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却知道这是一种心如死灰的安静。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向马澄。
孤寂的身影,凄恻、迷茫空洞的眼神,看得我心里面又是一痛。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身影,真的好熟悉好熟悉,
心到绝境,已然生无可恋。
“你别靠近我一个玩弄我感情的人,有什么资格碰我一个给自己丈夫戴绿帽子的妻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作坐你别装了,我早就受够了你这副嘴角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每天对着一张自己讨厌的脸,却还有装出一副非常喜欢的样子,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难受你知道这样的日子有多煎熬
呵呵你肯定不明白,你只懂得自己快活,只懂得自己逍遥,只懂得心安理得地从丈夫这里得到宠爱,得到安慰,得到庇护,得到温暖。这样的妻子,又怎样会明白丈夫心里面的痛苦呵呵你从我这里得到爱,却把自己的爱给了别人”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吼道,“你知道我这里有多难受吗”
“就这样”碧晨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和刚才的泪水不同,此时的泪水,竟隐隐带着红色
“所以,你才要杀我是不是”
“是”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出了一把钢刺,吼道,“今天,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突然将钢刺丢给碧晨,吼道,“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杀我,就来啊来啊反正今天要杀我的人,不止你一个死在谁的手里都是一样来啊”
碧晨紧紧的咬着嘴唇,猛然间俯身捡起钢刺,含泪道:“你这没良心的”
双手紧握钢刺,刺入了马澄的胸口。
我
我彻底惊呆。
这碧晨也下得了手
嘿嘿
马澄怪笑一声,看着欧阳碧晨,气若游丝:“虽然我恨你但是死在自己妻子的手里,也总比死在别人的手里强”
碧晨的泪水也落了下来,道:“你就真的没有爱过我”
“没有我怎么可能爱你”马澄倔强地摇头,目光中带着狠色。
“好”欧阳碧晨咬着牙,拔出了钢刺,猛地里一转,刺向自己的胸口。
马澄的眼神闪了一下,依旧无动于衷。
欧阳碧晨的嘴角也浸出血丝,泪水却更落得凶了。
她道:“算你狠”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白痴,只为了对方的一句话,就可以搭上自己的性命。
看着这对相互伤害的夫妻,我直接愣在当场,心里面原本还有翻腾的怒火,此刻却已然消失无踪。
我反应了过来,连忙跑过去,马澄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
而欧阳碧晨的伤虽然重,到还不至于致命。
我看着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你也觉得我很傻是不是”
她凄然一笑,像极了一个人丫丫
初见她的时候,丫丫就是这番模样,就算是笑,也足以让人肝肠寸断。
“我明白”我将她抱起,看了一眼马澄,道“你闭上眼睛。”
“干什么”
“去医院”
“你救我做甚,让我死了才好”
“为了这样一个人,值得吗别忘了,你还有父母,还有亲人朋友你就这忙忍心离开他们而去”
她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暗淡与无奈。随后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驾驭苗刀,我开始朝医院飞去。本来想将马澄这王八蛋弃尸荒野的,可欧阳碧晨非要我带上他,我就只能带上了就算我再恨他
人死恩仇散
等她脱离了险情,我正想离开,她却突然抓住我,艰难地似乎想说什么,可戴着氧气,发声不是很明显。
我只能将我的手机递给她,让她在上面打字。
她欣慰地笑了笑,道:“巫神娘娘给你留了一些东西,在上面。”
巫神娘娘
丫丫
她给我留了东西
犹如被雷电击中,脑袋里面霎时一片空白,眼前就只有这么一句话。
她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在什么地方”我急道。我现在真的很想见丫丫,自从我知道我自己就是真正的韵卓之后,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剧烈,我迫切地想要见到她。
想到快要让我发疯。
她含笑点头,在手机上写到:巫神庙。
呼
狂风刮过,我直接不顾医院里一行人惊愕的目光,消失在了原地。
天晴朗了,月明星稀,薄薄的云从我身侧飞过。
脚下是大片大片的沙漠,还有桀骜不羁的千年胡杨。
呼啦
地上尘土飞扬,我直接落在了巫神庙的前面。
陡峭的悬崖安静地耸立在眼前,那些百年老树沉醉在星月里。
丫丫
空荡荡的山上,响起了我的回声,我道,“你在这里吗丫丫回答我我是韵卓不不对我是于彤。丫丫你块出来”
我知道丫丫现在恨“韵卓”,如果我说我自己韵卓,她一定不肯出来。
然而,许久之后,寂静的沙漠上空,依旧只有我的回声。,,;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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