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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迟绪犯困,都有点睁不开眼,本打算换了衣服就直接睡,然而赵瑞怀凑过来闻他,一脸嫌弃的说,去洗澡吧,你身上有火药味。

迟绪外套都脱了,他真的一点没闻到,你,鼻子是什么材料做的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狗鼻子

迟绪摇摇头,一脸无辜。

赵瑞怀轻轻的抚了一把他的脸,洗澡去。

赵瑞怀家的面积比迟绪租的公寓要大将近一倍,主卧不仅有衣帽间还有可以独立洗浴的浴室,迟绪用外面的,他用里面的,谁也不影响谁。

迟绪洗完澡推开门,只见赵瑞怀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某种期待。

你怎么没吹干头发

就一个吹风机。

迟绪了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用吹风机,那你进去吧。

赵瑞怀又露出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他似乎想说什么,还说不出口。

迟绪想了想,问道,用我帮你吹吗

赵瑞怀脸一红,点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奇奇怪怪。

迟绪把吹风机拿出来,连上茶几底下的电源,用热风帮他把头发一点点吹干。

赵瑞怀经常出席一些重要场合,需要做造型,头发还挺长的,不过他发质偏硬,摸上去手感并不是很好,夸张一点说,就跟钢丝球似的。

想着赵瑞怀盯着一脑袋钢丝球,迟绪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吗

嗯你该剪头发了。

长了吗

迟绪想起那个坑苦了他的托尼老师,忍住笑道,我知道有家理发店,很不错,你要去试试吗

赵瑞怀惬意的眯着眼睛,你想让我剪你这个发型吗

迟绪关掉吹风机,捋了两下他的头发,好了。

赵瑞怀回过头看他,非常识趣的说,其实挺好看的,显得你像个高中生一样,还,还挺可爱的,只是不适合我。

那我以后就一直这么剪。迟绪把吹风机扔到他怀里,我去睡了。

等等赵瑞怀抓住他睡衣的衣摆,吞吞吐吐道,那个,你

怎么了迟绪问着,打了个哈欠,他是真的困了。

赵瑞怀松开手,有点垂头丧气的意思,没事,晚安。

迟绪回了房间,整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他抖了抖棉夹克,从兜里掏出剩下的烟,打火机,还有

哪来的避孕套

第38章

迟绪这一整晚都把心思放在那漫天烟花上,直到看见自己口袋里的几个避孕套才反应过来赵瑞怀的种种异常举止。

怪不得开了十分钟车就说自己坐累了,非要下去买水,怪不得嫌弃他身上有硝烟味,非要让他洗澡,原来是这样。

迟绪看了一眼半敞着的门,把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回去,又将那件棉夹克挂到了衣柜里。

他关了灯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静静的等待着。

大概五分钟后,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瑞怀停到门口,语气很是平缓的问,迟绪,你睡了吗

迟绪半张脸都藏进被子里,闭着眼睛没应声。

门被轻轻的推开,赵瑞怀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大气都不喘一下的走到他的衣柜前,悉悉索索的在他衣柜里翻找了半天,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即便闭着眼睛,迟绪也能想象到赵瑞怀沮丧的回到房间,懊恼了好一会,才猛然想起自己遗落了很重要的东西时那副紧张的样子。

迟绪忍不住躲在被子里笑出声。

老板真是,太可爱了吧。

翌日,迟绪早早的便起来了。

昨天包饺子还剩了些面,他烙了几张饼,又把冰箱里容易坏的食材都拿出来简单处理了一下,打算卷在饼里吃。

迟绪的厨艺是纯粹的自学成才,初中毕业那会爷爷申请了社区的贫困补助,社区大妈经常往他家里送一些调料和米面,米倒是好弄,面他一窍不通,可也不能眼看着那些面放时间长了坏掉,只能尝试着做,迟绪最先学会的便是烙饼。

一张饼烙的又薄又大,家里不管有什么东西放锅里随便炒一炒,卷在饼里面吃就会特别香,在当时的迟绪看来,能吃的东西就都能卷饼。

现在条件好了,他吃卷饼的习惯却没有变。

赵瑞怀起来的时候迟绪正在用黄瓜片炒鸡蛋,他像视察工作一样在厨房里转悠了两圈,疑惑的问道,大早上吃这个吗

怎么了

没怎么不过,你是不是忘记煮饭了

迟绪笑着把菜倒进盘子里,这是卷饼吃的。

黄瓜炒鸡蛋卷饼

好吃,不信你试试。

赵瑞怀真不信,赵瑞怀真试了试。

是真不错,黄瓜清爽的味道正好中和了鸡蛋的油腻,卷在饼里吃口感也极佳。

赵瑞怀一连吃了三张饼,撑到背着迟绪偷偷打嗝。

迟绪听到了,怕他不好意思,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洗完碗后,迟绪开始收拾行李,他回老家最多待到初二,也不走亲访友,不需要给亲戚带礼物,行李箱里只装了几件衣服和一些护肤品。

护肤品是赵瑞怀硬塞进去的,美其名曰,男女平等,男人的脸也需要好好保养。

买都买了,不用可惜,迟绪没有拒绝。

上午十点钟,两人准时从家出发。

迟绪的老家在河北衡水,开车要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怕赵瑞怀犯困,迟绪带了些能提神的水果,想起来了就喂他一口。

赵瑞怀这司机当的很是享受,他美滋滋的吃,直到顶嗓子眼了才忍痛拒绝,吃不下了

迟绪笑着收回手,把那颗草莓放进自己的嘴巴里。

迟绪家的楼房是迟父结婚前一年买的,在当时也是富裕人家住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带的经济渐渐没落,小区环境也变得老旧杂乱起来,楼与楼之间有许多违章建筑,甚至有老人自己辟荒种菜种花,左一道篱笆右一道围墙的,根本没有停车位,赵瑞怀只能把车停到小区外的路边上。

三十二岁的迟绪自打把家人的骨灰迁到寸土寸金的京城后就再没回来过,算一算也有两年多了,看着眼前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赵瑞怀心思虽不细腻,但也察觉到了他情绪低落,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车停在这不会让那些小孩划了吧

迟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几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玩具枪,在路边上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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