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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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傲娇世子与高冷将军女

夜色渐深,崔涣之挥退了侍女,就走到了屏风后面。

屏风后,氤氲的水汽自浴桶里袅袅升起,浅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散发着淡淡的暖香。

崔涣之快速地褪了衣服进了浴桶中。温热的水滑过身体,他忍不住舒适地叹息。

他轻轻抬手,一头青丝便如同最上等的锦缎,自肩膀滑落至水中。水的温度把白皙滑腻的肌肤晕染了一层浅浅的粉色,看着竟有几分冶艳。

那本就长得靡丽的面容,此刻似喝醉一般,渐渐熏染上了酡红。

崔涣之眼波慵懒流转间,竟像个专食人精气的精怪。

判官笔甫一进屋,便见了这样的画面。它头脑晕晕乎乎地飘到崔涣之身边,痴痴道:“大人,您可真好看。”

“一边去。”崔涣之白皙的指尖戳着判官笔,把它推远了一些。

“大人小气,都是男人,我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判官笔不满地撇撇嘴。

崔涣之起身,迅速地拿起搭在屏风上的长帕遮住身体,朝判官笔道:“你虽然年龄大了,可心性还是个宝宝。为了保护你的身心纯洁,我绝不会让你看到脖子以下的东西。”

这坚定的语气,让判官笔讪讪一笑。

它才不会告诉判官大人,在很久之前,它就被孟婆那个女人哄着看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片子。

并且被迫(划掉)讨论了许多判官大人和阎君大人相处时迸溅的火花,以及黑白两位无常君的日常。

崔涣之并不知道,自己看得牢牢的判官笔早已经被人灌输过某种知识。

他动作利索地换了亵衣,用帕子随意擦着头发,看着眼判官笔道:“你又去看了那死了的丫鬟,这回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判官笔点点头:“大人,我又重新查看了一遍。发现那丫鬟口中有些血迹,脚底似乎有被磨伤的痕迹。关键的是,她身上并没有被印上长廊青石板上的花纹,我觉得那丫鬟应该是被人移尸了。”

口中血迹,脚底伤痕。

崔涣之垂眸沉思,他曾听闻,那丫鬟是病死的。可如今看来,事情并非如此。

虽然判官笔带来的信息并不能判断这个丫鬟是他杀,还是自杀。但至少能肯定,那丫鬟死后,的确是有人把她的尸身一路拖到了长廊下的。

而那人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一路把死人移到长廊呢?

长廊离崔涣之的院子很近,崔将军对他的事十分上心,所以长廊上有很多来来往往的仆人侍卫。

虽然不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但从他能把死了没多久的丫鬟顺利带到长廊并不被人发现,就可推测他的手段并不简单。

“你再去查查,那丫鬟生前与哪些人接触过,又和谁有过口角。”

现在任务不明,崔涣之只能尽量尝试弄明白这些不太正常的事件,说不准他们任务就是这个。

“是,大人。”判官笔飘忽了几下,便又飞了出去。

第二日,崔涣之陪着崔将军用完早膳后,就站在长廊中拿着短短的树枝逗弄鸟雀。

杏儿匆匆走来,清秀的面庞隐隐有些发红。

她定了定心神,才走到崔涣之身边福身道:“小姐,郡主送了一人来,说是赠给小姐的。如今,他就在花厅等着您呢。”

“送人?”崔涣之随意把手中的树枝给了一旁的丫鬟,心想这安媛郡主又在弄什么幺蛾子。

崔涣之拿起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就带着人往花厅走去。

崔涣之刚到花厅时,就见江栩正低眉敛目,站在花厅中。听了声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崔小姐。”江栩恭敬行礼,他温和的面容上却很是惊喜。

“先生不必多礼,坐吧。”

待丫鬟上了茶,崔涣之才接着对江栩道:“先生画技娴熟,品性高洁,郡主怎舍得把您送给我?”

“小姐谬赞。”江栩苦笑:“草民身份卑微,读书不成,于仕途无望。不能保国安民,只在琴画上有小成。实在当不得小姐品行高洁之语。”

“我却认为先生不会久居于人下。为了不暴殄天物,不若我为先生准备些银钱,让先生去追求自己的志向如何?”

现在局势混乱,崔涣之实在不愿再把局外人卷入其中。

谁知,江栩本来惊喜的神色竟一点点黯淡了下去,连声音也有些低落:“草民如今家里也没什么人了,并不想追求什么志向。”

他说着就立即起身朝崔涣之下拜:“崔小姐,草民如今只愿留在将军府为您弹琴作画。只要能博您一笑,我便心满意足了。”

他低眉敛目,一身麻衣也难掩其风华。

这样的人,用着卑微却又真诚的语气诉说着自己想留下的请求,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既然江先生都这般说了,那您便留下吧。”崔涣之叹了口气,觉得他果然是老了,连心也软了。

江栩再行礼,他温雅的面容露出了惊喜的笑意:“崔小姐大恩,江栩定铭记于心。”

“江先生客气了。”崔涣之淡声道:“杏儿,带江先生去清风院住下。”

“是,小姐。”

杏儿走到江栩身边,一张清秀的面容染上了浅浅的红晕,她朝江栩柔声笑道:“先生,请您随我来。”

江栩跟着杏儿走着,在快要出花厅之时,突然回头凝视着崔涣之。

他纤长的睫羽微颤,眉目间似乎暗含了浅浅的情意。

“崔小姐,回见。”

崔涣之听到江栩的声音极为轻柔,似暗含了其他意味。

他说完也不等崔涣之回答,就兀自转身,和杏儿走出了花厅。

萧越坐在桌案前,细细地看着桌上的画卷。而他身边的侍卫正说着自己刚打探到的情况。

萧越面色冷然,等侍卫说完就冷哼一声:“你是说,崔阮答应了把个江画师留在了将军府中?”

“是的。”侍卫压住心里的胆怯说道。

“那姓江的果真心怀鬼胎!分明答应给他银两让他离去,他非不走,反倒甘愿为奴。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

萧越越想越觉得气闷,忍不住就把桌上的画扔到了侍卫身上。

“他那人看起来不如何,连这画也画得甚是难看。这画我不要了,你扔了吧。”

这幅画,世子分明笑着看了小半个时辰。如今他说不要,侍卫也不敢吱声,只能默默把画捡起。

画卷展开在地,画的正是那日品茶宴的事。这画着墨清淡,不过寥寥几笔,竟把人的神态勾勒得栩栩如生。

侍卫不由看呆了,过了半晌,他才想起来要把画捡起。

然而,他指尖刚刚触及画卷,身子就忽然一僵。

萧越扔了画后,心里又有些后悔。他虽然觉得江栩作的画难看,可这画里毕竟还有他和崔阮。

他正想着如何把画要回来时,眼前却突兀地有一丝刀剑的光影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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