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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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元帝亲自抬手为他整理衣衫,“二弟说的是,兄友弟恭、情深义重,非你莫属。”

刘玉清诧异地看向危云白,下一秒又掩饰好表情,跟着恭维道:“公子说的是。”

他一出声其余人也跟着夸赞,危高畅心中满意,面上却勉勉强强。咏德看了他好几眼,只能感叹人家的好命,皇上对危大人不一般,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下场绝对很惨,可这位到底是人危大人的亲哥哥,撑死在外不调回京惹危大人厌烦,还不是照样可以荣华富贵。

命好啊命好。

出门在外,用的膳食虽不如宫中精贵,但别有一番情趣。

坐地为席,危云白和刘玉堂要和陛下一起用饭。

在还未开始前,刘玉堂已经浑身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在问危云白还是问自己,“陛下为什么要选你我两人做‘弟弟’?”

危云白让他往周围看,“这么多的人,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主子。”

刘玉堂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独自想了半天,幽幽道:“那岂不是我哥也要听我的?”

“你是‘主子’,他是‘奴仆’,”危云白语气带着诱导,“你说呢?”

主子使唤奴仆,那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

刘玉堂蠢蠢欲动,脑子里瞬间涌出数百种折腾人的办法。

这些想法还能拿出来同云白一起用,他哥哥可是更加让人讨厌。

他还没来得及同危云白分享,已经有宫人请他们过去同陛下共用晚膳。

两人快步赶了过去,刘玉堂步伐越来越慢,故意让危元白走在前头,他不敢和恒元帝直面。

这些时日皇威日渐浩荡,皇上的那股气势,真的会让人不敢造次,浑身都不自在。

恒元帝见到他们,指指身旁的位置,对危云白道:“坐。”

咏德则把刘玉堂引到另一处稍远些的位置,“三公子,您坐。”

三人坐好之后,宫人就一个接着一个上起了菜肴,身边是微风轻拂,树荫婆娑,花香鸟语,天边是落日晚霞,千里紫气绯红,同以往的任何一次用膳时都不一样的环境,让人神清气爽,心中开怀。

危云白望了天边许久,才道:“很美。”

也很自由。

这样的景色他看得再多,却还是会觉得不够。

恒元帝缓缓转头看他,眼中被天边的颜色染出暖意,“云白,可想作首诗?”

危云白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臣……弟弟可不会作诗,吟诗倒是没有问题。”

“晚霞掩映祝融峰,衡岳高低烂熳红。”

“那我也来吟一首吧。”

恒元帝去看天边落日。

俊脸上落下一样快要融尽一切的红。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危云白微怔。

恒元帝侧身看他,又接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眼中情绪深稠浓重,快要将人溺死在其中。

刘玉堂忽然起身,振臂一挥,神情激动道:“好诗!”

“陛下放心,臣同云白一定会不断进取,早日为朝堂作出一份贡献!”

危云白认真点点头。

恒元帝:“……”

第81章帝王家(11)

没过几天他们就到达了第一个巡查的地方,每次有人冲着刘玉堂喊“三公子”的时候他都安静如鸡,浑身毛毛的,总感觉有人在充满恶意的盯着他。手机用户请浏览m.ggdown.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这种感觉一来他就紧贴他的“二哥”,可每次一靠近危云白,这种让人心里发憷的感觉反而会愈演愈烈。

久而久之,刘玉堂就知道还是别靠“二哥”了,远离危云白之后果然好了很多,但每次同陛下不经意的对视时,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总会压不住的想发抖……

都知道皇帝这几个月有可能会来,各地怎么能不做好准备。

路过各地时除非皇上表明自己的身份,否则即使对这一行人身份心有猜测的官员也不敢冒然拜访,都惜着命呢。

留在京中把持大局的除了陛下的心腹还有危刘两家,三方势力彼此监督制衡,一路上反而顺风太平,不敢有半分松懈。

除了审查各地的情况之外,他们还剿了不少山头上的匪,破了不少陈冤旧案,等到了该返京的时间,一大半人都抱着不舍的心情。

而危高畅,早在南巡路过他任职地的时候,已经留在那儿了。

算上回京的时间,刚刚好过了三个月,已经到了夏末秋初。

南下的几个月正好躲过了最热的一段时间,回到京城时,酷暑已退,阵阵清爽迎面袭来。

危云白率先下了马车,几步走到刘玉堂的马车上,“玉堂,我与你一同进京。”

刘玉堂先是一喜,随即又面容忧愁,小声道:“陛下同意了?”

危云白刚要说话,外头咏德哀求的声音响起,“危大人!您救救奴才吧!”

刘玉堂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好友,就见他悠闲的放下手里拿的东西,还饶有兴致的给自己泡上一杯茶。

刘玉堂嘴角一抽,替他开口问:“咏德公公,怎么了?”

听着不是危云白的声音,咏德哭丧着一张脸,“刘大人,危大人可在您车上?您能否给奴才转达几句话?”

“咏德公公,你说。”

咏德道:“危大人,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都是奴才一不小心才让您着了道,这不,皇上都要处置奴才了,您就看在奴才的份上,帮奴才去皇上面前说些好话吧!”

“云白,这……”刘玉堂瞅瞅危云白,“咱们这么多的人,只有你说的话皇上才能听得下去,如果这会儿皇上真的要处置咏德公公,也只有你能给求个情了。”

“求情?”

危云白眯起眼,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却让刘玉堂浑身一抖,“玉堂说的是,我怎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大发脾气?”

咏德耳尖的听到这句,心中一喜,“多谢危大人!”

这会还在京郊,莫约两个时辰会进京,咏德心想,总得在进京之前解决好这件事,不然皇上怕是今夜都睡不好觉了。

事情要从昨个儿说起。

危云白一路大部分的时间都与恒元帝同乘一个马车,昨日也与恒元帝一同用了午膳,在咏德端上茶后,他刚饮了一口,系统就大声警告:“云白不能喝!有迷药!”

然而已经晚了,他已经喝下去了,随后就是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咏德听到里面的声音,担忧的问道:“陛下,可出了什么事?”

恒元帝沙哑的声音传出,“无事。”停顿后又补充,“莫要让人来打扰。”

在外与危云白同行的三个月,已经将恒元帝逼到了极限。

他有多克制就有多疯狂,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而危云白却总是一副君臣有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