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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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怕的就是哪个蠢货一时受了诱惑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然后引起大罪。

这战战兢兢的气氛让刘玉堂没少跟危云白抱怨,“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爹爹如此之怕,为什么不直接致仕回来休息?左右我与哥哥已经入了朝堂,他升到那个位置也不可能再往上了,何不回家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危云白道:“确实是条方法。”

比起宰相郑大人,将军危建同,刘大人反而是最不好动的。

不是说他的官位,而是刘大人好为人师。

他是位鼎鼎有名的儒学大师,做多多省的主考官,在先帝在时,他还在国子监做过祭酒,认真算起来,他桃李遍天下。

学生之多,学生中成才人之多,牵一发而动全身。

皇上不可能轻易对他出手,不然麻烦连连。

刘玉堂说的这个办法虽然单纯天真,但确实可行,刘大人离致仕之年还早得很,他如今如果舍得退下,那恒元帝绝对会给他留几分薄面,不会为难刘玉堂兄弟俩。

看到危云白赞同,刘玉堂顿时高兴起来,“云白,你也觉得可行?那我一定要好好劝一下爹爹,你不知道,他最近真的是憔悴了不少,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何必要继续?”

他们之间的对话,半个时辰之后就写在纸上传到了恒元帝面前。

恒元帝看了两三遍,才跟身边的咏德说道:“不错。”

咏德点点头,“这刘家小公子确实不错,是个脑子拎得清的,要奴才说,刘大人早就应该放下啦。”

恒元帝挑眉,“朕说的是朕的危状元不错,他只不过同别人说了六个字。”

咏德,“……”

您开心就好。

第86章帝王家(16)

有了小伙伴的支持,刘玉堂下定决心一定要说服父亲。

致仕!必须致仕!

危云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没去打听,每天的日子除了在翰林院外就是皇宫,不久后他就收到了来自危高畅的信。

当日安妃的事发生后危云白就派人快马加鞭送给了他,这次的大半内容都是关于此事后续的回复以及感慨,言明让危云白务必照顾好父亲,等他年底归来。

现如今已经到了八月,离年底还早的远呢。

因为危云白对恒元帝说过一句“现在不够”,所以恒元帝除了处理事务之外,全副心神都在想到底是什么不够。

然而他想不出来,只好阴沉沉的逮准危云白看,他走到哪里就看到哪里,除非消失在他的面前。

这一日秋风吹拂,天色大晴,恒元帝由着危云白把他按在龙椅上亲吻,外头突然响起咏德慌张的声音,“承亲王,您等等,奴才这就去给您通报!”

盛余祉等在门口,指指门,“怎的大白天的要把殿门关上?皇兄在里面做什么呢?”

危云白离开恒元帝的唇,他的右手仍然按在恒元帝的脑后,占着完全的主导地位。恒元帝很不喜欢这样的方式,却皱着眉头在忍耐。

“陛下,承亲王求见!”

咏德故意扬高声音,“这不是刚刚起了风?陛下这几日辛苦的很,奴才担心这风让陛下着了凉,就把这门给关上了,不过还留了风口,危大人也在里头陪着,就希望陛下能龙体康健的度过这段换季的日子。”

“原来如此,”盛余祉的关注点在其他地方,“皇兄最近很忙?”

他这句话刚问完,大殿的门就被打开,危云白慢条斯理的和他问好,“承亲王。”

盛余祉好好打量了他一番,自从危云白跟着恒元帝南巡到现在今天才好好的见上一面,“将近四月没有见过,危大人还是这么风流倜傥。”

危云白笑道:“王爷说笑。”

这一个月不止是危家在忙,承亲王府也在忙,就是危家忙的是正经事,承亲王府忙的不是正经事罢了。

还是盛余祉他家那个喜好美色的小女儿惹下来的货,这段时间不知道给京城的酒馆饭桌上增加了多少笑料。

“本王一向不说笑,说的都是实话,危大人估摸着是年龄还小,还在长呢,”初秋的天,盛余祉吧嗒一声打开腰上别着的扇子,笑呵呵的走进了殿。

恒元帝还是像以往那样直接,语气甚至带了点不爽,“老三,有事?”

盛余祉一向是个机灵鬼,敏感的听出了他的不喜,一下子想到了南巡开始前恒元帝因为熏香朝他发的脾气,猛的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想,皇兄不会还在生气吧?!

这都将近四个月过去了!

虽说觉得不敢置信,他说话还是谨慎了很多,“皇兄,中秋佳节宫中可设宴?”

中秋佳节……也快到了啊。

如果要设宴,从现在开始准备正好来得及。

前些年恒元帝一向很少摆宫宴,但今年不同,先是宰相倒台,再是危家有跌落的迹象,虽还有一个刘家,但毕竟和以往已经大不相同,盛余祉跑宫中来问这件事也是想奉承奉承恒元帝。

但恒元帝干脆利落地说:“不设。”

盛余祉惊讶,“不设?!”

他声音高亢,一下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危云白也看了过去,就这么普普通通的一眼又被恒元帝捕捉,恒元帝眼中一闪,忽而笑道:“老三,你想设?”

皇兄的语气堪称温和,盛余祉受宠若惊,“臣弟倒是想的。”

恒元帝继续好声问道:“为何?”

“哪有什么为什么,”盛余祉道:“只是想着皇兄也该为后宫加上一些新人了,这中秋佳节岂不来的正正好?”

咏德面色一僵,偷偷用余光看向站在旁边的危云白。

面色自然,嘴角噙着的笑优雅而好看,真是春风拂面君子如玉。

……完了。

恒元帝从危云白的脸上划过,面色果然一冷,道:“既然如此,就全权交给你了。”

盛余祉一喜,“臣弟领命。”

等他告退的时候,恒元帝直接让殿中人全部退下,没说让危云白留,他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咏德拉着他就往旁边走,“哎呀危大人!”

调子一波三折,真的是急了,“您到底心中是个什么想法,不能和陛下说就不能和奴才说几句吗?!真是急死奴才了,先前承亲王说那话您也听到了,可、可奴才硬是从你脸上看不出喜怒,您到底是高兴还是想发火您告诉奴才一声吧?”

恒元帝这么高深莫测的人物面对危云白时的情绪变化咏德都能猜的**不离十,可偏偏是危云白,他真是从来没看懂过。

说他喜欢皇上吧,分明刚刚连脸色都没变过一下。

说他不喜欢皇上吧,偏偏能看出他对皇上的不同。

头顶的树叶婆婆娑娑的响,危云白收敛笑意,拉直嘴角,面无表情的问:“我发火又怎样,高兴又怎样。”

咏德噎了一下,“危大人……”

危云白看向远方,皇宫皇宫,到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这样的建筑,属于的是皇帝,不是盛余祈。

“咏德公公,陛下的真心是心,本官的真心也是心。陛下有一个妃子和无数个妃子,难道有哪里不一样?我有一点喜欢陛下,还是无尽头的喜欢陛下,在哪里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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