照常坐上那辆赵瑞怀给迟绪的车,照常跟着迟绪回家,一句话也不和迟绪说,连迟绪专门给他炖的汤也没喝。

到了晚上十点多,高宁又发烧了,一量体温三十九度。

他烧的迷迷糊糊,迟绪也不能看着不管,你妈电话多少,我让她来接你,带你去医院。

不,你别想趁我不在去找我表哥,你带我去。高宁努力着睁大眼睛,想要瞪迟绪一眼,可他一脸虚弱的病容,没威力不说,还怪可怜的。

当然,冲他说这么直白的话,迟绪也不会可怜他,我去拿车钥匙,你穿上鞋等我。

高宁强打精神穿上了鞋,跟着迟绪去了医院。

医生问他烧了多久,又用听诊器贴着他的胸口听了半天,给他开了三大瓶的点滴,然后对着迟绪说,这个药有些刺激胃,胃疼是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要多长时间才能输完?

估计得后半夜。

最近可能是流行感冒,来医院输液的人特别多,迟绪没捞着地方坐,只能倚墙站着,听医生说要那么久,不由蹙着眉头叹了口气。

高宁看迟绪这样立即痛快不少,舒舒服服的半躺在沙发上休息。

然而没过五分钟,他胃就开始疼了,看迟绪也愈发不顺眼,好像他胃疼全赖迟绪一样,我想喝水!

角落里就有饮水机,迟绪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接了半杯凉水半杯热水,他把热的那杯递给高宁,高宁恶狠狠的问他是不是想烫死自己,迟绪就把那半杯凉水一股脑都倒了进去。

那一瞬间,高宁有种自己的胃里在流血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一张嘴会吐血。

半小时后,在高宁身旁输液的老人拔针要走了,明明也有别人站在旁边,他就招呼迟绪过去坐,因为迟绪叫他爷爷叫的很亲,笑的又乖又甜,很招人喜欢。

高宁更堵得慌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吊瓶,指使迟绪道,我要上厕所,帮我举一下吊瓶。

迟绪有种要抽他一耳光的冲动,但想着他是赵瑞怀的表弟,硬是忍住了,嗯。

医院的卫生间有专门挂吊瓶的钩子,迟绪把吊瓶挂上去后转身走到了洗手台前,用冷水匆匆洗了把脸,驱逐了困倦。

高宁从里面出来时,正对上一张挂着水珠的脸,许是医院的灯光色调太冷,迟绪那张脸雪白雪白的,衬得他眼珠漆黑,嘴唇艳红,仿佛是仅用三种颜色在纯白纸张上勾勒出的水彩画。

高宁生平第一次发觉男人也可以用水灵来形容。

你自己不是也能举着吗。

我周五那天晚上,看到你去我表哥家。

终于忍不住了。

迟绪接过他手里的吊瓶,抹了一把脸,笑着道,然后呢。

高宁咬牙,你不怕我告诉我大姑父吗,他一准开除你。

你打小报告的结果,只是我被开除,你早就说了,怎么会等到现在。迟绪看着他,湿润的眼睫微微低垂,透着一股无害的纯净,你怕你表哥为难,你怕赵总记仇,所以你没法说,就只能来威胁我,可你想没想过,我和你表哥是一体的,我下沉他也下沉,你拿什么威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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